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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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是非常黑的,他和羊頭男都沒有手電筒,但是羊頭男卻載著他熟稔地往里面滑,宋吟悄悄記下路,這船往左邊拐了兩次,往右拐了三次。 這期間宋吟坐得雙腿并攏,和羊頭男有多遠離多遠,而羊頭男警惕似的,哪怕知道他不會往水里跳,也好幾次回頭看他有沒有乖乖坐好。 在他過于頻繁的回頭下,宋吟覺得自己像是個初次春游的小朋友,不讓大人省心,必須要這樣看著他才行。 宋吟被恥到了,羊頭男再一次回頭時,他面紅耳赤道:“別看我!” 誰想還挺有效,后面羊頭男真沒怎么回過頭。 宋吟沒有想到會有用,畢竟羊頭男有時表現得像是多年遠離人類群居的原始人,他以為他聽不懂話。 宋吟的震驚沒持續太久,船停了,羊頭男靠岸之后拉起宋吟,帶著他向一處走,走的速度如同架著游云,宋吟還沒怎么看四周環境,就被羊頭男帶進了一間小木屋。 一進去,宋吟先是看到一群目含惡意的人,他們先看了眼羊頭男,再看了看羊頭男手中的他,接著,他們中間有人走上來,將宋吟兩只手反綁在背后。 宋吟有點懵了,沒聽到后面有兩人在細細碎語。 “這是陸爺的親侄子,確實沒抓錯人?” “抓人的事又不歸我管,陸爺只吩咐了羊頭去抓,誰知道有沒有抓錯……” 宋吟皺著眉頭,剛想抽動一下捆在麻繩中間的手腕,忽然聽到一聲非常熟悉的腔調—— “媽的,陸長隋連自己親侄子都抓?” 這聲音出現在這里太奇怪了,但宋吟確定自己沒聽錯,他抬起眼望向一根豎在木屋中間的樁子,隨后便看到前不久剛見過的,金發碧眼的男人。 沈懷周遭綁的時候被暴力執法,搭在額頭的金發有好幾綹發暗,那是因為蹭到了灰屑,長腿憋屈地曲起,兩只手都被綁在樁子上。 好在即使被這樣了,他的臉依舊很能打。 沈懷周看著前方五官艷麗卻難掩茫然的宋吟,低罵了聲,一向懶散的氣質沉下來,語氣有一絲咬牙切齒:“陸長隋什么時候來?把我騙到這不管了么?” 屋內的人看他一眼,卻沒有理會。 宋吟捕捉到了他話里的重點,臉色微變:“陸長隋……是我舅舅綁的你?為什么綁你?” 沈懷周抬眸望向他,剛才浮起的焦躁緩和下來,但沉著眸子沒有說話,明顯在顧忌影響。 宋吟見狀,嘴唇用力抿了抿,他看了眼被包圍著問東問西的羊頭男,突然往前走了幾步,主動蹲到沈懷周旁邊:“沈懷周,快說?!?/br> 沈懷周問他:“除了中文,你還會什么語言?” 宋吟愣了愣,實話實說:“英,俄,日……” 在宋吟還挑撿著自己會的語言時,沈懷周迅速用俄語打斷他:“聽我說,我來自一支境外的雇傭兵,我這次來中國,是要出任務?!?/br> 宋吟下意識回了一句:“我知道?!?/br> 沈懷周隱在金發中的眉毛挑了挑,宋吟靠近了之后他的煩悶減輕了不少,他笑說:“我好像沒和你說過吧,怎么知道的?” 宋吟當然不會供出楚微微,催促他:“你快繼續說啊?!?/br> “好,我說,”沈懷周笑意慢慢收斂:“前幾天一個闊姥爺的情人遇害,但一直找不到殺手,死因蹊蹺,拜托我們追查并且要他命。那情人死在野外,死前周圍只有一部手機,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br> 屋里頭的人都聽不懂俄語,見沈懷周嘰里呱啦,雖有警戒但沒上前阻攔,沈懷周盯著宋吟道:“這幾天我一直在調查,直至昨天剛有進展,我手下的人撬開了一個人的口——他是陸長隋的司機?!?/br> “你猜他怎么說的?” “他說陸長隋是怪物,華國有十幾個和他一樣的怪物,他們叫‘血羊’,長生不死,一到月圓極度渴望鮮血的怪物,我之所以查到陸長隋的司機,是因為陸長隋和那闊佬的死脫不了關系,沒想到有這樣意外的收獲?!?/br> “我手下把這些消息發過來之前,陸長隋先給我打了電話,”說到這,沈懷周臉上劃過一種古怪的難堪和厭惡:“他把我騙到了這里,把我綁了?!?/br> “想也是要殺人滅口?!?/br> 也許是顧慮到陸長隋隨時會進來,沈懷周說得很快,沒有一句廢話,也很少有停頓,一番話下來,宋吟臉色蒼白,啞然得說不出話。 他聽明白了,但是。 陸長隋綁沈懷周是因為沈懷周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呢,他是陸長隋的親侄子,血濃于水假不了的,為什么要綁他? 沈懷周全盤托出完,剛巧,前面盤問羊頭男的幾個人也結束了問話。 他們轉過身,目光不善:“被綁了還閑不下來呢?要我說,不愧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不過先擔心擔心自己的小命吧,陸爺馬上就來了?!?/br> 沈懷周扯起唇角,諷刺地笑了一聲。 屋內吊著一個沙袋,男人放狠話激了激沈懷周,便不打算再管他,轉身戴上拳套擊打沙袋,小麥色的胳膊肌群繃起,嘭嘭嘭把沙袋打得驟響。 木屋不大,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樁子前的兩人便被迫成了唯二觀賞的群眾。 男人的水準放在亞洲也是相當不錯的,只不過,沈懷周看完全程,露出一點非常輕微的笑意:“剛剛見你吃了快半桶飯,就只能打出這點力氣?” 說什么呢——! 宋吟先被嚇得眼睛放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不懂嗎?怎么那么能作死?! 男人停下了動作,陰冷的眼神唰地看向他們。 宋吟咽了咽口水:“他是開玩笑的……” 男人直勾勾盯著沈懷周,神情極其危險,沈懷周卻因為他身上嗆鼻的灰味,厭煩地別過頭,并且沒有要收回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嗤”地一聲,男人開懷笑起來,只笑意不達眼底,他慢吞吞地說:“知道嗎,陸爺每次吩咐我們綁人,都會放任我們,可以在真正處決人質前嚇一嚇他們?!?/br> “有沒有興趣知道我是怎么嚇的?” 他有意放低了語調,話雖是對沈懷周說的,眼睛卻看著宋吟,宋吟白著臉,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架起宋吟的肩膀,把他整個人提起來,下一秒,宋吟被拽了一下胳膊,不受控制地跌坐在沈懷周身上。 沈懷周以前就知道宋吟身上有rou,而且那身rou嬌到沒法說,這么全身壓下來,讓他渾身一僵。 “你是陸爺的親侄子,我越過陸爺教訓你有失禮數,不過也不能就讓你這么好好待著?!?/br> 面前的男人看宋吟扭動肩膀,惶恐無措地要站起來,喉結動了動,目光深沉:“這樣吧,你蹭他,把他蹭硬了我就放過你?!?/br> 第43章 詭異債主(10) 宋吟不知道這里頭有他什么事,明明他一直很安靜,充其量也就替沈懷周說了一句話,怎么就要被一起收拾? 他嘴唇直抖,想拒絕,但男人的表情似乎沒得商量。 他甚至想說被打一頓都好。 看兩人傻愣著一動不動,男人歪了歪頭,看了眼宋吟被捆住的雙手,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瞧我,忘了你的手不方便?!?/br> 隨后他又露出善解人意的笑:“不過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嗎?好好動動腦筋,我知道有點困難,但你一定能做得到?!?/br> “來,”他像是熱衷的觀眾,惡意滿滿地仰坐在一張椅子上,等待一部好戲開始:“開始吧?!?/br> 把宋吟丟到沈懷周身上時,男人確實抱著羞辱人的想法。 這世界上的同性戀根本沒有那么爛大街,尤其是那種當眾貼在一起的同性戀,他只在一些不入流的b級影片里看過。 為了票房,鋌而走險的導演們愿意耍盡手段,讓兩男的做出各式各樣,當下群眾愛看的事。 其實大多數人都無法忍受,一個同性在自己身上胡來。 男人代入了下自己,想到有個男的對著他亂蹭,昨天的隔夜飯都涌上了喉道,他想這樣的羞辱方式,是最適合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金毛狗的。 對人格,精神,身體都是一種侮辱。 男人笑吟吟地瞇起眼,為自己絕妙的想法而愉悅,但慢慢地,他嘴角的笑收了起來。 他踢翻椅子,幾步走到樁子前。 剛才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宋吟身上,宋吟一側身,他才看到了被擋在后面的沈懷周。 他麥色手臂伸出去,忍著怒一把拉開宋吟,臉色鐵青地垂下眼:“你這瘋子,被貼一下都能起來?他還什么都都沒做!” 仰靠在樁子上的沈懷周因為一上午沒進食,體能早就消耗過度,唇色稍稍有點發白,他曲起指腹,剛才還沒怎么樣的臉色,在聽到男人最后一句話時才真正有了難堪。 他越過前面的白皙肩頭,咬牙切齒道:“如果我說的話讓你生氣了,你應該拿一把刀砍斷我幾根手指恐嚇我,而不是把別人往我身上扔?!?/br> “腦子塞滿了垃圾的做法?!?/br> 男人陰冷地盯著沈懷周,無動于衷。 陸長隋不喜歡養無能的人,剛上位時撤掉了很多蠢貨,只留下了辦事牢靠腦子聰明的,這里沒有一個人會傻到中一個激將法。 他視線轉移,看向了一邊的宋吟。 宋吟已經自發形成了防御屏障,不想聽他們說什么了。 因為怎么樣都掙扎不了,就蹲在一邊,一雙膝蓋堆在胸口,腦袋埋在擠出豐腴rou感的腿上,只能看到一綹微濕的頭發,和后面潔白的脖子。 男人看著那段白到發光的皮膚,頓了頓,突然發現他剛才的想法有一點偏差。 應該說,大多數人,都忍受不了丑陋的同性和自己肢體交纏。 而丑陋這個詞,絕對和宋吟沾不上邊。 宋吟后脖子發涼,偏了一下臉,還沒來得及看那股令人發寒的視線是哪來的,人又被拉了起來,如壯山的男人在頭頂輕松道:“看來我應該把難度升級了?!?/br> 沈懷周的挑釁,和已經完成的懲罰,沒有讓男人收手,他對上沈懷周警惕的目光,眉毛高聳:“剛才那個太容易做到,觀眾不會盡興的?!?/br> 他鉗著宋吟的肩膀,再次把人推到沈懷周身上,“換一個吧,換成,你讓他射出來——我就放過你們?!?/br> 地上的沈懷周眼皮一抬,銳利的目光幾乎想將人脖子擰斷,但很可惜,他現在沒有一把槍,也沒有一把刀,手還被捆了起來。 男人夸張地大笑:“別用那么憤恨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是很喜歡嗎,現在在和我裝模作樣對吧?別愣著了,快開始,小家伙?!?/br> 沈懷周上半身都被綁上了有半個手指粗的麻繩,宋吟被撞上去時能感受到那一根根東西的粗糙質感。 胳膊上的麻痛,在提醒著宋吟他是如何在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面前,被下流地,無恥地被提出出格要求的。 宋吟此時此刻的姿勢很不好掌力,他面對著沈懷周,牙齒微微打顫,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沈懷周……” 沈懷周呼吸聲一頓,他微垂著頭,垂落的金發下眼睛若有似無低了一寸,這應該是他迄今為止人生中最cao蛋的一天,但他盯著左腿上的重量,喉結忍不住一滾:“沒事,我——” 他似乎是想安慰一下宋吟。 又有一刻,他腦子里蹦出了一句話,“就按他說的做,早點完事”。 但不管哪一種,都被突然打開的大門打斷。 “陸爺,蛇在里面守著呢?!?/br> “兩人都綁起來了,您進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