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她不能得到溫柔篤定的愛?
甘楚被紀成霖壓在沙發上翻來覆去cao弄的時候,機艙內的其他人員早已自覺退避。 只剩rou體撞得狠烈的“啪啪”聲,和水聲黏膩地響著。 紀成霖很少會發出不得體的喘息,甘楚的呻吟卻被卷成一團的手帕堵得死死的。 那些掙扎無助的哭泣不會引起憐惜,不會激發愛欲,只是礙耳的噪音。 柔軟織物塞進嘴里,像堵住一個發出噪音的排氣孔,像關掉一個吵鬧的電風扇,如此而已。 沉靜溫潤的男士香水氣息經咽喉管傳入鼻腔,像要把她從里到外裹滿他的味兒。 身上,身下,都是他。 至于淚水嗎?可能流干了。 又或者順著她的眼尾、鬢角,再沿著皮椅的邊緣悄無聲息地滴入地毯,再不見蹤影。 野獸交媾似的發泄,在機艙門打開,三道修長身影步入時也沒有停頓半秒。 “嘖,老紀,又發sao了?” 一道爽朗清潤的男聲響起,吊兒郎當的,把昏沉沉的甘楚嚇得一激靈。 她下意識繃緊了身子,又因那貫穿抽插的yinjing存在感極強,不得不放松下來。 把紀成霖勒到了,害他在朋友前失禮并非什么好事。 甘楚知道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只解開了褲鏈的紀成霖身下,被褻玩搗弄的情景,暴露在他的好友面前是很恥辱。 可她沒得選。 至于敢大咧咧調侃紀成霖的,是他那圈子里的密友卓忱。 甘楚只極其偶然見過他一面。 這些權貴公子哥集體出行,怕是有什么大事要辦。 但甘楚不敢分心去偷瞄剩余的兩人,只能似是害羞一樣,把自己悄悄往紀成霖懷里躲。 紀成霖沒阻止甘楚的動作,也沒有刻意遮掩多幾分,只放緩了進出之勢,方便和他的友人對話。 “你小子害我一頓好等?!?/br> 卓忱更是毫不避諱地坐到他們對面,邊吆喝空乘送香檳過來潤喉,邊懶散地解釋。 “嗨,昨晚老爺子抓著我嘮人生,耽擱了?!?/br> 紀成霖無奈抬眼,瞅了瞅這浪蕩得沒形的卓家小少爺。 “又背了幾遍家規?” “比我進來這兩分鐘你動的次數少?!?/br> 甘楚遭受的對待,不過是他們開玩笑用的調味料。 荒唐,真荒唐。 紀成霖放聲大笑,那震顫連帶著抽插的動作也失了準頭,差點捅破軟潤的花心。 甘楚疼得悄然紅了眼眶,卻不敢哼出聲打擾他們的對話。 但接下來聽到的內容,更叫她心中的恥辱迭加了幾分。 “成霖,你小點聲,我還在跟蕤蕤打電話……等等……好……” 仲陟本駐足在他們的幾步以外背對而立,頗有非禮勿視的修養,只是溫和地勸說著。 那中斷的一下,似乎是電話另一端的活潑愛人說了些什么。 下一秒,向蕤的聲兒從擴音里蹦出來,脆生生的。 “霖哥哥!你這次一定要把向棐抓回來呀!” 紀成霖被這嬌滴滴的央求打斷,總算停了動作,帶點笑應道。 “行,我何曾食言過蕤兒的話?” “謝謝霖哥哥!別跟他客氣,臭棐棐最怕你,打他一頓也沒所謂呀!” 天真得帶了殘忍的話,在此情此景下更凸顯惡意。 甘楚覺得心臟的尖端,有種無能為力而生出的抽搐酸澀感。 這群人在極為平常的對話中,輕易決定了另一人的命運。 原來今日去海北,是為了抓捕向家捏著鼻子認回來的私生子。 本不值得關注卑劣之人潛逃,竟然需要動用紀成霖一個周末的時間,到底是為何? 但沒人會給她解惑。 甘楚只能光著身子躺那兒,不敢動、不敢看、不敢聽,像只待宰的貓。 得了紀成霖的準話,向蕤又甜滋滋地指揮仲陟背她要的土產清單。 仲陟竟也真的輕笑著背了起來。 “兩匹景物紋樣青色黎錦做靠墊和小毯子、長得像椰子的小雞玩偶送給母親和jiejie……” 他關了擴音,快步鉆進艙尾臥室,繼續甜言蜜語。 “…蕤蕤乖…要想念哥哥,知道嗎……” 漸漸低了的聲響,仍叫人心生艷羨。 相較起來,仲陟是更離不開向蕤的那個,想來他們的對話可能會持續至兩小時的航程結束。 但甘楚第一次,憤恨了起來。 憑什么她不能得到這樣溫柔篤定的愛? 憑什么她在他們眼里,和機艙里的擺設沒任何區別? 而安靜了許久的最后一人,也終于結束了站在艙門附近不知做什么的動靜,緩步路過沙發上交纏的身影,落坐到靠近機艙中后段的單人座椅,若無其事地接起了電話。 “…找到人了?我明天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