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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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有些貪婪地,嗅著對方身上的香氣。 還是熟悉的旃檀香。 只是多加了些草藥味道。 那香氣仍然很是舒服好聞。 她將臉深深地埋進對方的頸窩里。 步瞻掐著她的腰,將她同樣也抱得很緊。他的手指蔥白, 卻又十分有力氣。又一個吻就這般輾轉落下,自她的鬢角, 一寸寸落到耳廓、耳垂, 最后貼在她細白纖長的脖頸處。 姜泠揚起光潔的下巴。 那吻如同一場春雨落下,酥.酥.麻.麻的, 步瞻一邊親吻著她, 一邊解她的衣衫。今日雖下了場雨, 但她穿得本就不多, 薄薄的兩件素衫子, 再往里面走, 便是一件藕粉色的小衣。 解開小衣之前,步瞻的手指頓了頓。 他微微喘.息著, 問她,可以嗎。 藕粉色的衣料發出簌簌的聲響, 終于墜落在姜泠素白干凈的腳踝處。她整個人貼上去,赤誠地、毫無遮掩地全部貼上去。對方亦是赤誠,二人的胸膛就這般貼著,近得能聽見彼此怦怦作響的心跳聲。唯有那幾縷不甚聽話的發絲做了逃逸,沾染了些汗珠,濕漉漉地黏在人白里透粉的肌膚上。 姜泠的一張臉也都紅透了。 她已有許久未曾這般情怯。 夜雨聲經久未歇,滿室的好春光,她卻有些不大敢低頭。夜風涌入,拂得她身上微微泛涼,女子的胸前卻是guntang的、是火熱的。那樣的一對火熱之物,在肌膚相觸時再度變得沸騰不止,這一顆心就這樣觸碰著另一顆心,焦灼的呼吸也觸碰著呼吸。 步瞻的動作很輕。 像是方下的一場春雨。 她張了張嘴唇,還未發出聲息,又因情怯難以啟齒那個令人面紅耳赤的單音。姜泠微微揚著頭,緊張地咬著下唇,將雙眉輕蹙著,云嬌雨怯,格外動人。 見她這般,步瞻不免笑了笑。他的笑聲很輕,男人掐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莫要緊張。 姜泠的耳根子又騰地一紅。 胡說,她才沒有緊張呢! 話是這么說,但她還是抓緊了步瞻的胳膊。他的皮膚極白皙,不過少時,其上便多了一道紅手印。 雖不甚鮮明,卻仍能窺看其痕跡。 步瞻耐心地引導她:放松些。 她腰身處十分硬,如一根緊繃的弦。所有的思緒也都緊繃著,聽了對方的話,姜泠抬起一雙軟眸。 烏眸盈盈,像是盛滿了水,看得人愈發心軟。 步瞻的眸光動了動,壓下身。 眼前的粼粼月色被遮擋住,這一衣帶了春水,朦朧水霧彌漫。 她眼前亦有一場小雨淋落。 窗外的春雨綿綿下著,雨線拍打窗欞,在人心頭敲開了花兒。 在這場久違的春雨里,她的發被淋濕、身體被淋濕,就連那呼吸聲也被淋濕。纏纏吐息間帶了許多霧氣,軟綿綿的,怎么也撥弄不開。 與她的輕柔相反。 步瞻的喉結硬得結實。 他就像是一塊大石,一塊堅硬的、帶了些棱角的石。那些棱角將她的柔軟碾碎,又一寸寸磨成沙沙的粉。她的聲音亦是微沙,又被那堅硬的石頭碾碎,融化在這一片春雨里。 雨水將月色襯得不甚明。 姜泠的眸光亦是晦澀,不甚明。 燈火搖晃著,她的手指緊緊攥住一側的褥子。不過頃刻之間,那層薄薄的褥子便被汗水打濕。姜泠已分不清這是誰的汗,更分不清耳邊是誰的心跳、誰的吐息。 啪嗒一聲。 她擺在床腳邊的發簪被人帶到地上,摔在一團柔軟的衣物上。 月光閃在那珠翠上,跳躍著,似乎想要逃。 男人手臂上青筋隱隱,一把將她抓住,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雨珠敲打著,兩個人在雨水中融為一體,共同化在這片漫天春光里。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雨終于停下來。 姜泠四肢微酸,綿軟無力的倒在男人懷里。 他的懷抱極寬,極溫暖,同樣也十分的堅硬,只一伸手便將她瘦弱的身體全部裹挾住。見她額頭上還有細細密密的汗,男人又從一側取過來一方干凈的帕子,為她仔細擦拭。 旃檀香氣拂面。 姜泠微抬起頭,看見他濃黑的睫。 不舒服么?他問。 先前他們雖有磨合,但都錯在他太過于蠻橫,而如今他身上那份獨屬于上.位者的高傲與強勢已悄然不見,如今的步瞻,更像是一戶尋常百姓家的夫君,在事畢時溫柔地撫慰著小娘子的情緒、于她耳邊輕聲呢喃。 姜泠搖了搖頭。 不是不舒服,只是有些不大習慣。 其一,是不習慣這么多年空檔之后的溫存;其二,便是不習慣他如今的輕聲細語、溫柔小意。 她抿了抿唇,還未出聲,眼前忽然有銀光閃過。 那不是月光,而是他鬢角邊那幾根既不明顯又有些顯眼的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