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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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姜泠愕然抬首,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日影傾落,于她清澈的瞳眸間劇烈打轉。 后來,他中了情蠱,手臂疼痛難忍,幾近不能動筆。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再次寫完這卷《夫序》??刹坏人媒o你看,你就暈了過去。 姜泠,你還記得你先前在西疆,經常生病,高燒到暈厥嗎?張太醫說你只是身體虛弱、水土不服,可那根本不是什么水土不服。你還記不記得你曾被人拐至青.樓?那些人曾往你嘴里面灌了東西,他們所灌的,正是情蠱。 女子緊攥著手中書卷,險險往后退了半步。 不可能。 她連連搖頭,生平第一次對季徵的話有了懷疑,顫抖著聲音道: 若是情蠱,我怎會我又怎會活到現在。 那是因為,有人替你找到了解藥。那便是靈山上的花,靈泉中的水,以及所愛之人的心頭之血。 說到這兒,季扶聲面上露出些許不忍,告知了她真相。 所愛之人的心頭血。 聽到這話,果不其然,姜泠面色一變。她一襲素白色的衫衣,就站在距琳瑯居不遠處的巷道邊。余光之中是那來來往往的人群,或是走進琳瑯居,或是自琳瑯居走出、打她身邊而過。 一瞬之間,她好像聽不見那風聲了。 一雙眼緊緊盯著身前,季扶聲那被微風拂動的衣擺。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 因為,季徵的聲音頓了頓,須臾,他以一種分外憐惜的目光重新凝望向她,一字一字,在西疆軍帳里,替他取那一碗血的人,就是我。 轟隆一聲,天際閃過驚雷。 這一場大雨傾盆落下。 姜泠攥著那本書,在一間庭院里等著。 就在剛剛,季徵告訴了她一切。 原是她自己中了情蠱,而唯一解情蠱的辦法,便是取她心愛之人的心頭血。即便是并不知曉她究竟愛不愛自己,步瞻還是讓季徵將自己的心頭血取出。 那是個北風呼嘯的寒夜,漸漸的,血滴了滿銀盆。所幸季徵醫術高明,幾經救治,終于從閻王爺手中搶回來步瞻的這條命。 他并沒有死。 他是詐死。 季徵還記得那天步瞻說的話。 那時候,男人倚在床榻邊上,面色蒼白。有月光傾灑下來,他四肢僵硬,宛若一個死人。 他是在害怕。 步瞻他害怕什么? 他怕你不愛他,害怕他的存在,是你的夢魘。 季徵聲音很輕,回應她。只這一瞬間,忽然讓姜泠回想起來,曾經西疆軍帳外,自己同那人說的一席話。 那是風雪呼嘯,步瞻彎身,將她瘦小的身形抱住。 他忍住話語中的所有情緒,佯作無事般問她。 太醫說你著了魘,在夢里喚朕的名字。姜泠,原來朕一直都是你的心魔,對嗎? 她躲了他這么久,逃了他這么久。那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步瞻心想,他應當真正地放手。 做出這個決定時,他在軍帳內坐了一整夜。 大雨滂沱,將姜泠的思緒拽回。季徵沉默了片刻,又補充道:他更怕,你還比他想象中更愛他。 怕她也與他一般,做出取血救人、近乎以命換命的決定。 他不敢去賭。 于是他便選擇了詐死,選擇了逃離過去,也選擇了放她這一條最為穩妥的生路。 至于他身上的情蠱,季徵道,興許是那次放血將蠱毒驅散了些,他如今在用些草藥吊著,也能勉強壓制著毒性。只是每至月圓之日,那情蠱便會發作,使人疼痛難耐、幾欲求死。 聽著聽著,她后知后覺自己不知何時竟落下淚來。 阿泠,你還是像從前那般愛哭,季扶聲垂眼看著她,溫柔笑了笑,這件事幼帝也知曉,只不過他也不愿告訴你,那個男人至今還活在世上。直到前些日子你看到了這本《夫序》,見你愈發消瘦,他終于托我,帶你來一趟江南。 幼帝他還說,如若你還愿意去見那個男人,他便好好守著這江山。幼帝說他已經長大了,足以獨當一面,叫你與那個男人放心。 他會將這大魏治理得河清海晏,昌盛太平。 再一簾春雨飄入庭院,方才在琳瑯居,她遇見了正在鋪子內打雜的下人。 他們說東家如今不在店里,與談公子一道出門采貨去了。 姜泠便循著季徵的指引,在這間庭院內等著。 后者將骨傘遞給她后,便起身離開了。一時之間,偌大的庭院內只剩下她一個人,還有滿院子看得正好的桃花樹。 姜泠坐在廊檐下,緊張地攥著《夫序》,眼神數著桃枝。 就在此時,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姜泠一顆心猛地被提起。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她打開庭院的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張熟悉的臉。那是個面相憨厚老實的讀書人,一身布衣,正牽著一個女童自院門外走過。 薛才瑾看見了姜泠,先是一驚,繼而露出幾分喜色。 姜姑娘,真的是你!這是小女素素,過來,素素,快說見過姜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