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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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醫說,這是你的心魔。 聞言,姜泠一怔。 回過神,正見他側首,眼底有劇烈的情緒涌動。 姜泠,對不起。原來我的存在會讓你這般痛苦。 正說著,恰于此時一道金光刺破灰蒙蒙的云層,不過頃刻之間,天際邊跳出一輪金日,將人的周遭映照得暖意融融。 少時,那金光將大地都鋪滿。 興許是感覺話頭有些沉重,姜泠別開臉,聲音微揚道:太陽出來了。 嗯。 太陽出來了,雪要化了。 無論如何厚實的雪堆,遇見熾熱的暖陽,總會慢慢化為一灘清水,逐漸消殆在這天地之間。 步瞻也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 看著不遠處那片雪一點點融化,成為一灘將要消逝的水。 如果 她聽著步瞻忽然道: 我是說如果,姜泠,如果有一天朕也消失了,你還會記得朕多久? 姜泠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說,只舉得對方的語氣很輕,很緩。他的聲音、他雪白的身形就像是一道虛無縹緲的風,柔腸百轉地拂過她的耳畔,溫柔地帶起幾根鬢發。 她的右眼皮莫名跳了幾跳。 姜泠轉過頭,正巧對上對方那一雙昳麗的鳳眸。暖煦煦的風將他眸中的雜物拂去,男人的眼底只剩下一片澄澈的、熾熱的愛意。 還有幾分她無論如何,都看不大懂的情緒。 那是什么? 她怎么還窺看出幾分哀色? 忽有大風至,吹刮地樹枝上一片飛雪簌簌。二人不遠處就有一棵枝干盤虬的大樹,這使得姜泠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等那雪堆落下來,她已被人拉入到一個寬大的懷抱中。男人的雙手冰涼,懷抱卻格外溫暖,那道溫熱之感自他胸前傳來,莫名其妙地竟讓姜泠的心跳聲漏了一拍。 步瞻緊緊抱著她,微彎著身子,那一灘雪就這般砸在他的脊柱之上。 男人低下頭,輕輕吻住她凍得有些發紅的耳朵,迎著這呼啦啦的風聲,姜泠沒大聽清步瞻在自己耳邊究竟說了些什么,只是在這狂風結束的前一瞬,聽見些許殘存在耳畔的低語。 不要忘記朕。 還有 我愛你。 臨近年關,西疆這邊的戰勢愈發焦灼。 即便是對行軍打仗之事不甚明白的姜泠也能看出來,這些天,步瞻又重新對西巫下了狠手。這一回他幾乎是沒有給西巫留什么退路,同樣的,也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姜泠坐在軍帳中,聽著帳外傳來聲息。 將士們都在討論著,主上這次勢必有將西巫一舉殲滅之勢。 就在此時,有人高聲,興奮道:朝廷又派人過來了!快去看看! 姜泠原以為是步瞻從京都調來的將軍,卻未曾想到,當她掀開簾子看清對方的面容時,卻意外怔住。 是季老師。 他怎么來西疆了? 季徵一襲水青色的狐氅,自馬車上緩緩走下來。這么久未曾見,對方依舊是儀容矜貴、氣度不凡,他衣肩上的流蘇被吹得輕輕晃動,于這一片琳瑯聲里,男人抬眸望了過來。 阿泠,他唇邊噙著笑,朝她道,別來無恙。 大結局(上) 季徵說, 他是被步瞻調到西疆來陪伴她的。 西疆遠闊,而步瞻又整日忙于軍政,恐無暇陪她, 于是便特意將季扶聲從京都調了過來,來軍營里面陪陪她。 綠蕪將他迎至軍帳里。 姜泠往他身后望了望, 并沒有預想一般瞧見那抹靚麗的身影, 便好奇問:盈盈姑娘呢? 對方眸光稍稍一頓,緊接著不動聲色地道:她前幾日落了疾, 身子出了病, 不便來西疆。 原來如此。 姜泠噢了聲,不疑有他。 說到這兒,她忽然想起來前些日張太醫重新給自己開的藥方子。正巧綠蕪剛將那一碗湯藥端過來,姜泠心想著季老師也精通醫術, 便將其拿給他看看。 那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羹,湯面正朝上徐徐冒著白花花的熱氣。季徵將其端過, 用小勺舀了一點。 這些都是對不身子有補益的藥。 他細細端詳一番, 道,西巫有一座仙臺, 名叫問機臺, 問機臺以西, 有一座靈山, 山中有泉, 名為靈泉。這碗藥便是以靈泉中的水與靈山上的花熬制而成。 言罷, 季徵似乎又擔心她仍不放心,將藥碗往她身前推了推, 你放心喝,這碗藥沒有問題。 季老師從不對她說謊。 此乃泉水熬成的湯藥, 喝起來果真清冽甘甜,嘗不到半分苦澀。見她將藥粥乖乖喝下,季扶聲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他伸出手摸了摸姜泠的小腦袋,同她說起京都的事來。 姜泠獨在西疆無趣,聽著季徵的話,眼底升起幾分興趣。 季扶聲說的最多的,是關于煜兒的事。 這孩子向來獨立,即便她與步瞻都不在京都,他仍能一個人將自己照顧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