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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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迷惑人心的把戲自她開始,卻完全由那人主導。 她輕哼著,偽裝著,一聲聲喚他:夫君。 許是許久未見,窗外的風聲較以往更為聲勢浩大些。盛京多雨雪,這場大雨不知要下到何時。姜泠只覺得廊檐上落雨泠泠,連綿成線,沒有盡頭。 她盡心費力,也戳不破他身上那份清冷自持。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起身。燈盞亮起來的那一瞬間,姜泠下意識攥緊了身上的被褥,緊接著,她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之聲。 一個念頭從腦海里劃過,幾乎是一瞬間,她焦急喚了句:夫君 步瞻側身,余光掃了眼榻上的狼藉。 少女從床榻上半支起身,胸前的被褥微松,露出大片誘人的春色。她雙眸含水,眼底隱隱藏著慌張,雙唇上的口脂早已干凈,張著檀口微微吐息。 要我留下? 他逆著光,走過來。 姜泠忙不迭點頭。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也不管訴求何其羞恥,滿腦子只剩下一個想法他不能走! 他不能離開相府! 步瞻眼底生起淡淡的情緒。 也僅是一瞬間,這情緒變成了一種興味,他伸出手,捏住女人的頸,將她的頭顱抬起來。 他慢條斯理,問道:夫人想如何留我? 屋內燈光很亮,姜泠面前就是一面鏡子,映照出她如今的放.浪之姿。 她的眼眶微紅,脖頸上也盡是紅印,頭發披散著,無力地墜在頸窩。 步瞻眼睫垂下,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見她猶豫不決,男人似乎也喪失了耐心,手上力道不耐煩地收緊,有這么一瞬間幾乎要讓她窒息。 她咬了咬唇,艱難道: 夫君,妾想服侍您 冰冷的菱鏡映照出她那張漲得通紅的臉。 少女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虎口,繼而從床榻上起身。只是一瞬,她便摟住了男人的脖頸。余光處是干凈的菱鏡,她的渾身亦是干凈。幽幽香氣席卷而來,似乎有春日里第一束蘭花,自她唇齒間綻放。 她更是處處綻放著嬌艷與可憐。 姜泠邊吻他,邊環著他的頸,問:夫君,好不好? 步瞻眸底微暗,竟覺得喉舌之間有什么燙了一燙。 紗簾墜下,這回屋內確實明亮無比。她閉著眼睛,似乎能感受到對方在打量著自己打量著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脖頸,她的 她拙劣的把戲,被他盡收眼底。 但步瞻卻沒有直接戳穿她,反而又遂了她的意。只是這一回,他變得十分兇惡。他像是一頭出了籠的巨獸,渾身上下充斥著野性,讓姜泠根本無法抵御。 這一回,幾近子時。 步瞻撤出身,眼神里似帶著淡淡的譏笑,看了眼疲憊不堪的她。 她像是要壞掉了,宛若一只將要碎掉的瓷瓶,又像是一只被人扯來扯去的布娃娃。 就在他欲起身之際 手指忽然被人勾了勾。 男人轉過頭,只見姜泠雖然渾身散了力氣,卻依舊死死勾著他的手指。 她眼中有淚光,眼底閃著倔強。 這不僅是倔強,更是一種絕處逢生的韌勁。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清楚對方已明白了她所有的想法,再這樣糾纏下去,若是惹惱了步瞻,她也會死。 他不禁冷下聲: 姜泠,姜家當真值得你這樣做? 是。 可他們將你遺棄,眼睛眨都不眨地將你送入虎口狼窩。 是,她沒有否認,聲音虛弱,可他們是我的親人,是生我養我的人,我不能看著他們去死。 步瞻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幅畫面。 那亦是一個大雪紛飛之夜,有人跪在血水里、指著他的鼻子痛罵: 步幸知!你就是個畜.生,你今夜所殺的,那都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嫡母,你的兄弟姐妹!還有我,我可是你的生父!你竟要將我就地處死步幸知,你究竟有沒有人性!你究竟還是不是個人! 而他正站在生父面前,眼神比這身后的漫漫長夜還要冰冷清寂。 雪影瑩白,將月光映得透亮。 聽了姜泠的話,他覺得好笑。 他們遺棄你,也算作親人么? 他們沒有遺棄我。 話音方落,她看見對方眼里的譏笑。 你想好了,步瞻看著她,瞳眸漆黑,他們不死,你就要死。 姜泠手指未松,反而將他抓得愈發牢。 男人余光瞧著,女人細白的手指于自己手腕處一點點加緊。終于,他眸色微動,似有情緒于他眼中一閃而過。 他冷笑一聲:真是蠢笨。 就在姜泠以為無望之時,手腕上忽然一道力。步瞻俯下身,另一只手握住她殘破不堪的腰。 刺啦一聲,床簾被人從內狠狠帶上。 不知是在懲罰何人,這一回,他殘酷到了極點,姜泠嗓子都哭啞了。她閉上眼,似乎看到了姜府的哀鴻遍野。雨水、雪水、淚水好似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她幾近暈厥。 肩窩上一痛,嚙咬感刺得她稍微清醒了些,窗外大雨漫天,灰蒙蒙的一層夜光,昭示著離凌晨還有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