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我啊,哥哥
不過好在命運最終眷顧了這個可憐的孩子。 到十四歲,趙楚月分化前的最后一年,一直停滯不前的身高開始突飛猛進地增長,她纖瘦的四肢變得強壯有力,連臉上的最后一點嬰兒肥也徹底退去,五官越來越英氣銳利。 她戰勝了那68.52%的必然,大步走向了唯一幸運的結局。 趙楚月不會再成為了Omega了,圈子里的那些人對她興趣驟減,她再也不用同肥頭大耳的“叔叔”“伯伯”們周旋,上課,放學,和所有同齡人一樣生活。 知道趙楚月會成為Alpha后,趙楚耘的防備也更低了,他更加不阻止她的親近,趙楚月光明正大的霸占了他的全部私人空間。 但她發育的太晚了,過快的生長速度讓她總是很難受,屬于Alpha的生理特征開始集中出現,她無法適應,每晚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她半夜里腿疼,抽筋,難受得睡不著覺,趙楚耘就起來給她捏腿,一點一點一寸一寸,耐心地直到她安然睡去。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慢慢的,信息素也開始出現了。 在正式分化以前,信息素是不會散發到空氣里的,但發育期激素的變化也會帶來一系列生理反應,比如某天早上趙楚耘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存在感十足地頂在自己后腰上。 他在意識到那是什么東西的瞬間,臉幾乎紅到脖頸,他下意識要推開,可看到趙楚月還安詳睡著的臉,最終沒有忍心。 她還小呢,他想,連分化都沒有,怎么懂這些。 趙楚月確實不懂,她甚至完全沒有要避嫌的想法,趙楚耘委婉提起過幾次讓她回自己房間去睡,她就用流浪小貓一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他,看得趙楚耘覺得自己像個始亂終棄的無良主人。 他幾乎把自己的全部都毫無保留地獻給了這個meimei,為何要這樣?他也說不清,或許是這輩子第一次有人叫他哥哥,第一次,也有人需要他的照顧和保護。 第四年的冬天是暖冬,初雪的那天,趙楚月正生著病。 她因為激素分泌紊亂而陷入連日的低燒,很多Alpha在分化期都有這樣的癥狀,過量的信息素被困在身體里無處釋放,讓她四肢鈍痛,終日昏昏沉沉。 她難得待在自己房間里,趙楚耘就在她床邊陪著,看著她被發燒折磨得熏紅的臉,心疼卻無能為力。 “好疼…嗚……難受……”趙楚月把臉埋在被子里低喃,聲音里帶著點哭腔。 “沒事的,我在這里,我陪著你呢,吃了藥很快就會好的?!壁w楚耘輕聲安慰。 他也在她身邊躺下,像從前一樣把她攬進臂彎里,趙楚月渾身guntang,聽話地伏在他的胸口上,靜靜地閉著眼。 窗外是飄飄灑灑的大雪,房間里兩具年輕的身體緊貼著,親密地分享著彼此的體溫。趙楚耘開始有些困倦,半夢半醒之間,他又覺得被子底下的大腿上,有了什么奇怪的觸感。 他低頭,看到趙楚月不知何時醒了,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 趙楚耘還沒開口,趙楚月先攀上了他的肩膀,她像某種爬行生物一樣挪動到他的身上,那時他們的身高已經相仿,肢體與肢體貼合在一起,讓他很輕易就意識到被子里正在發生什么。 他的臉全紅了,耳朵也在嗡鳴充血,趙楚月似乎意識不太清明,她的的吐息guntang,嘴唇危險的貼在他的脖頸上。 “怎么回事,哥哥......”她的聲音濕潤微弱,“好難受,你幫幫我吧......我難受......” 怎么幫? 他當然知道趙楚月在說什么,女性Alpha的性器只有興奮時才會充血膨大出體外,而那東西此時此刻就貼在自己的胯上,不安地磨蹭著。 但是這怎么能行,趙楚耘頭皮發麻,大腦里幾乎一片空白,他是該推開她的,他該嚴厲地告訴她不能這樣,然后從此保持兄妹之間該有的距離。 可是,可是趙楚月在用那樣懇切柔弱的聲音叫他,她沒被當作Alpha培養過,對Alpha的生理知識了解甚少,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全心全意地信任著自己,才會在最難受無助的時候來尋求自己的幫助。 他們是血緣相連的兄妹,不該這樣,可他也是Beta,或許那一點點的放縱,也沒有什么的。 等到趙楚月真的長大分化的時候,她一定會明白這一切,到那時,所有事都會回到正軌。 就一次,只這么一次,不會有什么的。 趙楚耘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對趙楚月究竟縱容到了何種地步,他閉上眼,伸進被子里的手都是抖的,他們在一起生活不過三年多,其中一大半時間他都把趙楚月當作異性看待,一時間很難接受她將要成為Alpha的事實。 他連看她都不敢,被子里的溫度很高,趙楚月的睡裙凌亂地堆迭在一起,她的小腹似乎有一層薄汗,趙楚耘的手有些涼,觸碰的瞬間,她瑟縮了一下,很快又急切地貼了上去。 “你...別貼我這么近,側一點,稍微側過去一點......”趙楚耘艱難地開口。 趙楚月腦子發懵,但還是意外的聽話,側過身子枕在了他的肩上,這樣的姿勢更方便趙楚耘動作,但他太慢了,趙楚月用光裸的大腿不耐地蹭著他催促。 像是用盡了這輩子全部的決心和勇氣,趙楚耘終于咬咬牙,伸手握住了趙楚月的性器。 觸手那guntang的溫度讓他幾乎產生了落荒而逃的想法,他沒有過什么Alpha朋友,對Alpha的生理狀況也無甚了解,可這真的是一個還沒有正式分化的女Alpha該有的尺寸嗎?他悄悄抬眼看向趙楚月,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掛著水盈瑩的紅暈,讓他完全無法和手里的景象聯系在一起。 “快一點,哥哥...幫我......”趙楚月難耐地催促。 他這才如夢初醒,開始機械般地動起手來,Beta本就是不重欲的性別,他自己也不精于此道,此時此刻更是僵硬地像一塊木頭。 但即使如此,這樣生疏的撫慰也帶來了極大快意,趙楚月的反應很大,她把頭抵在趙楚耘頸窩,發出一種幾乎是嗚咽的呻吟,手指緊緊地攥著他的前襟,扭動著把自己向他手里送去。 這場荒唐的手yin并沒有持續多久,趙楚月不僅病著,還是第一次,很快就發泄在了趙楚耘的手里,多余的體液弄臟了兩人小腹,斑駁地濺在睡衣上。 有那么幾分鐘的工夫,他們誰都沒有開口,兩顆貼在一起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趙楚耘有些恍惚地看著天花板,沒有注意到趙楚月手也向下探去,從他的褲腰摸了進去。 被溫熱的手掌觸碰到yinjing的瞬間,他才如夢初醒,驚覺趙楚月正在做什么。 他的反應很強烈,一把捉住趙楚月的手不許她再動,驚恐地問:“你要干什么?!” 趙楚月卻沒有多說,她忽然反抓住趙楚耘,把他的兩只手鉗制在一起。 “別動,哥哥,別動......”她說:“你也有反應不是嗎,別動,讓我來幫你......” 他也有反應,是的,他對著自己的親meimei起了反應,他被人戳穿了心思,背德的羞愧像潮水一般將他淹沒,趙楚耘絕望得近乎窒息。 趙楚月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默許了,剛要繼續,趙楚耘卻突然猛地推開了她,他跳下床,幾下重新系好了睡衣的扣子,三步并作兩步地逃出了趙楚月的房間。 整整三年半的相處,這是趙楚耘第一次拒絕趙楚月的要求。 接下來的幾天,他幾乎沒有出現在自己房間以外的地方。 他有些慶幸現在正是寒假,不必每天上學和趙楚月同乘,他甚至定了六點的鬧鐘起來吃早飯,午飯晚飯也錯開家里的正常吃飯時間,只為了避開趙楚月。 晚上他大門緊閉,早早的上了床,趙楚月來找他,卻發現門被鎖住了,她只好站在外面敲門,一聲一聲地叫他。 “你以后回自己的房間睡吧,”趙楚耘隔著門板說:“我困了,也要睡了?!?/br> “為什么?”她不解。 趙楚耘真的搞不清她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他深呼吸一下,才開口:“你長大了,不該和我一起睡了?!?/br> “你怎么又開始說這種話了?”趙楚月有點惱,“之前我是Omega不行,現在是Alpha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樣才可以,難道我只能做Beta嗎,你是不是就是煩我了?” “沒有,你別多想?!壁w楚耘平靜地說。 門里的人油鹽不進,趙楚月這輩子也沒被人關在門外過,氣鼓鼓地走了。 第二天晚上她再來,以為趙楚耘會回心轉意,沒想到門還是鎖著的。 其實趙楚耘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那天的事讓兩人間的關系已然變質,他實在沒法再自欺欺人地用以前的方式和這個meimei相處,他做不到。 趙楚月只是......病了,她只是依憑本能在尋找發泄,她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抓住的人是誰呢,就先這么冷處理吧,這樣一段時間,她一定會想明白的。 趙楚耘在心里這樣開解自己,但他也清楚地記得,那天兩人擁在一起時,趙楚月究竟喊了多少次“哥哥”。 趙楚月只連續來了三天,到第四天晚上,她沒有再來敲門了。 趙楚耘松了一口氣,心底里又有些說不上來的酸澀,晚上他如常提前吃完飯回房間,正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只手卻突然拍在了門板上。 他還來不及反應,趙楚月已經不由分說地擠了進來,她一手把他推進房間里,另一手干脆地關門落鎖,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將兩人困在了同一空間。 “你要干什......” 他話沒說完,趙楚月馬上逼近幾步,推著他的胸口后退,趙楚耘猝不及防,被她一直逼退到床前,膝彎碰到床沿,一下倒在了床上。 趙楚月也不廢話,直接翻身上床,雙手抓住趙楚耘準備反抗的手桎梏在兩邊,頃身壓了上去。 “躲我啊,哥哥?” 她開口,臉上滿是危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