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10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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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但既然你在盡職盡責的 做你該做的事,那我也會把我該負責做的事情做好?!箤m下北語氣一頓,扭頭看 了一眼跪在門外的小室櫻子,加重語氣說道:「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和你的那 些人,能夠給予我足夠的尊重?!?/br> 河內善嘴唇翕張,似乎想說什么,但被宮下北擺手止住了,他繼續說道: 「你可能對父親有意見,他可能的確也很苛刻,但那與我沒有關系,在道義上也 好,在責任上也罷,我并不欠你們什么,如果你想說父債子償的話,那也沒有問 題……」 兩份花名冊都拿起來,宮下北直接摔在河內善面前的桌子上,說道:「花名 冊上所有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想離開都可以。我現在可以拿出來的錢不是很 多,但幾十億日元還是沒有問題的?!?/br>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可以提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價碼出來,我盡量去 給你籌措。這些錢,應該足夠你去自立門戶了,當然,你也可以把他們都解散, 那都隨你的意,只要你今后別再來煩我就夠了?!?/br> 河內善沒有說話,他從盤腿的坐姿改為雙膝跪地,隨即向后膝行兩步,整個 身子都伏下去,趴跪在地上。 「當然,我同樣也知道,你將葉山死的原因算在了我的頭上,」宮下北沒有 理會他,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可我要說的是,我的確是不信任葉山,這一點絕 不否認。我和他并不熟悉,之前雖然有過交往,但卻沒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如果 換做你是我的話,你能拿出一個信任他的理由來嗎?或許你能,但我相信如果保 持理智的話,你應該會和我作同樣的選擇?!?/br> 掐滅手中的煙頭,又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宮下北最后說道: 「河內君,我相信你是個有擔當的人,也愿意相信你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只是單 純想讓下面的人過的好一些?!?/br> 「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也是個有擔當的人,我也想讓父親留給我的 這些人能夠過得更好一些。你出于自己的想法,可以懷疑我,我出于自己的想法, 也可以懷疑你,這很公平?!?/br> 河內善依舊將頭埋在地上,一聲不吭。 宮下北站起身,自顧自的出了茶室,聽腳步聲,是去了二樓。 不過三四分鐘,他又轉了回來,沒有入座,就站在茶桌的邊上,將手里拎著 的一個手提箱丟在河內善的面前,說道:「這是我現在能給你的東西,你都拿去 吧,主要是一些不記名債券,剩下的,你多給我兩天時間,我去替你籌措。不能 保證讓你滿意,但應該也不至于讓你失望?!?/br> 第一百零四章:深遠的布局 宮下北是真心沒有騙人的意思,箱子里的確是一大筆不記名債券,如果河內 善愿意的話,他可以全部拿走,甚至此后的幾天,宮下北還會給他更多的錢,目 的就是結清彼此間的所有聯系。 他不喜歡河內善,更不喜歡他所做的事情,在他看來,赤本當初安排這樣的 事情,只是給他自己留了最后一張底牌,這張底牌沒有別的作用,只能拼個魚死 網破的下場。 魚死網破,對魚而言原本就是個很可悲的下場,因為網破了還可以補上,但 魚死了就怎么也救不活了,至于撒網的漁人,又會承受多大的損失? 東西丟給河內善,宮下北直接轉身上樓,去了自己的書房。 重新坐到書桌的后面,宮下北從上了鎖的抽屜里將葉山智京留下的那個檔案 匣重新拿出來,取了宮原陽平的檔案出來,從頭到尾仔細去看。 那個封面上有鐵臂阿童木的記事本,是一本日記,屬于就讀時的宮原陽平, 其中有價值的東西并不多,更多的,還是記錄一個年輕人的心路歷程。 記事本下面,就是宮原陽平的詳細檔案,按照上面的顯示,這人也是個孤兒, 不過是個真正的日本人。他是當年的赤本從長崎一家病院門前撿到的,父母是誰 都不清楚。 赤本收養了他,供他讀書、上學 ,宮原陽平也很爭氣,一直以來成績都很優 秀,并且最終獲得了進入松下政經塾深造的機會。 從松下政經塾畢業之后,宮原陽平先是進了松下壽電子工業株式會社,從一 名普通職員做起,不過三四年的時間,便被提拔為科長,繼而成為理事、干事長。 1981年,剛剛35歲的宮原陽平辭去了松下壽電子工業株式會社的一切職務, 轉而開始從政,他以自民黨籍的身份,參加了大阪地方議員的選舉,并獲得成功。 三年后,也就是1984年,以自民黨大阪第4選區代表的身份參加眾議院議員 選舉,不過遭遇了挫折,沒能勝選,但是四年后的1988年,他卷土重來,并一舉 獲得勝選。 在自民黨內,宮原陽平屬于典型的少壯派,他什么都敢說,什么人都敢得罪, 誰的面子都不給,并由此形成了自己的作風做派,屬于很特殊的跨派系議員。 而在明面上,宮原陽平與赤本是沒有什么往來的,他甚至屢屢攻擊赤本這個 地下黨產負責人,總是揚言要調查赤本,要把他換掉,但是在陰影里,他卻是那 個總給赤本通信報信的人。 這兩年經濟下滑,赤本負責打理的自民黨地下黨產也縮水嚴重,自民黨內要 求換掉他的呼聲也是越來越高,而赤本之所以到現在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很大 程度上都是得益于宮原陽平的通風報信。赤本總能在對手采取行動之前,就先一 步得到消息,并著手安排布置,化解風險。 將宮原陽平的資料放到一邊,宮下北拿過匣子里的第二份檔案材料。 正準備拆開看的時候,就聽到房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放下手里的檔案袋,宮下北說道。 「先生,」進來的人是松浦由紀子,她送來一杯水,放在宮下北的書桌上, 說道,「樓下那位河內先生不肯走,他想要求見你?!?/br> 「我知道了,」宮下北點點頭,將水杯拿過來,試了試溫度。 水是溫熱的,正好喝,他將一杯水一飲而盡,說道:「他既然不想走,那就 讓他等著吧,不用理他?!?/br> 話說完,他重新將那份文件拿起來,拆開封口,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桌 上。 這個袋子里的東西也不多,只有兩個文件簿和一串黝黑的手鏈。 宮下北好奇的將那個手鏈拿過來,放到臺燈下看了看。 手鏈上的珠子是石頭,不知道是什么石頭,之前似乎是被火燒過,那種黑色 就是燒出來的,有些珠子都龜裂了。 將珠子放在一邊,宮下北拿過綠皮的那個文件簿,翻開硬皮的封面,看了看 扉頁,赫然發現這竟然是一個賬本。 他將這個文件簿放下,又拿過另一個,同樣是打開扉頁看了看。 與之前的文件簿不同,這個文件簿的扉頁上貼著一張彩色的照片,在這張照 片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穿著白色西裝的葉山智京,另外一個卻是穿著黑色晚 禮裙的女人。 這女人長的很艷麗,不,不只是艷麗,還非常有氣質,讓人看一眼就會有一 種討她歡喜,和她上演一場浪漫愛情故事的沖動。 這張照片拍攝的時間應該不長,因為里面的葉山智京已經是中年了,而那個 女人卻顯得很年輕,看著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宮下北將扉頁掀過去,后面就是一個人的檔案信息。 姓名一欄里填的是立川千惠美,這應該就是照片中那個女人的名字。 而后面的資料顯示,這女人是赤本在1958年收養的,收養的地點是橫濱一個 名為志愿者之家的孤兒院。她的父母在一場火災中喪生,留給她的全部遺物就只 有那一串手鏈,而當時的立川千惠美才2歲。 后面的資料就是她的人生軌跡了,她也是赤本供養長大的,只不過她的經歷 比較另類,在日本女子大學心理學專業畢業之后,她竟然跑去做了一個陪酒女郎, 而且一做就是近20年。 她曾經是歌舞伎町一番街從1985年到1989年,四年中公認的所謂「嬢王」, 而在私下里,她則打理著赤本名下的7處高級陪酒屋,12家泡泡浴館,6家歌舞俱 樂部以及9處粉紅沙龍。 每個月的15號,立川千惠美都會跟葉山智京交一次賬,這也是赤本諸多產業 中,獲利很豐厚的一部分。 宮下北將這個文件簿放在一邊,又將那個綠皮的文件簿拿過來,打開看了看。 與預想中的相同,這份文件簿是立川千惠美上繳盈利的記錄賬本,從1985年 開始,上個月,每個月的數額都記得非常清楚,包括每一筆錢存入了哪個賬戶, 都有詳盡的記錄。 宮下北看得很仔細,他將過去數年里,每個月的賬目記錄都看了一遍,他不 是想要計算立川千惠美上繳了多少錢,而是要看這些產業分布在什么地方,每個 月之間大其概的差額有多少。 從今往后,這些產業就是屬于他的了,他必須對自己的財產有一個大概的了 解。 立川千惠美負責打理的這些產業,并不是都在東京,但也就是在東京周圍的 幾個城市里。其中盈利狀況最好的,就是那六家歌舞俱樂部,其次就是那些陪酒 屋,這也是很正常的,因為自從經濟陷入不景氣狀態之后,日本的情色產業似乎 進入了發展的黃金時期……這個特點很有趣,也很奇怪,但是卻在全世界都通用。 寫寫算算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宮下北才將一本賬簿全都看完。 或許是盯著賬本看的時間太久了,兩只眼睛都有些酸澀。他用手指揉了揉鬢 角,隨即看了看書房角落里的落地鐘。 竟然已經是晚上12點鐘了。 沒有繼續去看剩下的三份檔案,宮下北將桌上的東西收起來,重新放到檔案 匣里,隨即起身走出書房,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樓下的客廳里非常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松浦由紀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宮下北一路下來都沒看見她。 茶室門口已經沒人了,探頭看看,房間內也空空的,不過那個箱子還在地上 放著,沒動地方。 宮下北搖搖頭,正準備起身回到樓上去,就見松浦由紀子搓著雙手從門外走 進來,看到他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隨即輕聲說道:「河內先生和櫻子小姐還沒有 走,先生還是見他們一面吧?!?/br> 宮下北皺了皺眉頭,徑直走到門邊,隔著門朝外面看了一眼。 在門外的回廊上,河內善趴伏在地板上,一動不動,而在他的身邊,則是小 室櫻子。 宮下北看著他們兩個,沉默了幾秒種后,說道:「河內君已經考慮清楚了嗎? 你的意思是……」 河內善腦門頂在地上,態度恭敬的道:「河內知道錯了,我愿意繼續為主人 效力,成為赤本家的家臣?!?/br> 宮下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他上前兩步,走到兩人面前,蹲下身子扶起 河內善:「我不認為你做錯了什么,不過,既然河內君不打算自立門戶,而是想 要繼續留在赤本家。那么,今后做事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必須服從我的命令?!?/br> 接著他將目光轉向一邊的小室櫻子,問道:「你的意思呢?還想打死我嗎?」 「請……請主人責罰我吧?!剐∈覚炎拥拖骂^,小聲道。 「這個……我沒興趣責罰你」宮下北本來想說算了,可是看到小室櫻子那冷 艷的身姿,他忍不住心里有點癢癢:「河內君,她是你的部下,你的意見呢?」 河內善還是很會察言觀色的:「櫻子對主人無禮,必須給她點教訓,不如打 她的屁股作為懲罰吧?!?/br> 三個人走進屋里之后,河內善命令櫻子趴伏在書桌上,然后解開她的腰帶, 把她的褲子脫了下來。小室櫻子順從地叉開雙腿,故意曖昧地扭動了幾下屁股。 在小室櫻子來不及抗議之前,宮下北就從抽屜里取出一副亮閃閃的鋼質手銬, 銬住了她的雙手。對這個武力值超高的女人,宮下北還是覺得把她銬起來比較安 全一些。 河內善俯身親吻一下她的嘴唇,然后伸手抓住她的屁股,用力擰了一把她臀 部結實的肌rou。小室櫻子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那只手抓捏了一會她的屁股之后, 突然粗魯地用手指捅進兩片花唇間,指尖輕輕地撥動著兩片花唇。 小室櫻子忍不住癢,搖晃著臀部,在兩個男人面前,yin猥地張開了雙腿。從 她股間升起了一股熟悉的悸動,她知道自己的情欲被在被挑逗起來。 宮下北也忍不住加入調戲她的行列,手伸到前面撫摸著她的陰部,用指尖捏 住她的陰蒂。 「櫻子有一個很漂亮的屁股……怎么樣,很可愛吧?!购觾壬圃谒幕ù介g 撫摸了一會之后,手指伸向她的菊花蕾處,然后按壓了一下那個富有彈性的rou孔。 手指在禁忌之處的觸碰,讓小室櫻子不由自主地收縮著括約肌,夾住了入侵 的手指。 宮下北也試著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肛門,遲疑著說道:「我等會可以用她的后 庭嗎?她這里太緊了,我不想弄傷她?!?/br> 「沒關系,以前我自己也用過她的菊花……多給她涂一點潤滑油膏就可以了?!?/br> 河內善確信地說「等會懲罰過她之后,主人可以在她這里享受一下,櫻子會讓你 很舒服的?!?/br> 小室櫻子被銬在書桌上趴著,兩個男人在她身后,用手指刺戳著她的yindao和 肛門。櫻子只能咬著嘴唇忍耐著,她能感覺到自己的yinchun充血亢奮起來,陰蒂也 逐漸變得硬挺突起, 期待著被人撫觸。更糟的是,她知道那兩個男人都看見了她 身體上的變化。 河內善用手扶住她的腰肢,調整著她的姿勢,讓臀部撅的更高一些,這個姿 勢讓她看起來更加yin猥。他笑著用手指彈了一下陰蒂:「櫻子,你已經開始興奮 了嗎?不過現在還不是讓你快活的時候,等受到過處罰之后,我會讓你得到高潮 的?!?/br> 宮下北從墻上拿起一個包裹著皮革的板子,遞到她的嘴邊:「來,親一下它, 我們就要開始處罰你了?!?/br> 當小室櫻子親吻這板子時,她心里不禁懷疑,到底有多少女人也曾經這樣親 過它。 雖然被板子狠狠地抽打著屁股,不過對于受過審訊訓練的小室櫻子來說,這 種程度的程度的痛苦,還在她能忍受的界線之內。 但是,在疼痛的刺激下,她的yinchun和陰蒂腫脹得更加厲害,yindao里也滲流出 濕濡的液體。小室櫻子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挨了幾下板子,甚至不知道何時懲罰已 經停止了,她只聽到身后男人急促的喘息著:「哦,我忍不住了,我現在就想上 她……」 宮下北用手抓住她紅腫的臀部,將堅挺的roubang捅進了yindao里,在她體內一陣 猛烈的刺戮。小室櫻子被壓抑的yuhuo徹底點燃,她尖叫著扭動屁股,很快就達到 了高潮。 河內善走到小室櫻子面前,撫摸著她的臉蛋,把她的發絲撥到肩后,親吻了 一下她的嘴唇。 「櫻子,用嘴幫我吸一下?!购觾壬蒲潤n里的roubang也早就挺立起來,小室櫻 子努力張開嘴,將主人的roubang含進口中,品嘗著那熟悉的味道。 櫻子用舌頭卷著guitou吸吮著,yinjing的味道嘗起來非常濃郁,guitou馬眼處正泊 泊地流溢著透明的液體。河內善閉上眼享受著女人的服侍,射精之后他倒退了幾 步,從櫻子的嘴里抽出yinjing,然后拍了拍她的腦袋,像主人在獎勵忠誠的母狗。 第一百零五章:西福寺會面 雪后初晴,東京的天氣不僅沒有變得暖和起來,氣溫反倒更是下降了兩三度, 小巷道路兩邊堆積起來的積雪,表層凝結成了冰,用腳踩上去,稍稍能承受一些 壓力。 西福寺別墅的院落外,宮下北穿著一件黑色的呢料大衣,雙手揣在大衣口袋 里,抬著一只腳去踩踏路邊一個雪人圓鼓鼓的肚皮。 「咔嚓,」踩得力度似乎大了一點,雪人肚子表面的冰層碎裂,半只擦得雪 亮的皮鞋一下陷進雪里,再抽出來的時候,鞋面上已經粘了一層碎雪。 河內善束手站在一邊,看著他這種幼稚的舉動,有些干裂的嘴唇抽了抽,卻 是什么都沒有說。 他接受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作為自己的新主人,也愿意為他效忠,這倒不是說 他擔心宮下北趕他出門,而是他認可昨晚對方說的那番話:責任,一個愿意承擔 責任的主人,總歸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最重要的是,這位新主人似乎真的很不喜歡他,更不喜歡他所做的事,貌似, 這位新主人想要做出些改變,如果這種改變是良性的,河內善覺的自己什么都能 接受。 一腳將雪人的肚子上踩了一個洞出來,宮下北歪著頭朝這個洞看了半晌,突 然又彎下腰,從另一邊的雪堆上抓了一把雪過來,將這個腳印一點點的補上。 看著雪人的肚子被重新補上,宮下北滿意的笑了笑,剛剛抓過積雪的手順勢 在大衣口袋下方擦了擦,轉身看著河內善說道:「河內啊,你去領養一個兒子吧?!?/br> 河內善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他 還是微微躬身,說道:「是,主人?!?/br> 宮下北接著說道:「兒子呢,還是要從小帶大的好,會多很多樂趣,關鍵是, 你可在自己快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將你惹下的麻煩都擺平掉,免得像我那位父親 一樣,人都快走了,還留給我這么大一個爛攤子?!?/br> 河內善能說什么?他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其實,我覺得你和父親簡直就是完全一樣的人,」宮下北走過來,站在河 內善的面前,繼續說道,「瞧,你們兩個人的精神都不怎么正常,還都有身體上 的殘缺,只不過你比父親多傷了兩處地方……嗯,不如,你就別叫河內善了,叫 赤本次郎怎么樣?」 河內善身子都躬成九十度了。 「你怕什么,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對你說的一切都是真心話?!箤m下北也彎 下腰,湊到河內善耳邊小聲說道,「你并不虧欠父親的,反倒是他虧欠你不少?!?/br> 河內善還是不說話,他原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現在這個時候更不會開口了。 巷道口拐過來一輛米黃色的轎車,宮下北朝車開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問道: 「這是誰來了?」 「是立川千惠美,」河內善直起腰,朝那輛車看了一眼,回答道。 宮下北點點頭,轉身走回到院門前的臺階上。河內善跟著他一塊走過去,站 在臺階下,面朝車子開過來的方向。 米黃色的轎車很快開過來,就在離著院門不到五六米的地方停下,車門開啟, 一個身材高挑、留著過肩長發的女人從駕駛位內鉆出來。 這女人頭上斜戴著一頂黑色的無沿小圓帽,臉上有一副寬大的黑色墨鏡,身 穿一件淺黃色的翻絨短大衣,搭配著一條黑色的襯裙,腳下則是一雙筒高過膝的 黑色高根絨靴。靴筒與短裙之間,是兩截白皙刺眼的大腿。 從車上下來,女人先朝著宮下北和河內善依次彎腰行禮,這才不疾不徐的走 過來,當站到臺階下的時候,她摘下臉上的墨鏡,仔細看了宮下北一眼,躬身說 道:「先生?!?/br> 宮下北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河內君,」女人又朝河內善彎腰行禮,說道,「好久不見了,您還好嗎?」 女人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停在耳朵里,又會給人一種糯糯的感覺,撓的人心 里癢癢的。 宮下北居高臨下,看這個叫立川千惠美的女人,腦子里浮現出她的那些資料。 看看那張精致到令人心醉的臉,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卻還像個二十七八歲的 輕熟女,難怪能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保有那么多年的嬢王桂冠。 「和千惠美小姐比起來,不算太好,」河內善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種帶刺的話,立川千惠美似乎早就習慣了,她也不在意,只是淺淺一笑, 便重新將注意力轉到宮下北的身上。 「先生今天叫千惠美過來有什么事嗎?」盡管站在一節臺階的下面,可身高 足有一米七五的立川千惠美,仍舊看著比宮下北矮不了多少,「這個月交賬的日 子還沒到呢,相應的款項還在整理中,如果要提前交的話,我還需要兩天時間?!?/br> 宮下北看了看她,露齒一笑,目光隨即偏轉過去,看向巷道的入口處,在那 里,又有一個黑色的轎車拐了過來。 「主人,是圣田大吾來了?!购觾壬戚p聲說道。 宮下北點點頭,圣田大吾,同樣也是被赤本收養的一個孤兒,年紀上要比立 川千惠美大兩歲,他負責經營赤本名下的36家「T·U·C」門店以及14家大型的博 青哥、博青嫂店鋪。 所謂的博青哥店鋪,就是扒金庫游戲店,而博青嫂則是老虎機游戲店,這兩 種游戲店,實際上都是賭博性質的經營場所。 日本法律是禁止賭博的,所以,類似博青哥、博青嫂這種賭博店,為了避開 法律的限制,是不提供現金提取服務的,也就是說客人在店里贏了錢,是沒辦法 再在店里兌換現金的,只能選擇等值的禮品。 至于那些「T·U·C」門店,就是專門為客人提供禮品兌換現金服務的,這些 門店被客人們稱之為寡婦福利會,他們負責將禮品回收,再送到一個個的游戲店 里去,當然,支付給客人們的現金肯定不是與禮品本身等值的,而那部分差價, 就是這些門店的利潤來源。 黑色的轎車行駛到院門前,停在了立川千惠美那輛車的后面,車門開啟,一 個瘦高個的中年人從車上下來。 與立川千惠美不一樣,這個中年人下了車,一邊整理著身上的灰色西裝,一 邊一路小跑的奔過來,在離著院門還有三四米的地方站定,朝著宮下北就是一個 九十度的鞠躬,同時說道:「良一先生,非常抱歉,我來晚了?!?/br> 他弓著腰站在那兒,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宮下北的回應,這才直起身子, 又朝河內善鞠躬行禮,說道:「河內先生,非常抱歉!」 河內善看了看宮下北,也沒有開口。 中年人正是圣田大吾,兩次問候,都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他顯得有些尷尬, 起身又朝站在一邊的立川千惠美看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卻沒有再說 什么,很明顯,他認識立川千惠美,但卻不是很熟悉。 四個人就那么不尷不尬的站在院門口,過了約莫三四分鐘,又一輛淺藍色的 轎車出現在巷道口。 車子停在圣田大吾那輛車的后面,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從車上下來。 「主人,是江川遼介,」河內善小聲說道。 宮下北點點頭,等著中年人走過來,行禮問候,這才轉過身,說道:「到里 面說話吧?!?/br> 江川遼介,葉山智京留下來的名單中第四個人,他負責的生意,主要是赤本 名下的那部分金融投資公司,不是高利貸性質的,是正常的金融投資公司。 葉山智京留下來的名單中,一共有五個人,除了今天到場的三個人 之外,還 有沒有到場的宮原陽平,以及主要負責打理赤本名下各類股權、債券業務的古田 靜。 由于今天這場會面,與宮原陽平、古田靜沒有關系,所以宮下北就沒有通知 這兩個人過來,另外,古田靜負責的生意都是合法的,處在明面上的,而宮原陽 平的身份又比較特殊,所以,宮下北本身就沒想讓他們接觸。 別墅一樓的客廳內,宮下北面朝門口的方向,跪坐在一方榻榻米上,河內善 坐在他右側的后方,而在他的對面,便是江川遼介三人。 等到一眾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坐好,宮下北朝站在大廳右側的一名保鏢點 點頭,后者鞠躬行禮,轉身去了樓上,沒一會兒,端著一個托盤走下來。 托盤里沒有茶水,只是放著三個賬本以及三件雜物。保鏢將托盤放到宮下北 面前,再次行禮,而后退回原來的位置。 「三位應該都認識我了,」宮下北看了一眼托盤,說道,「我是赤本良一, 赤本原介先生的繼承者,換句話說,你們現在所負責的生意,今后將由我來打理?!?/br> 「我不是父親,也不是你們最熟悉的葉山君,我就是赤本良一,」宮下北說 道,「我有自己做事的方式,也有自己做事的風格,在此之前,你們不熟悉我, 我也不熟悉你們,所以,為了省卻將來的麻煩,我今天才特意將你們請過來,大 家算是簡單的認識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