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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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守住底線的是臉皮,他含糊地說就穿著衣服。 祁返是問了他為什么,那樣一件濕透的襯衣并不舒服。 醉醺醺的盛枝郁支吾了半天說不出那個莫名矯情的理由,所以隨便找了個借口—— “我喜歡你的袖扣,你不準摘?!?/br> ……所以,這人是誤會自己喜歡這枚袖扣,才藏到他袖子上的? 這算什么?一/夜/情紀念品? 盛枝郁臉色擺得足夠冷漠,足夠疏離。 祁返漫不經心地一笑。 “希望我能等到你徹底想起來的那天?!?/br> 盛枝郁:“……” * 顧望舟是在凌晨三點重新到莊園的。 他來勢洶洶,連已經休憩的盛夫人盛先生都被驚動。 “望舟不是有事先回去了嗎,這是怎么了?”盛夫人攏著睡袍腳步匆匆地就下了樓。 然后就看到趴在地上,一臉青紫的盛黎。 “小黎!”盛夫人快步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攙扶,“小黎這是怎么了?” 盛黎看清來的人,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連哭帶嚎地抱住了盛夫人的手臂。 “舅媽你救救我……他,他們要把我打死……” 盛枝郁在國外讀書的幾年,盛夫人就把對兒子的思念之情寄托在這個侄子身上,眼下心都碎了。 “望舟,這,這是怎么回事?”她抱著懷里的人,“小黎還是孩子心性,他是犯了什么錯讓你這樣動怒?” “如果我沒記錯,盛黎先生在三個月前已經滿22歲了,我不認為這還是可以歸功于不懂事的年紀?!鳖櫷蹎问譀]在西褲的口袋里,居高臨下的眼神滲著冷冰,“縱容溺愛不是好事,早點吃教訓還有機會改正?!?/br> 盛夫人沒想到顧望舟做事這么很絕,連忙低頭看著盛黎。 盛黎壓低了聲音:“是那個……野……阮沉?!?/br> 盛夫人臉色一頓。 顧望舟從她的表情就知道今晚發生了什么,展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都說盛夫人熱情好客,這么重要的晚宴,卻連盛家的血脈都可以苛待?” 家丑本就不可外揚,現在還被一個后輩訓話,盛先生臉色再也掛不住,沉聲開口:“望舟,這畢竟是我們的家事,你大半夜的為了一個……這樣身份的人,叨擾長輩,合適嗎?” 顧望舟側過臉:“這樣身份?盛先生是覺得自己的兒子上不了臺面?” “讓小郁下來?!笔⒎蛉苏玖似饋?,嗓音微微發抖。 盛先生臉色不大贊同:“小郁才病好沒多久……” 盛夫人抬眸看向顧望舟,眼底還有一絲轉圜的希望,可后者只是那副冰冷的高高在上。 “讓他下來?!笔⒎蛉松韨鹊氖治粘扇?,“他以后可是盛家的話事人,他的青梅竹馬大半夜來盤問我們,他怎么能缺席?” 盛先生掃了兩人一眼,轉身上樓。 盛枝郁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在盛先生敲門之前就打開了房門。 祁返站在門后,目光平靜地看著窗外的月。 “小郁?這么晚了你還沒睡?”盛先生有些意外。 “樓下動靜這么大,我怎么睡得著?!笔⒅τ敉齑叫π?,“所以,是怎么回事?” 盛先生見瞞不下去了,便老實交代今晚“私生子”的事情。 “本來只是安排阮沉來露個臉,畢竟他的身份,圈子里還是有人知道,可是沒想到你表弟他這么沖動,鬧了點事?!?/br> 盛枝郁掃了一眼盛先生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在心底冷冷一笑。 看來這個沒用的男人還不知道,他那個沖動的侄子正把他的小兒子關在這棟宅子里的禁閉室里。 可是他臉上還是擺出了意外和暗淡。 “我下去看看?!笔⒅τ魟由淼臅r候,余光掃到在房門后的男人。 祁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盯著他,目光深沉,一瞬不瞬。 沒有了平時的散漫,一下陌生至極。 盛枝郁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斂回自己微微分神的情緒,跟著盛先生下了樓。 他還有任務要做,沒時間去想那個人。 這段劇情雖然被提前了,但他的任務內容并沒有更改。 白月光是不能一直占著主角攻的,尤其是在事關主角受阮沉的沖突上,盛枝郁永遠和顧望舟都是對立的。 盛枝郁攏著外套的袖子,一臉惺忪茫然地看著樓下的眾人:“黎表弟這么傷成這樣?阿舟,這是怎么回事?” 顧望舟還沒開口,盛黎現爬到盛枝郁腳邊。 “盛表哥,今晚是你的重要日子,可是阮沉那個野……私生子回來了,他不僅不安分,還偏偏往大廳趕,我怕他給你添麻煩,就稍微訓了他兩下……結果他鬧脾氣跑了,顧先生就找我要人來了?!?/br> 盛黎這人身無長處,但唯一擅長的就是顛倒黑白,再加上他五官一擠,眼淚一掉,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顧望舟掃過他拙劣的表演,冷冷地抬眸。 他也曾經想過,盛枝郁會不會相信這個謊話連篇的表弟……也許是茫然,也許是不解,他都可以慢慢解釋。 但顧望舟唯獨沒料到,盛枝郁的臉上是平靜。 無論盛黎是編造阮沉的言行,還是展示自己的傷口,盛枝郁表面關心,但眼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像是事不關己的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