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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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窗半開,隱約露出端坐車中的雍容人影,謝神筠只露了半朵云鬢,聲音溫和:“再大的冤屈也有得見天日的一日,岳大人不必掛懷?!?/br> “是啊?!痹谰袊@道,“下官如今只希望這案子能早日徹查結束,屆時也能告慰亡靈?!?/br> 謝神筠鬢邊步搖微動,只略一搖晃就被她穩住了,她聲音平穩得聽不出端倪:“靈河渠一案不日將結,其中賬目的許多問題還是岳大人徹夜不休查出來的,也算是能告慰同鄉了?!?/br> 岳均悵惘稱是。東華門前百官散朝,他不好多留,只略略同謝神筠說過幾句話便走了。 謝神筠關上窗,抽回了手,指尖還殘著癢意,隱現薄光水色。 馬車輾過青石,駛離了東華門。 “對了,”謝神筠慢條斯理地抽出帕子拭手,瞥他一眼,“我方才沒凈手?!?/br> “是嗎?”沈霜野一頓,若無其事道,“我不嫌棄,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br> 他眼神很壞,傾身過來。謝神筠的手指倉促地擦過他發鬢,卻沒能阻止他的動作,旋即就被堵住了,雙腕也被他按在了車壁之上,徒勞地滑過座上枕屛。 磕出了一聲輕響。 沈霜野伏身下去,松掉了謝神筠腰間的白玉蹀躞。銀絲鏤空香囊球隨即滾落,在她衣上留下一抹暗香。 緋袍上的孔雀象征著端正守禮,高貴難侵,卻被揉皺了尾羽,變得凌亂不堪。 沈霜野也沒凈手,因此用的是唇舌。 掠奪和侵占是底色,但從沈霜野為謝神筠戴上鐐銬開始,此后他們的每一次交手都在肌膚相觸中變了意味。 他方才問謝神筠的衣裙會不會掉色的話在此刻忽然有了別的含義。 第69章 馬車疾馳過長街,竹紙濾過了入內晴光,青綠色調沉在糾纏的朱紫朝服間,變成了潮濕的霧氣。 沈霜野握住了謝神筠的腰,按得她發麻。每一次顛簸都讓他含得更深,堵得謝神筠說不出話來。 朝服緊緊裹在謝神筠身上,在此刻變成了束縛,那領口貼著她的頸,滲出了潮熱的薄汗,內襯在她松動間露出一線雪白,是此刻謝神筠身上唯一的冷色。 太緊了。謝神筠靠著枕屏,被束縛得喘不過氣來,她要松開領口的紐襻,卻被沈霜野按住了手。 “穿著?!鄙蛩暗?。 謝神筠仰頸,任由戰栗爬上脊背。 手指被強硬打開,指縫里被緩緩摩擦過沈霜野手上的繭。謝神筠聽不清他在自己耳邊說了些什么,她眼前是日光、是碎金,晃漾層疊。 謝神筠忍了又忍,在他指腹緩緩摩擦時咬牙,最后還是敗在細密如春雨的親吻下。她抱住了膝,在沉酣里把整個人敞開了給他。 —— 天兒熱,竹簾掛起,寬大的檐擋了沉下去的日光,潑進來一片暮色。 長廊臨水,涼席被曬得溫熱,案上擺了槐葉冷淘、水晶糕、金乳酥,還冒著涼氣。 謝神筠重新沐浴過,換下了朝服,霧里青的絲羅輕薄,露出一截雪腕。 她皮rou太薄,與水晶乳糕同色,擱在日光下像是隨時都會化掉。 “前幾日清靜殿有人行刺,”沈霜野同樣換了一身襕衫,道,“今晨一早禁軍在南苑枯井里撈出了具尸體?!?/br> 謝神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把自己的衣服塞過來的,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填滿了兩個箱籠,桌案上甚至放了他慣??吹谋鴷?。謝神筠沒什么反應,由得他在這里留下自己的痕跡。 謝神筠挑了一筷子冷淘,她面皮薄,耳后還有未散盡的緋色,不知是熱的還是累的:“是清靜殿行刺的那個內宦,雙喜,禁軍找御前的人去辨了尸?!?/br> “聽說那具尸體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腐化得不成樣子了?!鄙蛩八坪跤行┞唤浶?,他目光落在謝神筠執筷的右手上,內側那粒小痣緋紅,是被沈霜野磨出來的痕跡,“這樣也能認得出來?” 筷子幾不可察地一頓。謝神筠沒吭聲,喝了口梅子湯,這才說:“拿了名冊去認的,身高年齡還有身上的特征都對得上?!?/br> 茶飲拿冰鎮過,里面擱了兩顆梅子,結果被沈霜野放在日光下曬化了,讓謝神筠握了一手的水露。 她眉尖微蹙,用帕子去擦了,不著痕跡地避過了沈霜野的目光。 沈霜野話中的窺探藏得很深,讓人防不勝防。 他拿過謝神筠面前的白瓷盞,把杯壁上的水珠擦干凈了:“聽說近來郡主很得陛下信重,清靜殿行刺案后圣上換掉了身邊的宮人,卻獨獨留下了你?!?/br> 謝神筠緩緩搖頭:“信重,卻不是信任?!?/br> 李璨不僅在內廷換掉了太后留下的人,在朝上也借著端南水患的案子鏟除謝氏一黨。 如今清靜殿中俱是他一手選出的宮人,殿外巡防也是讓舒國公親自調遣,時時護衛左右。李璨這個人藏得這樣深,連謝神筠從前都沒有看透過他。 如今她自然要慎之又慎。 沈霜野同樣看得清楚明白:“可惜陛下用你,卻不肯信你?!?/br> 李璨不是信她,而是信她與太后不是一條心。他捏著謝神筠的弱點,再沒有什么比握著一個人的秘密更讓人放心的事,他半點都不會擔心謝神筠會倒戈向太后。 因為尚還關在大理寺的張靜言就是懸在謝神筠頸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