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游戲抽卡:開局抽到浸豬籠 第253節
家鵝則臥在她右側,很是興奮,偶一扇動翅膀,河面上的風就不絕,尤其是推著橘子船的風,長吹數十里。 有時候,岸邊的許多人都能看到帆船那么大的一艘橘子燈船,上有個閉眼休息的少女,很驚奇,哪來這么大的橘子呵! 有時候,只有幾個離河岸近的路人,卻看到一瓣插著蠟燭的小小橘子,載著小小的拇指姑娘,指甲蓋大小的貓、鵝,隨流東西。很驚訝,哪來這么小的女孩??! 到底是橘子大,還是人小呢? 沒一個說得準。 不知漂流了多久,呆鵝扇扇翅膀,把李秀麗拍醒了。她打個呵欠,坐起來,環顧四周。 其他的大大小小的紙船一艘也看不到了,也許載著紙扎的瘟神,或被燃燒殆盡,或沉入水底。 唯有載著“世界之神”的橘子船,安安穩穩,隨風順流,竟然飄到了海上。 此時夜色更深了,漆黑的夜空掛著金色的圓月,極大極低,清輝萬里。 海面一絲風也無,分外平靜,在月下,像泛藍的翡翠,也像鏡子。 明月海國,煙波浩渺,無有塵囂。 李秀麗伸個懶腰,影子就倒映在月亮里。 “你這呆鵝,倒會選地方* ?!彼膊涣邌?,便送了一縷炁給家鵝,任它艱難消化。 一旁,傻貓卻正在垂釣,連主人醒來都沒有干擾它一絲的興致,全神貫注。 它蹲坐在橘子船翹起的尖尖上,謹慎地將長長尾巴浸在海中,作垂釣貓叟。 甩,釣起鯨魚,太大。 甩,釣起鮫人,拋個媚眼,沒毛,不好看。 再甩,它慘叫,憤然將咬尾的利齒鯊魚拍暈。 李秀麗興致勃勃地看了會,往下看,卻見平波如鏡的海面下,游蕩著一群群各色的魚類。 有傳說中的鮫人,有大王烏賊,有幾十米長的旗魚,也有普通的海魚。 她是化神修士,也是本表洞天之主,又掌握了通幽之術。對此時的她來說,身在何處,何處的幽明便隨意漲潮落潮,或疊或分,隨她心意。 這片海洋在此時,能釣出人間有的任何東西,也能釣出人間沒有的東西。 見橘貓釣得起勁,她也有點手癢:“你不行,我來?!?/br> 拔根貓毛,吹口氣,化作釣竿。 拋竿。 很快浮標就動了,李秀麗伸手一拔,呼啦,躍出海面,一艘巴掌大的游輪,釣出海面時,游輪上米粒大小的游客都尖叫起來。 貓斜她:【魚,不能吃】 李秀麗把游輪丟回去?!霸賮??!?/br> 又拋竿。 一艘不知哪國的軍艦,宛如模型,手臂長。驚呼著對她開火,煙火一樣的炮火卻沒打中她,全落在海水里,滋滋。 她趕緊把軍艦也丟回去。 貓幸災樂禍:【也不能吃?!?/br> 李秀麗一連甩桿七八次,居然沒有一次能勾上來足以稱魚的東西。 最離譜的一次,她把人家剛造好的人工島嶼勾上來了。 她逐漸上頭,生氣地對著海面說:“只要能讓我釣上魚,我就給你好處!” 再一提桿,這回上來的果然是魚了,大金槍魚,蹦跳不停,rou質緊實,肥美。 二虎吸溜口水,贊道:【魚,能吃,能吃!】 但魚被釣上來后,從魚背卻爬下一只小螃蟹,舉著鉗子,發出人聲,向李秀麗說:【您剛剛答應,只要能釣上魚,就給好處。您是上真,可不能毀諾?!?/br> 原來,這尾金槍魚之所以上鉤,竟是它在水下休息時,螃蟹瞅準時機,一鉗夾了它的鰓rou,疼得魚往上游躥了,才撞上釣鉤。 李秀麗拎起金槍魚,釣魚嘛,釣的就是一個獲得感。魚到手之后,她就不在意了,隨手扔給了二虎。二虎抱住金槍魚就不撒手了。 “你說,你要什么好處?!彼蛄窟@只小螃蟹,透過它虛幻的殼,看它的真身,卻驚訝地咦了一聲。 這螃蟹的真身是個愁眉苦臉、如墜迷夢般的小少年,這小少年又像在做夢囈語,又像是很清醒:“不知您是哪路神仙,但請救救我全家,我們遇到妖怪了,不,或許是遇到厲鬼了……誰都好,救救我們……” 這小少年的的祈求并不難辦,他看起來只是個家境略富庶些的凡夫俗子。凡人對付不了的妖魔鬼怪,李秀麗未必對付不了。 如今,唯有一個問題: 他穿著一身風格、樣式與本世界完全不同的古裝,看著不像是本表的人族,像是大夏仙朝治下陽世所屬。 本人的元炁,也并不與大魏所在世界的人族炁海相連。 在本表的幽世陽世里,還能釣出其他世界的東西或人?? 第225章 徐家小姐無故失蹤的第七天,親朋好友找到絕望時,她自行回來了。 那天,陰云遍空,白晝如晦,狂風呼嘯。 她站在門外,沒有瘦,也沒有憔悴,連身上的衣裳都沒有污漬,與莫名失蹤那天,一模一樣。甚至滿面笑容。 父母、弟弟大喜過望,抱著徐小姐,又是哭又是笑又是責又是問。 她卻看著前方,嘴角還帶著笑,壓低聲音,對正在責罵她的母親劉氏說:“噓,娘,它跟著我回來了?!?/br> 劉氏猛一激靈,順著女兒直勾勾的眼神看去,只有樹木隨風搖擺,但空無一人的院子。 “女兒,什么跟著你回來了?” 徐小姐忽然眨眨眼,上一刻才說的話,這一刻卻不記得了:“什么?我剛剛說了什么?噢,母親,我說,我回來了?!?/br> 此后數日,徐小姐吃喝言行如常,沒任何異樣。唯獨無論家人怎樣詢問她失蹤時的事情,都記不清了。 對此,仆人間、親朋間傳言四起,說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說她是自己與情郎私奔,被拋棄了才回來。 疼愛女兒的徐老爺、劉夫人非常生氣,嚴令家仆不得胡言亂語。 但從女兒口中始終問不出端詳,找大夫來給她診治,每個大夫又眾口一詞,都說小姐一切無恙。 無可奈何,夫婦倆只能找了好幾個丫鬟看著女兒,讓她避避閑言碎語的風頭,盡量別出房門。 直到徐小姐回來的第七日,也就是距她失蹤的第十四日,怪事再次發生在徐府。 深夜,守夜的小丫鬟從迷迷糊糊的瞌睡里醒來,卻看見房門大開,月上中天,小姐披頭散發,只穿著單衣,僵硬地往外走去。 丫鬟被徹底嚇醒了:“深更半夜,您往哪去?” 徐小姐卻好像根本沒聽到說話聲,只幽然向前。 丫鬟連忙叫醒呼呼大睡的同伴,一起去拉扯她。 誰知,剛碰到小姐的胳膊,卻像冰塊一樣冷。披散的頭發里,她回過臉,看了一眼兩個小丫鬟。 那是沒有瞳孔的白眼,閃著幽綠的光。 兩人被嚇壞了,大叫起來,驚動了同樣不知不覺睡了一地的守夜婆子,也驚動了大半個徐家。 徐家人全跑了出來,手忙腳亂地去阻攔拉扯她。 但眾目睽睽之下,過去十幾年都弱質纖纖,只會繡花讀書的徐小姐一個鷂子翻身,以不可思議的身手,掙脫了七八個下人的圍堵,翻過高墻,消失在夜色里。 徐父當即叫上全家壯丁,一路拼命追趕,最終,還是在野地里追上了她,費盡力氣,才勉強將其按住她。 剛開始,徐小姐還不停掙扎,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掙扎起來,力大如牛,這么多人都險些摁不住她一個。 一直掙扎搏斗到天漸漸亮了,天邊露出一線朦朧的魚肚白,她忽然靜止不動,頭一歪,暈了過去。 包括徐父在內,所有人滿頭大汗,險些虛脫。 這時,他們才有精力四下打量,卻駭然發現,前面不遠,竟是附近出了名的亂葬崗,到處是起起伏伏的土包野墳,間有散落的白骨。 等把她帶回府邸,詢問時,徐小姐卻聽得滿面驚恐,連連否認。 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晚上做了什么。 她從前十幾年,根本沒有夜游的毛病。就算夜游,又為何忽然飛檐走壁,力大如牛,還直奔亂葬崗? 原本就旺盛的閑言碎語,這下徹底壓不住了。只不過換了個方向。說是她把那種“姑爺”“帶”回家了。 徐家當日加急,以重金悄悄延請了一家據說十分靈驗的道士,攪合了符水,請了符箓,給女兒喝的喝,貼的貼。 但沒有任何用處。 就在飲下符水的當日,徐小姐再次起夜,依舊恍若無人地攀越墻壁,身手迅捷,直朝郊外的亂葬崗而去。 幸而這一次徐家早有準備,及時將她攔困住,捆在床上。一家人守著她,不敢合眼。 到了天明,徐小姐自己清醒了。問夜里事,又一概不知。 此后數日,白天一切正常,深夜則小姐必定起身,夜奔荒郊。每夜都要全家出動,才能將她勉強看住。 徐家已顧不得閑言,開始遍請附近僧道,在家做起不停的法場,“驅鬼鎮邪”。 錢流水般花出去。但無論是佛寺,還是道觀,都沒有什么起效。 甚至,徐小姐回家的第十四日,即她失蹤起的第二十一日。徐家怪事頻出,而且不再局限于小姐身上。 先是被徐老爺新請來為小姐“鎮邪”的著名大觀的和尚、道士,被發現赤身捆在徐府外院的樹上,被毆打得鼻青臉腫,不省人事。 再是一些徐家的婢女、下人,忽然有人莫名失蹤,家宅庫房時而忽然起火。有目擊者說,見到怪鳥在火中盤旋。 最后,原本身體健康的徐家夫婦,不知是憂心過度、憔悴過甚,還是怎么,接連病倒。 名醫大夫上門診治,卻說不出他們是什么病,只說是損耗過度,開了名貴的補藥。但喝了吐,吐了喝,眼見病勢洶洶,劉夫人甚至已經沒多少清醒的時候了。 徐小姐險些哭瞎雙眼,白日服侍親前,奉湯侍藥,哀哀不止,都說是女兒把晦氣帶回家來了,讓他們不要再管她,將她舍與鬼神,或許禍患自解。 徐老爺撫了撫她的頭發,長長嘆了口氣:“這怎么是你的錯?” 病了沒幾日,他的頭發已經白了大半:“是老天爺不見憐。我徐家幾輩,論德行,從未有為富不仁之事、欺壓貧困之舉,每逢大災大難,更必施濟鄉里,活人也不算少;論宗族,一向兄弟姊妹和睦、夫婦恩愛、父母子女天倫脈脈,少有齷齪。如今,先是女兒無故丟失,再是神鬼災禍不可言說。天耶!為何亡我無罪之家?” 女兒向來是個賢淑閨秀,自來仁善寬厚,自己的首飾都舍不得打幾件,卻常舍給尼庵僧堂的孤幼院們吃食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