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慣例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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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要把徐如徽揉進他的骨頭里,徐如徽感覺自己身體都被他抱疼了。 她感受到趙酉識在向她傳達一種極其強烈的不安,她再次出聲,“怎么了?” 好一會兒,趙酉識才悶著鼻音出聲。 “張叔說你走了?!?/br> 張叔是小區另一個保安,平日里小區是兩個保安兩班倒。 沒有人知道當趙酉識從張叔那里得知任素秋搬走時他有多崩潰。 徐如徽聞聲了然。 她忽然也有些鼻酸,為此刻趙酉識的情緒波動。 她輕輕拍了拍趙酉識的后背,帶著些許笑意,跟哄小孩一樣說:“大少爺什么時候也那么膽小了?!?/br> 耳邊傳來趙酉識輕輕吸鼻子的聲音。 他悶了很久,才出聲說:“你根本不懂我?!?/br> 他總是默認徐如徽不要他。 即便選擇任素秋,她也不會選擇他。 他永遠都不是她的第一選擇。 她總有各種理由拋棄他。 徐如徽收斂了笑意,垂下眼眸,低聲:“對不起?!?/br> 趙酉識說:“我想聽的不是這個?!?/br> 徐如徽沉默了。 她一沉默,趙酉識反而松開了她。 他眼睛紅紅的,臉色看著也不是很好,坦白說,此刻的趙酉識是有些狼狽的。 可他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狀態如何而羞于面對徐如徽。 他向來是最坦蕩的那一個。 徐如徽抿了抿唇,看著趙酉識一條因為打著石膏而只是輕點地的腳,說:“要先進來嗎?” 趙酉識這才看見徐如徽家里已經不是他上一次見到的那番模樣了。 他微微一怔,目光重新落在徐如徽臉上。 他這會兒才發現徐如徽臉是有些腫的,眼睛也很腫,像是宿醉后又熬了個大夜。 他微微蹙眉:“昨晚喝酒了?” 徐如徽側開身子,回答說:“喝了一點?!?/br> 趙酉識問:“跟誰?” 徐如徽如實回答:“張夏旬?!?/br> 這答案沒有再點燃趙酉識什么情緒,只聽他輕輕“哦”一聲,徐如徽看向他,他伸出手,“扶我?!?/br> 徐如徽笑了下,伸手握住趙酉識的手。 趙酉識卻頓了下。 徐如徽察覺,“怎么了?” 趙酉識目光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好一會兒才說:“沒事?!?/br> “去我屋里坐著?” 客廳空蕩蕩的,只有硬板凳。 趙酉識“嗯”一聲:“你媽走了?” 徐如徽“嗯”一聲,并無太大情緒波瀾。 趙酉識卻閉上了嘴。 輪到徐如徽問他:“叔叔阿姨呢?” 趙酉識說:“我爸值班去了,我媽在門口?!?/br> “在門口干嘛?”徐如徽問。 “跟保安說話?!?/br> 哦,那就是打聽事去了。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停在門口時,趙酉識看見床旁邊過道上擺著的兩個行李箱。 徐如徽知道趙酉識看見這些會不高興,她說:“昨晚收拾的?!?/br> “我媽走了,我怎么也要繼續回去上學吧。還沒畢業呢?!彼f這話好像很輕松的樣子。 趙酉識卻根本不信她說的,他眼睛直勾勾看著徐如徽,“還回來嗎?” 徐如徽眨了下眼睛,沒有說話。 趙酉識胸口微微起伏,猛地甩開徐如徽的手,轉身就走。 徐如徽沒有阻攔。 她仍然站在原地。 可趙酉識只走出去兩步,又停在原地。 三五秒后,他又反悔,折回。 徐如徽沒想到他會回來。 她愣住。 下一秒整個人被趙酉識連拖帶拽扔到床上,徐如徽嚇了一跳,大喊一聲:“腿!” 她擔心趙酉識再折了什么。 趙酉識卻咬牙切齒道:“腿什么腿?我恨不得把我自己的心剖出來給你看看!徐如徽,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親了我,睡了我,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徐如徽,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你說,你有本事現在說出口!你不喜歡我你憑什么親我?我現在手機上還有我媽拍的照片,全世界都他媽知道你親了我,你現在跟我說你要走?” 徐如徽仰面看著趙酉識,看著面孔近乎有些猙獰的趙酉識,她在想,他們怎么就走到了今天這種劍拔弩張的地步,她怎么就把一個整天把笑掛在臉上的大少爺逼成了這幅模樣。 她感覺自己的心在被趙酉識拿著拳頭砸,一拳一拳,可他滿眼盡是委屈,所以拳意里都帶著柔軟,讓她疼得不徹底。 她眼睛盯著趙酉識,胸口逐漸起伏。 第一次,在面對趙酉識的時候,徐如徽軟下骨頭。 她從前只會嘴上服軟,骨頭硬得像根針。 今天卻完全躺在了床上。 她目光移向天花板,眼前一片花白。 她說:“那要怎么辦呢? “趙酉識,我該怎么辦啊?!?/br> 她口吻很輕,說話的聲音很小。 卻像一記重錘將趙酉識釘在原地。 印象中,這似乎是第一次,徐如徽那么無助地問他怎么辦。 如果是別人,他會有一大堆可以轉述的大道理。 可是他知道徐如徽并不需要這些,他也無法對徐如徽說出這些虛無縹緲的雞湯。 他只是覺得心痛,覺得難過,覺得想要掉眼淚。 他用力忍下心中翻涌的一切,轉身坐到床上。 他拉住徐如徽隨意放在床上的手,他問她:“你想找你媽嗎?” 徐如徽沒有立刻回答。 大約十幾秒過去,徐如徽才說:“我爸車禍那天,我舅媽后來跟我說,我媽是死在舊時代的人,面對新時代的熱潮和洶涌,她有所害怕和不安,是可以理解的?!?/br> 她說著,偏頭看向趙酉識。 趙酉識目光始終都在她臉上。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不那么覺得。 “她不是死在了過去。 “她是不想讓我也進入新的時代。 “趙酉識,我有一句話從頭到尾都沒有騙過你。 “我確實不愛我媽,包括我爸,某種程度上,他們生死都與我無關,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并不好?!?/br> 她這番話說得并不輕松。 可趙酉識卻笑了笑。 他也順勢躺下去。 他松開了徐如徽的手。 他姿勢比徐如徽更加輕松自在。 他雙手枕在腦后,頗有幾分瀟灑的意味。 “徐如徽,某種程度上,人會因為另一個人好而喜歡ta,但不會因為一個人好而持之以恒地愛ta,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好人,我也不是,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但我會因為喜歡你,而覺得你好,看到你的好,你又沒什么殺無赦的罪行,更沒有違法犯罪的……” 趙酉識忽然頓了下,驀地扭頭,對上徐如徽亮亮的眼睛。 “你沒有吧?” 徐如徽笑了。 “我有怎么辦?” 趙酉識沉默了下,幾秒后又“嘖”了一聲。 徐如徽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