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慣例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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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趙酉識是不懂的,他以為徐如徽只是在單純探索男生的世界。 后來他逐漸明白,也許徐如徽是在探索與自己生活截然相反的另一面。 所以他任由她探索。 甚至帶領著她一起探索。 他把自己的所有敞開了門給徐如徽看。 可是徐如徽從來沒有釋放過一絲想要了解他本人的意愿。 這個人就像小說里千古神樹下沒有情根的花花草草一樣,吸收他給的一切滋養,卻從不反哺他一絲氣味。 趙新良從前認真詢問過趙酉識一句:“阿如這孩子,自私嗎?” 趙酉識當時夾菜的動作頓了下,抬頭看向趙新良,很篤定地說:“她不自私?!?/br> 她是個好孩子。 她只是不懂。 她其實很聰明。 從她從小就知道小心翼翼討好那些陌生爸爸mama便能看出來。 可她的聰明很公式化。 她以為“聽話”等同于懂事,所以她大概不懂自己當初為什么會被退養。 她以為沉默等同于順從,所以時常以“回報”為由,不跟趙酉識或是身邊任何朋友同桌起爭執。 趙酉識很難說她是不是缺少點“真心”,他覺得她只是不懂,不懂人情世故是建立在人有來有往的情緒上的。 這是一個過程,不是一個結果。 而徐如徽常常越過過程,給人一個寡淡無味的結果。 因而被人懷疑,她只想要結果。 “她只是不會,不懂?!?/br> 趙酉識說:“爸,你也知道,沒人教她?!?/br> 從那以后,趙酉識開始有意無意地教徐如徽這些。 所以后來每一次徐如徽跟她反駁斗嘴的時候,他都不會生氣,反而會笑著看向徐如徽,心里生出密密麻麻的驕傲和得意。 偶爾趙酉識也會看到徐如徽露出困惑和迷茫的表情,大概她在想“我都已經這樣了趙酉識還想怎么樣”,趙酉識會生悶氣,會想要把徐如徽揪到跟前說“我生氣不是因為你這道題錯了一遍又一遍,而是因為你居然覺得我會因為你做錯題而真的生氣”,可這繞口令一樣的答案他不用說就知道徐如徽根本聽不進腦子里去。 生悶氣的次數多了,趙酉識也會想要放棄,想著大不了他就一輩子跟在她旁邊,跟她身邊每一個朋友家人解釋她是個好孩子。 可是他又會想,徐如徽愿意嗎? 如果徐如徽不愿意,他難道還能強迫跟著她嗎? 正如現在。 趙酉識雖然嘴上說著“我沒打算稀里糊涂就放你走”,可但凡徐如徽露出一丁點被為難的表情,趙酉識就會立刻松開手。 比起自己的得償所愿,他更希望徐如徽永遠都不要在他這里感到為難。 但是人不可能一輩子都那么無私。 趙酉識有時候難免也會感到委屈。 他將目光從徐如徽臉上挪開,說話的聲音低下來。 他說:“但是你一定給他釋放過?!?/br> 沒有徐如徽的允準。 游深不可能能走近徐如徽半步。 徐如徽看著被電視機熒屏光照亮的趙酉識的臉,那光藍藍的,帶著一絲大海的冷意,覆蓋在趙酉識五官上,顯得他有點委屈,又似乎有點郁悶。 徐如徽想起當初和游深剛有流言蜚語的時候,游深是學生會會長,出了名的工作認真待人有禮,他也很風趣,雖然頂著很多出風頭的頭銜,卻從來不會把眼睛放在頭頂看人。 有一次學校元旦晚會,游深上臺表演歌唱節目。 是他自己創作的一首歌。 后來不知誰瞎傳說是她跟游深吵架了,游深為了哄她專門創作了這首歌。 大家說徐如徽何德何能啊。 游深也曾調侃她:“你何德何能???” 徐如徽說:“節目不都是提前幾個月就彩排好的嗎?” 那個時候她和游深還不算特別熟。 游深聽了很無奈說了句,“你真是……” 他又笑,“服了?!?/br> 徐如徽從小到大都很獨立。 她在思想上也從不攀附任何人,永遠只關注自己。 即便當初游深那首歌是真的為她所作,她大概率也不會感嘆自己何德何能。 因為她覺得既然游深做了,那就是游深愿意。 自己愿意的事情,又何必從別人的情緒上獲得增升價值。 可是此刻面對趙酉識,徐如徽居然有點想感慨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讓大少爺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想了想,輕輕喚了聲趙酉識的名字。 “趙酉識?!?/br> 客廳里,只有電視機里綜藝節目的聲音。 節目里藝人在為一個梗嬉笑,每個人看上去都很情緒豐滿。 徐如徽在一片熱鬧中跟趙酉識說:“你不要再喜歡我了?!?/br> “現在人都主捧健□□活要健康,習慣要健康,喜歡一個人,也要喜歡一個能讓自己變得健康的人。 “你總說我要把你氣死了,可能你自己沒發現,你還總是因為我皺眉,總是感到很為難,那又何必再繼續——” 徐如徽話沒說完,被趙酉識打斷。 趙酉識說:“你發現了?” “那么關注我?”他說。 徐如徽嘆了口氣,“你不要在這插科打諢,我在跟你認真聊這個事情?!?/br> “嗯,那我問一句?!?/br> 趙酉識看向徐如徽,“喜歡我,讓你感到不健康了嗎?” 徐如徽一頓。 下一秒聽見趙酉識口吻很篤定地說:“徐如徽,別否認了,我知道你喜歡我?!?/br> 徐如徽看著趙酉識。 這一次,她沒有出聲反駁趙酉識。 【作者有話說】 我:《聰明的笨蛋》 朋友:他倆都是。 我:… 第28章 ◎她與趙酉識的未來◎ 趙酉識后來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聰明。 他是什么時候發現徐如徽可能是喜歡自己的呢? 是他十八歲那天。 十七歲的時候,他和徐如徽在天臺看星星。 看完后徐如徽在被窩里握著他的手,小聲地跟他說:“趙酉識,你等等我吧?!?/br> 他不懂徐如徽要他等什么。 他以為是在等所謂的一個分水嶺,比如成年這道分水嶺,又或者是高考后這道分水嶺。 可他又覺得徐如徽不是這種墨守成規的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還是選擇沉默地等候徐如徽。 十八歲生日那天,趙酉識是在學校和朋友一起過的。 向博瑞這個人愛熱鬧,提前一周就把人給趙酉識約齊了,除了在燕京本地的,周圍方圓百里的能喊過來也都喊過來了。 這些人知道趙酉識忙,為了不擾亂趙酉識日常生活計劃,揚言就在趙酉識學校過,美名其曰土狗進城必須參觀燕京大學。 為了給這些人找個合適的場地,趙酉識托人將某個舞社平時練舞的工作室借了下來,幾個人簡單布置一下,算是個還不錯的小趴。 飯后大家一起坐著聊天,向博瑞起哄同殊給田走青求婚,田走青笑著讓對方趕緊拉倒。 同殊本來就不會因為被起哄而做什么,田走青這么一說他不舒服了。 他瞪著田走青問她什么意思,田走青笑著說:“著什么急,再等我升升段位唄?!?/br> 同殊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說:“哥帶你?!?/br> 田走青抱拳相握。 那一瞬間,醍醐灌頂。 趙酉識手忙腳亂拿起手機,跌撞地爬起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