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慣例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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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玩笑話,徐如徽臉上沒有半點笑意。 她臉上表情很冷漠,口吻很淡,“因為我不考慮在銀行上班,也不考慮做金融方面的行業?!?/br> “因為你對我沒有任何用處,”她說,“所以我不喜歡?!?/br> 千里愣住了,“你……” 徐如徽說:“嗯,我就是這樣的人,對我有用,我才會上一點心。抱歉,你以后不要再聯系我了?!?/br> 說完徐如徽沒有給千里任何反應,直截了當地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后,徐如徽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將手機放下,轉身去洗漱,然后叫外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外賣,最后百無聊賴地把外賣吃掉。 下午徐如徽繼續看中午的電視劇,臨五點鐘,她起身收拾,五點半,準時出門。 今天大雪,路上很滑。 張夏旬沒開車,直接和徐如徽約在離倆人家都很近的老城中區。 附近步行十分鐘距離就是他們的高中母校。 張夏旬挽著徐如徽,叨叨自己想吃小吃,不想吃什么火鍋烤rou。 徐如徽對于吃什么都無所謂,她全部配合張夏旬。 倆人吃到一半,張夏旬忽然問徐如徽,“你怎么了?” 徐如徽看了張夏旬一眼,“什么怎么了?” “感覺不太對勁,”張夏旬忽然伸腦袋湊近,盯著徐如徽的眼睛說,“你眼皮好像有點腫,一點點,剛剛都沒看出來?!?/br> 徐如徽沒什么太大的反應,淡淡說:“上午睡久了?!?/br> “哦,”張夏旬忽然托腮說,“我倒是一夜沒睡?!?/br> 徐如徽拿勺子的手一頓,再次看向張夏旬。 只見張夏旬扯唇一笑,談不上惋惜還是釋然地說:“分手咯?!?/br> 不知為什么,這兩天發生那么多事情,徐如徽都能平靜接受。 唯獨這一件事讓她胸悶。 她沉默好一會兒,低聲問:“不能再努力一下嗎?” 張夏旬忽然眼睛就紅了,她忙地低下頭說:“不合適?!?/br> 她聲音悶悶的,帶著點鼻音,“阿如,你沒談過戀愛,可能不知道,有時候,適不適合比喜不喜歡重要多了?!?/br> 徐如徽沒接話。 她看見張夏旬掉了一滴眼淚在湯碗里。 只有一滴。 僅此而已。 張夏旬很快整理好情緒,她好像又回到了很輕松的狀態。 她跟徐如徽說:“這話是不是很沒勁,其實以前我也對此嗤之以鼻,現在就覺得,老祖宗說得真他媽有道理?!?/br> 徐如徽拿勺子攪翻幾下湯碗,淡淡說:“不會啊,我一直都覺得這話挺對的?!?/br> 張夏旬有點意外,“嗯?” 徐如徽朝張夏旬一笑,“你忘啦,我一直是個很現實的人啊?!?/br> 張夏旬瞬間想起從前很多事情,笑著說:“也是?!?/br> 記得高中選文理那會兒,徐如徽本來是該選理科的。 她那時候文理成績都好,家長老師都認為理科以后出路多,結果徐如徽卻選了文科。 當時班任是張夏旬的嬸嬸,因為徐如徽和張夏旬關系好還特意找徐如徽談了話,她發表了一些很主觀的看法,以為徐如徽是個人喜歡文科,結果徐如徽說的是:“我覺得文科簡單,對我來說,文科能夠到的上限高一點,沒什么喜不喜歡的,哪個能讓我分數高我選哪個?!?/br> 班任很意外,但是后來跟張夏旬說這些時又覺得意料之中。 徐如徽只是看上去低調,其實做事情一直很有想法。 數學老師以前也說過一句話,他說徐如徽骨頭很硬。 班任跟張夏旬說時,張夏旬很震驚地問:“數學老師說的?數學老師還會說這種話呢?” 結果班任說:“也不是,他是聽其他人說的?!?/br> “誰???”張夏旬好奇追問。 班任搖頭:“不知道,他沒說?!?/br> 如今想起這些,張夏旬忽然好奇地問徐如徽:“你以前跟數學老師關系好不?” 徐如徽問:“哪個數學老師?” 他們分過班,分班前和分班后的數學老師不是同一個人。 張夏旬說:“原來理科班那個?!?/br> 徐如徽想了想,幾乎沒什么特別深刻的印象了,只記得這位老師平時為人很嚴肅,不茍言笑的。 她搖頭:“沒怎么接觸過?!?/br> 張夏旬:“是么,那他還挺了解你的,眼睛很毒哦?!?/br> 徐如徽隨口問:“怎么了?” 張夏旬說:“他說你骨頭很硬?!?/br> 徐如徽一滯。 張夏旬以為徐如徽是覺得這用詞夸張,笑著揶揄:“是不是很毒?” 徐如徽很快垂眸,淡淡扯唇應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嗯?!?/br> 其實不是數學老師毒。 如果徐如徽沒猜錯的話,這話應該是趙酉識說的。 她想起來了,她當初理科班的數學老師同時也是趙酉識實驗班的數學老師。 趙酉識這個人,一向跟所有人關系都很好,包括老師。 從小到大,似乎每個老師都很喜歡跟他進行除了學習以外的日常閑談。 他們總是很好奇趙酉識的想法。 因為趙酉識跟旁人不一樣。 他是很特別的存在。 一直都是。 和張夏旬分別后,徐如徽散著步往家里走,快到家時,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她以為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接通后聽到對方明顯大舌頭的聲音,停下腳步,試探地問:“冬越?” “是我啊,徐如徽,徐如徽,你跟張夏旬在一起不?讓她接老子電話,”冬越一聽就是喝多了,發酒瘋,“憑什么她說分手就分手!他媽的當初談戀愛時老子就差跪在那給她磕頭了,她才同意,現在她要分手怎么不征求我的同意!” 冬越是體育生,以前上學的時候嘴里就愛掛些不干不凈的口頭禪。 徐如徽聽著,繼續抬腳往家走。 她邊走邊說:“我跟她不在一起,你有話直接找她說?!?/br> “她不接我電話!”冬越大喊,“你以為我不想找她嗎!我現在在江城!我根本不在鹿上!” 徐如徽:“那你就回來?!?/br> 冬越沉默了。 徐如徽扯了下唇,“冬越,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張夏旬,可哪次不是張夏旬在配合你,你在江城上大學,她就也去江城,她學個護理??贫?,有必要去江城嗎?現在她在醫院實習,鹿上今年雪多大你知道嗎?你見過她眼底下的黑眼圈嗎?” 說著說著,頭頂的雪忽然大了起來。 徐如徽忽然停下腳步,抬頭望天。 原來趙酉識沒騙她。 下雪天真的也會有月亮。 徐如徽望著那月亮,眼睛漸漸變得濕潤。 她口吻忽然重起來,她很氣憤地說:“冬越,你根本就護不住她?!?/br> 張夏旬的父母是再婚的,高中張夏旬寫過一篇得分很高的作文。 那篇文的主題是,何以為家。 而張夏旬寫的是:《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 其實嚴格來說,張夏旬算是寫跑題了,但是語文老師給了她很高的分數。 連僅僅只是看了一篇作文的老師都能懂她,為什么和她談戀愛的冬越卻不懂。 他們根本不懂,沒有家的人,是任何人都護不了的。 因為漂泊是沒有方向的。 而月亮再亮,也只是一層光而已。 風雪如甚,何以為家。 第16章 ◎她只是搞不明白◎ 徐如徽幾乎和任素秋前后腳到家,她到家時任素秋剛推開門,還沒來得及關門。 任素秋今天走的時候沒下雪,便沒打傘,晚上估計是走著回來的,淋了滿頭的白。 門口地墊上落了一些碎雪,看著稀稀拉拉,很顯臟。 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任素秋猛地回頭,滿臉警覺,徐如徽腳步一滯,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