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謝昭輕咳兩聲，扭頭看見了布魯斯無語的眼神。

    謝柚柚這才想起來布魯斯也在這個車上，她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己的父親解釋最近哥譚鬧的沸沸揚揚的緋聞全都是她引導的。

    “‘布魯斯’先生和父親的緋聞太多了?！敝x柚柚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扭頭看向窗外。

    布魯斯：……

    “這就是你到處宣揚我和蝙蝠俠在一起的理由？”他無奈地看著不肯扭過來的謝柚柚，心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謝柚柚沉默了一下，認真回答了她這么做的理由，“反正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的緋聞已經很多年了，所以我認為他可以轉移關注‘布魯斯’先生的戀情的眼睛?！?/br>
    布魯斯：……

    旁邊聽的一清二楚的提姆悄咪咪地捂住了嘴巴和同樣姿勢的迪克對視一眼，兩個人無聲地傳遞著彼此眼神的意思，希望謝柚柚和布魯斯再說點什么勁爆的消息。

    可惜一路上謝柚柚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不停地看著手機給誰發了消息，屏幕上閃過了希恩的名字。

    他們的目的地并不是韋恩莊園，而是哥譚市第一人民醫院，畢竟小丑現在生死不明，他們不可能放任小丑躺在醫院里。

    “不管多少次，我看見這個醫院的名字總是覺得奇怪?！碧崮氛驹诟缱T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抬頭看著上面金燦燦，據說是純金打造的招牌有些納悶，“這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名字本身就很奇怪嗎？”說這話的時候杰森一臉嫌棄地表情，看樣子非常質疑謝柚柚的起名能力。

    達米安點點頭，懷里抱著變成人形的熊傲天，兩個人抬起頭不小心被上面純金的招牌閃瞎了雙眼。

    “謝柚柚！”他憤怒地大喊，“你就不能換個材料！”這個純金的招牌一開始每天晚上都會吸引一些特殊人群的注意，搞得那幾天蝙蝠家族的夜巡路線每天都要經過這里。

    面對家人的強烈反對，謝柚柚半信半疑地抬起頭，也被閃了一下眼睛，她面無表情地低下頭，“我會通知人進行更換?！?/br>
    等到大家到了最頂層后，小丑還沒有出手術室。

    菲斯特和賽肯特守在外面，他們看見謝柚柚走了過來，對著布魯斯說道，“醫院說小丑的四肢已經被廢掉了?！?/br>
    “不應該是五肢嗎？！”還沒等其他人震驚謝柚柚廢掉了小丑，旁邊傳來了迪克下意識地反駁聲。

    “讓醫生檢查一下小丑……?！敝x昭看了看旁邊的人，身為老板的忠實狗腿子，他只能走上前囑咐菲斯特去詢問小丑的情況。

    菲斯特：？？！

    賽肯特：？？！

    第139章 趁虛而入

    向來沉穩的菲斯特在聽到謝昭的詢問后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顯然也是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賽肯特的表現更加明顯，瞪圓了眼睛低頭看著自己的老板，嘴里倒吸一口冷氣。

    謝柚柚：……

    面對自己下手的詫異的眼神，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避，畢竟這件事情著實也是超過了她的預料。

    “咳咳——”注意到自己老板的僵硬和不自在，謝昭輕咳兩聲轉移了話題，“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br>
    菲斯特點了點頭，拉上眼睛亮起來先要詢問細節的賽肯特離開了，這讓謝柚柚心里松了一口氣。

    迪克圍著手術室繞了一圈兒回來，湊到謝昭身邊問，“你怎么不進去？”如果謝昭進去的話，依照他的能力應該能把小丑難言之隱的癥狀給治療好才對。

    聽到迪克的話，謝昭微微挑了挑眉毛，眼里染上莫名的神色，“謝總不允許我進去?！?/br>
    迪克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謝昭很有可能將小丑其他的部位也一并治好，雖然只是概率性的問題，但謝柚柚絕對不可能允許小丑恢復健康。

    所以……

    這次受傷的人就只有小丑。

    或許還要加上哈莉.奎因？

    這么想著，搶救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了，布魯斯剛剛站起身，旁邊的四只小鳥就以常人難以看見的速度閃身到手術室門口，將剛剛推門出來的醫生團團圍住。

    “怎么樣？怎么樣？”迪克瞪大眼睛看著醫生，眼里有著顯而易見的期待，希望能聽到什么激動人心的消息。

    其他人也一眨不眨地看著醫生，即使知道謝柚柚的判斷大概率是不會出現錯誤，但還是想要從專業人士口中聽到確切的消息。

    可以看到醫生一臉喜色，但還是在面對迪克等人的時候盡量把自己上揚的嘴角往下壓，努力裝出一副失望的模樣，但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了眼里的興奮，他故作悲傷的搖了搖頭，“唉——”

    醫生的表現讓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們隱隱能夠猜到對方想要說些什么，于是臉上也掛滿了喜悅，眼睛“不靈不靈”的好像會發光一樣。

    “j……咳咳——”醫生剛要開口說些什么，突然想到了醫院的規定，咳了兩聲改口，“里面的那位先生全身上下的神經都被損壞，以后很大概率只能躺在床上，另外……”

    醫生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扭曲，好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從他的猙獰的表情還有放在身側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他已經盡力了，可惜還是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噗——哈哈哈哈——”醫生一只手扶著門框，整個人埋在肩膀里笑的渾身顫抖，又笑又咳的模樣讓人擔心下一秒會不會直接笑暈過去。

    幸好沒一會兒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笑聲，還算英俊的臉上笑滿了褶子，跟工作證上認真嚴肅的模樣截然不同，邊笑邊和迪克等人解釋道，“請相信我的專業水平，我們都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哈哈哈——”

    蝙蝠家：……

    他們就這樣沉默地看著醫生笑個不停，最后對方因為肚子疼終于止住了笑，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蛋，“那位先生的身體出了一點兒小問題……”

    接下來的話大概意思就是……

    小丑真的廢掉了。

    “噗——”這下輪到迪克他們忍不住了，迪克和提姆對視一眼，嘴巴幾l乎要咧到耳邊，達米安抱著迷茫地熊傲天哈哈大笑，杰森更加夸張直接笑得趴在墻上，不停地怕打著墻面。

    布魯斯：……

    克拉克：……

    阿爾弗雷德：……

    三個家長看著這群恍若瘋魔了一樣的小崽子們，只覺得額頭直冒黑線，發現所有人都只顧著笑，只留下因為肚子疼不能再繼續笑的醫生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只能輕嘆一口氣上前詢問醫生具體細節。

    在了解到小丑真的幾l乎沒有康復的可能性后，布魯斯把視線轉移到謝昭的身上——謝昭目前又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哥譚市第一人民醫院的神醫，他親自跟了麥卡的手術，將一個半只腳踏入地獄的孩子重新拉回了人間。

    那場手術出了紅頭罩在場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神醫究竟做了什么。

    即使對外宣稱是找到了匹配度極高的心臟，可后期在檢查的時候不少人發現了端倪，幸好那都是由謝柚柚精心培養的人員，知道了也不會對外說什么，而是不約而同地選擇把疑惑藏在心底。

    “韋恩先生?！敝x昭微微往前走了兩步，和布魯斯面對面，“最起碼小丑先生的命是保住了的，不是嗎？”

    布魯斯：……

    他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謝昭的專業水平，不管是稱呼誰的名字都會加上一句先生。

    “但他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可能回阿卡姆?！辈剪斔箍粗贿h處樓道里徘徊的警察壓低了聲音，但小丑放在醫院的不確定性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小丑幫的動亂菲斯特他們和蝙蝠家能夠解決，但小丑在哥譚還有一批狂熱的粉絲。

    其中包括目前在謝柚柚手底下工作的哈莉.奎因，誰也不知道對方在知道小丑的遭遇后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特別是小丑的情況還是“布魯斯”先生一手造成的。

    “那就先呆在醫院里?！敝x昭明白了布魯斯的意思，安慰他說，“韋恩先生不需要太過擔心，‘布魯斯’先生會安排好一切的?！?/br>
    聞言在場的所有的知情人都把目光投在“布魯斯”先生的身上，只見身高一米二的“布魯斯”先生不慌不忙地從兜里掏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緊接著杰森的一個手機就收到了瘋狂的轟炸。

    他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預感，頂著所有人的眼神掏出手機，果不其然屬于哈莉.奎茵的聊天框里多了許多條未讀的消息，大意就是詢問小丑的情況，以及她現在就要見到小丑的要求。

    最后一條消息是【我已經到了醫院樓下，那個男人讓你下來接我！】

    杰森：……

    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柚柚，不敢相信她就這樣把發瘋的哈莉.奎茵丟給他，難道真的要他去問那個問題？！

    面對杰森痛心疾首的眼神，謝柚柚不慌不忙地扭頭看著布魯斯，“父親，‘布魯斯’叔叔當時給你的卡片呢？”

    布魯斯：？？？

    沒等他露出疑問的眼神，旁邊的謝昭就掏出了一張卡片回答，“韋恩先生把卡片放在了我這里?！?/br>
    面對主仆二人唱雙簧的場面，所有人嘴角瞅了瞅，他們已經能夠感受到正準備關上門的醫生突然亮起來的眼神，還有不遠處的警察若有若無望過來的視線。

    蝙蝠家：……

    謝柚柚從開始到結尾都在想盡辦法辟謠“布魯斯”先生和布魯斯.韋恩的緋聞傳言，了她難道沒發現就是她一直在造謠“布魯斯”先生和布魯斯.韋恩本人的緋聞！

    震驚！

    最不想被傳謠言的正主之一竟然也是最大的粉頭子！

    不管別人怎么想的，蝙蝠家再加上一個誤入蝙蝠群體的氪星救難犬神色各異，跟在謝昭的身后走進了專屬于“布魯斯”先生的私人電梯，他們甚至能聽到好奇探出頭的小護士尖叫的聲音。

    大廳里，哈莉.奎茵不耐煩地站在服務臺前催促工作人員，“快點！我要上去！”如果不是因為“布魯斯”那個可惡的男人，她的j先生怎么會被傷的這么嚴重？！

    可一想到對方電話里表示，那一切只是記者夸張的言論，實際上小布丁受傷并沒有特別嚴重，哈莉.奎茵對此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幸好旁邊有帕米拉拉著她，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危害。

    等了一會兒終于看見了紅頭罩急匆匆下來的身影，哈莉.奎茵立刻走上去問，“我的小布丁怎么樣了？！”

    紅頭罩看著哈莉.奎茵著急的模樣，心里對這個戀愛腦的女人非常無語，小丑在外面呆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敢在謝柚柚的眼皮底子下給蝙蝠俠送禮物，但凡對方的心里有一點兒哈莉.奎茵的影子，怎么可能沒膽子去找她？

    可他深知不能跟失去理智的女人討論問題，只是有些沒好氣地說，“他沒事?！弊钇鸫a看起來沒事。

    紅頭罩在心里閃過一絲慶幸——謝柚柚下手又狠又隱蔽，經過救治的小丑不知道被用了什么藥物，目前看起來只是有些輕微的失血過多，只要他不醒過來，沒人知道他的真實情況。

    哈莉.奎茵提著的心在見到小丑的那一瞬間放了下去，她走上前摸著小丑臉上的油彩，眼里滿是心疼，“我的小布丁——”

    紅頭罩掩蓋在頭罩下的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從開始盯著他到現在的帕米拉，冷哼一聲，“看我做什么？”不等對方回答就轉身對哈莉.奎茵說，“那個老東西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br>
    哈莉.奎茵仔細檢查了一下小丑的身體，確認沒有什么嚴重的傷口，這才扭頭對著紅頭罩說，“哼——幸好他沒有傷了我的小布??！”

    聽到這話紅頭罩突然想到了什么，但他看了看趴在小丑臉上的哈莉.奎茵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這個瘋女人有可能大鬧整個醫院，于是他趁著女人低頭的間隙看了帕米拉一眼。

    兩個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帕米拉對于小丑很沒有好感，特別是自己對哈莉.奎茵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感情，所以更加看不上小丑了。

    “小丑怎么了？”帕米拉皺著眉頭看著隱瞞了什么的紅頭罩，心里有了些模糊的猜測。

    紅頭罩想起了謝柚柚的叮囑，不明白她小小年紀怎么會懂得這么多，但知道帕米拉巴不得小丑出事后，壓低了聲音在對方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帕米拉：？？？

    沒等她消化完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紅頭罩的下一句話更讓人炸裂。

    “老東西的意思是讓你旁敲側擊的問一下?！?/br>
    帕米拉：？？？

    “等到她看清楚小丑的真面目，就是你趁虛而入的好時機?！?/br>
    帕米拉：……

    該死的男人！

    第1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