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所有的記者都露出了八卦的眼神，他們熱切地看著布魯斯，希望從他的嘴里知道些什么。

    幸好兩米四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氣勢洶洶地站在布魯斯等人面前，大聲叫罵著讓這些煩人的記者滾開，“我最討厭記者了！”

    克拉克：……

    布魯斯等人趁機離開，進入了鬼屋，期間沒有碰到一個工作人員，幸好有克拉克的幫助，他們很順利地找到了監控室。

    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的迪克和達米安，前者在看到他們，特別是布魯斯的身影時眼里飛快地閃過了一絲委屈，指著在椅子旁邊站著的謝昭說道，“b！謝昭把我的手機搶走了！還不允許我離開！”

    “我只能和他一起清理小丑幫的成員，解救被藏起來的小孩！”

    小男孩的臉上青青紫紫的，好像才經歷過一場大戰?？匆娮约旱母赣H和哥哥們走進來，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撇過臉去讓自己臉上的傷口不那么顯眼。

    杰森一進來就看到了達米安欲蓋彌彰的模樣，嘲諷地笑出聲，“哈——惡魔崽子，別告訴我你被小丑給揍了?！?/br>
    放在往常兩個人估計早就打了起來，但現在達米安罕見的沒有出聲反駁，只是冷漠地看著監控器面前的椅子，眼神好像能殺人一樣。

    看著達米安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舉動，蝙蝠家立刻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誰——謝柚柚。

    “父親?！睂儆谥x柚柚的聲音響了起來，看著熟悉的場景，讓蝙蝠家一下子就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布魯斯”先生的時候，當時才五歲大的小女孩光明正大地策反了老管家，入侵了蝙蝠洞。

    現在，這個六歲的小女孩在不知不覺間能夠在哥譚呼風喚雨，甚至已經擁有了控制哥譚警局的能力，不然布魯斯不可能接不到戈登的消息。

    “這次真的只是個意外?！奔词沽鶜q的謝柚柚坐在椅子上腳還是不能接觸到地面，女孩這次沒有妄想利用慣性將自己轉過去，而是給了旁邊的謝昭一個眼神，后者點點頭，手動轉動了椅子。

    看見謝昭出手，蝙蝠家的心里莫名地閃過了一絲失望的情緒——講真的，時間過去了幾個月，他們對于六歲的謝柚柚在這件事情上到底能不能獨自裝13成功感到非常好奇。

    “游樂園的門口有一個發氣球的小丑?！敝x柚柚注意到了家人有些失望的眼神，不太明白他們在失望些什么，“那樣的偽裝對于我和謝昭來說，幾乎等同于沒穿衣服?！?/br>
    蝙蝠家：大可不必這樣描述。

    “他大概是想安排好一切然后吸引蝙蝠俠過來吧?！敝x柚柚模仿著熊傲天闖禍后的表情，一臉無辜地眨眨眼，“可惜我沒給他這個機會?！?/br>
    “要知道，在知曉敵人的第一時間沒有做出行動是最可笑的行為?！?/br>
    蝙蝠家：……

    “熊傲天是怎么回事？”布魯斯剛要拎起來手里裝死的小崽子，突然覺得手中的觸感變得有些毛絨絨的，伴隨著周圍迪克等人驚訝又驚喜的眼神，他緩緩低下頭，和一雙黑白分明的“黑眼圈”對上視線。

    “嗯——嗯——”小熊貓發出稚嫩的叫聲，眼里閃爍著無辜又可憐的神情，和之前桀驁不馴的模樣截然不同，可憐又惹人愛的外表引得迪克差點控制不住尖叫出聲。

    達米安完全忘記了自己要找謝柚柚報仇的事情，他“嗖”地一下閃現到布魯斯身邊，睜大眼睛和小熊貓對視，試探地伸出了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指，在指尖觸碰到熊貓耳朵的那一刻，雙方都發出了滿足的喟嘆。布魯斯：……

    克拉克：……

    阿爾弗雷德：……

    在場的人對于一人一熊發出的奇怪的聲音差點沒控制住露出猙獰的表情，幸好迪克的尖叫聲拯救了他們，剩余的三只小鳥也湊了上去，四個腦袋緊緊地湊在布魯斯的面前，感嘆地看著眼前的小熊貓。

    “好可愛！”迪克發出驚嘆，“我好想摸摸它！”說著便快速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飛快地在熊傲天的耳朵上摸了一把，一瞬間便陶醉在柔軟的觸感里。

    提姆和杰森看著迪克大膽的動作沒有被熊傲天那個逐漸表里不一的小熊崽子咬一口，于是放下心來沉浸式擼貓。

    布魯斯：……

    他實在是受不了被自己的四個孩子用這樣“癡漢”的表情圍住，隨手將熊傲天塞在離自己最近的達米安懷里，轉頭發現自己好像沒什么要問的了—謝昭直接將計劃行動表遞給了他。

    上面明晃晃地寫著【熊傲天】＋【克拉克】——【布魯斯】。

    同一時間，克拉克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熊傲天，明白了自己找不到對方心跳聲的原因——熊傲天變成熊貓幼崽模樣的時候，與人形的時候心跳聲是不一樣的，這才是他被迷惑的原因。

    “克拉克叔叔的眼睛還是很好用的?！敝x柚柚看見了克拉克微微瞪大的眼睛，安慰他說，“不然你也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找到熊傲天?！币佬茇堄揍淌敲恐苡變簣@捉迷藏比賽的第一名。

    布魯斯：……

    克拉克：……

    其實他們在尋找的過程中就發覺了不對勁，但恰好這時樹林里傳來了屬于熊傲天微弱的叫喊聲，讓布魯斯即使知道有陷阱，也義無反顧地沖了過去。

    沒想到陷阱不是來自小丑，而是來自自己的女兒。

    “不過……”謝柚柚看了一眼有些挫敗的蝙蝠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好像沒辦法和哈莉.奎因小姐交代?！?/br>
    蝙蝠家：？？？

    看著自己家人露出疑惑的表情，謝柚柚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不太明顯的羞澀，這讓所有人瞳孔猛震，甚至有人下意識地掏出了手機準備記錄者這難得地一刻。

    “都說性是愛的一部分?！彪y以想象六歲的謝柚柚是怎么樣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種讓人感到炸裂的話的，面對克拉克難以置信的眼神，包括謝昭在內的蝙蝠家成員紛紛扭過頭去，表示這件事情跟他們沒關系。

    “我在正當防衛的過程中，不小心傷到了小丑的神經，不過好像失手了?！?/br>
    正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下面一句話震驚了全場。

    “哈莉.奎因會喜歡公公嗎？”

    謝昭：……

    蝙蝠家：？？？

    克拉克：？？？

    公公？！

    第138章 檢查小丑

    謝柚柚的一句話直接給所有人都干沉默了，就連平日里習慣性帶上優雅面具的謝昭表情也不自覺地裂開了，一時間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小鳥們統一肩膀顫抖低頭看著地面，不敢去看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的表情。

    克拉克的嘴張了張想要解釋什么，可身邊搭檔傳來的低沉的氣息讓他聰明地選擇了閉上嘴巴。

    熊傲天看著大家都不說話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正準備發出聲音讓大家注意到自己，幾只手同時伸過來把他的嘴巴死死捂住。

    面對小熊貓憤怒又譴責的目光，迪克等人心里浮現出一抹愧疚，但交疊在一起的手沒有一點兒放下去的意思，只是稍稍下移保證小崽子能夠正常呼吸，不會因為他們的失誤而窒息。

    眼見沒有一個人回答自己的問題，謝柚柚把視線放在了自己的父親身上，希望他能為自己解惑，“父親？”

    布魯斯：……

    看著小女兒認真又單純的目光，與剛剛那個冷漠又平靜的人截然不同，現在才能讓人意識到謝柚柚還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她對于小丑身上的傷痕直認不諱，又對自己造成的失誤有些不解。

    他沉默了一下，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了各種計劃，但沒有一種是應對這種場景的——按照韋恩家一直以來的教育，這些教育是必須的，也應該盡早教會謝柚柚，但……

    也沒必要早到這種程度。

    謝柚柚今年才剛剛六歲。

    于是他只能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在眾人期待地目光下開口，“也不一定……”

    “要去問哈莉.奎因……”干巴巴地說完這句話后，布魯斯閉上了閉嘴巴。

    謝柚柚沒有察覺到布魯斯的敷衍，反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會派人去問哈莉.奎因的?！?/br>
    派人？

    大家或暗戳戳或明目張膽地把目光放在了笑容有些僵硬的謝昭身上——眾所周知，謝柚柚說派人去，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是查恩斯.萊頓，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是謝昭，百分之五的可能性是切斯特.蘭姆，剩下的百分之五才可能是希恩、兩米四、紅頭罩、戴維或者帕米拉。

    但不管是查恩斯.萊頓還是切斯特.蘭姆，本質上都是謝昭。謝昭：……

    平生第一次，他不想謝柚柚任命的工作落在他的頭上。

    正在思考的謝昭余光發現了迪克幸災樂禍的眼神，突然扭頭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在對方愣神職級對謝柚柚說，“迪克先生在這方面非常了解?！?/br>
    “噗——”一直觀察謝昭的提姆和杰森都沒忍住，下一秒兩個人同時捂上了嘴巴，生怕惹火燒身，抬起頭對視的時候，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看好戲的意味。

    達米安抱著熊傲天的手緊了緊，看著迪克的眼神也帶上了幸災樂禍，嘴角揚起的弧度都帶著一點兒輕蔑。

    不小心坑了搭檔，所以站在最后的克拉克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他拼命咬緊牙關讓自己不要笑出來，擔心謝柚柚會因此想起他。

    阿爾弗雷德微微向后站了站，老管家不太想在這件事情上成為謝柚柚的教導者或者被安排任務的對象，面對一位女士問出那樣的問題，那未免也太不紳士了。

    布魯斯臉色變得有些一言難盡——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迪克差不了兩樣，幸好謝昭沒有將矛頭對準自己，暗夜騎士的嘴角微微勾起，這波是蝙蝠俠的勝利。

    迪克：？？？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看了看謝昭，又看了看謝柚柚，在對方點點頭表示，“那就交給迪克哥哥了，正好聽杰森哥哥說過你曾經和哈莉.奎因有過一些交際?！?/br>
    迪克：……

    他什么時候……或許是和哈莉.奎因有過一些交際，但……

    看著迪克糾結不已的表情，謝柚柚有些疑惑地問，“怎么？你們之前的關系不好嗎？”接著她突然想到了哈莉.奎因被稱為小丑女，而迪克的另一個身份是夜翼，所以……

    “你們打過架?！闭f這話的時候謝柚柚一臉篤定，然后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看起來你們關系的確不太好?！?/br>
    聽到了謝柚柚的猜測，迪克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自己家人還有伙伴會拿這件事情嘲笑他至少一年的情況了。

    “哈哈哈哈——”果不其然，在謝柚柚說完那句話的下一秒，杰森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拍著心如死灰的迪克的肩膀，“他和小丑女的確打過架哈哈哈哈——”

    提姆也咧開嘴角笑的開心，舉著手機的手抖個不停，依然身殘志堅地堅持拍攝，意志堅定的讓人感動。

    聽到周圍的笑聲，迪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他只覺得他們異常的吵鬧。

    “那就杰森哥哥?！敝赖峡撕凸?奎因關系不好的謝柚柚把視線挪到了幸災樂禍的杰森身上，“你和帕米拉是同事?！?/br>
    “哈哈——嘎？！”謝柚柚的突然點名讓杰森來不及反應過來，發出了震驚的鴨子叫聲。

    他和帕米拉天天吵架，工作八小時七個半小時嘴巴都沒停下過，現在讓他當著對方的面去問哈莉.奎因這種問題？！

    “陶德要改姓德雷克了？”認為火絕對燒不到自己身上的達米安出聲嘲諷，一句話同時鄙視了提姆和杰森兩個人。

    “惡魔崽子你是不是欠揍？”杰森也顧不上謝柚柚分配給他的任務了，氣沖沖地轉身就要找達米安的麻煩，“我今天必須讓你知道家里誰說話管用！”

    達米安當然不會害怕杰森的狠話，一時間場面頓時變得有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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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丑入住哥譚市第一人民醫院】

    【小丑被捅數刀，目前生死不明】

    【小丑還沒來得及搞事就被醫院強行拉走】

    【小丑從精神病出逃到另一個精神病院，最終如愿進入了icu病房】

    小丑剛被拉到醫院里，哥譚關于他的消息就鋪天蓋地地傳了出來，各種相關的猜測層出不窮，甚至連小丑其實已經死亡了，現在醫院里躺著的不過是一具尸體的猜測都出來了。

    謝柚柚剛坐上車看著網上的各種猜測陷入了沉默，第一次感受到了互聯網太發達也不是一件好事。她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的謝昭，“通知戴維控制一下網上的輿論，往小丑自作自受的方向引導?！?/br>
    “別忘了把猜測兩個布魯斯關系的言論都刪掉?！苯裉靸蓚€布魯斯又混在了一起，已經可以想象到網上的那些人會怎么瘋狂了。

    “實在不行把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夜晚約會的消息放出來?！?/br>
    坐在副駕駛的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