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第224章 作餌,還是傷她這么重 宋晨曦心臟在一片死寂中再次跳動,她和安淺眼睜睜看著倒在地上的下人用發抖的手去捂被燙紅的臉。 之后又被強掰了牙關,他每嗆進一口茶,食管就灼爛了一塊皮rou。 “咳咳………饒命,山哥………” 瘆人的慘叫聲讓面具之后的人心里萌生出一種別樣的快感。 見那人在掀了眼皮在與自己和安淺對視時,還是在不經意間轉動了那顆空洞洞的眼珠子,宋晨曦隱在骨子里的瘋魔還是讓她清澈的眼眸跳躍血色漣漪。 “噌!”當面具之后的人詭笑著將刀從刀鞘中拔出時,一排血注很快濺在濕漉漉的地面,求饒的手下也沒了動靜。 “這么弱的身子,你們,得怎么哭著和我求饒???!” 當看到那人扭曲著臉,踩著血水晃著刀朝自己逼近時,宋晨曦手心死死掐著,細膩的掌心被指甲印出血痕。 “你,不是段山!” 阿遇把自己和安淺一起關在房間時,安淺就和她講過,段山手下的二把手其實是段山的兩個侄子,其中錨子曾經還是茶農。 十平港也是一片采茶區,宋晨曦幼時接觸的老茶農,他們大部分都不戴手套,都會用雙手來翻炒茶葉,所以他們的手也會比常人更加耐燙。 就算他們的聲音很像,但真正的段山,手上并沒有這些老繭。 方才那人的破綻,從握著茶杯時的風輕云淡再到喝茶水時,被燙到一哆嗦的表現。 足以……證明一切?。?! “什么?!” 面具之后的錨子嘴角帶動眼周的肌rou,不自覺的抽巴了一下嘴,攥著的尖刀的手還是軟了一下。 “皮囊終究是皮囊,只是像而已?!?/br> “如此助紂為虐,你,災難必至?。?!” 深入骨髓的恨意讓宋晨曦清冷的嗓音都帶了濕淋淋的血色,纖弱的身子帶動了“嘩啦啦”的鎖鏈。 她擰眉凝視著面前酷似段山的錨子,清澈動人的瞳眸卻生出一種令人發寒的果敢狠絕。 “你說……什么?!” 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滿是恨意的宋晨曦,錨子臉上的笑意漸漸僵住。 想到弟弟被小叔鎖在木箱里,血濺三尺的慘狀。 他的心里頓時生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愕然。這女人,是怎么看出來的……… “有意思,相比以前的玩物,你還真是更加誘人!” 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的刺入宋晨曦和林安淺的心臟,段山帶著墨鏡,從石壁后緩緩走出,手指夾著的雪茄留下一縷白煙。 當看到兩個容貌體型都近乎一樣的段山站在她們面前時,林安淺心里猛地狠狠緊縮一下。 鋪天蓋地的恨意在她起伏的胸口寸寸翻攪。 的確,真正的段山手上沒有那么厚的繭,他的聲帶也會像擠滿了燒毀后的沙礫,更啞,更澀。 “這么毀了你,可惜了你的容貌和這副身子,你,應該陪我留下來!” 段山藏匿在墨鏡后的眼珠子就沒動過,他的嘴因宋晨曦眼中的恨意而興奮咧起。 別在段山身后的煙爐源源不斷的散發隱隱香味,在晨曦和安淺掙扎被鐵鏈磨破的雙手時,她們的意識再次被藥霧打碎……… ……… 夕陽垂落,暮色將天潑灑是的一片血紅。 伯格賽馬場,顧夜寒牽著一匹紅棕色烈馬,他長腿一跨,單手持韁。 摩挲著口袋里的始終都裝著的阿初的“竹報平安”的小金牌,顧夜寒凝視著天邊斜陽,深邃的眼眸還是暈出一片頹然的殘紅。 幼時賽馬場,阿初從馬上摔下后一直伏在自己肩上。 抽噎著說不要再去被逼著騎馬,哭喊著腿好疼的情景,還是會讓顧夜寒晃出星點的淚光。 光線刺得顧夜寒垂下眼眸,他現在距離樺海市中心太遠了,剛才好不容易抽空想去給晨曦打電話,只是他還是猶豫了。 阿冰那日在地下車庫護著晨曦,自然也將晨曦與程井針鋒相對的話語告訴了自己。 “把安淺一直關在家就是一種愛嗎?!沒有人要這種愛的!” 換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邊注定是血雨腥風,晨曦也不會被迫卷入這么多的危險,每次出去也都要被人護著。 她想去哪兒都是她的自由,就算他心里再吃醋,也不該去限制她。 阿冰今日既沒和阿城匯報什么,自己還是不去,這樣刻意去管著晨曦為好。 只是他的寶貝每次都牙尖嘴利的,連生氣其實也都好可愛。 “哥,小心了?!?/br> 見顧夜寒一直都在出神,顧溫笙微微挑起狹長的丹鳳眼,他翻身上馬,宛如天成的妖冶陰柔中又帶了絲英氣。 “今兒就不陪你跑了,在那邊兒等你?!?/br> 沈放和阿城雙臂倚在賽馬場的圍欄處,沈放輕勾薄唇,眸底是一片慵懶的頹然。 曾經賀一在時,他們三個基本都形影不離,賽車,跑馬,海釣。只可惜,現在就只剩自己和夜寒……… 急促的馬蹄聲驟然響起,顧家三個少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夕陽下。 顧家的少爺從小就跟著馬隊經受嚴苛的訓練,賽馬場此時的溫度又很高。 當顧夜寒率先單手持韁,將馬匹勒的前蹄高高翹起,完全站立起來時,他的發梢再次凝起晶瑩的汗珠,持韁的右手骨感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