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 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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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納涼的百姓好奇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車夫和護衛就說了寧王為難宣王,讓他們在太陽底下守了一個時辰。 之前五王進京之前,為了防止被霍瑾瑜清算,一直在暗地里派人傳謠言、賣慘,控訴霍瑾瑜迫害他們。 現下寧王這陣仗,讓百姓看出地方的藩王有多猖狂了。 百姓們看著宣王他們的車駕向醫學院方向駛去,又看了看頭頂的天,聽著耳邊刺耳的蟬鳴聲,默默罵了一聲“鬼天氣”。 …… “我早就說寧王猖狂,沒想到連宣王也敢忽視?他就不怕被宣王穿小鞋?” 宣王現在可是宗人令,管著宗藩所有事情,除陛下以外,就是他們頭頂的天。 “誰知道,說不定看不起宣王瘸了腿?!?/br> “我覺得寧王他是將氣撒到宣王身上了,若是陛下去接,他敢嗎?” “嘖,做什么春秋大夢,寧王、和王他們是來進京受訓的,還讓陛下去接?想多了?!?/br> “我看這五個王里要死一兩個王,現在看來寧王可能性最大?” “嘶……賭這么大,寧王又不是謀反,陛下這些年就斬了兩個王,你說這話,難道有什么小道消息?!?/br> “兄弟,你說這話,可就是天真了,陛下看這些藩王不順眼,寧王現在得罪了宣王,他是沒指望了?!?/br> …… 等到寧王的車架到達城外,就被告知等著他們的宣王等一眾官員都中暑了,現在正在醫學院的醫署養病。 寧王大驚失色,顧不得其他,連忙進城去看宣王。 可是宣王壓根不見他,只是派了人將他送到了安置的住所中。 寧王安置好后,就給宮中送了信,給宣王還有禮部官員們也送了禮致歉。 同時派人打聽一下京中的消息,然后就發現不得了了。 因為宣王中暑這事,他在許多百姓的言語里,已經快是半個死人了。 “……”寧王緊緊地捂著胸口。 他現在明白宣王的險惡用心了。 然后次日,剛進京不到一天的寧王也病了,聽說因為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原先一個二百斤的胖子一夜之間瘦了一圈。 伴隨寧王生病后,和王、趙王、江王、厲王也都開始生病,太醫院的御醫人手一下子緊缺起來。 …… 霍瑾瑜聽到消息后,眼睛微瞇,這群人真要打算用這招嗎? 既然自己主動生病,那么是否痊愈就是她來決定了。 第三天,五王醒來發現自己被圈禁了,不能離開王府,早晚還要喝御醫熬的苦藥,頓時暗呼不妙。 當天下午,霍瑾瑜專門到五王的府邸看望五王,賞賜了養病的藥材,貼心囑咐他們養病。 現在五王都“生病”了,如果她再過分苛責,顯得她刻薄寡恩了。 霍瑾瑜回去后,順便讓人放出了相關消息,讓民眾看看這群藩王有多脆弱。 宣王聽說后,豎日早朝結束后,也帶著能安神的藥材去看了五王,他覺得這五個藩王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需要這些藥。 朝野見五王居然“養病”了,覺得有些不適應,在五王進京前,他們就設想朝野會有一場輿論硬仗要打,誰知道寧王來之后,將其他四王帶偏了,齊齊都裝起病。 霍瑾瑜表示,眾卿莫要胡說,五王真的生病了,她一定讓御醫認真醫治,讓五王百分百健康地離開京城。 至于沒離開,那就是身子還沒有痊愈了。 并且為了證明她不是囚禁,霍瑾瑜還叮囑昭王每旬組織一些太學的學子看望五王,弘揚敬老、愛老精神,陪他們說說話,幫助各位“老”王爺打理住所,至于今年不到三十歲的和王也被囊括了。 這事外人聽著挺有趣的,最起碼同在殿內的徐於菟、韓植、檀菱他們都心中發笑。 不過昭王后背卻是冷汗直冒,聽得膽戰心驚。 過去一年,他因為被困在京城,心中一直心塞不已,江蓮帶著兩個子女不理他,平時來王府也只是看望母妃,王妃因為娘家的事情,對他似乎也有怨言,和他不大親近,就連他與王妃的兩個子女,因為江蓮,對他也是生疏的。 他在京城宛如一個孤家寡人一般,可是現下和五王一比,他就覺得舒服了。 如此誅心的舉動,也只有陛下能想得出。 比起被迫“修養”的五王,他只是不能回封地,母妃、孩子、妻子都在身邊,而且還有官職,雖說沒有多大權利,但是說出去也有面子,對外也能可以解釋他為了母妃和太學的學子主動留在京城,在天下人眼里,他的名聲要比五王好太多。 昭王聲音微顫,強顏歡笑:“陛下說的是,臣回到太學后,一定好好安排?!?/br> “朕相信皇兄一定能辦好,寧王、和王他們見到宗族小輩前來探望,相信也會心情舒暢,有助于養病?!被翳な种欣呛猎谥讣獠煌^D動,忽而手一滑,狼毫在空中揚起一個拋物線,直接落到了地板上。 “啪”的一聲脆響,狼毫的翡翠筆身碎裂成三瓣,有一截筆桿正好滾到昭王腳邊。 霍瑾瑜注意到剛才玉筆掉落時,昭王似乎全身抖了一下,頓時挑了挑眉,緩步上前,撿起地上的碎片,抬頭沖著昭王淡然一笑,“皇兄莫怕,這筆是朕不小心弄碎,不會訛到你身上,皇兄若是喜歡,朕送你幾支,這玉筆溫潤冰涼,最適合夏日用了?!?/br> “陛下說笑了?!闭淹跎袂橛行擂?,目光躲閃,不敢看著霍瑾瑜的眼睛,怕被挑出錯。 霍瑾瑜見狀,轉身從御案的筆架上又拿了一只水墨色的玉璧遞到昭王掌心,溫聲道:“皇兄自從歸來以后,謹言慎行,謙虛謹讓,朕是信任皇兄的?!?/br> “多謝陛下夸獎!”昭王握住筆,察覺掌心出了細汗,默默將筆攏進袖子里,防止滑落。 霍瑾瑜又與昭王聊了一刻鐘,詢問了貴太妃的生活,然后就放人走了。 昭王手中攥著筆盒大步走出宮殿,門口的熱浪讓他松了一口氣,感覺心中的冷意漸消,剛才在內殿與陛下相談,他感覺再等一會兒,他就要比墻角的冰鑒還涼了。 “謹言慎行,謙虛謹讓……”昭王呢喃著這兩句話,嘴角露出苦笑。 算了,他算是看明白,其他藩王未必有他這樣的幸運,比起之前流放、賜死、砍頭的藩王,五王只是養病,已經是不錯了。 七月初,長江大水,兩淮再次被淹,霍瑾瑜派遣治水能臣修復堤壩,就近截調漕運糧食賑災,包括監督賑災的御史,還將顧問處的萬鴻飛派出去…… 七月十五,四川發生地震,過半地區被波及,傷亡百姓達到九千人……地震發生后,局部地區又爆發鼠疫,民間有一村子的人全部死亡,霍瑾瑜又調派藥材、御醫,募集民間大夫前去四川支援賑災,防止鼠疫擴散。 七月十六,廣州發生超強颶風,暴雨下了一夜,數萬畝良田被淹,其中就包括戶部在廣州建造的農事試驗場,四名官吏為了保護培育的良種溺死…… 七月二十五日,四川地區百姓被□□迷惑,聚眾造反,搶劫官府賑災糧食和藥材……當時四川接連遭受地震、鼠疫,造反百姓武力不足,很快被鎮壓。 …… 大家看著這一波波天災人禍,更是對五月的“日全食”深信不疑,一時間謠言四起,許多人擔心下半年災害連連,開始囤積糧食和藥材,各地糧食、藥材價格瘋漲,短短三天,已經翻了一倍。 霍瑾瑜沒辦法,她管不了老天爺發神經,只能盡全力賑濟,除了調動中央的力量,地方的互幫互助也不能少。 八月的時候,各地災情減緩,部分地區已經從天災中緩過來,流亡的百姓開始回到家園。 眼看著八月過去,誰知八月最后一天,厲王的世子以“清君側,救父王”的借口起兵造反,發布檄文,聲討朝廷。 消息傳動京城后,在京城“養病”的厲王眼前一黑,他這兒子真是“孝順”??! 霍瑾瑜被今年這一波波事情鬧得已經快要爆炸了,聽說厲王世子謀反,當即表示,她要御駕親征—— 她要騎著追云,砍死厲王世子…… 果然藩王都不是好東西—— 今年“日全食”的兇兆就是給這群藩王下的。 滿朝文武當然不愿意,現在這個時候,若是陛下再出了事,朝廷真的要完了。 六部重臣勸完,又讓曾太傅、謝公他們勸,長公主、毅王那邊也在哄著。 厲王世子那邊聽說霍瑾瑜要御駕親征,十分興奮,馬上命令屬下招更多的兵,制造更多的武器盔甲,同時給平時與厲王交好的那些藩王送信送禮,想讓他們一起“清君側”,到時候進京平分天下。 這個美夢就做了二十天。 第二十一天,厲王世子還躺在床上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時,感覺脖間一涼,睜眼就看到毅王單手持刀,而刀尖就抵在他的喉嚨。 “毅王——”厲王世子直接給嚇哭了。 怎么回事,沒聽說毅王往他這里趕??! 這一定是做夢。 對!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肯定是他想多了才會夢見如此可怕的場景。 厲王世子自欺欺人地閉上眼,翻身蜷縮進錦被里。 “這厲王兒子出生的時候,確實沒有將腦子丟了嗎?”陳飛昊輕佻的笑聲在厲王世子頭頂響起。 對于厲王世子,若問他最怕誰,他爹厲王排第三,毅王排第一,陳飛昊排第二,現下兩個一起出現在他面前,厲王世子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 皇帝也太過分了,俗話說,殺雞焉用牛刀,毅王、陳飛昊都是邊陲的鎮邊國柱,何必來折騰他。 而且他不解,難道毅王、陳飛昊沒有收到他的信嗎? 他信中講明,只要毅王、陳飛昊作壁上觀,就允許陳飛昊、毅王獨立,永不干涉他們。 對于這封信,毅王和陳飛昊表示,他們真的想摘開厲王世子的腦殼,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腦子。 他倆都是掌握兵權的藩王,在北方有強大的影響力,厲王世子真以為憑借一句“清君側”口號,就能騎到他們頭上了。 “真想看看你有沒有腦子?”陳飛昊將他從床上脫下來,瞅著他披散的頭發,似乎真的在想著開腦殼。 厲王世子嚇的話都說不完整了,“你敢……你……你敢動手……我就上告朝廷,你與我是一伙的……到時候你們也活不了,藩……藩王沒有詔令不……不能不能……” “誰說我等沒有詔令?”陳飛昊將他扔到地上,一腳踩到了他的膝蓋。 “咔擦”一聲,厲王世子的右腿無力地耷拉著在地上。 “??!”厲王世子滿臉扭曲,青筋暴起,努力吸著氣想降低痛感。 同時他觀察到,此時院子里圍滿了兵馬,院子中間堆滿了他的王府兵尸體,心里更加凄涼。 “你們等著,你們不聽我的,難道還能管得了其他藩王,當今皇帝步步緊逼,將我父王困在京城,今日他的下場就是明日你們的下場?!眳柾跗嗦暸鸬?。 陳飛昊聞言嗤笑,“你這種腦子能活到現在,未嘗不是上天和陛下的仁慈?!?/br> 毅王問出自己的疑問,“你給我和楚王的信是不是也送給了其他八個邊塞王爺?” 厲王世子吃驚:“你怎么知道?難道你們都來了?” 明明父王說過,陛下三番五次打壓藩王,估計私底下有許多人不滿,等到了時機,只要振臂一呼肯定能引得眾人追隨。 陳飛昊嘴角微抽,“這叫什么,廣撒網?” “說不定真網到魚了?!币阃跻馕渡铋L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