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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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場面給足了霍永安的面子。 霍永安看到他,連忙道:“鳳兒,你怎么來了?” 霍雛鳳笑道:“祖父讓我來尋你出去,永安,你忙完了沒有?” “咱們走吧,這里沒意思,還臭?!被粲腊矓[擺手,示意眾人收刀,離開這個鬼地方。 眾人收起武器,跟在霍永安后邊走了。 等到霍永安離開,牢房里的韃靼貴族俘虜們終于起身了,看著走道出口的方向失神。 誰曾想,當年在王庭誰都能踩一腳的雜種,居然有了現在的威風。 片刻后,牢頭帶著兩個手下,哼著小曲出來,給大家發窩窩頭,“今日永安殿下心善,給你們加一餐?!?/br> 葉赫氏接過野菜窩窩頭,聲音溫柔帶著疑惑,“大哥,永安殿下怎么會來冀州?之前不是聽說他和云秀公主一直呆在京城,難道是偷跑回來的?” 牢頭動作一頓,眼珠子轉道:“當然不是。你剛才覺得永安殿下帶的那群人怎么樣?” 葉赫氏想了想,之前那群護衛確實怪異,看著沒有普通侍衛的恭敬,讓她懷疑是霍永安為了充場面隨便找的人,但是那群人舉止卻不小家子氣,而且雖然穿的不相同,但是身上的衣服布料很不錯,大多意氣風發,明顯不是普通邊民。 牢頭:“剛剛那群人隨便哪個我都惹不了,你們也惹不了,他們可不是永安殿下的護衛,而是他的同窗,都是京城勛貴人家的子弟,少了一根頭發,我這條命都賠不了?!?/br> “真的?”烏蘇面色難看。 她以為那個混血雜種即使到了京城,憑他身上那一半韃靼血脈,也會如在王庭一樣,被那群中原人欺負,可是現在有人告訴她,那個雜種過得很好。 牢頭點頭:“騙你作甚,京城誰不知道永安殿下的大名,而且陛下也允許永安殿下去軍事學院讀書,那里可都是武勛子弟,如果不是你們韃靼被我們滅了,以永安殿下的能耐,說不定你們王庭真會被他踏平……” 牢頭絮絮叨叨的聲音猶如驚雷在眾人耳旁回響。 眾人的臉色越發難看。 最悲慘的事情,莫過于自己陷入低谷,萬劫不復,而以前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人偏偏過得意氣風發,眾人追隨。 霍永安他們出了監牢后,去見了毅王。 毅王提前知道了他們在監牢的經過,看著面前這群人,忍俊不禁道:“要不要本王給你們拿令牌,去其他三座大營耍耍威風?” 霍永安搖頭:“多謝大舅舅的心意,不過不用了,一個就足夠了,其他太累?!?/br> 其他人松了一口氣。 在毅王和霍永安說話時,眾人的目光有時會落到給現場唯二男扮女裝的“佳人”和“胖丫頭”身上。 賈拓佯裝羞澀地低了頭。 周語堂則是一臉麻木。 心里暗暗下決定,等到這次回去后,他拼著被他爹揍死,也要從軍事學院退學。 這里壓根不是人待得地方。 “衣錦還鄉”行動結束后,霍永安他們不再停留,與毅王告別,就回城了。 …… 謝少虞這些時間出了忙碌礦冶、礦場的事情,有閑空的時候,沒忘記洛平川的請求,邊陲城鎮雖然窮,但是關于邊民的記錄還是詳盡的。 洛平川所找之人姓鄭,名余牙,根據案錄,鄭余牙乃是涉及到科舉舞弊,所以被革除功名,流放到冀州,年初的時候,因為識字,去了南戈灘銅礦場當小吏。 謝少虞想起洛平川私下里和他說的話,心中嘆了一口氣。 若是洛平川所說為真,恐怕鄭余牙遭遇的事可能是給洛平川準備的。 他聽說,一些偏僻地方會威脅窮困學子為富貴子弟代筆,這種事在一些地方十分正常。 而洛平川出身的地方,偏偏也是小地方,要不然也不會在拿到“會元”之前,寂寂無名,一般小地方出來的解元拿到會元的概率確實不高。 謝少虞打算過幾天去南戈灘一趟,將洛平川交付的衣物和信件交給鄭余牙。 載著謝少虞的馬車停在了冀州城最大的書齋附近,再往前,馬車就沒地方停了。 謝少虞讓馬車夫守在這里,然后帶著護衛和書童往書齋方向走,路過拐角時,發現圍著一群人,頓時挑了挑眉。 書童高漫見他感興趣,不等他吩咐就擠了進去,片刻后,高漫眸子帶著興奮道:“公子,是賣身葬父!” 之前見過幾次,一開始他年紀小,還覺得可憐,后來經過公子解惑,也知道其中的貓膩。 來到冀州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賣身葬父。 謝少虞聞言,頓時沒了興致,轉身正要離開,面前就被三四輛馬車當了道,頓時皺眉。 車簾揭開,霍永安的臉露出來,“老師?!?/br> 其他馬車也有人探出來,有徐銜蟬、孫樹、賈拓等人,大概十一二人。 “你們怎么在這里?”謝少虞看到女裝的賈拓眼皮微跳。 眾人下了馬車,徐銜蟬解釋道:“剛從營寨回來?!?/br> 謝少虞聞言,也不多問。 不過身后看熱鬧的百姓此時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畢竟來了這么一群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人,如果他們肯幫忙,這旁邊賣身葬父的女子也就有救了。 冀州城的百姓看到徐銜蟬,連忙熱情打招呼,同時給她說了情況。 徐銜蟬讓眾人散開,他們看看,瞧瞧是騙子還是真的窮苦人。 百姓依從吩咐讓開,一身白孝的俏麗女子哭的梨花帶雨,眼淚好似淚珠一般,面前則躺著用席子裹住的人,辨認不清情況。 謝少虞就看到霍永安等人看了白孝女后,嗖的一下將目光投到給賈“佳人”身上。 賈“佳人”垮著臉,欲哭無淚道:“你怎么不早點出現!” 早點出現,他也就不會遭殃??! 謝少虞聽得眼皮直跳:…… 雖然不清楚霍永安他們干什么去了,但是一看賈拓這裝扮,就知道估計去干壞事了。 圍觀百姓聽得一頭霧水。 白孝女睫毛墜淚,怯怯地看著賈“佳人”,要哭不哭道:“這位jiejie,蓮兒家貧膽小,不懂jiejie說什么?!?/br> “咔擦!” 賈“佳人”石化碎裂! “哈哈哈!” 孫樹等人的狂笑聲如同暴風一般,將他吹的渣都不剩了。 “喊誰jiejie?我才不是jiejie!”賈拓氣的快要快要跳起來。 孫樹連忙將他拉住,防止他控制不住,沖上去將白孝女打一頓。 白孝女害怕地望了賈拓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到站在一旁的謝少虞身上,一滴淚珠滾落,“公子,您就要了蓮兒吧,蓮兒不要什么,只求您給爹爹買一副薄棺,讓他入土,蓮兒一定為您當牛做馬?!?/br> 謝少虞:…… 百姓看向謝少虞。 心想這個小姑娘眼睛不瞎,可惜心氣太高,這位儒雅公子可不是普通人能纏上的。 若是其他人,說不定大家還能看一場戲,但是這位,明顯不行??! 是的,大部分百姓都有閱歷,搭眼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 真正的窮人別說一身潔白如雪的孝衣,就是整潔有光澤的好席子都沒有,最多也就是一個糟席子,或者用稻草編織的草席子。 反觀這位姑娘的孝服上沒有一點補丁。 別說在邊城,就是在江南這種富庶之鄉,窮苦人也是一大把,一件衣服真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就是許多有了功名的窮秀才身上的補丁同樣不少。 這位姑娘的那身孝服其實也能換一副薄棺。 這樣的人要么是騙子,要么是想依此為跳板,賣身高門,不排除一些有錢人真的傻,可是多數的還是一個愿挨,一個愿挨,互相配合。 當然對于他們貧苦人來說,不要說拿銀子出來,家里多一張嘴都是天大的事,也就是看個熱鬧。 賈“佳人”見狀,立馬告狀,“永安殿下,她忽視你!” “閉嘴!”霍永安嫌棄地瞅了瞅賈拓。 賈拓撇嘴,用手捂著臉,學著白孝女的樣子哭了起來。 霍永安:…… 殿下? 白孝女詫異地看向霍永安,難道是王府的孩子,毅王的大孫子霍雛鳳? 白孝女心中猶豫了一刻,最終還是決定將目標放到謝少虞身上,宗藩子弟很多,面前的氣質更難得。 “公子……蓮兒求您了,蓮兒很好養的,你讓蓮兒做什么都行?!卑仔⑴鹕?,繞過地上的尸體,直接跪到了謝少虞面前,剛想伸手拉他的衣袍。 誰知謝少虞后退一步,書童和護衛擋在他面前,將他遮的嚴實。 霍永安、徐銜蟬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 瞥到的謝少虞額角青筋直跳:…… “公子?!卑仔⑴廴Ψ杭t,抬眸和對方那雙冷漠的眸子,頓時一愣。 不應該的!不應該的!明明是翩翩玉公子,怎么能這般冷漠。 謝少虞不再理她,看向霍永安,“永安,既然你現在沒事做,就將這位姑娘還有地上的尸體送到府衙吧,查查是否是她親爹,是否牽扯了其他命案?!?/br> 白孝女神色大變,剛要起身逃跑,就被學子們擋住。 霍永安、徐銜蟬看到這一幕,哪能不清楚有貓膩。 百姓見狀,沒事干的人也隨著霍永安他們去了縣衙。 謝少虞給霍永安他們找了活后,沒忘繼續去逛書鋪,淘了幾本書后,見天色已晚,就回了驛館。 徐銜蟬見他回來,和他說了白天賣身葬父的事情,那名白孝女不叫蓮兒,而是叫曲凝凝,原先在江南行騙,后來碰到硬茬,被人追擊,最后逃到冀州,那具尸體是她在一個破廟找到的。 曲凝凝狡辯說:想著用他“賣身葬父”,她得一個安身之所,也給了無名尸體的安身之所,也算是全了因果,不欠尸體的。 徐銜蟬感慨道:“反正我的臉皮不如她厚,弄尸體行騙也能說的這么冠冕堂皇?!?/br> 霍永安總結道:“騙子就是臉皮厚?!?/br> 徐銜蟬:“不過她眼光怪好的,看上謝學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