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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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果然料事如神,弟子我確實被塞了一個徒弟,要不是看在他長得好,天資聰穎的份上,我是真不想收??!”宋致眼眸滿是得意,偏偏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 曾太傅精眸一瞥,就知道這徒弟的心思,冷哼一聲,“是哪家??!” 按照宋致的標準,對方肯定不是無名之輩。 宋致聞言,拱手道:“謝家,謝少虞?!?/br> 聽到這話,曾太傅眼皮微跳,“謝家?和謝言又什么關系?” 舉朝皆知,他和謝言是對頭,早年和對方同朝為官,對方對他可不客氣,讓他吃了好多虧,當然對方也沒有討到巧。 “……呃,謝公乃少虞的外孫?!彼沃赂尚陕?。 身為老師的愛徒,他自然知道老師和謝公不對付,當年兩人因為性格還有治國理念、行事作風等方面的差異,是經常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連他都調和不了,兩人簡直是冤家。 后來謝公因事離開了京城,老師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平時罵謝公都覺得沒有滋味。 據他所知,老師甚至還暗地里幫過謝家幾次。 “哦……不錯,不錯?!痹缔D身環顧四周。 宋致見狀,隨口問道:“老師,您在找什么?我幫您找?!?/br> “我的那把戒尺呢?明明放在這里了?!痹道@著一旁的書架轉了一圈,上看看,下看看,沒看到他那把撓癢癢的戒尺。 “……”宋致頓時閉上了嘴,余光瞥了瞥靠窗的書桌一角橫放著一根包漿的暗黃竹條,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正好擋在了書桌方向。 一旁的管家老趙將一切看在眼里,也不提醒,由著東家和宋先生玩鬧。 曾太傅見書架找不到,想著自己是不是放在了其他地方,見宋致擋在那里,目含疑惑,“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宋致用手作扇,嘆氣道:“天氣悶熱,徒兒在這里透透風?!?/br> 說話時,從窗外吹進來一陣夾雜著水汽的涼風撩起她的袖袍,似乎在配合他。 曾太傅眼睛微瞇,將人撥拉開,就看到他找尋的戒尺躺在桌上。 …… 片刻后,守在三梅書閣外面的奴仆就聽到里面傳出一聲驚呼。 “老師,您來真的??!” 話音剛落,門框發出“哐當”一聲,一道青色的身影跑了出來,正是宋致。 “你給老夫站??!”曾太傅右手拿著戒尺,左手提著衣擺追了出來。 因為外面下雨,兩人在檐下躲閃,空間有限,曾太傅手持“武器”,又是老者,宋致壓根逃不了,最后上躥下跳還是逃不了打。 老趙站在一旁,樂呵呵地看著,時而提醒曾太傅不要閃著腰。 …… 院中熱鬧的動靜也傳到了院外人的耳朵里,兩個面容稚嫩的曾家小公子躲在門板后面偷看曾太傅訓徒,時而捂著嘴撲哧直笑。 祖父剛正不阿,可也不是暴躁之人,尤其年紀越大,越講究修身養性,甚少發火,這種拿著戒尺追著人跑的經歷,除了宋師叔,他們還沒見過其他人有此“殊榮”呢。 此時曾太傅的長子曾默撐著傘來到,聽到里面的動靜,腳步一頓。 兩個曾家小公子看到他,連忙小聲行禮,“父親?!?/br> 曾默光是聽動靜,不用眼睛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有宋致,輕咳一聲,小聲叮囑,“別打擾你們祖父?!?/br> 有了宋致在,父親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自己的壓力也小些。 再說現在父親已經老矣,不如年輕時候,打不死宋致。 兩個小公子連忙點頭。 …… 此時院中的宋致透過半掩的門看到曾默的身影,連忙呼救,“師兄救我?!?/br> 曾默見狀,站在門口沖著院中作揖行禮,高聲道:“兒子給父親請安,兒子下衙回來,聽說府中有客,既然是宋師弟,兒子就不打擾父親了?!?/br> 宋致:…… 院中的曾太傅停下來喘息休息,擺手道:“嗯,你去忙自己的事吧?!?/br> …… 次日,霍瑾瑜發現曾太傅沒來上課,給她講學的換成了其他學士,詢問緣由。 得知對方昨日閃了腰,現下正在養病。 霍瑾瑜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 老人家嘛!骨質疏松,閃了腰可是大事。 霍瑾瑜想到此,趁下課時間,派小太監韓植去曾太傅府上探望。 韓植是洪公公的徒弟,后來就留在霍瑾瑜身邊了。 韓植從曾府回到宮中,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告訴了霍瑾瑜。 霍瑾瑜嘴角微抽,“所以太傅是因為揍徒弟才閃到腰的?” “是的,奴才詢問過府醫,太傅的傷無大礙,只需要修養四五天即可?!表n植笑道。 霍瑾瑜搖頭嘆氣:“看來這位宋先生不好對付??!” 曾太傅乃君子,君子一般奉行動口不動手,能讓他老人家動手的,說明口舌方面已經無法壓制對方,只能用武力了。 秀嬤嬤聞言忍俊不禁道:“這位宋先生在朝野素有威名,先帝在世,也拿他有些沒辦法,雖然有大才,但是性子不定,前些年辭官跑了,不知道怎么的,今個兒又回來了?!?/br> 霍瑾瑜頓時皺起了眉。 這樣的人不好忽悠??! …… 曾太傅府上,此時宋致在曾太傅床前伺候,看著趴在床上看古籍的老人家,宋致嘆氣:“老師,您說您,都一大把年紀了,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現在好了,閃著腰了,看您以后還沖動不沖動!” “若不是你,老夫能受傷嗎?”曾太傅頓時瞪眼,想要揍人,舍不得手中的古籍,最后重重哼了一聲。 宋致摸了摸鼻子,干咳一聲,岔開話題,“對了,剛才您說了咱們陛下的一些趣事,徒兒覺得我可以繼續折騰了?!?/br> 尤其他聽說罰百官給先帝寫詩,實在是有意思。 若是小陛下有先帝一般的能耐,他們大景百姓就有福了。 曾太傅瞪眼,“你敢!” 宋致見他要起身,連忙按住,“你老別動,小心傷勢更重,到時候我的罪過更大了?!?/br> 曾太傅哼哼道;“那是你自找的?!?/br> 說完,曾太傅指使老趙拿出一套筆墨紙硯,還有一冊他親手抄寫的《菜根譚》,此書柔和了儒、道、佛三家的處世哲學,有助于人們陶冶情cao、磨煉意志,之前他是要送給陛下的,現在既然自己要養傷,打算這段時間再抄一本。 至于這一本…… “這本《菜根譚》就送給謝家子了,雖然他是謝言的外孫,但是拜入你門下,總歸是老夫徒孫?!痹凳疽馑沃陆舆^。 宋致做事不羈,言行灑脫,就不知道謝家子能不能適應,這書就當給他的心里安慰,但愿他能受得住。 “多謝老師?!彼沃侣勓枣倚?,接過書,打開書冊,贊嘆道:“老師的書法越發的好了?!?/br> 端肅雄威,氣勢開張,亦如本人。 曾太傅覺得他的馬屁拍的太敷衍,沒理他。 …… 宋致回到住處后,就去找了自己的小徒弟。 十五歲的少年長得俊秀非凡,眉目清秀,雙眸清澈明亮,鼻峰挺立,唇角笑容淡然矜貴,個頭要比同齡人高些,身姿挺拔,如沉入冷泉的美玉,給人以獨世感。 謝少虞向宋致行了禮,“老師喚弟子來有何事?” 宋致將曾太傅贈與的東西交給他,笑道:“這是你師祖送與的東西,你收好?!?/br> “多謝老師?!敝x少虞含笑將東西接過。 果然如外祖說的那樣,曾太傅是嘴硬心軟,不會難為他。 宋致見他仍然是一板一眼的模樣,墨眸閃過一絲狡黠,抬手點了點書冊名字,“少虞,你可知老師為了親手抄了這本書給你?” 謝少虞聞言,抬眸看了看手中書冊的名字,這書他看過,外祖也曾帶著他讀過,當時覺得文辭秀美,含義深邃。 曾太傅乃是當世大儒,他的深意豈能是他一個少年能猜測的。 見謝少虞不語,宋致雙手背在伸手,下顎微抬,幽幽嘆息了一聲,“老師他老人家囑咐你照顧好我?!?/br> 咔! 謝少虞面上的笑容出現了裂紋,有些無語地看著宋致,眼神里滿是“我當您是老師,你不要當我是傻子”的無奈。 他雖然在宋宅待著,但是不代表兩耳不聞窗外事。 曾太傅此次身體有恙,就是教訓老師時閃到了腰。 想到此,謝少虞再次垂眸看了看書冊名字,忽然理解了曾太傅的意思。 ……多謝師祖的關懷,可惜已經上了“賊船”??! 宋致將謝少虞變了神色,露出滿意的笑。 之前嫌棄收徒太麻煩,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沒耐心帶小孩,少虞這個徒弟雖然是被謝公塞的,但是目前看來他們師徒兩人性格互補,也挺有意思的。 說完這些,宋致又閑聊了一些其他事情。 謝少虞認真記著,外祖已經離京許多年,對于京中的一些人情往來有些也斷了,需要他重新撿起來。 …… 宋致原想找個黃道吉日給陛下上個折子,討個差事。 誰知陛下先給了他鴻臚寺卿的職位。 鴻臚寺卿負責接待外賓和使節的一切事宜,而且品位也不低,正四品官職。 宋致看著手中的圣旨,覺得有些不妙,按照他對小陛下的了解,應該不至于大材小用,讓他處理番邦屬國的瑣事吧。 經過一詢問才知道,前任鴻臚寺卿告老還鄉,陛下對他熟悉又陌生,又聽說有才能,就將這個職位給他了。 至于滿朝文武為什么沒人對他空降這個職位有異議,因為九月,韃靼使者要來燕都,不管是對新皇的朝拜,還是來祭拜先皇的,總之多半是沒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