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哥哥篇中出獄
書迷正在閱讀:夜寵、大小姐作死,聯姻對象來贖人、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蠱后、星際獸人幼崽飼養指南、反派與男配相互勾引實錄、滅世狂魔竟是我自己、重生大齊,我屢破奇案、帝二代狂飆日常(基建)、末世重生:我帶全家狂卷億萬物資、我有病
這個夜晚她睡得并不安穩,夢里總是無數遍閃回哥哥滿身鮮血與傷痕在監獄里廝殺的場景,直到清晨的鬧鐘響起,林詩韻渾身是汗地坐了起來。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她靠在瓷磚上,背后的冰涼與溫熱的洗澡水反復澆灌著她緊繃的神經,總算是得到了一絲緩解。 走出浴室,林詩韻狠狠地抹去了臉上的水漬。 哥哥離開她的這些年就是這么度過的?居然搞詐騙?還詐騙1個億?那得是很大的項目才能做到吧?這么轟轟烈烈一場以后就去了監獄,便到處跟人廝殺? 明明是與她一樣的出身,竟走到這樣兩條完全不同的軌跡上去了……林詩韻輕喘一口氣,只覺得感慨。 但這一切,到底又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恨不得現在就找到哥哥問個清楚。 她打開手機,目前的時間是早上8點,去監獄的路程大概半個小時,吃個早飯的時間便差不多該出發了。 美國的天氣是有些冷,但還不至于裹圍巾的程度,林詩韻穿上風衣長靴后便走出了酒店門。 “早上好?!薄竷晌慌gS」已經等在了門口。 “你們好?!彼Ь氲厝嗔巳嘌劬?,完全沒看到她們眼底的飛快劃過的一抹戾色。 * 大巴搖擺著朝著日落谷監獄前進著,可不過才接近目的地,還沒下車,林詩韻便看到了圍在監獄外層層迭迭的人群。 “什么情況?”她拉開窗簾向外看去。 人群應該是自發分為了兩派,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一隊舉著寫著英雄偶像的牌子,尖叫著:“(英文)hero,他是英雄??!懲惡揚善的英雄!” 而另一隊卻捂眼睛瘸著腿舉著拳頭就威脅著湊上來的人群:“一群瘋子,把一個混混捧為神明,沒看到我們都被打成這樣了嗎?” 她緩緩地瞇起了雙眸。 身旁,唯一幾個會中文的保鏢在林詩韻面前半跪了下來,低頭畢恭畢敬地詢問道。 “需要怎么做?” 林詩韻低頭看了眼手機,距離預計的監獄放行時間10點還有剛好半個小時。 她勾起唇角,淡淡道。 “控制住他們,別讓他們再鬧了?!?/br> “是?!睅讉€保鏢點了點頭,裝配好對講機與武器后,便帶領著團隊從大巴車上魚貫而出,提著盾牌和槍就開始暴力驅散吵鬧的人群。 “(英文)優先包圍他們!” 保鏢們由隊長帶領團隊自發尋找障礙物躲藏著身體,等到隊友們已經呈包圍圈將人群給大致包裹起來后,對講機里傳來隊長一聲令下的聲音。 “(英文)動手,對著吵得最兇得打!” 林詩韻在大巴車里俯視著往下看,只見瞬間無數整齊劃一的穿著防彈衣的黑衣保鏢沖了出去,刀槍劍影之間,已經迅速鉗制住了鬧事的頭頭。 而大部分人只是看個熱鬧,一見這架勢跑得比誰都快,很快監獄門口便散了個干凈,只留下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老外被綁著,狼狽地跪在地上求著饒。 “Fuck you!你們誰???” 眼見情況控制得差不多了,林詩韻包裹好風衣,從大巴車上走了下來,西部的冷風中,她一頭直順的長發被吹得迎風飄起,黑色長靴踢踏著踩在了石子路上,扎滿了荊棘的野性。 “(英文)這種情況下,需要自報家門的人是誰還不清楚嗎?” 她低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面前的胡子邋遢口鼻冒血的老外老頭,一口流利的英文冷漠。 如果不是她有心再去鉆研更多的信息,真怕會被這些偽裝成可憐人的騙子給博取的同情心。 先動手而打不過的分明是他們,搖身一變換了種說法卻變成了受害者,甚至現在都舞到了哥哥的監獄門口,怕是又想用“以暴制暴”的名義給自己討回公道? 其惡毒真是無法想象。 老外們互相看了幾眼,都被她肅殺的氣質給震住了,哆哆嗦嗦回道。 “你們這些人真是瘋子!如果見到他殺人的樣子,你還能奉他為英雄算我輸!” 大概是把自己當成“英雄派”了。 林詩韻嗤笑一聲,踏著長靴的腿踹了發言的人一腳。 “說清楚,到底是誰先打的誰!” * 遠處,監獄大門打開,獄警們畏畏縮縮地抱著頭,恭敬給站在中間將囚服當潮流雜志襯衫穿的男人深深鞠著躬。 “淵爺,求您不要再回來了!” 一身制服背個手槍的老外,居然說著蹩腳的中文,場景頗有些好笑。 被稱作淵爺的那個男人,只是冷冷地垂眸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就在獄警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前再一次極快落下了一片陰影,幾人立馬條件反射般跪在了地上,“啪啪啪——”磕了叁個響頭。 “饒命……饒命!” “……” 林詩淵無語扶額,突然提溜起一人的衣服,就在這人以為又要挨打的時候,一只修長的手突然伸了出來,從他口袋里拿走了一包煙還有一個打火機。 “???” 獄警正迷茫之時,提著自己衣服的力道一緊,他被重重砸在了地上,“啪嗒——”劇烈一聲,他連個疼字都沒喊,老老實實爬起來,再次跪在地上。 美國老式打火機,長的倒是挺好看,也不知道這獄警欺壓了多少犯人才弄到的。 火舌在西部的風沙中燃起,舔過煙頭,男人垂眸抿上一口,灰白煙霧中,他一雙黑壓沉戾的眸子掃過門口大小姐架勢正喋喋不休的少女身上。 “(英文)如果不是你們在監獄搞團體霸凌,他又怎么會反擊?” 她面前跪著一個老禿頭,幾句話下去被嚇得滿頭大汗,一排黑衣保鏢看著他,想跑又跑不掉,魂都快丟了。 “(英文)我知道錯了,你放我走!” “(英文)不許走!等哥哥出來你得道歉!” 林詩韻叉著腰,被一眾恭敬頷首的保鏢圍在了中間,一雙美目死死盯著面前被綁起來的幾個壯漢老外,銀鈴般悅耳的怒罵聲不斷。 驚鴻一瞥,她飛揚的墨發與風沙下飄揚的卡其色大衣映入林詩淵的眼簾,他愣怔了一瞬,心莫名開始劇烈地跳動了起來,直到手中煙火guntang刺痛到手指,才恍然驚覺。 他以為出監獄會有一場廝殺的,怎么也想不到有人幫他擺平了這幾個不服氣的監獄頭頭。 她是誰? 又為什么幫他? 不過疑惑的片刻,林詩韻身旁的幾個保鏢便發現了林詩淵,他們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女才終于從漫天的憤怒中抽離了出來,抬眼望向幾人手指的方向。 那一剎那,仿佛詮釋了什么叫一眼萬年,從入獄照里走出來的男人正慵懶站在黃土之中,頎長的身形將本該拖沓的囚服穿得高街,冷風呼嘯著穿過,將衣擺吹起,露出一段滿是刀疤的腰腹來。 似是注意到了她在看他,男人的視線回敬過去,厭離的黑眸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漆黑眼底流淌。 這樣橫插入他生活的人,一般人都是要上前問一嘴的,更何況算是救了他一遭,可林詩淵什么都沒說,淡淡撇下手中燃盡的煙,轉身便走。 林詩韻失神地望著男人消瘦的背影,直到帶著沙土氣息的蕭瑟的冷風席上心口,她才終于反應過來,緩緩松開了鉗制住老頭胳膊的手,轉身跟了上去。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