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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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又輕浮的語氣,但楚策知道這句話絕非玩笑,那人的表情分明寫著四個字——勢在必得。 沉默了片刻,楚策眼眸涌上笑意,故作試探地問道:“…以身相許?” “……” 被搶了話的梅庚沉默一瞬,忽地伸手捏住楚策削瘦的臉頰,瞇眸問道:“知道的還不少?” “我瞧五味給的志怪本子寫過,道長救了狐貍精后,狐貍精便是這么說的?!背哳H為無辜地擰起眉,偏頭掙開桎梏,又小聲:“是公狐貍精?!?/br> 梅庚徹底無言。 這到底是什么書?道長居然救狐貍精?還特意強調公狐貍精? 大楚并不盛行男風,甚至花街柳巷中小倌都少之又少,倒是有些文人有雅興寫男子間的風花雪月。 梅庚若有所思,這似乎不是眼前這小家伙該看的東西,五味到底都教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楚策抿嘴忍著笑,要說這書確有其事,不過是前世偶爾瞥了一眼,也就只記著模糊情節。 然而若是叫絞盡腦汁為殿下尋古書典籍的五味知道,怕是要冤得哭倒宮墻。 半晌,梅庚蜷指點了點楚策的額心,似笑非笑:“公狐貍精?” 楚策疑惑片刻,下一剎那蒼白面頰驀地涌上幾分淺淺淡淡的緋色,如桃花乍開,綻出風情。 …一時失算,竟把自己比作了公狐貍精。 梅庚卻因少年嗔怒模樣而失神,面前容貌精致溫潤的少年仿佛多出幾分媚,羞惱模樣還真有幾分像勾人心魄的狐貍精,看一眼都會被勾走魂兒。 可惜不過是曇花一現,少年便兀自翻過身去,留給了他個清瘦背影。 楚策掩面,咬著牙心想,這幾十年算是白活了…! 而梅庚還在一旁感慨,相對于多年后那個深沉冷酷的帝王,果然楚策還是小時候更可愛些。 —— 王府西苑,陸執北愁眉不展,將方才所見一字不落且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兄弟看上宮里的小皇子,這簡直是要往南墻上撞。 半晌,見虞易面不改色,陸執北頓時神情古怪:“你早就知道?” “倒也不是?!庇菀讚u了搖頭,端著盞未涼的茶,氣定神閑,“總像護童養媳似的,碰都不準旁人碰,自然有所猜測?!?/br> “那怎么辦?”陸執北一個頭兩個大,扶著額頭長吁短嘆,“我覺得梅庚不大對勁,虞易,你感沒感覺到,梅庚…總像是換了個人?” 虞易沒出聲,卻抬了眼,鳳目噙些許沉思,兩人彼此交換個眼神后,陸執北便知道,虞易心思敏感,恐怕也已經發現梅庚處處透著違和。 “大抵……是因戰場之故?!庇菀子诸D了頓,隨即淡淡道:“朝堂局勢你我都清楚,若梅庚不如此強硬狠絕,恐難穩住他如今的位置?!?/br> 陸執北神情復雜。 方才在他面前的梅庚,是前所未有的…高深莫測,如同隔著一層摸不見觸不著的霧,想到方才因梅庚而遍體生寒的感覺,陸執北苦笑不已。 梅庚給他的感覺極其陰冷,偏執,深沉。即使是喜歡上了同為男子的皇室血脈,他都表現得好像勝券在握,陸執北甚至覺得這個男人會做出將楚策禁錮府中做個孌童的事情來。 越想越心驚,陸執北頗為煩躁地捏著茶盞來回轉,“虞易,我還是覺得不對勁,還有,聽爹說他今天在太和殿,當著群臣的面說半月之內查出克扣軍餉武器之人,若當真有人敢干這種事,怕是背后牽扯頗多,梅庚到底想干什么?” 對此一無所知的虞易也愣了愣,整治貪官污吏可不易,何況如今朝堂牽一發而動全身,梅庚若想動手自然阻礙頗多,但沉默片刻后,虞易還是道:“他既然敢說,便應當是有把握,貪污克扣以至西北大敗,整治了也是好事?!?/br> 陸執北徹底無言,有氣無力地捂住眼睛,“我說你怎么一直向著梅庚說話???” “不然還能如何?”虞易坦然反問,鳳眸內也極盡平淡,仿佛事不關己,“兄弟多年,背信棄義這等事我做不出,如今除了信他,哪還有沒有別的退路?!?/br> 侯府內他已經如履薄冰,既然選擇相信梅庚便只能一條路走到黑,縱使死路一條,也絕做不出什么恩將仇報的惡心事來。 陸執北明白虞易的話,一時沉默。 若論與梅庚交好,因父輩們的關系,自然是陸執北和風溯南同梅庚相識在前,但他是太尉府的獨子,風溯南更是平國公府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二少,各自身份的利益牽扯錯綜復雜,唯有虞易是孤家寡人,他在梅庚身上壓下的賭注,是孤注一擲。 二人無話,良久,虞易將瓷盞擱回案上,斂了袖袍起身。 “我去瞧瞧五殿下?!?/br> 提及楚策,陸執北語不驚人死不休:“虞易,五殿下年紀尚小,你說梅庚會不會強迫人家?” 自家兄弟過于兇殘,此刻在陸執北眼里,梅庚仿佛一頭狼,五殿下便是那個小白兔,楚楚可憐的。 虞易頓了頓,唇邊笑意莫名,似真似假地吐出句話:“若論深藏不露,梅庚恐怕不及他?!?/br> 那就是個活脫脫精明狡詐披了兔子皮的狐貍。 第三十八章 傾盡溫柔 楚策丟了人,扯著薄被將頭蒙進去不肯出來,梅庚忍著笑伸手戳了兩下蠶蛹似的小殿下,不緊不慢地道:“別悶著了,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