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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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也是女,是老也是少。 像季黎安這樣的人,不能單靠蠱蟲控制,精神上也必須讓他甘愿沉浮。 所以季黎安是唯一叫過“閻王”樣貌的人,并一直以為自己是他的孩子。 那聲父親,一叫便是十幾年。 一直盡心盡力的孝敬老人家,直到他接下了殺死沈硯禮的任務。 沈硯禮如迷霧中的一束光,刺破nongnong白霧,為他指引了一條全新的路。 演久了,季黎安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沈硯禮面前的樣子,究竟是真實還是模仿。 好像沈硯禮所愛剛好是真實的自己,可…… 真實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吶? 當時的季黎安最常做的事,便是去府苑里,看著那些雛菊花發呆。 沈硯禮只道他喜歡雛菊花,可實際上季黎安說完的那一刻,自己都迷茫了。 他每告訴沈硯禮一個關于自己的喜好,或是對某件事物的看法,季黎安的內心都會糾結一次。 這到底是他調查后,演繹出的反應,還是真情流露。 季黎安自己也不知道。 就這樣過了很久,當時的季黎安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早已愛上了沈硯禮,可…… 這份記憶交由現在司槐來看,那份愛早已刻入了點滴。 明明有那么多機會,殺死沈硯禮后離開,可季黎安總是毫無行動。 面對父親的催促,向來聽話的孩子第一次為了愛人表現出了抗拒。 哪怕之后面對父親的懲罰,頂著噬心之痛,也不愿對沈硯禮動手,甚至都沒有質疑過自己的父親。 在季黎安心中,他服罰。 是自己讓父親寒心了,沒能完成任務,該罰!只是…… 依托薄冰所建的烏托邦,破碎坍塌,輕而易舉。 父親動怒,派大量殺手,直接夜襲府邸。 季黎安體內從小便被埋下的蠱蟲被完全催動,那已不再是靠意志力就可以抗衡的力量。 萬幸,愛也是靠本能驅使的行為。 哪怕是完全陷入殺戮狀態,季黎安也未向沈硯禮揮砍一劍。 黑紗蒙面,虎爪穿心,奪劍挽劍花,以一人之力,替沈硯禮擋下府外大量刺客。 尸山血海中,季黎安喋血而立,身中數劍,早已意識渙散,卻仍持劍而立,單薄的身軀,月下拉長的影子,將入府之路死死擋住。 不確定是不是幻聽,他似乎聽到府邸內傳來沈硯禮尋找他的聲音。 血遮目,季黎安看不清路了。 一聲哨響,通體漆黑的駿馬疾奔而來,將季黎安馱起。 “走吧……該離開這里了……”季黎安睫毛輕顫,輕柔的摸了摸駿馬的鬃毛,呢喃。 最后不舍得看了眼火光沖天的府邸,離開了他的愛人。 早在馬背上時,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季黎安成了司槐。 所有的記憶恢復,司槐長長的嘆息,想了想之后的事,自嘲的嘖笑一聲,“真命大?!?/br> 全面失控的蠱毒,都沒能要了他的命,只是讓他失憶,少了幾年壽命,簡直神奇。 老天爺還挺仁慈的。 當年的不告而別,如今的陪伴,也算是讓他有機會彌補自己的愛人了。只不過…… 在此之前,司槐還得找他的那位好父親,好好聊聊才行。 當時山洪被迫在山洞中躲避時,司槐對司徒青辰表現出了強烈的恐懼情緒,根本不是巧合。 司徒青辰,就是“閻王”,他的那位好父親。 司槐如今雖然才剛成年,可從經歷上來說,完全可以算是兩世為人。 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會奉司徒青辰的話為圣旨的小孩子了。 準確來說,司槐根本就不相信司徒青辰是自己的父親。 或者換句話說,就算是,這樣的父親也不值得他尊敬和跟隨。 那癡人說夢般的宏愿和草芥人命的行徑,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司槐起身,撣撣衣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門。 刺眼的白光將其吞沒,等司槐再有意識時,只覺得渾身酸疼沒有力氣。 僵硬的身體無法活動,連眼睛都極難睜開,只有手指能微微顫動。 “槐兒!” 一聲愛人的呼喚,如同被游離在外的魂魄找到歸宿。 司槐精神為之一振,猛地睜開眼,對上沈硯禮那布滿那紅血絲,十分滲人的眸子。 “咳咳咳——!”司槐想要開口說話,可這幾日除了些藥湯,幾乎滴水未進,忽然顫動的聲帶,直接撩的整個喉管如被火灼般刺痛,猛咳起來。 守在屋外擔憂的三七,聽到這聲熟悉的咳嗽,激動的又哭又笑,都不用沈硯禮吩咐,飛速打來了水。 這種時候,能吃能喝,總比不吃不喝讓人開心。 三七跟沈硯禮,就那么一臉激動的看著司槐連喝三大碗水,這才讓干啞的喉嚨,能夠發出聲音。 三七接過司槐遞來的空碗,轉身離開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司槐抬手替沈硯禮擦去眼角掛著的淚,低啞的嗓音里,仍帶著幾分虛弱,“怎么還是那么愛哭……” 余光看著自己被纏成木乃伊的手臂,感慨良多。 司槐在兩次必死的情況下,都活了過來,還都因禍得福。 第一次是獲得了新生的機會,第二次是如此大量的失血,反而讓他體內的余毒被清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