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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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槐凝視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動情的光芒,毫不掩飾期待與即將分別的不舍,“以此身贖罪,求殿下原諒,唔!” 司槐定是不舍得離開,便也決定今夜與心愛之人不再克制。 輕推沈硯禮,不讓他那般急切的親吻自己。 司槐迷離的眸,抵在沈硯禮心口的手指,向上劃去挑起他的下顎,主動昂起頭挺身貼近,吻在他的喉結上,妖媚又致命的緩言,“瀾哥哥,別急?!?/br> 沈硯禮斂眸,攥住司槐的手,重新奪回主動權。 此刻的司槐,寬松掛在身上的衣衫滑落,香肩半露,修長白皙的腿,半踩在椅上,身體后仰半躺半倚在桌上的模樣,隨性又撩人。 沈硯禮自嘲的笑了笑,眼前這病懨懨的妖精,今晚明顯是要吃了他啊,但…… 他還挺情愿的?!?/br> 所求無度的又過了兩天,沈硯禮才舍得放司槐走。 輪番守夜的隱風眾人,算是漲了知識。 雖說身為屬下不該背后蛐蛐主人,但沈硯禮這糾結,自我矛盾情緒引發的行為,寒星實在不懂。 熟練的湊到隱風身邊,狐疑道:“我原以為殿下之前那冷淡的態度,是決定不再理會他了呢?!?/br> 隱風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寒星一副苦惱的樣子,嘟囔道:“殿下的心思深不可測,我自認還是難以窺其堂奧,哎……” 隱風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寒星這孩子,竟然因此情緒低落,雖說實在好笑,但隱風還是安撫道:“等你有心悅之人,又進退失據的時候,自然就懂了?!?/br> 卻不想寒星一句話,差點讓隱風直接從屋檐上掉下去。 “是嘛?可我心悅隱風許久,也還是不懂那……”寒星在認真思考隱風說的話,下意識的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自己還沒意識到。 這下,在其他各處以守護為由偷窺的暗衛眾人,瞬間齊聚。 就連面癱的凌霄,都用一種看熱鬧的眼神瞧著兩人。 寒星懵懵的看向幾人,隱風則在事態不可控前,一個眼神警告眾人。 雖然很想現在就問,但畢竟是工作期間,眾人對視一眼,只好回到原位待命。 屋門被打開,沈硯禮出來前,便看了眼隱風幾人的所在。 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那眼神分明帶著幾分不解。 剛剛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有一瞬鬧哄哄的。 司槐跟著沈硯禮走出房間,轉身不舍得再次吻住了愛人的唇。 司槐本身就沒有多少東西需要收拾,司箐亦是如此。 沈硯禮為他們準備了三輛馬車,除了載二人的那輛外,剩下的兩輛里,基本都是他為司槐準備的東西。 隨行之人,除了三七與司箐的丫頭煙兒,便是三名兼任車夫的小廝。 雖說司槐答應了沈硯禮,刨去往返路程的一個月時間,他最多待上兩個月就一定回來,但沈硯禮還是舍不得。 紅著眼眶點點頭,目送司槐的馬車駛離,久久佇立不愿回府?!?/br> 一早離京,道路便不再平坦,縱使沈硯禮為其準備的馬車上等,可還是難免顛簸。 司槐望著窗外,遠處山巒起伏,偶爾有幾只飛鳥掠過天際,留下一串清脆的鳴叫。 沿途的風景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可司槐的內心卻十分沉重。 既有對可能到來的親情重逢抱有期待,又有對未知的不安和忐忑。 司箐緊握著他的手,感受到司槐手心的微汗,輕聲安慰道:“槐兒,別擔心,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永遠在一起?!?/br> 司槐微微點頭,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心中默默祈禱。 他想象著親人的模樣,想象著他們相見時的情景,是激動的擁抱,還是淚眼的凝視? 司槐不知道,但他渴望那一刻的到來。 由于沈硯禮給予的銀兩充足,還有銀票可去錢莊支取,吃住問題都無需二人擔憂。 三七和煙兒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當晚在客棧上等房休息時,司槐還忍不住對月輕嘆一聲。 遙想年幼時跟司箐來京的艱辛,再看如今的安逸,感慨良多。 與此同時,馬房外一黑影,將手中信鴿放飛,隨后回到了廂房內休息。 信中只有簡單的一個地名——奉池郡。 數月輾轉,一路上司槐遇到了不少難民,從他們的口中大致了解了現在奉池郡的現況。 連續兩年的干旱,讓這片曾經充滿生機的土地變得荒蕪,河流干涸,土地裂開。 郡守的不作為,如同一把無形的劍,刺穿了百姓的心。 官商勾結,如同黑暗中的毒蛇,貪婪地吞噬著民眾的希望。 賑災的米面,本應是救星,卻成了他們手中的玩物,被無情地抬價,變成了壓垮百姓的最后一根稻草。 市場上,米面的價格高得令人咋舌。 普通百姓只能望而卻步,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孩子們的哭聲,老人的嘆息,回蕩在奉池郡的每一個角落。 司槐眼中原本的期待神色越來越暗淡,縹緲的期待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是那樣脆弱不堪。 司箐也知道現在安慰他什么都是徒勞,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無論發生什么事,她都永遠站在司槐的背后,另外…… 她這兩天的身體狀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