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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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蠱之毒,能以特異之音律,左右中蠱者之神魂,令其心志受制,隨音而動?!?/br> 林寶臣起初也不愿相信,司槐會中此蠱毒,除了因其蠱毒兇殘,需要定期服用抑制藥劑,且壽命絕不會超過二十歲,還有便是…… 此蠱的具體煉制方式,因從不外傳,其族人在數十年前被滅族后,便徹底失傳了。 林寶臣說完后,書房內落枕可聞。 沈硯禮始終垂眸盯著那條毫無攻擊力的蟲子,陷入沉思。 就是這么一個一腳就可輕易踩死的東西,讓他的槐兒痛苦不已,可除此之外…… 司槐身上的疑點,終究是讓沈硯禮下定了決心,不再對其傾注過多感情。 綺夢樓的新花魁忽然換成男子,會武,身負蠱毒,甚至還跟他的安兒容貌相似。 他實在無法再無視種種疑點,繼續盲目愚蠢的愛著一個替代品。 沉默良久,沈硯禮疲憊的嘆了一聲。 沈硯禮真的有些累了。 這一刻,他開始覺得自己為了緩解對安兒的思念,找了一個替身的行為,十分可笑。 林寶臣看著他逐漸決絕的眸色,這一次便并未多言勸說。 只是在離開前,為司槐開了安神的藥方,并表示自己會想辦法替司槐尋除去蠱蟲的辦法。 林寶臣離開后,沈硯禮仍舊在心中不斷思考著司槐的事,回神后發現自己已習慣性的走到了司槐院中。 月華如水,夜色溫柔,院中一隅,司槐倚坐于古木雕花椅上。 他身著一襲素白長袍,衣袂隨風輕擺,透出幾分清冷的仙氣。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映出淡淡的銀輝,更顯得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只是那面色略顯蒼白,如同一朵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的白蓮,清麗脫俗。 短時間內兩次的蠱毒發作,司槐覺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雙眼微閉,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今日他與司箐的促膝長談,得出的結論是——回奉池郡看看。 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得知疑似家人的消息,司槐實在做不到熟視無睹。 此刻正想著該如何跟沈硯禮訴說此事,并未注意到心中所念之人,已來到身前。 “身體未愈,夜風如刀割,何苦仍坐于院中,受此寒氣侵襲?”沈硯禮的聲音響起,語氣有些嗔怪。 司槐這才睜開眼看向他,但也因此錯過了沈硯禮說這話時,眼底毫無波瀾的漠視,再無先前的真摯擔憂。 “槐兒在等瀾哥哥?!彼净睆濏鴾\笑站起身。 沈硯禮冷淡的嗯了聲,轉身帶著司槐回到房中。 “槐兒想說什么?”沈硯禮斟茶淡言,并未跟以往般急著跟司槐親熱。 這一切的細微變化,在愛意的濾鏡下,都被抹去。 司槐挨著沈硯禮坐下,滿目柔和愛意的瞧著沈硯禮,試探開口,“我與jiejie,心念奉池郡之親族,欲往探訪,望……” 司槐本以為,以沈硯禮對他之前的占有欲來看,恐怕不會輕言同意,想了許多勸說之詞。 卻不想他甚至都未說完“殿下許槐兒此行,以慰思親之苦?!?,沈硯禮便同意了。 “去吧,此行所需之資,盡可從府庫中支取,無需憂慮?!?/br> 沈硯禮自己都未能注意到,他說這話時,口吻有些過分隨意。 對于將司槐當做替身的愧疚感和對其的猜忌,讓沈硯禮矛盾而煩躁。 如今司槐要走,沈硯禮難免產生了終于可以呼吸的輕松感。 只是下一瞬,便在對上司槐呆愣的眸后,化為了更深的歉意。 沈硯禮不再去看司槐的眼睛,溫言補充道:“至于行旅之便,孤命人備妥馬車,以?;眱郝猛臼孢m?!?/br> 第17章 腦子說不愛,關我心什么事? 沈硯禮說完,還摸了摸司槐的臉頰,一臉溫柔的隱藏下眼底的歉意。 是他先招惹的司槐,現在放他走,或許已是最好的結果。 像是自我安慰般的心底呢喃后,沈硯禮將林寶臣給他寫的藥方遞給司槐,囑托道:“藥記得乖乖喝,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br> 司槐接過藥方收好后,便自然的去勾沈硯禮的腰帶,替他更衣。 墨發垂肩,卷翹的睫羽如蝶翅輕顫,美眸滿含愛意的瞧著他,沈硯禮的呼吸一沉,咽了咽口水。 司槐就像只妖精一樣,在普通的動作,他做出來便總能讓沈硯禮心動不已。 本想著給兩人留點體面,既然決定不愛,就不要再傷害他,結果…… 心終究是比嘴誠實。 拉過司槐,將他摟在懷里,沈硯禮又開始為自己找新的借口。 此次一別,還不知多久能再見,稍微親親就當告別了吧。 邊想邊吻,直到回神瞧著司槐染水霧的眸和蘊藏其中的愛意。 沈硯禮:克制?為什么要克制,孤又不是和尚! 月光透過精致的窗欞,房內彌漫著淡淡的熏香和逐漸升溫的曖昧氣息。 燭光搖曳,映照著兩人的臉龐,半明半暗,染著yuhuo。 “槐兒,勾引孤,該當何罪?”沈硯禮聲音低啞,蠱誘至極。 司槐的衣帶,在他的輕輕扯動下,緩緩滑落到地上。 衣帶的落地聲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司槐的心跳隨之加速,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