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會演戲啊 第2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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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場的金雞百花獎。 紅毯上最受歡迎的劇組無疑是《情書》劇組,方沂、劉一菲兩人的作品并不多,也不喜歡客串,粉絲在劇外見到他們十分不容易,所以一旦見著了,恨不得把這輩子的聲音都用在這一場,一遍遍的喊。 歡呼聲快掩蓋住主持人的介紹: “現在出現在紅毯上的是《情書》劇組啊,去年從國慶檔殺出來的超級黑馬,年終大陸電影排行榜第二,創造了許多注定載入影史的鏡頭……尹川和袁之華也是我們嗖狐年度娛樂盤點里面,最受歡迎的銀幕情侶,整個活動投票人數超過十萬人,其中有七萬九千多票投給了律師情侶……甚至影響到了11年度的法考和高考,報‘法律類’專業的人數比去年同期有大幅度上漲,西政大學笑稱方沂是最佳招生主任……” “不知道,十年過后,又會有幾人真正踏入法律這條道路,不忘初心,并相遇屬于自己的那位陪伴,當你回頭,你又能看到誰?!?/br> “盡管電影上映已經過去一年,但他們一起走的那一剎那,我心里竟然還是想起了那一個單車畫面,我想你們一定知道,我已經從歡呼聲中聽出來了……” 劉天仙聽到這很高興,表現出了最近很難得的皮勁兒。她故意落后方沂兩步,側著身子。方沂也配合他,走得稍慢,讓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背,同時手抬起像是抓住了前杠。 還原了那一場戲。 整個紅毯上尖叫了起來, 其他演員為了拿到鏡頭,也忍不住模仿。老一輩的看得淡一些,覺得是后繼有人了,新一代的演員被迫模仿這些,老是被問“方沂怎么樣”,甚至直接叫他們模仿,心里還是很苦澀的。 世界這樣參差,人家已經名滿天下了,我還得靠蹭熱度保持鏡頭。 說的就是你呢,鄧朝和孫麗。 簽完名,劇組眾人有個聚一起的合影。主持人也抓住這個機會找方沂提問: “現在觀眾最關心的是,方導你對什么獎有信心……” “我對哪一個獎都有信心,畢竟是自己的作品,怎么會覺得不是第一流呢?” 方沂這會兒也比平時要熱情。主持人想造點新聞,反問他,“那你怎么評價其他對手,比如《大地震》、《鋼的琴》這些片子?” 這些都是好片子,也是奪獎熱門。方沂卻說:“也要注意到其他片子,可能這屆金雞獎想要做出一些改變?!?/br> “你意思是最后得獎名單會爆冷門嗎?” 方沂笑道:“我不知道啊,我感覺剛剛看到那么多人喜歡我電影,我心里已經收到了一份獎章……” 話音未落,被點到的粉絲重新歡呼起來,這導致后面上紅毯的明星不得不卡在那,楞等了十來秒,等這段呼聲過去了才敢踏出步。 免得冷場嘛。 對于明星來說,被秒殺比撞衫還有尷尬。 第427章 金雞獎(二)】 11年的金雞獎各項提名相當冷門,有一些此前和此后都聞所未聞的片子。 比如《額吉》和《愛在廊橋》,對于絕大多是觀眾來說幾乎完全陌生,沒有上院線;上了院線的也上的不久,比如《歲歲清明》,“三日游”后總票房低到無法統計,因為是一部西湖市地方方言作品。 其他地區的觀眾看這得先戴上痛苦面具,變成狼人模樣。 這一大堆風格迥異,成本相差極大,完全不該在一個匹配對局的片子,偏偏同時出現在多個獎項角逐中,令媒體以為金雞獎是想要有大幅度的改革,先整點爆冷門的給外界暗示暗示。 此前,金雞獎一直因為過于偏向于“主旋律”電影飽受詬病,受政治教條主義影響過濃,港地電影人文雋批評金雞獎“所有的獎都是有交易,有條件的”…… 這種情況導致大陸影圈崛起后,金雞一直只是“名義上”的華語電影圈最高獎,實際上業界更認可的還是寶島舉辦的“金馬”獎——雖然那摻和的私貨也不少。 但凡事就怕比爛。 近十年來,金雞獎眾多最佳影片沒一部能入圍歐洲三大電影節,我們來看看這些最佳影片有人知道嗎? 《生死抉擇》、《驚濤駭浪》、《暖》、《太行山上》、《美麗的大腳》…… 實際上這些片子很不錯,但不至于到了代表兩年一度的中國電影最高水平的地步,拔他們出來實在是捧殺,自毀長城。 本屆組委會主席是方沂的老師兄,也是個對媒體實話實說的人才,此前媒體問他這一屆是否會再出現“雙黃蛋”? 雙黃蛋意思是一個有絕對性定語的獎卻頒發給多方。像是“最佳”影片給了兩三部片子,影“帝”給了兩三個人……結果是損害獎項的公信力,獎項失去了意義。 康師兄太老實了,“在現行體制下,并不能保證不再誕生雙黃蛋?!?/br> 給媒體猛潑一盆冷水。 以至于方沂竟然也沒有把金雞獎太當一回事。他入圍了“最佳影片”、“影帝”和“最佳劇本”,和《大地震》、《鋼的琴》有直接利益沖突。 但他入場碰到馮導和《鋼的琴》導演張蒙時,他還能笑著揮手,另兩個導演也和他狀態差不多,大家比較放松。 搞不好大家都有獎可以拿,都是最佳。 金雞獎不但搞過雙黃蛋,三黃蛋都搞過,那不正好眼下的一人一個嗎? 落座后不久,上面出現一男演員吳鋼,宣稱擔任這次頒獎禮的主持人,接著開始講單口相聲了: “電影記錄著樸素的人生,也書寫歷史的畫卷,我的母親《暖》有一雙《美麗的大腳》,我的父親《駱駝祥子》陪他走過《太行山上》……” 原來是把歷屆的最佳影片名字串聯起來了。 這活兒整得有點尬,方沂如坐針氈,不過其他人很欣賞,紛紛流露出憧憬的目光。 “誒!” 劉天仙捏方沂的rou,小聲說,“我們的電影今后能上這名單嗎?” 方沂:“我不知道啊?!?/br> 她不滿意,“說的也是你的電影呢~怎么沒什么熱情呢?” “我做夢,夢到有個姓韓的人,告訴我至少能拿一個獎,只是不知道哪一個——現在自然失去了驚喜,而且如果我那唯一的一個獎,還得和其他人其他人分……叫我怎么高興的起來呢?還不如不要,起碼還有人會為我可惜?!?/br> “你不要我要!方沂,你是超有信心,今后拍的電影越來越好……我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拿演技類獎項啊,每一個榮譽我都好珍惜的?!?/br> “行吧行吧,”方沂表示投降,聲音越壓越低,“一個小時就見分曉,別讓大家失望?!?/br> 方沂宅子里有一大堆獎項,許多都是他沒空領的垃圾,什么澳門金蓮花影帝,亞洲新風尚最佳導演、嗖狐娛樂盛典年度影片……被主辦方硬送過來,方沂于是通通塞在儲存箱底下。 他甚至是2010和2011休斯頓國際電影節的蟬聯影帝!這個影節的背后贊助商是一家國內的公關公司,一年發兩百多個獎。 真姐早年買榜上癮,刷業績的時候,和該公司達成了交易。使得方沂有段時間在野雞獎上稱王稱霸,單年度拿了十七個影帝。真姐于是喜發通稿,“十七影帝的方沂再創佳績”…… “他的影帝數已然超過了記錄”…… “十七影帝是什么含金量,方沂告訴你,天賦加上努力就可以……” 尼瑪的,別埋汰了,我都想發律師通知函了。 我警告你不許再給我發獎! 不久,大概是想到了方沂幾個箱子的野雞獎,劉天仙好奇道: “我看媒體說金雞今年要爆冷門啊,可能就是從此不再有雙黃三黃蛋了吧,說不定你就是參加了正?;牡谝粚??!?/br> 方沂道:“這也是大家愿意來的原因,雖然連著整了十年活,但每年都覺得,這次真的信你最后一次……” 劉天仙覺得方沂今天異常的毒舌,忍不住發笑,她還不知道,以后她也會有一堆野雞獎拿。 整個頒獎禮,按照獎項的重要度,把最重磅的放到后面。期間方沂上臺客串了下頒獎嘉賓,負責為本次頒獎禮新增加的獎項“最佳中小成本故事片”發獎。 屏幕上放的一系列圖片組成的幻燈片,內容是方沂為了“中小成本片”奔走呼號的過程:在中影韓三坪的辦公室、在院線的點映采訪上、在組織的導演座談會上……如果沒有他,不會有這個獎。 由于金雞獎一開幕的時候,紀念了一個為配音事業奮斗了四十年的老前輩,給她發了個終生成就獎,眾人一起懷念……這會兒頒獎禮進入到一半,卻突然開始放方沂的幻燈片。 方沂自己在上面念稿子、講暖場段子還沒意識到,底下人感覺很明顯:這好像是在暗示接班了,方沂是下一個要奮斗四十年的。 得獎的是導演陸陽,演員是周易圍,一劇組人嘩啦啦上來了,就對著方沂拜謝。 方沂下臺還沒落座,聽到32歲的導演陸陽道:“方沂一直是我很想合作的演員,也是我最敬佩的導演之一……” 忽的,話鋒一轉,“《盲人電影院》絕不是我唯一一部電影,在以后的電影中,希望我有條件能夠在片子中對方導致敬——我是指,模仿他曾拍過的某一段場景?!?/br> 陸陽真是格外激動,三句話離不開方沂。 下臺之后,又特地走到他這邊,方沂只好起來和他擁抱,恭喜他奪獎。稱他片子不錯,技法也用的妙。 等他的背影也走遠了,方沂小聲問周邊人:“陸陽是誰?” 第428章 金雞獎(三)】 “京影出來的?!?/br> 答這話的是郭凡。他小聲說,“路陽是04級的,我是09級的,我們都是本科畢業后考的研究生,不過他路要走得比我順一些……” 靳冬和郭凡關系還行,他伸前探身子:“為什么順?” “他爸是陸海波?!?/br> 靳冬還不明白,還想問這個陸海波又是誰,但是方沂和白羽這倆央戲出來的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讓他不由得閉嘴了。 陸海波何許人也? 作協成員,著名影評家,九十年代《電視電影》雜志的撰稿人,央宣部專家組成員…… 這些頭銜夠唬人了吧,但最重要的是,陸海波是央戲電視電影系的系主任。方沂請假條還是人家特批的。 他倆的導師才區區副主任而已,人陸陽導演的老子可是正主任啊,資歷、作品樣樣都叫人服氣。 也難怪郭凡這哥們能記得起大幾屆的陸陽,估計讀書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師兄了。 靳冬從白羽那了解到真相了,便搖頭感慨:“我是說怎么哪里有印象來著……也就是現在不興那一套了,要是在20年前,咱全得好好拜訪這位公子哥啊。求他爸給我們許諾個好單位?!?/br> 聽到這,郭凡垂下頭,舔了舔嘴唇。 方沂安慰他,“沒事,現在不怎么興這些了,都是憑本事的?!?/br> 臺上繼續表演。出現了一堆穿紅衣服的舞蹈團美女,像是開了一團團的花那樣密集,接著這些花兒自己轉動起來,女人們的身體也隨即舒展開,盡情展示曲線,有點像是看張一謀《黃金甲》那部片子,獵奇又震撼。 臺下男的都看楞了,唯獨靳冬沒有,他害怕被人說鄉巴佬,資訊不暢通,于是一直在用手機上網搜索,忽然出聲道: “陸海波是咱這次金雞獎的評委啊……他兒子就得了最佳中小成本故事片,天吶,你說這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 幾人都沒有搭話。 靳冬師兄為人不錯,就是不怎么會讀空氣,郭凡正尷尬著呢。 不久,陸陽又上去了一次,他這次又得了“最佳新人導演獎”,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上臺兩次的來賓。靳冬于是把那問題重復了一遍,“偶然還是必然?” 接自問自答:“必然!” 他感覺發現了一個隱秘,嘿嘿的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