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會演戲啊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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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日子似乎柑橘吃的太多,臉色都有些發黃,這位老師把目光放臺下掃視,見到后排相隔不遠的方沂和宋佚也來了,且罕見的兩個人同時來齊了,心情頓時大好: “開始上課!” —————— “你存那么多電話,其實用處不大;也許他們不是真的要認識你?!?/br> 任長虹的聲音依舊是綿延醇厚,極適合成為干其他雜事的背景音。也是在這時候,方沂寫了紙條,丟到兩三米遠隔開坐的宋佚那。 這人從上課開始,幾乎一直在不停的打手機。 這是種記錄電話的方法,他們比較常用,也就是把來不及當場記下來的人名,換成拼音,英文,字符等好指代的,再等有時間了用漢字改回去;也可以不改,這自然又是另一種妙用了;賀歲片《手機》里邊兒,嚴守一因為情婦發來的短信漏了餡兒,假如嚴同志弄個代號,不容易聯想,再軟硬兼施,搞不好能蒙混過關。 收到紙條的宋佚打開讀了,扣住想了想,不料,直接起身坐在方沂旁邊。 這動作突兀,聲響肯定比任長虹大,后排的同學忍不住瞪大眼睛看。 現在換方沂不自在了,他道,“你做什么呢?” “我沒帶課本?!?/br> 宋佚自顧自的打字。 方沂看見了不遠處她的教材,再看看她,無奈搖頭。 “同學們,我們總說臺詞是演員的基本功之一,是基礎……”任長虹拍桌子助威,講到興起,“其實,即便是極為高深的演員,對于臺詞功夫的掌握,也是需要磨練數十年的,臺詞是一輩子的功夫,我們今天說其中一個易學難精的東西,把書面化的語言說的自然……” 宋佚抬頭瞥方沂的課本一眼,那上面是寫了筆記的。字跡也好看。 她道,“我等會兒要抄你的筆記,回去再看;課堂上可以先抄一些?!?/br> 是這樣嗎? 方沂也不能找到其他的理由了,他稍微的更細心的聽任長虹的課,將手上寫的記得更精煉一些。 雖然他未必贊同臺上人的意見,但考卷只有一個標準,就是任長虹的標準。 他也不得不認真的寫。 宋佚——是比他矮不少的,即便坐著也是這樣——瞥課本的眼光,逐漸的往上,到胸口,到喉結,到下巴,又急急的下墜回手機熒幕。 那喉結忽的動了,“宋佚,我不會借你太久的?!?/br> “我知道!” 宋佚急急忙忙的答應了。 她又低頭拿手機打字,想了會兒,把手機擺到臺面上,打了幾個字,又刪去,又打上去。 有時候會目光向上,望得出神。 這樣的打字,恐怕打到關機也打不完吧。 因為是冬天,她的耳朵被絨罩保護的很好,不知道顏色。 —————— “上次我給你做的筆記;這次,換你給我幫忙,你的書,我就暫時的收走了?!?/br> 宋佚是這樣說的;她強行要走了方沂的教材。 而方沂欠了宋的人情,還不僅僅是這小小的筆記;前些天那部片子的播出,也有宋佚當初要來找他的因素。 無因便無果。 好吧,總是要還的。 和宋佚道別后,方沂想看完上次沒看完的書,他路過橫杠在圖書館和教學樓之間的松柏樹,在這兒停留。 這樹更加稀疏了,但即便是冬天了,仍然不停的長著新葉子,只是長得更慢;樹底下的泥土,散亂擺放它之前掉下來的枝葉。因為落的比以前多,勉強的蓋住了泥土,圍著樹干坐著幾對纏綿的情侶。 方沂繞著樹走了幾圈,想找一片品相完好飽滿的葉子。留作以后看書的書簽。 但是,下午這時候,葉子已經被踩過幾輪,并沒有使他滿意的。 也許情侶們的屁股底下是有的,但方沂不好意思令這些人起來,要找到這樣的葉子,恐怕要很早上的時候,葉子晚上剛落過一輪,又沒有人踩過才行。 他不再停留,徑直往圖書館去;一樓的還書臺,常見的沒有人值班;又到三樓,那是放通俗文學的地方,應該是第十一列,書架的第三排。 一路上的位置都有人。平日里,像那次宋佚見他,躲在書架之間的矮凳上,那樣的位置,和靠近陽臺的單獨小圓桌,空氣更好些的,可供學生休息的茶間沙發……這些位置,平時也很難占到,要天沒亮便早早的來,何況現在。 到冬天,學業已經逐漸繁忙,就算是最不受人喜歡的,大廳里面能坐十個人的大方桌,現在也很少有空的。 他們當然也不可能看雜書的。 方沂喜歡看,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毛??;即便再出類拔萃的演員,也不能演繹自己從來不感受過的事情。 雜書上的故事,那些經歷,是方沂現在和將來,現實中都不可得的,但表演將要用到。 從琳瑯的書籍群中搜尋一本黑色脊背的。 《許三觀賣血記》。 找到了。 這書靜靜的躺在這里。 他翻開來看,他已經不太記得上次看到哪里;書中間某頁夾著薄片,他以為是被他畫了一杠的肖像畫,但那張畫已經不見了,換成一片松柏葉子。 初初一看,正是他之前斷了的情節。 然而,方沂拿著書走到最近的窗口,學校的松柏樹就在那里,隨著風伸展自己的肢體,先前纏綿的情侶仍然在樹底下纏綿,先前停留的人卻不會一直停留。他想象自己站在那里,而有人透過窗凝視他。 怎么會知道,我要找什么呢? 葉子在陽光下現出里面的脈絡,從一根細得幾乎要看不見的線,蔓延出它的脈絡,還有厚實的葉rou。 【入學后的第二個月半,這個世界不正常了】 第21章 一年約】 機會來了一次,往往又第二次,第三次。 不久后,王德發聯系方沂,約在了央戲外某家咖啡館,他說,“還有《激蕩中華》節目的制片人,要和你簽長約,成為常駐演員,按照出演的期數給錢;你是新人,拿不到高價,但肖制片很賞識你,他暫開的五千塊錢一期,簽一年……” “五千塊錢是高價嗎?” 方沂疑惑的問。他是跑過單子的,小劇組會來央戲外面招,像是一些需要一定演技,又不能出彩的年輕角色,跟組也能給到幾千;何況,招攬他的,是國家級電視臺。 電話那邊的王德發耐心解釋,“我們這參加的是紀實節目,是綜藝的一個變種,畢竟不是正規的電視劇,電影;出演綜藝,費不了太多力氣,這種活計,根本不被人看重的副產品,怎么配拿得到大錢呢?!?/br> 又道,“人藝的話劇演員,那都是國寶級的老前輩,上央媽的節目,也只是拿通告的錢,可能是比你多——但人家是什么身份,拍了多少年的戲,方師弟,你才多少歲呢?” “公家給的錢,私人給的錢,能是一樣嗎?別人倒貼錢還干不了呢!” 方沂:“我知道了?!?/br> “——攝影機往左移五米?!蓖醯掳l那邊在支使工作人員,偶爾有雜音傳來。他換一只手,繼續答,“你來的時候,還是穿的正經一些,不要羽絨服來了,但也不能太隆重,像是馬上要走秀一樣的,惹人煩……” “好的?!?/br> 掛斷電話,方沂隨便找一套御寒的大衣披上,稍微對穿衣鏡整理下行頭,他想了想,又帶了根圍巾摟住脖子,細心的翻上來遮住臉,沒想到電話再次響起,是先前教他配音的許濤,要介紹工作給他。 《新三國》。 “這是電視劇版的;導演想把后蜀的劇情大砍,直接過渡到司馬懿篡權,但制片方想多拍幾集好賣價錢;要托起這部分的收視率,姜維要用有名氣的小生?!?/br> “我聽說,組內吵起來了。工作到現在是停擺狀態?!?/br> “你給姜維配音。但是,我認為你不僅僅可以配音?!痹S濤道。 許濤安排的時間在王德發之后,但地方要高檔些,是某俱樂部,要許濤親自帶他拜碼頭。 咖啡館離后門更近,方沂從這出來;停的豪車很多,打車的也多,在這的人,不論校內外,看見里面出來新面孔,都要下意識的打量成色。 于是注意到方沂;只露出上半張臉。 猶抱琵琶半遮面。 不大好看一些的,低低的垂下頭;自以為好看的,或者別有特長的,就挺直腰板,放大聲說話,吸引他注意。 “滴~” 被車鳴聲掩蓋了。 是一輛寶馬z4,在央戲已經很經濟適用了;宋佚就坐在里面,打扮的隆重,晚禮服裙開叉到膝蓋上十來公分,顯得腿長,搭著絨毯,她得意的抬下巴,“方沂,我順路,送你一程?” “謝謝?!?/br> 方沂并不推辭,坐在副駕——因為只有副駕。 “你冷嗎?”宋佚探出頭問。 “不覺得?!狈揭适疽庾约旱膰?。 但敞篷車的天花板,漸漸的關閉了,強行營造密閉的空間。 方沂奇怪的看她。 宋佚打開暖氣,把遮腿的毛毯踢開了。 “冷?!?/br> 這是一雙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晚禮服的下圍,恰如其分的在膝蓋往上十多公分處消失。牢牢并攏,又引人遐思。 隔了會兒,她忽的又想起什么,補充:“我的車。我自己買的?!?/br> 方沂:“挺好的?!?/br> 宋佚:“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方沂:“我要知道什么意思?” z4經過拐角,發出不太耐煩的滴鳴。 —————— 電視臺的肖制片,主持這次簽約。 “《激蕩中華》是我們臺對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節目的,一次新的探索;我們臺平均收視份額大概在1.32%,今年的成績還沒有出來,上個季度是1.77%,更高了;但是,更高的結果沒有引來領導的滿意,” 聽會的其他人,手里是有紙質文件的,同肖琳的話對照。文件中關于肖琳這一段,有更詳細的批判?!啊^細展現犯罪分子的作案方法,全面再現犯罪過程,詳細披露司法機關的偵破思路、偵破方向和偵破手段,對未成年人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沒有達到普及法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