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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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所有人都知道,杜雙煙本質上是杜雪泠的掛件,只要杜雪泠首肯,多安排一具靈牌,其實不能算什么問題。 杜雪泠沒有那么做。 在胞妹的事上,她半點都沒有徇私。 杜雙煙的尸骨,完全以入侵者的待遇處理,丟入亂葬崗后破骨焚魂,確保再無卷土重來的可能。 杜雪泠沒有假借他人之手,也沒有延后處理此事,她當場將杜雙煙丟入亂葬崗,親手點起一把靈火,將杜雙煙從rou身到神魂都燒得干干凈凈。 她的目光全程都很沉靜,仿佛那熊熊烈火中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meimei,就是個陌生人而已。 “杜雙煙叛離宗門在先,被妖魔入侵、意圖傷害宗門弟子在后,數罪并罰,罪有應得,所有弟子當引以為戒,永不叛宗!” “此外,今日放杜雙煙進來的弟子同樣犯下大錯,罰月俸一年,思過崖思過半月,小懲大戒,五師妹,你作為器宗首座,又是長老代行,理應承擔同樣的懲罰?!?/br> 靈枝神色淡然地點了點頭。 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一受罰就撒潑打滾的小師妹了。 杜雪泠的一席話瞬間贏得了所有弟子的尊重。 “真不愧是大師姐!大義滅親,吾輩楷模!” “叛徒就該這么處理,以儆效尤!” “大師姐做得對?!?/br> “天佑青云門!” “我是大師姐的狗!” “殺雞儆猴,我看還有誰敢叛宗!” 全場所有人都覺得大快人心的時候,唯有一人瑟瑟發抖。 是南妄,當然是南妄。 其他弟子都把自己代入手刃叛徒的杜雪泠,他不一樣,他代入的是杜雙煙。 他看著杜雙煙的尸骨湮滅,看著她的神魂在靈火中哀嚎,感覺自己身上也跟著一起疼了起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性質,比被白芙涂控制的杜雙煙還要更加惡劣一點。 杜雙煙還能說是誤入歧途,他不一樣,他連歧途都沒入,他就是徹頭徹尾的臥底??! 杜雪泠的“殺雞儆猴”,他感覺,就是給他這只猴子看的。 別人有沒有害怕他不知道,反正南妄是真的害怕了。 他怕得一晚上都沒睡好,連著做噩夢。 在夢里,他一個人單挑所有真傳,幾招過后,他就灰飛煙滅了。 渾身冷汗地驚醒后,南妄看著薄暮下的月色,默默下定了決心。 提升實力!必須要提升實力! 盡快,盡力,想盡一切辦法提升實力! 他也不指望能打贏師兄師姐們了,但最起碼,真到了暴露的那一天,他總要有辦法跑路吧! 第79章 什么叫特權啊 說要提升實力, 但是具體怎么提升,南妄并沒有多少頭緒。 制符算是他的專屬外掛,但是制符是一回事, 驅符是另一回事。 真的到了關鍵時刻, 他會因為手上的符太多、種類太雜,而反應不過來先用哪張符。 對此,安諾如此評價: “嘰嘰嘰!” 你就是實戰經驗太少! 南妄覺得兔兔說得很對。 青云門作為仙門大宗, 名聲在外, 宗門弟子受其庇護, 不論是在宗門內, 還是在外出歷練時, 都很難遇到危險。 而且,青云門弟子的平均修為相比外宗弟子要高不少,數量上也多得多, 一般來說,外宗弟子也不會想不開來招惹青云門的弟子。 唯一可能遭遇危險的地方, 大概就是秘境了。 秘境對所有修士都是一視同仁的危險。 南妄上一次正兒八經地面臨生死危機, 就是在仙狐秘境。 不過秘境不是一天到晚有的, 而且要去秘境還得先學御劍,南妄目前還沒有開始正式學習御劍。 好消息是,青云門的弟子在進入內門、成為內門弟子后,在完成本宗的雜活之后,可以自由前往各個分宗學習。 幾位內門長老會經常在各自的內門大殿里授課, 頻次不定, 長老座下的真傳弟子們也會定期開展授課論道, 鞏固自身修為的同時惠及一般弟子。 南妄現在的身份雖然是第四真傳,但是真傳弟子也是內門弟子, 理應享受內門弟子的同等待遇—— 比如到處蹭課。 其實,以他和幾位真傳弟子的關系,他有什么想學的想問的,都沒必要去聽課,直接去找人就行了,對方自然會傾盡全力地幫助他。 南妄的問題在于,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學什么。 煉器、煉丹、陣法之類的技巧,別說他根本學不會了,就算能學會,也沒有那個必要,他想要丹藥和法器,直接去五師妹和二師兄討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制符他倒是想好好學,但符宗長老就是他本人,他想了解什么,只能靠自己琢磨。 劍術倒是通用性很強的技能,他如果想學,可以去劍宗跟著內門弟子們一起晨訓。 但是,他的問題在于,看不懂劍譜。 大師姐給了他無數本劍譜,他看著就和看連環畫似的,根本沒法把書上的內容和現實聯系到一起。 就他這天賦,恐怕他頭懸梁錐刺股都沒用。 要說最基本的鍛煉,揮劍之類的苦功夫,他確實能堅持,但是修仙界的事,就沒有一件是能靠努力解決的。 所有的技巧和術法全都需要天賦,哪怕只是最基本的調動靈氣,有天賦和沒天賦的人做起來,也是天差地別。 現在的南妄已經很清楚自己除了制符以外沒有任何天賦這件事了。 所以他的修行,只能圍繞著符術來。 在制符這一步上,他有掛,可以自己琢磨,他的問題出在下一步,驅符。 驅符這一步的核心,是驅使靈氣的能力。 對靈氣的掌控力越強,就能越大程度上發揮出符咒的威力。 而修仙界驅使靈氣的巔峰手段,叫做——法術。 南妄眼下最應該做的,是去法宗聽課,學習掌控靈氣的方法。 然而,每個宗門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對于法宗而言,那本難念的經在于—— 楚松屏至今還在外門授課。 很久以前,楚松屏因為杜雪泠帶領一眾弟子向顏槐告狀,而被迫前往外門連續授課半年。 期間楚松屏出現了幾次意外情況,每次都閉關了一段時間。 于是那懲罰的期限延長又延長,不斷延長,直到今天,依然沒有結束。 而自從楚松屏開始常駐弟子院以后,顏槐的授課就全部停止了。 別的宗門,長老最多也就一個月授課一次,他們這兒雖然只出了個真傳,但這個真傳天天都干活啊,也算是用數量補足質量了嘛。 這樣一來,顏槐是輕松了,但對于南妄而言,留給他的唯一一個學習法術的途徑,就只剩下楚松屏了。 要是別人來說這個話,好像顯得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青云門二師兄親自授課的機會,誰不想要呢? 但是南妄說這話,那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的。 他上過楚松屏的課,沒一次能撐過一炷香的。 對于南妄這樣的“朽木”而言,楚松屏這種天才的思維是真的不適合他,他更想跟著法宗的那些內門弟子們學。 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 能進法宗的弟子,在法術上還是有不少天賦的。 而楚松屏對于他們而言,就是法神。 法神天天在外門授課,他們怎么可能不去聽課呢? 這段時間里,青云山半山腰的弟子院幾次擴建,最終變成了足以容納兩百個弟子的超級大講堂。 即使這樣,外門弟子們依然在抱怨根本搶不到座。 不是某一天搶不到座,而是每一天都搶不到。 現在的外門弟子院,幾乎已經是法宗的飛地了。 整個法宗,除了那些輪班工作的弟子以外,其他所有弟子,全都集中在弟子院。 一個個都眼巴巴地等著楚松屏來給他們上課。 所以這兜兜轉轉了一圈,南妄還是逃不過楚松屏的催眠課。 ……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 南妄準時準點出現在了弟子院。 他到的時候,人早就坐滿了。 但是南妄是真傳,真傳有特權,于是他……給自己在最后一排搬了個加座。 所有人都回頭看他,仿佛在看什么保護動物似的。 南妄低著頭裝死。 無所謂,看看又不會少塊rou,要看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