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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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沉明皺起了眉頭。 二師兄這話說得也太過了。 修仙之途本就是逆天而行,艱險困苦、舉步維艱才是常態。 二師兄這般言論,實在是有些居高臨下、傲氣凌人了。 果然,南妄眼神一顫,身形晃動。 戰沉明不忍心見南妄受此打擊,冒著挑釁楚松屏的風險開口道:“二師兄此言……” 【天哪,二師兄居然我能突破煉氣,他也太相信我了吧!】 戰沉明:“?” 【嗚嗚嗚他還為我以后考慮,我這輩子能煉氣都是祖上積德,哪兒敢想什么筑基金丹???】 【二師兄真好,傲嬌永不過時!】 戰沉明:“……” 南妄收回思緒,心口一致地說道:“師弟謹記二師兄教誨!” 看著南妄真誠的目光,楚松屏臉上微微一紅:“你,你這油嘴滑舌的家伙,罷了,今日之事就……” “師兄?!?/br> 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加入了眾人的對話。 三人一齊回頭看向來人,心情各不相同。 南妄是好奇,戰沉明是奇怪,楚松屏則是不滿。 ——二師兄發了話讓所有弟子離開,居然還有人敢硬闖弟子堂? ——哪來的愣頭青啊,二師兄的話都敢不聽,以為自己是杜雪泠??? 戰沉明站的位置比較靠近門,所以率先看見了來人。 年紀不大,少年人的模樣,膚色黝黑,看著還挺淳樸老實的。 他的身上穿著內門弟子的弟子服,這套弟子服戰沉明倒是眼熟得很,但穿著衣服的人卻陌生極了,戰沉明從沒見過。 按理說,就算是其他分宗的弟子,戰沉明也該在各種大會上見過一兩次才對,但這人……戰沉明翻遍了自己的記憶,確實是毫無印象。 楚松屏見到來人,臉色大變,怒吼道:“誰讓你出宗的!” 那人絲毫不懼怕楚松屏,似是委屈似是撒嬌地說道:“我見師兄久久不歸,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所以就擅自來找師兄了,對不起,我只是太擔心師兄了……” 南妄眼睛都看直了。 他看的不是那個人,而是那人身后的無數……兔子。 好多好多兔子。 蹦蹦跳跳地跟在那人身邊,隨著那人走向楚松屏的步伐,一同邁過門檻,進入弟子院,仿佛一只只迷路了的小精靈。 小精靈們進來了以后也不亂躥,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原地,用一雙雙可可愛愛的大眼睛盯著那人看,好似在求抱抱一樣。 南妄羨慕得牙都酸了。 他還以為他能蹭到一只安諾已經是天賦異稟了,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勾引那么多兔子! 聽說過吸貓體質,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吸兔體質! 太強了吧,這人難道是兔兔精轉世嗎? 有一只傻乎乎的兔兔走得快了些,撞到了南妄腳邊。 南妄邪笑著提溜起自投羅網的兔兔,塞給兔兔一塊他隨身攜帶的胡蘿卜餅。 兔兔歪著腦袋看看南妄,迷惑地低下頭,啃了一口胡蘿卜餅。 入口綿軟香甜的味道瞬間讓兔兔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一口一口吃了起來,被南妄趁機埋臉吸了好幾口。 “哼哼,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吃了我的胡蘿卜餅,就要給我摸肚肚……” 南妄這兒一人一兔氣氛和諧,和其他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畢竟,看見兔子的不止是南妄,但是,不知道兔子在青云門到底意味著什么的,只有南妄一個。 戰沉明抬手壓住突然現身的紅纓銀槍,沉默地看向楚松屏。 楚松屏手中出現一把奇形怪狀的法器,語氣干澀地說道:“青涯是我的故交,我為他作保?!?/br> 戰沉明:“你?” 一聲尾調帶著疑惑與質疑的“你”。 你? 你來作保? 你拿什么作保? ——是偷偷套在那人身上的、自己曾經在內門時期穿過的弟子服,還是那雙顯然并非人族能擁有的異色雙眸? 老實說,戰沉明并沒有影射楚松屏身份的意思,他壓根不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不規則形狀的法器如黏土般緩緩塑形,逐漸化成一副羅盤模樣。 楚松屏被觸怒了。 戰沉明雖自知不是對手,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絕不退讓,手中紅纓槍輕輕顫抖,仿佛已做好準備迎來一場惡戰。 下一秒—— 【什么青涯,不會是那個早就死了八百年、又被女主白芙涂穢土轉生起來的楚青涯吧?】 戰沉明:“……” 這熟悉的感覺,和大師兄那時候一樣! 好好好,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大師兄經歷過的事,二師兄一樣跑不掉! 戰沉明收起紅纓槍,好整以暇地抱起肩膀,開始看戲。 楚松屏身形一顫,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什么死了?誰死了? 楚青涯……已經死了? 一旁的楚青涯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動作親昵地挽住了楚松屏的手臂。 “師兄不會真的怪我吧,好吧好吧,我以后再也不出門了,這樣總行了吧?” 楚松屏在心中瘋狂否認剛才聽見的話,但他的動作、他的目光、他的神色卻無一不在出賣他。 羅盤失去了形狀,重新化成不規則的煙沙。 “哈哈哈,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br> 杜雪泠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在戰沉明身邊,她的身旁還跟著法宗長老顏槐。 戰沉明仿佛見到了主心骨一般松了一口氣,隨后不滿地說道:“大師姐,您這也來得也太晚了,二師兄羅盤都掏出來了,您再晚點來,就只能給我收尸了?!?/br> “呸呸呸,什么收尸不收尸的,晦氣晦氣!” 杜雪泠一巴掌拍到戰沉明后背上,接著又毫不收力地拍了好幾下。 戰沉明就這么站在原地任由她拍,鐵桶般的身軀不動如山。 杜雪泠解釋道:“我來得晚是因為我叫救兵去了,看看這是誰,我宗唯一的長老!有顏長老坐鎮,料他楚松屏也掀不起什么風浪?!?/br> 杜雪泠三言兩語間就給顏槐戴了頂高帽子,隨后裝作一副剛發現楚青涯的樣子,對著顏槐驚嘆道: “哎呀,怎么這么多兔子呀,顏長老,你們這法宗真是有意思,居然還藏著這么個人呢……” 顏槐本就被眼前的景象氣得說不出話來,再被杜雪泠這不冷不熱地一激,當場便發了作: “楚松屏你這孽障!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顏長老冷靜,冷靜??!” 戰沉明頭都大了,一邊拉住顏槐,防止他真的對楚松屏動手,一邊譴責地看向杜雪泠:“大師姐你快說點什么??!” 杜雪泠火上澆油道:“您就是打得太晚了,才慣得他這樣無法無天!” 戰沉明:“……” 南妄目前還沒有傳承道劍宗一脈的看熱鬧不嫌事大,他見情況確實在朝著不對的方向發展,趕緊幫著楚松屏說話: “長老您別激動,二師兄他心性單純,故意穿成這樣就是想吸引您的注意,讓您哄哄他而已,并非存著壞心?!?/br> 直到此刻,南妄依然不知道顏槐大發雷霆的原因是看到了楚青涯身邊的兔子,他還以為顏槐是被楚松屏那衣冠不整的模樣給氣到了呢。 雖然以他現代人的角度來看,二師兄的穿著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以修仙人士的角度來看,二師兄這領口大開的模樣或許是過于放蕩了些。 尤其這青云宗還是規矩森嚴的名門正派,長老見不得弟子特立獨行的樣子,也是正常。 顏槐聽到南妄的話,熊熊燃燒的怒火都在震驚之下停滯了片刻。 他看了看對南妄的話一點都不意外的杜雪泠和戰沉明,又轉頭看向南妄:“你是?” “我?我就是個外門弟子,我上課睡著了,被二師兄留堂了,嘿嘿?!?/br> 南妄憨憨地摸了摸后腦勺,這會兒倒是肯承認自己睡著了。 顏槐人不傻,反而聰明得很,南妄這聲音他又早就聽過,瞬間便大徹大悟了過來:“原來是你!” “?” 什么原來是他?他很有名嗎? 是……經常在二師兄課上睡覺的那種有名嗎? 南妄不解地笑笑,但是見長老沒有繼續說,也就沒敢多問。 正巧此時,楚青涯或許是見到了這么多人有些害怕,瑟縮著躲到楚松屏身后,可憐兮兮地說道:“師兄,他們都是誰啊,看著好嚇人……” 于是南妄的目光順勢落到楚青涯身上,心中情不自禁地閃過大量相關劇情。 【這人就是楚青涯啊,看著本本份份,平平無奇的,誰能想到他竟然是白芙涂cao縱的傀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