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第2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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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鳳儀道:“她哪有空???現在懷安恢復工作了,家里怕是顧不上,她又要上班,又要照看孩子,”緩了一下,又道:“小華,我想著,不然我先回去把房子的事處理好?” 小華不同意,“奶奶,你都是八十的人了,哪還有讓你為這些瑣事奔波的道理,過年的時候,我回去一趟?!?/br> 沈鳳儀點頭道:“行,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家里的這些事,是給讓你出面處理了。你回去告訴蕎蕎和你大伯母他們,不急著搬走,要是找不到房子,我們一塊擠著也熱鬧,這些年要不是他們幫忙看房子,我們家還不知道被分給誰了呢?” 小華應了下來。 小星星在一旁接話道:“太太,mama三十歲,我三歲對不對?等mama老了,家里……家里的事就……就是我做主,可以吧?” 沈鳳儀抱著小重外孫女,笑道:“可以,太太說可以?!?/br> 小星星在太太臉上親了一口,“謝謝太太!” 沈鳳儀的臉貼了一下小星星的脖頸,轉頭和小華道:“這十年,你們受苦受難的,我卻是安享晚年了,特別是小星星出生以后,我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遺憾了?!?/br> 小華望著奶□□上的白發,心里有些不好過,轉眼奶奶也是八十多的人了,“奶奶,不說這話,你身體好著呢,以后還要看小星星長大考大學的?!?/br> 沈鳳儀笑笑,“好!” 1977年2月20日,剛好是大年初三,小華拎著兩個行李箱,坐火車去京市。 臨行前,沈鳳儀叮囑她道:“到了那邊,盡量好好跟人說,能不起沖突最好,要是他們實在不愿意搬,你就去街道找人給你解決,這事啊,臉皮得厚點?!?/br> “奶奶,我知道的?!?/br> 小星星苦著小臉,問mama道:“mama,我什么時候才能跟你一起回京市???我想小舅舅他們了?!?/br> 小華哄她道:“小星星,再等幾個月好不好?再等幾個月,mama就帶你、太太和婆婆一起回京市?!?/br> 小星星愣了一下,“mama,那爸爸呢?” 小華笑道:“和爸爸一起?!彼胫?,如果慶元哥的工作沒法調動,就讓他去考個研究生。 等火車開了,小華望著兩邊急速往后退的樹木、田野和房屋,心情與先前兩次去京市的時候,完全不同。 一切都倏然開朗。 2月21日,蕎蕎在京市火車站接到了她,笑問道:“小華,你說的,最遲今年會回來的?!?/br> 小華笑道:“是,你看,我都往這里搬行李了,”說著,給蕎蕎看她帶來的兩個行李箱。 蕎蕎問道:“都是些什么???” “書、筆記,還有一些照片,我怕后頭東西太多,把這些漏掉了?!?/br> 蕎蕎一聽這話,立即就喜上眉梢,知道小華是真準備回來了。 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剛好碰到了他們院子里住著的陳怡夫妻倆也從外頭回來,小華笑著和他們打了招呼,陳怡客氣地點了點頭,男的倒沒什么反應。 等進了東邊的屋子,張桂平給她們端來了兩碗面條,和一碗紅燒rou、一個炒白菜,和小華道:“小華,你這回來,我們可得好好招待你了,前兩次,都是要你破費?!?/br> 蕎蕎在一旁解釋道:“鴻宇補發了部分工資,家里最近要寬裕點。你想吃什么,盡管說,可不準和我們客氣?!庇中χa充道:“這是鴻宇說的,不行的話,等他晚上回來,你問他?!?/br> 小華立即道:“信,信,這話一聽就是劉哥的語氣,”又朝張桂平道:“祝賀,平姨,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br> 張桂平笑道:“在我看來,和鴻宇、蕎蕎他們住一塊兒,都是好日子,現在就是小龍和小虎能吃的好些,哎呀,你們小姐妹倆聊,我去廚房里收拾收拾?!?/br> 等她走了,蕎蕎招呼著小華吃面,“我婆婆手藝還挺好的,你嘗嘗看?!庇謫柕溃骸靶∪A,你這次回來,是為著房子的事吧?” 小華點頭,“一會兒吃了飯,我就先找他們聊聊?!?/br> 蕎蕎道:“他們的靠山是一個革委會的親戚,現在連革委會都沒了?!?/br> 小華點點頭,問了下大伯他們的情況,蕎蕎道:“不僅是許伯伯,就是童姨現在也忙得很,說她們資料室要整理書籍,每天都早出晚歸的?!?/br> 緩了下,又道:“對了,許呦呦過年的時候,來了一趟,她和吳慶軍復婚了,說是年后就去把兩個孩子接到京市來,估計也就這幾天了?!?/br> 第182章 蕎蕎說完, 有些不解地道:“小華,你說,她為什么還愿意復婚呢?先前吳慶軍的拖延、猶豫, 難道她就一點不在意嗎?” 小華搖頭道:“不清楚,可能她作為當事人,考慮的比我們想的要多些?!痹瓡Y尾的時候, 兩個人還是沒有復婚, 這一次倒是比原書快些。 蕎蕎道:“也對, 還有兩個孩子呢!哎呀,你快吃, 一會兒面都冷了。你這次待不了幾天吧?我腌了一點冬瓜皮, 你回去的時候帶上?!?/br> 說到這里,又笑道:“這么多年了,每次我婆婆看到我腌冬瓜皮,都要嘀咕幾句, 說我倆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愛吃這冬瓜皮?!?/br> 小華笑道:“當年我倆在中學的時候,有冬瓜皮就紅薯吃,都覺得很美味了?!彼?,這大概是一種心理印記,好吃的東西很多,但是記憶深處里對于腌冬瓜皮帶來的幸福感, 一直念念不忘。 蕎蕎道:“說是吃冬瓜皮, 其實也是對苦難日子的一種銘記吧?” 小華問道:“蕎蕎, 這些年老家那邊有信來嗎?” 蕎蕎搖頭, “倒是沒收到什么信,我想牛大花他們大概忘記我這個人了吧?”想了一下, 接著道:“他們當我沒了,我心里都感激他們?!?/br> 小華想安慰兩句,蕎蕎擺手道:“沒事,小華,我一點都不難過,我現在日子就挺好的?!?/br> 兩人沉默了一會,蕎蕎又問道:“小華,你一會準備怎么和陳怡他們說,雖然我們不怎么打交道,但是感覺他們也不是好說話的人?!?/br> 不然一個院子里住了這么多年了,見面也不會還是點頭之交。 小華道:“先溝通一下,看看他們怎么說?!边@事,她倒不是很擔心,房本和地契都在她這里。 兩人吃完飯,就去陳怡家,陳怡正在搭的窩棚里洗菜,看到她們來,有些意外,問了一句:“有什么事嗎?” 小華道:“陳同志你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小華,原先是一直住在這兒的,后來工作調動,去了外地,房子就委托給我大伯和李同志他們看著……” 她話還沒說完,陳怡的臉就冷了下來,嘴角帶了一點譏諷,“你不會是來趕我們走的吧?你可沒有資格,我們是政府安排住進來的,你說房子是你的,這話也就私下說說,出了這個門,可不會有人承認?!?/br> 小華還是耐心地道:“陳同志,這確實是我家的房子,我們有房本和地契,不僅出了這個門有人認,就是街道、政府也會認?!?/br> 聽到動靜,屋里的申學兵套著半新不舊的襖子出來問道:“小怡,什么事???什么趕我們走?誰趕我們走,我們住在自己家還礙著誰了?” 說著,一雙瞇縫眼在小華和蕎蕎身上打了個轉。 陳怡望了一眼許小華,不高興地道:“學兵,是這位女同志,說房子是她的,你說可笑不可笑?要是她的,我們怎么能住進來?” 李蕎蕎忍不住嗆道:“怎么住進來的,你們心里沒數嗎?你們搞清楚,現在革委會都被撤了,多少人在被追責,你們住了這么久,主家不追究就算了,怎么,房子還成了你們的了?” 申學兵咬著牙道:“你們別欺人太甚,房子我們都住了幾年了,怎么就不是我們的了?當初領我們來的人,可是街道辦?!?/br> 陳怡接口道:“對,我們是正規申請來的房子,你們一句話就想趕我們走,可沒那么容易?!?/br> 小華問道:“你們說是街道辦讓你們來的,那你們有批條嗎?我家這個房子沒有上交,我想看看是哪個單位有分配私人房子的權利?” 陳怡猶疑了下,看向了丈夫。 申學兵卻是一點都不怵,“批條肯定是有的,但是隔了這么幾年,我哪知道放在哪里了?”又覷著許小華道:“你說給你看,就給你看?你要是把東西撕掉了怎么辦?你說有房本、地契,我們也沒要求你拿出來看看??!” 李蕎蕎開口道:“你們這是打算耍無賴了?” 申學兵梗著脖子道:“除非是公安來趕我,不然誰也不能把我從這里趕走?!?/br> 蕎蕎道:“你們搬來的時候,也不是公安送你來的???你心里沒數嗎?” 申學兵瞪著眼道:“老子就是沒數?!?/br> 話說到這里,小華覺得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和他們道:“那我先去街道辦,核實一下你們的批條,然后再去找公安,請你們走,可以吧?” 申學兵“哼”了一聲,大聲道:“可以,老子倒要看看,誰能把老子從老子的屋里趕走?!?/br> 李蕎蕎還要再理論兩句,小華拉著她的胳膊退了出來,和她道:“沒有聊下去的必要,我一會去趟街道辦?!?/br> 蕎蕎道:“我也出門一趟,去京大把鴻宇喊回來,這申學兵就是看我們是女的,打不過他,說話都恨不得往我們臉上噴口水,太惡心人了?!备袅艘粫?,又道:“我讓鴻宇請兩天假,就在家守著,看這姓申的,還猖狂不猖狂?!?/br> 小華見她安排起劉哥來,一點都不手軟,笑道:“蕎蕎,真的,我當年都沒看出來,劉哥還有好丈夫的潛質?!?/br> 蕎蕎想到丈夫,心頭的郁氣消了些,問小華道:“那你以為他會是個什么樣的丈夫?” “我以為他會單身到四十歲,然后談談對象,等不想寫小說的時候,可能會有個老來子,最后摟著小娃娃去滑冰?!?/br> 蕎蕎笑道:“等鴻宇回來,我可得和鴻宇說,在你心里,他這么不著調?!?/br> 小華道:“不是不著調,是我覺得以他的性格,成家的念頭可能會比較晚?!彼∠罄?,好些名作家都是這樣,很少有作家英年早婚的。 又問道:“劉哥的書寫的怎么樣了?” 蕎蕎搖頭道:“寫了好幾稿了,一直不滿意,說一定要打磨出一本巨著出來,書名有點好玩,叫‘我就是不服’?!?/br> 小華道:“這很劉哥?!?/br> 蕎蕎笑道:“他一向視你為知己,這回你倆可以好好討論下他的小說。我先去找他,街道辦那邊,你先問問,要是說不通,回頭我們再想辦法?!?/br> “好!” 下午兩點,小華到了街道辦,接待人員聽說了她的來意,就有些為難地道:“同志,不是你一個來反應房屋被占的問題,你也知道,這是歷史問題,就是你們白云胡同,好些家都有這樣的問題?!?/br> 小華道:“同志,您也說這是個問題,是問題總要解決吧?” “當然,當然,我們會解決,但是解決問題也是要時間的,你想想,如果現在把這些人全部趕走,你讓他們住哪呢?這么多人呢?這可不是個小問題?!?/br> 小華道:“同志,你說的這許多家里,有好些是上交了房子,房子由政府重新分配的,有些是街道按照政策安排過去的,是這么回事吧?” 辦事員點頭。 小華接著道:“但是我們家這個房子,一沒有上交,二沒有人和我們商量,要安排人住我家來,我們回來后,房屋就被人占了,現在你們不替我們解決問題,難道還要我們替他們解決住房問題嗎?同志,這事有點滑稽?!?/br> 辦事員皺眉道:“你怎么就不能替國家想想呢?” 小華回道:“同志,話不能這么說,國家沒要求我獻出自己的房子,然后自己去住馬路,我奶奶八十多了,我女兒才三歲,我爸爸在西北保家衛國,我哥哥嫂子守在內蒙,我們沒想著給國家添負擔,難道國家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房屋被占,居無定所嗎?” 辦事員聽了這話,不敢再一味地趕人,怕回頭鬧出麻煩來,想了一下道:“你等一下,我去喊我們領導來?!?/br> 過了一會,辦事員領了一位女同志過來,介紹道:“這是我們丁主任,許同志,我剛才把你的問題,向我們主任反應過了?!?/br> 丁主任溫聲道:“許同志,你稍等下,我查下房屋檔案,看看你家這個房子是怎么回事?” “謝謝丁主任,麻煩您了?!?/br> “不客氣?!?/br> 隔了半小時,丁主任拿著一份資料過來道:“許同志,我剛才查了一下,你家這個房子確實沒有上交,實際上,街道辦也沒有安排人過去住,我現在跟你過去問問情況,好不好?”其實不僅沒有安排人住,還標注了“保護”兩個字。 許小華聽了這話,心里就有了數,大概當年陳怡借助革委會的親戚,讓街道辦的哪位辦事人員賣了個人情,把人往她家領了,但是其實并沒有走任何手續。 她心里隱隱覺得,大概爸爸的單位對她家是有庇護的。 許小華帶著街道辦的人過來的時候,陳怡一個人在家里,丁主任問道:“陳同志,當初是誰把你們安排到這的?我們檔案里并沒有記錄,如果是走正規手續搬過來的,我們都是有記錄的?!?/br> 陳怡悶聲道:“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人帶我們來的?!?/br> 丁主任又問道:“那你們手里的批條呢?那給我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