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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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教書育人的張文瑞,壓根想不到,曹云釗對許小華的品性如何并不在意,他自己的親外甥女是京大的高材生,今年剛畢業就進了中央黨報,對這個沒血緣關系的外甥女,不過是面上情,在曲水縣勞動大學上嶺山分??戳藱n案,見到了人,也就算完成了許家交給他的任務。 至于認不認,接不接回去,那是許家的事了。 第004章 回寢室的路上,李蕎蕎輕聲問小華道:“小華,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今天張老師似乎在那位同志跟前,特地介紹了你,你說是不是縣里高中來考察的???” 在李蕎蕎看來,如果沒有許叔叔的成分問題,以小華的成績,去杭城上高中,都是有可能的。 許小華搖搖頭,她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應該不是上學的事,不然班主任不會問她有沒有去過外地,班主任沒有明說,她也不準備多想。她現在這個處境,想的越多越痛苦,擺在她跟前的最現實的問題,是先如何生存下去? 至于念不念高中,她都無所謂,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去工廠里當個學徒,有一門謀生的手藝,另外在三年以后,工人的身份也穩妥點。她以前大學讀的是哲學,在這邊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倆人回到宿舍,孟芫就朝她們使眼色,許小華往里頭一看,就見方小萍躺在床上,像是在抹眼淚的樣子,在她看來,不啻于鱷魚的眼淚。崔敏坐在桌子前,大概在寫兩千字的檢討,看到她回來,重重地“哼”了一聲。 幼稚的讓許小華都覺得好笑。很奇怪,明明崔敏比方小萍跳得更高,但是她對這個人反而不是很討厭,就是覺得有些幼稚和蠢。 李蕎蕎卻是看不過眼,翻了個白眼,隨后故意大聲和孟芫道:“小芫,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惡人先告狀了,一塊香皂,有些人就敢喊出8塊錢的賠償來,幸虧小華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不然有些人,怕是不逼出人命來,不罷休的?!?/br> 孟芫聽說方小萍要8塊錢的賠償,也嚇一跳,喃喃道:“8塊錢???這也太多了吧?”說完意識到方小萍也在宿舍里,忙打圓場道:“沒事就好,我就想這中間肯定有誤會?!?/br> 許小華不置可否,提高了一點音量道:“別的先不說,誰撬壞了我的箱子,還麻煩復原一下?!焙头叫∑剪[成這樣,她也不準備再維持面上的和氣。 再者,在不在這邊久待,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今天蕎蕎和她說的,去她哥的部隊里找份活做,許小華也有些意動。 她覺得,實在不行的話,去領導家當小保姆也行,家里的活計,怎么都比開山造梯田要輕松點,有閑余時間,她也可以自學一門技術。但是去部隊的事,還是得先問問她哥的意見。 不想,她話音剛落,就意外聽到崔敏硬聲硬氣地道:“我明天就去修?!边@個姑娘氣鼓鼓的,兩邊腮幫子像鼓氣的青蛙一樣。 許小華忍住沒笑,接話道:“那再好不過,謝謝崔同學配合?!彼壬系膫谶€疼著,沒功夫和她們斗氣,早早洗漱,就上床睡了。 京市,夜里九點。 坐在床上織著毛衣的曹云霞,看到丈夫許懷安進來,輕聲問道:“媽睡下了?” “嗯,睡了,非和我鬧著要去杭城接小如,你說她都六十多的人了,我哪放心?” 曹云霞放下了手里的活計,和丈夫道:“聽我哥的意思,這姑娘怕是在外面沾染了些惡習,這真要是咱家的姑娘,以后小羽和九思,怕是要焦心?!?/br> 許懷安倒有些不以為意地道:“那倒未必,有九思這樣的父親,小羽這樣的母親,這孩子自然是近朱者赤,我現在只盼著,真是小如才好,就算有些貪財,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人好好的就行?!?/br> 曹云霞臉上的表情微微頓了一下,很快笑道:“你啊,到現在還是,弟弟什么都好,連對侄女都愛屋及烏?!?/br> 許懷安輕嘆道:“這哪是看在九思的份上,這些年,我想起來小如的事,我這心里啊,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币郧霸葡歼€沒帶著呦呦進門,家里就只有小如一個孩子,他每天下班都帶著小如走街竄巷,給她買稻花村的糕點、食園的果脯、馬大姐家的酥糖、御和店的茯苓云片糕、巷子里的冰糖葫蘆。 他還逗小如,問以后他老了,她給不給他養老,四五歲的小人兒,一邊舔著糖葫蘆,一邊使勁地點頭,“小如養伯伯,養爸爸,養mama,還有奶奶!” 至今想起當時的場景來,許懷安還覺得鼻頭發酸。 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能丟了呢?時間一年年地過去,他又想著,等小如長大些,是不是能自己跑回來了? 她小腦瓜那么聰明,該記得家里是京市的,所以有時候路過那些糕點甜食店鋪,他總忍不住停下步子多徘徊一回,他想,說不定就能看到小如在找他呢! 曹云霞見丈夫眼圈泛紅,忙岔開了話題,把織的快完工的毛衣,攤開給丈夫看道:“你看看怎么樣?本來是給呦呦織的,這要真是小如,這毛衣就先緊著小如穿。她那邊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怕是沒幾件新衣服?!?/br> 許懷安點點頭,他想,等小如回來,他要給她買好多的新衣服,給她買好多的糕點甜食,那是他看著從“咿呀”學語,到會跑,會撒嬌耍賴的孩子??! 因著侄女的事,許懷安夫妻倆這一晚都有些輾轉反側。 凌晨四點鐘,夫妻倆剛迷瞪瞪地睡著,許家門口就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保姆林姐忙套了衣服,出來開門,等看清來人,不由有些驚訝,“小羽,你怎么這個點回來???江城離這遠著呢,你怕不是坐了一夜的車吧?” 冬夜里的京市,凍得人嘴唇都打哆嗦,秦羽緩了會兒,才輕聲問道:“林姐,我媽在家吧?嫂子的哥哥,這兩天有消息來嗎?”她一接到婆婆的電話,說有可能有小如的消息,立即就買了最近一班回京市的車。 林姐接過她手上的行李,碰到她手指的時候,都不由被凍得一激靈,“哎呀,小羽,你這得趕緊捂捂,別把人凍壞了?!泵Π讶藥У娇蛷d里來,把自己的熱水袋遞了過去,才道:“有消息了,我聽沈姨說有消息了,我先煮個面條給你吃,暖和一下,沈姨差不多也起來了?!?/br> 秦羽雖然著急,也知道這個點去打擾婆婆不是很合適。這十一年,她都熬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 說是這么說,可是她待在客廳里,又有些坐立難安。 臥室里的沈鳳儀聽到動靜,猜測是小兒媳回來了,忙穿了外套到客廳里來,見到小兒媳真坐在沙發上,身上裹著件半舊的襖子,人看著比半年前還要瘦一圈,她都擔心,小如再找不到的話,小兒媳怕是都撐不下去了。 心里一時也有些百感交集,喊了聲:“小羽,”走過去輕聲道:“你這孩子,怎么還趕夜路呢!你嫂子先前就和我打招呼,說要是和你說了,你還不知道怎么著急,真是的,這夜里都得零下好幾度呢,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回來了?” 秦羽苦笑道:“媽,著急才好呢,著急也是有盼頭不是?呦呦大舅那邊,有消息沒???” 沈鳳儀忙點頭,“有,打電話過來了,確實有這么一個姑娘,和你年輕時候長得十分像,我準備今天就給你在江城縣教育局的朋友打電話,讓她轉告你呢,想不到你動作這么快?!?/br> “那就好,”一個“好”字,已然帶了幾分哽咽,稍微緩了一下,秦羽接著道:“媽,你讓大哥給我買張車票,站票也行,我要去看看,孩子是在哪里???” 先前曹云釗還沒傳來準信兒,沈鳳儀怕小兒媳著急忙慌地去那山旮旯里找人,不是很安全,就沒把孩子的地址告訴她,沒想到,小兒媳竟是連夜坐火車回來問。 沈鳳儀有心想讓她休息半天,但是也知道,勸是勸不過來的,準備讓長子想法子給小秦買張去杭城的臥鋪票。 這么會兒,林姐端了一大碗面條過來,上面還窩著兩個荷包蛋,沈鳳儀催促道:“小羽,你快吃點墊下,要真是小如,你后面可有得忙呢!” 秦羽接了筷子,又問道:“媽,呦呦大舅怎么說啊,你剛說,那孩子現在在杭城那邊上中專?身體好不好???” “好,聽說還可以,就是……”沈鳳儀猶疑了下,讓林姐先去忙活,然后才輕聲道:“我和你說,你心里有個準備?!?/br> 秦羽立即放了筷子,正襟危坐道:“媽,您說,我都受得??!” 沈鳳儀嘆道:“你不用緊張,也沒那么嚴重,就是云釗電話里含糊地帶了一句,說這姑娘偷東西,人贓俱獲,鬧到了班主任那里?!?/br> 見兒媳不吱聲,沈鳳儀又勸道:“這孩子離家的時候畢竟才五歲,這么多年養在旁人家,脾性什么可能都受些影響,再者,在農村里長大的孩子,物質上定然是極匱乏的,有個一時的糊涂,也是可以理解的,等回來了,咱們好好交就是。不瞞你說,在我心里,小如永遠都是心尖尖上的……” 老太太本來是勸著兒媳婦,說著說著,自己先濕了眼眶,她都不敢想象,這要真是她家孩子,這些年得吃了多少苦??? 那個勞動大學,她特地找人打聽過,干的都是壯勞力的活,開山造渠的,就是農村里的一般婦人,都未必能做的動。 那孩子成績那樣好,但凡有的選擇,怕是都不會去這勞什子的勞動大學。 秦羽倒是比老太太想的要堅強些,這么些年,農村女孩子們的處境,她見的多了,她甚至都想過,小如會不會沒念書?會不會十六七歲就給人做婆姨?現在的情況,比她預想的要好很多了。 伸手給婆婆擦眼淚道:“媽,沒事,只要人好好的,咱們接回來,慢慢教就是?!?/br> 又寬慰婆婆道:“她還能去念中專,說明這些年是讀了些書的,這孩子不靠咱們,自己也能走出一條路來,比我預想的要好很多了?!?/br> 沈鳳儀擦了淚,點頭道:“是,是!人好好的就好?!钡染徚饲榫w,又和兒媳道:“小羽,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在家等著也是焦心?!?/br> 秦羽勸了兩句,見婆婆堅持,也就沒有再說,準備等天亮了,讓大哥和嫂子再勸勸。 第005章 許懷安夫婦早上起來,發現遠在南方江城縣城里支教的秦羽回來了,都有些詫異。 曹云霞今天穿了一身灰藍色的細呢子大衣,黑色的卡其布褲子,腳上是一雙七八成新的皮鞋,涂抹了一點百雀羚雪花膏,雖然她年紀比秦羽還大七八歲,但是對比常年在外奔波的秦羽來說,似乎還要年輕一點兒。 上前握著秦羽的手道:“小羽,你也真是執拗,為了問個地址,還特地跑回來一趟,我們這邊有確切消息了,肯定會和你說??!” 秦羽溫聲回道:“也是很久沒回來看mama了,順道回來一趟。嫂子,大哥,你們都還好吧?呦呦這幾個月工作怎么樣?” “呦呦挺好的,就是單位太忙,經常要下基層,眼下又不知道去哪里考察了,這都三四天沒回來了?!辈茉葡碱D了一下,又道:“孩子大了,我們也管不了,她說她現在有單位管,讓我不要cao心?!?/br> 一提起女兒來,曹云霞言語里的驕傲、喜悅掩都掩不住,還是許懷安輕咳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這時候提這些不是很合適,轉了話題道:“小羽,等你把小如接回來,讓她們姐妹倆好好處處?!?/br> 秦羽笑道:“那是自然,就是呦呦現在工作忙,不一定有那么多時間來帶meimei?!?/br> 許懷安沉吟了一下道:“小羽,那孩子現在在的地方比較偏僻,云釗電話里說是在山溝溝里,我想著,你一個人去不方便,我今天讓我單位的小徐,陪你走一趟?!?/br> 曹云霞也道:“小羽,于情于理來說,九思不在家,這一趟該是我們陪你一起過去的,但你知道,我是個藥罐子,懷安單位最近需要配合文化`部接待外國友人,這事是他一手負責的,還真不好走開,還請你見諒?!?/br> 秦羽立即站起來道:“大哥、大嫂,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是真不用為我的事費心,這要是給人舉報了,不是給你惹麻煩嗎?你不用擔心我,我準備讓我娘家侄子曉東陪我走一趟,他現在在外國語大學念大四,課業不是很忙?!?/br> 沈鳳儀在一旁接話道:“曉東行,這孩子又穩重又能干,”頓了一下又道:“唉,九思算是給國家了,這么大的事兒,他都回不來?!?/br> 秦羽輕聲寬慰道:“媽,等我把孩子接了回來,再和九思說也不遲,他那邊工作忙,先不打擾他了,免得擾亂他心神?!?/br> 沈鳳儀見小兒媳這樣識大體,微微喟嘆了一聲,小兒子在西北參加國防建設,是那邊的科研骨干,對單位、對國家,他是鞠躬盡瘁了,但是對家庭、妻女,老太太總覺得,這些年來許家虧欠了小兒媳很多。 老太太和大兒子夫妻倆道:“你們都有要緊的事,左右我在家閑著,我和小羽一起去……”老太太正說著,忽然身子晃了一下,幸好許懷安眼疾手快,扶住了老太太,一摸額頭,就變了臉色,立即讓妻子拿溫度計來。 等長子托人送了去杭城的火車票過來,沈鳳儀還有些接受不了現實,和秦羽嘆道:“這人老了,確實沒有以前中用了?!彼睦镉蟹N說不上來的感覺,直覺這次有九成真是她家小如,以前秦羽去哪里尋人,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她原本是想,去接的人多點,小如看到了也高興點兒。 秦羽道:“媽,可能是今天凌晨我回來,擾得你吹了寒風,這事應該怪我?!?/br> 老太太擺擺手道:“和你沒關系。小羽,我這里是使不上勁了,但是錢,這回都歸我出,你多帶些去?!?/br> 老太太說著,從枕頭下掏出一個灰色的荷包,塞到兒媳手里,叮囑道:“小羽,就算不是咱家的孩子,也稍微幫扶一下,那孩子不容易?!钡鶍尪紱]了,哥哥在內蒙當兵,她一個人說一句無依無靠,也并不為過。 秦羽沒有推辭,她知道,婆婆這是給她打預防針,讓她做好那孩子不是小如的準備。 輕輕點頭道:“媽,我知道的?!?/br> 上午九點鐘,秦羽帶著侄子秦曉東上了開往杭城的火車,火車開動的時候,秦羽怔怔地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村莊,她不知道,這次是否真的能帶回她的孩子?還是和先前一樣,最后都是一個人孤寂寂地回來…… 周二上午九點鐘,學生們都去山上砍伐毛竹了,宿舍里就剩許小華一個,趴在桌子上給她哥寫信,懷里捂著一個裝著熱水的鹽水瓶,瓶子是董校醫給她的,說她腿上有傷,要稍微帶暖和點,不然生凍瘡就麻煩了。 許小華得了叮囑,就將這事放在了心上,因為要真是生了凍瘡,她連買凍瘡膏的錢都沒有,這冬天可不好過。 她已經在桌前坐了十來分鐘,還沒想好怎么寫,怕一不注意,就讓哥哥發現她的真實處境,琢磨了好一會兒,才下筆寫道:“哥,你最近在部隊怎么樣?訓練有沒有很辛苦,內蒙那邊現在更冷了吧?我們這里也冷了很多……” 扯了幾句家常以后,才又寫道:“哥,我最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這邊雖說四五年后畢業分配工作,但實在太遙遠了些,我怕幾年以后無法落實,我想著趁現在年紀還小,去學一點技術。但是這邊課業比較忙,基本沒有什么時間。 不知道你那邊有沒有領導家,需要招小保姆的,或者食堂、后勤部門需要招打雜工的?如果有的話,我想去試試看?!?/br> 最后又不想她哥從這封薄薄的信里,窺出來一點蛛絲馬跡,稍微圓了一下道:“這只是我不成熟的想法,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我還是安心在這邊念書,畢業后要是真能分配工作,也算有個前程。我在這邊的生活都好,你不用掛念,等寒假的時候,我會和蕎蕎一起回家住一個月,期待咱們的下次相聚?!?/br> 落款:“meimei小華”。 寫完以后,許小華又檢查了幾遍,覺得沒有什么問題,才貼上郵票,哥哥每次寄信來,都會附一兩張郵票給她,所以郵票她倒是不缺的。準備一會中午,就交到班主任那里,托他去鎮上的時候,帶到郵局去。 她剛把信收好,門口就傳來敲門聲,“許小華在嗎?” 是班主任的聲音,許小華忙應道:“在,是張老師嗎?”心里有些奇怪,班主任這會兒來找她干嘛? “是!” 不想一開門,除了班主任張老師外,還有倆個人,一位身材比較瘦削的阿姨,穿著一件半舊不新的灰色燈芯絨布面的襖子,看著有些風塵仆仆的,像是很久沒休息好一樣,另一個是看起來有幾分俊朗的男青年,穿著一身藍色的襖子,倆個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許小華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眼神有痛苦、震驚,又好像有熱烈、希望,那個阿姨的眼淚都像要掉下來一樣,男青年的表情更豐富一點,一會看她,一會看他身旁的阿姨,似乎在比對什么? 許小華一時有點懵,輕聲問道:“張老師,是有什么事嗎?” 張文瑞看看許小華,又看看秦同志,也覺得太像了,半晌才道:“這位是從京市過來的秦同志,特地來找你的,要不你們先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