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4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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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萬歲,左公千歲——” “陛下萬歲,左公千歲——” 這時天子劉協與劉備彼此互視,劉協揮手示意負責禮儀的內官,內官大聲高呼,“陛下有諭,由大漢丞相諸葛亮宣讀詔書——” 諸葛亮像是早有準備,他已是提前就登臺,接過詔書,站在高臺之上,面朝百官與眾將士。 “自古以來,天道循環,王權更迭,皆順應時勢,歸于有德之人,此先天道崩壞,眾生黎苦,皇綱失統,天下分崩,幸漢左將軍、宜城亭侯、領豫州牧、皇叔劉備字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孫,其承先祖之余烈,蒙天地之佑護,歷經坎坷,矢志不渝,終有所成,一統山河,復興漢室,還于舊都——” “朕聞之,王者,以德服人,以仁安民,今中原一統,備據蜀土,百姓歸心,文武并用,社稷漸安…此乃上天之賜,亦賴群臣之力,萬民之望也。故茲爾詔示,朕欲封為劉備為漢中王,望其代朕承先帝之志,安邦定國,撫民以仁,使百姓安居,使文化昌盛,使禮義興行。凡我境內,無論士農工商,皆應各遵秩序,共繁大漢,成盛事偉業——” “特此詔告天下,咸使聞知——” 在諸葛亮讀完這些后。 劉備上前跪地捧起天子遞來的漢中王印綬,還有內官一個個高舉著祭祀牛羊,五色玉圭,站在他身后。 劉備朗聲:“受此漢中王,臣誠惶誠恐,臣亦不敢有負圣恩,從今往后,臣當輔佐天子,治理雄漢,諸有忠孝節義之士,旌揚其德,勉勵其行,諸有悖逆不道者,亦當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萬萬不敢辜負圣恩!” 聽過劉備的話,天子劉協親自將劉備扶起。 然后,劉備捧著漢中王綬印,一步步的走向那更高的臺。 火堆燃起,濃煙滾滾。 在祭司的主持下,他將玉圭焚燒,以祭蒼天、五岳、四海。 莊重的音樂聲中,他對天行禮。 “漢中王劉備敢用玄社昭告于皇皇后帝,建安二十三年,十月有九,陛下以王器宜于備,備震畏天命,敢不欽承,擇此九日,與群寮登臺受帝王璽,告類爾大神,唯爾有神,尚饗(xiang三聲)永吉,兆民之望,祚于有漢世享——” 此言一出… 群臣跪伏,齊聲,“漢中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備望著臺下跪伏百官,下令說,“宣楚侯之子,淮南侯、內閣重臣關麟,代本王宣發制詔——” 劉備此言一出… 臺下眾人大驚,雖然說關羽北伐大捷,結束這紛亂山河后,他受封楚侯,其子關麟因這些年的功勛,受封淮南侯,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且此前也舉行過對應的受封儀式。 但是… 誰也沒想到,劉備這“漢中王”的制詔,竟是讓關麟去宣讀。 臺下有官員驚問:“不應該是由丞相,或者是三公的太尉、司徒、司空之一去宣讀么?為何是淮南侯?” “你只聽到了淮南后,卻沒有聽到漢中王言出的‘內閣重臣’這個稱呼,依我看…這個稱謂怕是比淮南侯的稱謂更厲害十倍??!” 更多的人盡管也不知所以… 但還是目光炯炯的盯著臺上。 諸葛亮、法正則是含著淡定自得的微笑低頭。 倒是今日的關麟,哪里還有半分“逆子無威儀”的形象,他頭戴五梁冠,身著禮服,手捧一卷王諭詔書,從封王臺的后方上臺,向天子行禮,向漢中王行禮,最后莊嚴的走到最前,面對文武群臣,打開這王詔。 “上古之始有君也,必崇恩化以美風俗,然百姓順教而刑辟厝焉。今漢中王得天子應允,其大赦天下、建立內閣、廣設官學,開科舉、于大漢推行攤丁入畝之法令,頒布新政——” … … 第751章 關家逆子大結局(十三) 洛陽,皇宮。 這邊,劉備封王,建立內閣,頒布新政,在那高臺上下大宴賓客。 滿堂華彩—— 另一邊,原本的魏王宮闕,雖顯得有些冷清,除了外圍嚴密看守的兵卒外,可謂是門可羅雀,但這卻依舊不妨礙,曹cao與一干宗親、舊將在其內觥籌交錯,把酒言歡。 不… 說是把酒言歡就有些過了。 事實上,這是悶酒… 是無奈之下的酒! “大哥壽誕,徐晃徐將軍卻沒有來,李典李將軍也沒有來,賈文和甚至沒有發來一封賀禮,還有…還有…哎,可以說…除了文遠將軍外,其它來咱們這魏王宮的也就只剩下咱們這些宗親了?!?/br> 隨著夏侯淵那有些懊惱、頹然、悲忿的話語吟出。 曹cao只是微微的展眉,“今日孤這壽宴日子不好,正逢玄德封漢中王之日,徐將軍、李將軍…他們都是降將,理應避嫌,故而沒有來予孤道賀,這也是情理之中,孤不怪他們,至于文和,他若是來,那才見怪了!” “可大哥昔日待他們不薄啊…” 夏侯淵的語氣一如既往的低沉,似乎,哪怕已經被生擒許久,且經歷了在蜀中的父女團圓,父子團圓,兄弟團圓…可他那份骨子里的不服氣依舊躍然臉上。 時至今日,他依舊不相信他的大哥,那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曹cao,他會敗… 還會敗的如此一敗涂地。 “今日是孤的壽誕,不說這些…”曹cao的精神看起來不錯,將近幾個月的安神醒腦,休養生息,這使得他頭風發作的次數也變得少了,整個身體也不像一個六十多歲老者那般的龍鐘與老態。 他不再回應夏侯淵,而是起身,舉起酒樽。 “你們都是孤譙沛的兄弟啊,這些年,南征北戰,都是你們一直伴在孤的左右,今日逢孤誕辰,孤這一樽敬你們,來,諸位兄弟與孤一道滿飲——” 說著話,曹cao將樽中的酒灌入口中。 席位上的夏侯淵、曹洪、夏侯霸、夏侯衡、夏侯威、夏侯榮等人…在沉默了片刻后,多也舉起酒樽將酒一飲而盡。 唯獨夏侯惇沒有飲,自打被擒到洛陽,他的面色就沒有一日…不是這般慘淡,如喪考妣! 酒樽抵在他的唇角上,他只是“唉”的一聲,伴隨著深重的嘆氣,將酒樽放了回去。 他…再不會有心情喝酒了! 他的心已經被傷到極致了,莫大的愧疚感與羞愧感蔓延在心頭的每一寸,他深刻自責,他覺得不配喝大兄敬的酒—— 曹洪卻像是喝的有些高了,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曹cao身邊,與大哥曹cao勾肩搭背的說,“大哥呀…俺們都是粗人,能跟著你…見識見識,開開眼界,這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無礙…他婆娘腿兒的無礙…不就是敗了嘛…都說什么成王敗寇,我覺得這話不對,若說成王敗寇,他劉備也敗過?誰沒敗過?這世間所有人都是寇咯?嘿嘿嘿嘿…豈能以成敗論英雄呢?” 似乎…是這一句豈能以成敗論英雄,有些微微觸動到曹cao。 曹cao幽幽的呼出口氣。 其實…至今,他由衷的,發自肺腑的,還是有一個疑惑。 那便是… 他曹cao這輩子干了許多件大事兒。 他迎天子,建大魏,誅胡虜,安邊陲,這些都是蓋世的大功; 可同時,他殺名士,屠城池,泗水位置不流…這些,卻又是不可饒恕的大過! 那么… 功、過都擺在眼前,他曹cao想問一句。 他,當得起英雄么? 如果人的一生注定都會像流星般劃過,只是在時間留下那驚鴻一瞥,那他留給這世間的、留給世人的驚鴻一瞥又是什么? 雖有幾杯濁酒下肚,可此刻的曹cao尤是清醒,清醒的看著參加這宴會所有的族人,這些都是他的骨rou親朋、摯愛兄弟啊。 同樣,哪怕是杯酒入肚,他又清醒的看著這局勢… 他的又怎會不知道,他的存在,對這些兄弟、族人意味著什么? 想必…這些時日,他們的日子過的也頗為艱難吧! “喝酒,都喝酒,今日孤看哪個清醒著走出這宮闕的大門,今日孤要你們陪孤…咱們不醉不歸!” 聽到這兒,終于… 還是夏侯淵最是憤憤不平,他箭步向前,攔住了曹cao就要滿飲的酒水。 “大哥,凡今在場之人,皆是族人,莫如兄弟,大哥一直不許我們過多去議論失敗的事兒。也罷,過去的事兒不提。如今咱們一道在這洛陽城,這也沒什么!可是…自打我抵達這洛陽起,他劉備、關麟口口聲聲說是給我們自由,允許我們四處行逛?可事實呢?我們凡過之處,哪里沒有人跟蹤?監視?凡見之人,哪里都有畫師繪圖,有文吏記錄…甚至我提出三次要見大哥,均不被允準,如果這也算是自由,那這等自由,我夏侯淵不要也罷,我索性做個大魏的斷頭將軍好了——” 無疑… 夏侯淵開了一個抱怨的口子。 恰逢夏侯涓不在,沒有人去攔著他。 但也正是這番話,說到了此間每一個曹氏宗親的心坎兒里。 “是這個理兒…”曹洪醉醺醺的說,“跟蹤、監視我們也就罷了,偏生…還讓我們卸去了所有部曲,就連我的那些商鋪也被強行收回,除了每月給那一丁點的俸利錢外,我們是什么也不能做?這算什么?把我們當牛羊一樣的圈養起來么?” “可便是那錢,也一次短過一次?夠干什么?說句不中聽的,今日這酒宴算個鳥蛋,當年大哥你在這里做王時,咱們宗室之中,便是我府上的下人所食、所用…也比如今這酒宴要好上幾倍!唉…唉呀,這劉備、這關麟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曹洪的話脫口。 夏侯霸是下一個意氣用事的,他霍然起身,“依我說,他當年漢帝不也有個什么衣帶詔,暗中密謀…咱們也可以衣帶詔啊,大伯還在,宗室也尚在,咱們大魏的根基就在,大伯不妨效仿那年的漢帝,亦或者是效仿那臥薪藏膽的越王勾踐,覓得時機,逃出這洛陽城,東山再起,重興大魏,再度爭霸天下,也未嘗不可?” 夏侯霸年輕,說話不管不顧… 可這番話,在這樣的地方言出,是極其危險的。 果然… 夏侯淵的大兒子夏侯衡更冷靜,他一把捂住了弟弟的嘴。 “二弟,在這里,說這話是要掉腦袋的!” 夏侯霸瞬間掙脫,“大魏缺的是血性男兒,孬種才怕掉腦袋——” “你…”夏侯衡頓時無言,卻還是左右環望。 得虧今日這酒宴蕭索,沒有什么外人在這兒,否則…單單夏侯霸這一句話,怕是又要被無數漢臣文吏口誅筆伐! 乃至于會牽連甚廣… “你們可別說了…”夏侯衡苦澀的說,“你們哪里知道,涓兒為了咱們的安危cao了多大的心…向他那夫君黑張飛求告了多少次…仲權(夏侯霸),你再胡言亂語,但凡傳出去,怕是咱們這里面的所有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哼…暗無天日的洛陽,何必見什么勞什子的太陽?” 夏侯霸依舊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