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3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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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麟的話已是再度吟出,“至于,曹cao那幾個兒子,不,是那幾個曹家逆子…” 說到這兒,關麟頓了一下,沉吟了一下,方才脫口,“這個,更不用我們cao心,當老子的還沒死呢…見不到這‘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事兒發生!” 話音脫口… 關麟意味深長的深深的眨動眼瞳。 他算準了曹cao絕對不會接受這“同室cao戈”的故事,他一定會出手,出手即是王炸—— 想到這里,關麟笑了,笑的淡雅,笑的輕松… 就仿佛,時至今日,這棋牌…依舊牢牢的掌控在他關麟的手中,乃至于,他忍不住吟道。 “秋風蕭瑟,洪波涌起——” … … 洛陽,官醫署重地。 張遼的身體剛剛被張仲景與大弟子王叔和一齊檢查過。 毫不夸張的說,那等重傷,那等渾身上下十幾處的重瘡,那等幾乎傷筋動骨的境況,即便是在張仲景看來,能撿回一條命已是奇跡。 可誰能想到,這才剛剛過了月余,張遼身上的傷口多已愈合。 奇跡! 這可以堪稱為醫學奇跡了! “果然是靈藥??!”哪怕張仲景走出張遼的房間時,也不由得感嘆… 大弟子王叔和則是手捧著那所謂的“靈藥”,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在張仲景的身后。 直到他們走遠… 已經一日未進食分毫的張遼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昨日醒來時,他是絕望的,在他看來…他還不如死掉… 總好過這般被敵人救下,生不如死的好—— 他是義士,此前追隨過丁原、董卓、呂布,卻因為總總原因,不得不屢次改換門庭,可天下從未有人說他是背主之人,后來跟著曹cao,他是大魏的征東將軍,何等殊榮?曹cao待他不薄,就算是與那關麟的賭約輸了,就算是不敵被俘,他怎么能輕言投降呢? 也正是因此,昏迷時他做不了主。 可自打這醒來的一刻起,他便決定要絕食。 ——『就讓我自己自行了斷吧?!?/br> ——『我以我死薦忠義!』 正直張遼心頭如此念動之際。 門外的聲音突然傳出,很清脆,隨著聲音越來越靠近,張遼聽得真切。 “當歸二兩,附子二兩,細辛二兩,芎二兩,續斷二兩——” 唔… ——『這是什么?』 下意思的張遼心頭暗道。 他有些云里霧里的感覺… 聲音卻還在繼續,且越發的靠近。 “牛膝二兩,通草二兩,甘草(炙)二兩,白芷二兩,蜀椒三合,芍藥一兩,黃耆一兩——” ——『這是…』 ——『難道是這醫署中,張仲景的弟子?在背藥方么?』 當疑問再度于張遼心頭升騰,他忍不住睜大眼睛,尋聲望去。 就在這時。 “咔嚓”一聲,門被推開了,卻哪里是什么張仲景的弟子,手捧醫書,一句句吟出這藥譜的竟是凌統。 “你?”下意思的張遼吟出一聲。 逍遙津首相遇,那一次,他往這凌統身上劈砍了何止十幾刀。 四方山再遇見,那一次,他們打的昏天黑地。 再之后,便是…便是那不堪回首的過往,還有那個恩人,那個女人—— 然后…不,應該是最后了,那便是在酸棗縣外的“擂臺”,他張文遠還是輸給了這個年輕的少年凌統凌公績—— 但,無論如何,張遼都不會想到,他們還會再見,更不會想到是在這醫署之中,更是凌統手捧醫書,吟出藥譜時的摸樣。 這太意外,也太詭異了。 “你難道就不好奇…你以一己之力對壘我們十余將后,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為何僅僅一個月就能痊愈么?” 當凌統拋出這樣一條問句時,無疑,哪怕是心如死灰的張遼,也不由得悸動了一下,是好奇…巨大的好奇。 “為何?” 他迎上凌統的目光。 凌統卻是指了指手中的醫書,“我方才念的是卓姑娘留下的藥方,是卓氏祖傳的白膏,當年逍遙津,我傷的也如你這般,也是用了這白膏涂抹,不過半月…即刻痊愈,就如同你這次一般?!?/br> 依舊是《吳書》中的那一條記載: ——統創甚,權遂留統於舟,盡易其衣服。其創賴得卓氏良藥,故得不死。 也正因為凌統的陳述… 就好像是記憶中,或者說是身體中某一根弦,本能似的被觸動了。 洶涌的回憶涌入心頭—— 是愧疚,是遺憾,是茫然,是恨…但其中唯獨沒有那本該有的愛慕。 時間過了許久了,原本以為一切都被沖淡了,可現在…事實證明沒有。 什么都沒有被沖淡,哪怕這一抹記憶蟄伏了起來,可它畢竟曾深深烙印在心頭。 “她只是個純粹的醫者,她只是想要救人,救遇見的每一個人,救認識的每一個人,她做錯了什么?” 凌統的話還在繼續。 說到這里時,他深吸一口氣。 是啊,這一抹記憶刺痛張遼的同時,如何,不是也在刺痛他自己呢? “已經查清楚了…”凌統沉默了許久后方才開口,“是曹真的親衛親口說的,是他…是他下令殺了這卓榮,然后嫁禍給東吳,以此換取你對東吳深重的仇恨,達到他的目的…” 說到這兒,凌統頓了一下,像是猶豫了幾許,但最終…還是把一切坦白,“還有,這一切都是曹真謀劃,曹cao并不知曉…” 這… 張遼亦是沉默了許久,再度抬起頭時,他臉色像是更慘白了,“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你又為什么要幫魏王撇清嫌疑!” “不是我替曹cao撇清嫌疑…”凌統笑著搖頭道:“是云旗公子的吩咐,他說了,若他用這個,博得你對曹魏的仇恨,那他與那詭譎、陰損的曹真又有何區別?” 說到這兒的時候,凌統下意思的撇了眼那桌案上的飯食。 也恰恰是這一抹眼色被張遼迅速的捕捉。 果然… 凌統的話讓張遼低下了頭,他坐在床上,眼睛只是望著自己的膝蓋,像是在深思,又像是茫然不知所措。 終于,他還是張口,“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不論你搬出誰來,我都不會投降的,這里只有大魏的斷頭將軍,沒有他關麟關云旗的走狗——” 說到這兒,張遼指著那些飯食,“拿回去吧,我張遼只食大魏的口糧…” “呵,那你的意思是,這是嗟來之食?”凌統的語氣略帶諷刺,見張遼不再有反應,他索性笑了,“云旗公子從不擔心你會絕食,因為要不了幾日…你口口念著的曹cao就要來洛陽了…他篤定,你會留著這條命見他一面…” 說到這兒,凌統將醫書也放在了飯桌上,然后轉過身。 “多說無益,我也是不速之客,走了…至于這飯,吃與不吃,悉聽尊便——” 最后這話撂下,凌統毫不遲疑的踏步走出。 只是,他的話已經開始重復的、不斷的在張遼的腦中回蕩。 飯桌上的卓氏良藥藥方讓他無法不去想那個女人—— 而飯桌上的菜肴,也讓他無法不去等待那個他的王—— 終于,張遼起身,邁開了那沉重步伐,他一步步的走到飯桌前,一把撕下來一大塊兒雞rou,然后填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這時候的張遼,委實餓了—— … … 秋蠶悲鳴,一葉落地而遍地蕭瑟。 曹植握在床上,手中捧著一副嬌美洛神的畫像,畫面上,眉如遠山含煙,眼若秋水盈盈,肌膚白皙勝雪,透出淡淡的紅潤,宛如初綻的桃花。 烏黑的發絲如瀑布般順滑,偶爾幾縷青絲輕拂面頰,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總帶著一抹溫婉的笑意,曼妙身姿,步步如蓮,輕盈如風。 可謂是一見難忘,再思傾心。 終于,目之所及,曹植百感交集的吟道:“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這時,恰巧李藐走了過來,看曹植望圖發呆,不由得探過頭去。 “這是誰?” “這是伏羲氏的女兒,因在洛水渡河溺死而成為水神?!辈苤步忉尩?,“你看她的容顏,何等絕美?何等傾城?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這… 李藐一百個心眼兒,怎么會看不出,這畫上是誰。 他不由得笑道,“你是不是很想她?” “我…我恨不得牢牢抓住她,再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