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2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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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們是放棄徐州,用空間換時間趕至這虎牢關外,就是為了要帶走點兒什么。 而在他們的對面,一支萬人兵馬已經嚴陣以待。 張遼看到眼前的兵馬,眸色不由得深重了一分… “列陣——” 隨著一聲號令,數以萬計的兵馬迅速停住行軍的腳步,各軍團令旗揮展,八萬魏軍已經開始有條不紊的排兵布陣。 不過片刻,陣型擺開… 兩軍對壘。 一時間,那漫天肅殺的氣氛悉數籠罩于這戰場。 陽光穿透云層,斜照在鋒利的長矛和閃亮的刀劍上,反射出的那森森冷光,更為這即將到來的戰場增添了幾分肅穆和森嚴。 這時的蜀軍,諾大的“漢”字戰旗在風中飄揚,士兵們列成緊密的戰陣,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他們的眼神堅定,面容嚴峻。 “得得得——” 隨著一聲馬兒的嘶鳴,訓練有素的漢軍在軍陣中分開一條通道,然后一匹棗紅色的馬兒那“噠噠”的馬蹄聲從這通道中響出。 而隨著這馬兒的嘶鳴與馬蹄,所有魏軍的目光都集中在這里。 ——『是云長么?』 張遼心中不由得喃喃吟道。 何止是他?整個八萬魏軍…每一個人心中都會如此輕嘆一聲。 哪怕對手的軍陣只有一萬人,哪怕魏軍八倍于敵,哪怕這等遭遇戰…對方無城關可倚仗,對壘沖鋒,魏軍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可…可因為漢軍的主將是“關云長”,也因為“關云長”這個名字,沒有一個人敢懈怠分毫。 ——『久違了,云長!』 隨著那棗紅色的馬兒越發的向前,張遼越發堅定了他心中的猜想,馬是赤兔馬,人是關云長! 可… 當那騎跨著棗紅色馬的將軍徹底行出軍陣出現在兩軍陣前時,張遼不由得大驚。 馬,并非赤兔馬,沒有赤兔馬那血一般的顏色,更像是大宛馬… 至于人,更不是關羽,而是…而是一員女將—— ——『女將么?』 所有的魏軍也悉數都遍布驚疑之色。 這時,對面那女將當先大聲吼道:“不想張叔叔來此,侄女兒關銀屏在此恭候多時了!” 說著話,關銀屏驅馬緩緩向前,單刀匹馬行至兩軍當中。 張遼有些狐疑,他謹慎的環望四周。 一旁副將連忙稟報,“周圍二十里探馬均探查過,沒有伏兵,天空中也沒有那飛球…道路上更是沒有遍布任何車轍的痕跡,想來漢軍的那些破壞力極強的軍械也沒有埋伏在外圍?!?/br> 聽得這般情報,張遼那顆狐疑的心才稍稍安定。 也不怪他張遼如此,如果對方不是關羽關云長的話,那張遼就必須要更謹慎一些,因為他的對手很有可能是那關四關云旗。 與關羽的光明磊落想必,這關四,這小子…陰著呢! 一個不留神,很有可能就會陰溝里翻船。 “張叔叔不來一敘么?侄女兒這兒可有父親與弟弟的一些話要轉告給張將軍!” 關銀屏將她的青龍刀插入地面,她尤是騎跨在馬上,做出一副等待張遼前來一敘的模樣。 張遼沉吟了片刻,于是勒馬上前… 有副將要跟上去,卻被張遼揮手攔下,對方一個女將,還是故人的女兒,他若是還帶親衛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噠噠噠——”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張遼手持月牙戟也驅馬行至兩軍中間。 “你回去吧,讓你爹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愿意傷了故人之女——” 隨著張遼的話,他就要勒馬回去。 跟一個后輩有什么可說的呢? 倒是關銀屏笑了,“張叔叔就不想聽聽我爹與我弟弟要我轉告給你的話么?” 原本那握緊的勒韁繩的手這一刻稍稍松開,張遼再度抬起頭,“說吧,云長要你帶什么話來?” “我爹說了…”關銀屏毫不拖泥帶水,語氣干脆,“我爹說,我這輩子除了我大伯,我三叔外關系最要好的便是張叔叔你,他希望能與張叔叔罷黜干戈,不要刀劍相向,既全大義,也全彼此間的情誼!” “哈哈…”張遼淺笑,“難為云長說出這么一番話,我與他算是老鄉,他是解良縣人,我是雁門馬邑人,曹營一見,可謂是相見恨晚…他的義薄云天是我欽佩的,可這些年我與他各為其主…我們從未有過一次以私廢公。今日云長不來卻喚你這小輩來,想來他是知我的,知我絕不會罷黜干戈,如今這算是先禮后兵,回去轉告你爹,我張遼與他虎牢關見,一決雌雄——” 說到這兒,張遼本要離去,卻恍然又想起關銀屏還有帶話,是那關麟的話。 索性,他再度開口,“說吧,說說你弟弟,這位大名鼎鼎的關四公子,他有何話可說!” 這… 關銀屏原本還在沉吟,如今張遼主動問,索性她便把弟弟云旗交待給她,要她轉告的話娓娓道出,連帶著,她指向那青龍刀插著的地方。 “我弟弟就一句話…” 關銀屏的聲音驟然凝起,“此青龍刀丈量的是我大漢的疆土,若有賊人敢越過此刀者,便視同挑釁大漢!” “殺!無!赦——” 這… 莫名的,因為關銀屏這極其冷冽的話,張遼竟是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連帶著目光也望向那插在地面上的青龍刀。 然后… “哈哈哈哈…”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突然大笑了起來,繼而重復著關銀屏的話語,“敢越過此刀者,殺無赦,哈哈哈,他關四以為我張遼是那江東的小兒么?聽風是雨,聞風喪膽,哈哈哈哈…我張遼便是越過這青龍刀,他又能奈我何?” 說著話,仿佛故意似的,張遼勒馬向前像是示威,像是威懾一般的越過這青龍刀,乃至于還挑釁似的回頭,揚起他的月牙戟,朝著那列陣以待的魏軍吆喝。 “那關麟說越過這青龍刀者殺無赦!諸將士,還敢不敢過?” 頓時,八萬魏軍紛紛響應。 “過,過,過——” “破,破,破——” 震天動地的聲音在此間環繞,因為這是山谷的入口,是通往虎牢關唯一的道路,八萬人的齊呼造成的回音空谷回響,震天動地—— 倒是這時,關銀屏一邊不住的搖頭,一邊“唉”的一聲發出幽幽的嘆息,“活著多好…非要自尋死路——” 她這聲音張遼聽到了,正想發問。 卻見得身后八萬列陣的大軍中,“轟”、“轟”、“轟隆隆”幾聲巨響…這聲音旦夕間就震撼了整個戰場。 那成片的炸藥包在軍陣左翼密集的士兵中突然引爆,瞬間釋放出毀滅性的能量。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伴隨著濃烈的煙霧和火光。 成千上萬的士兵在這股無法抗拒的爆炸力下被炸飛,他們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隨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血霧在空中彌散,與硝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慘烈而悲壯的畫面。 然而…爆炸的沖擊波在軍陣中尤在持續的肆虐—— 甚至不止是左翼軍陣,就連中軍,連后軍,連輜重營的帳篷、武器和戰馬…等一切可移動之物都掀翻在地。 而士兵們的慘叫聲、哀嚎聲同時響起,此起彼伏,與爆炸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悲壯的交響樂。 這一刻,不…不是這一刻,而是只一刻! 原本列陣以待的魏軍軍陣…剎那間就變成了人間煉獄,方才還有說有笑,嘲笑這青龍刀丈量大漢疆土,現在…赤果果的就被狠狠的打臉! 無數的魏軍生命在這股毀滅性的力量下化為烏有。 旦夕間折損的兵卒超過萬余人。 而幸存下來的士兵們,沒有一個不是驚恐地看著這一幕,看著那被炸飛的同袍,看著被炸的四分五裂的他們。 每一個人,這一刻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生死,真的只是在一瞬之間。 “這…” 張遼驚了,他呆若木雞般的望著那頃刻間就毀于一旦的萬余兵甲,他神色中的驚恐無以復加。 再看向那因為這左翼爆炸而旦夕間因為驚恐,因為畏懼,四散躲閃,繼而支離破碎的整個魏軍軍陣…一抹極致復雜的情緒涌入心頭。 這是…好絕望,好無能為力的畫面啊—— 甚至張遼在想,倘若…倘若這關銀屏在此時下令發動總攻,那他手下這八萬人一定…一定毫無生還的余地。 倒是關銀屏,她并沒有發號施令的打算,而是用人畜無害的笑容朝向張遼! “文遠叔叔,時代變了,矛戈箭戟…統兵布陣解決不了問題,也再打不了任何一場勝仗,我勸你還是不要越過那青龍刀,聽我弟弟的話,乖乖的回去吧——” “我弟弟還有言,若是張叔叔不聽勸解,那么這第一次的爆炸只不過是小懲大誡,下一次,你與你手下的這數萬兵甲當不會這么僥幸了——” 隨著關銀屏的話…張遼那遍布驚恐、擔憂、茫然、畏懼、絕望的眼瞳不由得轉向他,他再沒有發出一言,只是迅速的勒馬退回。 他一邊逃命似的疾馳,一邊呼喊,“退軍,退軍,所有魏軍…悉數退軍三十里,三十里——” 這一刻,哪怕是呼喊,張遼也宛若是絕命般。 他的嗓音中帶著顫抖,帶著茫然,帶著nongnong的畏懼。 毫不夸張的說,帶兵三十載,他從沒有像如今這般狼狽的模樣! 可怕… 那旦夕間的爆炸,太…太可怕了! 反觀關銀屏,她瞇著眼,目睹著數萬魏軍惶惶逃竄,目睹著…那因為爆炸而產生的濃煙與因為逃竄而激蕩起的塵煙交織在一起。 關銀屏不由得喃喃:“還是便宜這位張叔叔了…” “若非他與父親的交情,恐怕云旗弟弟不會留手,呵呵…好幸運的張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