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2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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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斗——” 一道低沉內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隨著大門“嘎吱”一聲打開,映入所有人眼簾的是楊儀。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楊儀身后的,那頭戴綸巾、身披鶴氅,手持羽扇的男人,是諸葛孔明! 而隨著諸葛亮的出現,劉禪竟覺方才的話語有些唐突,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 口中磕絆的吟道:“諸……諸葛師傅?” 諸葛恪也是一臉的驚慌,口中喃喃:“叔……叔父……” 倒是諸葛亮并沒有去提劉禪方才的話語。 反倒是直接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兒。 “阿斗,誠如你所言,你父親在定軍山下受制于糧草,北伐的行動被迫擱淺,為師特地來問問你,你可有什么法子么?” 諸葛亮問是這么問…… 可言外之意,誰聽不懂??! 這哪里是來問劉禪的?這分明是問那批蜀錦的,是來問劉禪身后的男人關麟的呀! 儼然,在諸葛亮看來,絕境之時,能夠力挽狂瀾的……一定是這個在荊州屢屢創造奇跡的關家四郎??! 只是…… 與諸葛亮的望眼欲穿形成鮮明對比,在聽到這個問題后,劉禪的驚慌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發出疑惑的反問。 “啥?敢情,我爹……不上定軍山是因為糧食沒有送到?不是因為他慫???啊……那……那不對??!” 劉禪的眉頭登時凝起,凝的慎重,他不可思議的驚呼?!凹Z食現在還沒送到么?那群商賈,狗一樣的東西……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 …… 第646章 以官易婦鄧玄茂,毒計心頭賈文和 那邊廂,劉禪這邊還在憤慨: ——『那群商賈,狗一樣的東西……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這邊廂,曹魏上庸郡的北巫縣,正在發生著一件事兒…… 準確的說是一件趣事兒,關乎一樁買賣。 此間縣長,南陽新野人鄧飏(yang),這位云臺二十八將之首鄧禹的后人,在后曹魏時期被稱作“臺中三狗”之一。 最終平步青云,混跡到成為曹爽之重臣的男人。 此刻,他正直年輕,風華正茂,除了有些發福的肚子外,就數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珠子格外的醒目、顯眼。 而這個眼珠子里面仿佛永遠鑲嵌著兩個字“貪婪”—— 此刻,他正一臉堆笑著望著眼前的一名少年商賈,“馬賢弟啊,咱們兩家都是助光武皇帝中興漢室的云臺二十八將中南陽將門之后,我是新野鄧家的后人,你是湖陽馬家的后人,咱們這層關系擺在這里,即便是往日走動的少,可心里面親近著呢,有什么話,你何必繞彎子呢?還不能直說嘛?” 的確,如今在北巫縣縣衙書房中的兩人,除了這位云臺二十八將之首鄧禹之后鄧飏外,另外的則是云臺二十八將中排位第十五馬武的后人——馬虎! 當然,家門只是個敲門磚,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今的鄧飏乃是這連接荊州與漢水之間北巫縣的縣長。 而馬虎,因為分家,雖是將門之后,卻只淪為一方商賈。 身份上,兩人差著呢。 這么看,鄧飏也算是客氣…… “還不是生意嘛……”馬虎堆笑著迎上鄧飏,“鄧兄啊,你是不知道啊,做生意什么來錢最快?無外乎是把蜀中的特產運到中原去賣,把中原的特產送到蜀中去賣,這每一趟的往來……價值頗豐??!” “噢……”鄧飏那原本飄忽的眼珠子突然一定,“哈哈哈……”他一邊笑一邊說道:“原來是魏蜀漢中戰事,斷了馬賢弟你的財路了,哈哈哈……看來,馬賢弟是想要從我這里借條道……往那漢中走水路去蜀中做生意??!” “是……是……” 鄧飏這么說,馬虎只能笑著點頭。 “哈哈哈……”鄧飏突然又笑了,“這還不簡單,憑著咱們兩家的交情,你叫你們族長給我爹帶個話來,我爹這給我壓下來了,我還能不放行么?何必老兄你特地跑這么一趟?”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話還是這么一句話,可意思……就能夠發散的去理解了。 鄧飏想表達的其實是: ——『這種事兒,是咱倆的事兒,咱們兩家的交情就是再好,你不表示表示?就想從這北巫縣過?嘿嘿嘿!』 一切盡在沒有說出來的話里。 話說回來,這位日后“臺中三狗”之一的鄧飏本就是一個貪財好色之人。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發展,臧霸沒有投誠于蜀漢…… 那他的兒子臧艾,會在將來時為了讓這位鄧飏舉薦一官半職,甚至把其父臧霸的侍妾都送了過去,一時間在京中淪為笑談。 正所謂——“以官易婦鄧玄茂”! 此番,聽得他這么講,當即……馬虎就懂了,“哈哈哈哈……”他一臉堆笑的靠近了鄧飏幾步,幾乎是貼身的說道:“鄧兄,這事兒我還真的跟兄長說道說道,就這事兒,我還真沒跟我們鄧家族人提起,我直接就跑來見兄長你了……” “噢……”鄧飏明知故問似乎的感嘆了一聲,做出一副不解狀。 馬虎接著說,“咱們這祖上的關系那是祖上的關系,我不能讓這祖上的關系擾亂了兄長的公務??!” “噢?”鄧飏覺得這小子很上道,當即“吧唧”了一下嘴巴,淡淡的說,“你的意思是縣官不如現管唄!” 隨著這一句,馬虎與鄧飏的距離貼的更近了,他一邊揚手一邊小聲說道:“我不能少了這個孝敬兄長的機會??!” “哈哈哈哈……”鄧飏當即大笑起來,原本跪坐著的他站起身來,笑著感慨道:“說起你們家這個親戚,也真是的,上個月……我爹還給我派了五萬石糧食的任務,說是族里要修繕祠堂,供奉祖上……可他老人家也不想想,我這兒……是個清水官邸,這五萬石糧食,我哪拿得出來呀!” 這話脫口,馬虎眼珠子一定,“兄長,這事兒你別管了,這件事兒好說……五萬石糧食我出……我替兄長出了!” “喲……那我可就謝謝你了!”鄧飏故意做出驚訝狀。 “小事兒一樁,小事兒一樁!” “哎呀?!编囷r又長吁短嘆道:“有時候啊,這當官還真難……還真比不了你們這些走南闖北做買賣的,你就說去年吧,我剛上任到這縣城……嘿,你猜怎么著,這往漢江的路不通啊。我尋思著你們這些做蜀中買賣的……怎么能不走漢水呢?于是,我就拿了四十萬五銖錢,把這陸路到水路的這一段給修通了,可……誰曾想,這一修不要緊,咱們這縣城啊本就不富裕,這下好了,倒欠了此間大戶三十七萬錢,我……我自是一貧如洗啊,到如今我都堵不上這窟窿!你說這錢?我怎么還哪?” “這……”馬虎眼珠子一定,“兄長?你這做縣長的就這么清貧哪?這說出去誰信哪?” 說到這兒,馬虎伸出手,“不就是三十七萬錢么?兄長是為我們這些商賈修的這條路,知恩圖報,我們怎么能讓兄長去還呢?兄長,借據……你給我,這錢我還了,我還了!” “不行不行!”鄧飏故意連連擺手,“我這窮有窮志氣,咱倆第一次見面,我怎么能讓你幫我們縣還這個錢呢?不行,不行……” “怕什么?咱們這叫一回生,二回熟嘛?”馬虎依舊堆笑……“平常我想孝敬兄長,這不……還沒有機會呢!這要放在平時,哪輪得上我呀?” 孝敬這倆字挑明了。 鄧飏越發大膽起來,“君子之交淡如水,這一提錢……怎么突然就沒意思了,我窮有窮志氣,可我窮不怕,我怕什么呀……我怕盡不了我這孝道……” “你看看我這夫人也真是的,平常穿衣服,嘿……還就喜歡穿蜀錦!你說說她……” “還有我家這老太爺,平時想干嘛不成,非想要把鄴城的宅子給重新修繕一番?他也不想想,這修房子能修的起么?沒有個幾十萬錢?修的了么?” “你再說我這兒子把……” “我最氣的就是我家那條狗……你猜猜他怎么著……” 為了斂財,在鄧飏言語中他們家的“狗”都扯上了,就差他們家的狗都必須得穿蜀錦了。 當然,馬虎一個勁兒的堆笑,鄧飏提出的要求無有不準。 哪曾想,到得最后……這鄧飏話鋒突的一轉,“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在官窯里有一相好,本打算待我及冠之年娶妻后,納了為妾……可誰曾想,這小婆娘被你爹看上了,竟也納了為妾,這事兒……哎呦喂……怕是不好辦哪!” 鄧飏這話本也就是試探著這么一說……人家納妾都納了,要回來……多不禮貌??! 哪曾想,馬虎毫不猶豫,直接回道:“這好說呀……這不一句話的事兒么?敢情我回去就讓我爹把那妾室給兄長送過來……這還不是兄長的一句話嘛!” 隨著這一句話的脫口……鄧飏都愣住了,此間書房的氣氛陷入了一種微妙的、不可名狀的氣氛之中。 一息、兩息、十息、二十息…… 整整二十息過后。 “哈哈哈哈哈……” 鄧飏與馬虎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笑聲別提多爽快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馬虎才從縣衙中走出,門外的一干來自洛陽的商賈早就是翹首以盼,看到馬虎出來了,連忙圍了上去。 “怎么樣???” “這事兒,成了么?” “糧食運到漢水?穩么?” 在這些聲音中,馬虎先是沉默,然后如釋重負般的長長吁出口氣,宛若那胸頭的大石頭在這一刻才轟然落地。 他一字一頓的說,“成了,成了,不過先說好了,這次蜀錦賺的……我們南陽馬家要多分一大份兒!” 啊…… 就在這些商賈驚愕之際。 馬虎的聲音再度吟出,“老子把小娘都送出去了……呼……呼,都別愣著了,趕快……趕快安排糧食過這北巫縣……運往漢水,后面走水路到米倉道,然后運到定軍山下……千萬不能耽擱了咱們與傅將軍和那位關四公子約定的時間!” 說著話,馬虎大步流星的就往前走,神色匆忙且凝重。 反觀這一干商賈,似乎、仿佛、大概,后面的……過這北巫縣、走漢水,他們是聽懂了,可前面的那把小娘給送出去?那又是幾個意思呢? 就在眾人愣神兒之際。 前面傳來馬虎的聲音,“還愣著干嘛,快啊,時不我待——” 儼然,就數著他……對賺這一筆蜀錦的錢最是迫切了。 …… …… 漢中,陽平關上,關樓高聳入云,飛檐翹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更顯得氣勢凌人。 城頭的旌旗迎風飄揚,發出獵獵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