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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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守將一愣,然后伸手一敲腦門,“那……那就奇怪了,剛剛西城門換防的兵士來到這里時,特地告訴小的,說是……說是云旗公子已經從西城門進城……二將軍緣何……緣何要在這南城門等呢?” 呃……關羽的表情一時間凝固了,冷風吹拂在他的臉上,消融了他面上那被夜風吹拂過后的僵硬,關羽張著口……想要說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良久,他嘴唇哆嗦,顫顫的伸手,口中冰冷的吟出那四個字再熟悉不過的字眼。 ——“逆子,逆子!” …… …… 第636章 偷梁換柱,瞞天過海,李代桃僵 關麟與傅士仁趕到了醫署的蠶室內,姜囧一如既往的在昏迷。 關麟則不斷詢問這邊的醫官,姜囧的脈搏、心跳如何? 畢竟是身處那北邙山的烈焰火海之中,火勢、毒煙、兵戈、箭弩……都會成為致命的一環。 何況……姜囧看起來也極其的虛弱,且始終昏厥不醒,雖然醫者說已經性命無礙,但關麟終究是放心不下,心頭忐忑。 再三的凝視過姜囧,關麟還是轉過身,他朝向傅士仁,語氣鄭重的問出另外一個問題,“大哥,你不是與這魏將軍大打出手么?又是……回頭扎刀,大劈刀,掛刀、提刀、大撩刀的……那……” 儼然關麟要問細節了。 而話聽到這兒,傅士仁突然就有點尷尬。 真要去揪細節,那……那他不……不全露餡了? 讓三弟發現,他傅士仁不過是撿了現成的功勞,還在這兒恬不知恥的貪功,那可太諷刺了! 最關鍵的是丟人,人都丟到阿婆家了! 要知道,傅士仁是把臉面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 “是……是……是吧?是啊……” 傅士仁硬著頭皮,磕磕絆絆的回道。 關麟卻是話鋒一轉,“那你與他比試之際,可注意到他身邊有一年輕人?應該與他相貌相似……是他的兒子,名喚姜維字伯約!” 說起來,關麟并不知道,理應在天水的姜囧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可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看著姜囧的年紀不算小,關麟懷疑……他的兒子姜維理應也帶在身邊,親自栽培、歷練。 也正是基于此,關麟才有此一問。 倒是傅士仁踟躕了起來,他吧唧著嘴巴,像是在細細的回想。 可那打斗都是假的,姜囧身邊有沒有其它人,他哪知道??? 當即,傅士仁朝身旁的親衛招手,“你們一個個的在周圍看的清楚,那時候,本將軍與這逆魏將軍打斗之時?可有其他逆魏賊子?有么?” 這個…… 這親衛眼珠子一定,當即回過味兒來。 他也回想了一下,然后回道:“沒有……我們發現……啊不,是將軍與這賊將打斗時,有且只有他一個……” 這…… 聽到這個回答,關麟有些失望。 還是那個問題: ——姜囧在這兒?那姜維在哪呢? 他格外在意姜囧的原因就是因為姜維,倒不是姜囧不夠出色,而是姜維在蜀漢史上太過熠熠生輝。 倒是一旁的傅士仁如釋重負般的吐出口氣,他斜睨著眼朝著那親衛意味深長的說:“這個可以有??!你們再想想……” “將軍……”親衛撓撓頭,“真沒有……真就……就這賊將一人!附近再無半個人影啊……就是尸體都沒有……” 聽到這兒,傅士仁也撓撓頭,他卻是好奇的問關麟,“三弟?這么個逆魏的無名將軍,你如此上心……這不對勁啊……三弟?到底啥情況?啥情況??!” …… 在床榻上,方才一直紋絲不動的姜囧,手指突然顫了顫。 他一直都在做夢,做著一個噩夢,夢見……自己不斷的墮入無盡的深淵,周遭響起的卻是那些與他搏殺多年胡虜的猖獗的狂笑。 ——『姜功曹,你也有今天……』 ——『當年你駐守天水,讓我們多少次冬狩無功而返,讓我們餓死了多少人?哼……終于等到你了!』 ——『我們就在這深淵中等著你……等著狠狠的折磨你!』 這夢……很詭異! 宛若是那些死在他手下的羌胡魂魄,不斷的在呻吟,勢要與他不死不休。 可突然,一個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那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聲音干脆,富有磁性。 而這道聲音中提到了“邊陲將士、抵御胡虜”這八個字…… 也正是這四個字將他一下子就從無盡的深淵中拉回了現實。 這世道? 竟還有人能議論起我們? 竟還有人會記著我們的功勞? “大哥,你一直在問我,為何對這逆魏將軍如此上心,我如實告訴你……這很簡單,因為邊塞兒女過的太苦了,自打漢靈帝繼位以來,羌胡年年在冬季寇邊,稱之為‘冬狩’,世人都言并州十室九空,可誰知道……西涼亦是如此,在西涼便是一個尋常的女子耕地時,也會隨身帶一把長矛,當聽到羌胡來犯的消息,這女子會放下農具,提起長矛……然后去保護她們腳下的這片土地!而這也才造就了天下聞名的西涼鐵騎、并州狼騎!” “反觀中原,反觀帝都呢?朝內腐敗,大族肆意霸占富饒之地,享盡榮華……卻不知他們的安樂鄉的形成,乃是因為并州、西涼諸如姜囧這樣的一個個守軍將士……浴血奮戰下在那殺戮場,九死一生……所以……” 當“所以”這兩個字吟出,那清脆的聲調變得更深重了,“所以,我既知道這姜囧來自西涼天水。知道他曾駐守我大漢的邊陲,曾無數次往返沖殺于那邊塞的修羅場,知道他手中沾染了太多羌胡的血,莫說他不過是一個逆魏的將軍!即便是曹cao,能做到這一點,有朝一日,他落到我手里,我也會禮遇有加,敬他是一條漢子!” 說話的人是關麟…… 顯然,這一番話有夸張的成分,有刻意去解釋……為何看重這姜囧的理由! 但卻也是有感而發。 無論哪個時代,駐守邊陲的戰士都會是最可愛的人! 只是,關麟沒有想到的是…… 聽他吟出這些話的不止是傅士仁; 也不單單是傅士仁身旁的這一干親衛,還有意外出現一些意識的姜囧。 而這些話,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振聾發聵,都像是一劑最猛烈的強心劑一般…… ——『能說出這一番話的,能為邊陲的將士說話的,不論是何陣營,那都是我們雍涼人的知音哪!』 伴隨著姜囧心頭這一道強烈的聲響。 他的精神開始振奮,蒼白如紙的臉頰上,霎時間多出了幾許血色,那眼睛上的睫毛開始微微顫動,而后眼睛猛地張開了一條線,這一條線遮掩下的瞳孔,竟是精光閃閃。 姜囧被這突然透進來的光刺得又清醒了幾分,只是他的身體顯然還不能動。 他依舊虛弱無比…… 只是,方才聽到的話讓他這虛弱的身子內,有一抹熱血變得沸騰起來。 這種感覺,讓他很享受; 這種感覺完全遮住了身體上原本的傷痛。 關麟的話再度傳出,“總之,不惜一切代價醫好他,我會安排仲景神醫來這邊,哪怕治好了,大哥……你也要千萬禮遇至極,不可限制他的自由……更不能將他視為俘虜!” 這個…… 傅士仁吧唧著嘴巴,心里嘀咕著。 ——『原本以為是擒了個敵將,敢情,這是救下來個爹??!』 傅士仁心里苦,但……沒法說。 “大哥……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凡是駐守邊陲的,我都視之為英雄!更何況是……是他……” 說話時,關麟又把目光轉向姜囧那兒…… 盡管姜囧有了知覺,但從外表看,并沒有什么不同。 倒是傅士仁,越是琢磨關麟的話,越是覺得有深意……不由得思慮了起來。 這時…… 門外的麋路提醒道:“公子,二將軍還在南城門外等公子呢?這邊的事兒既已安排妥當,要不……” 啊…… 隨著麋路的話,關麟一驚,反問道:“你沒派人去告知我爹么?” 這…… 麋路懵了,似乎……公子沒有這樣吩咐過呀! 儼然,關麟也意識到了這點,當下一拍胸脯,“糟了……走,去南城門……” “是……” 麋路剛剛轉身,關麟突的又想到什么,“別去了,多半我爹已經回去了,先打聽下我爹在哪?然后……然后……罷了,也別打聽了,直接帶我先去見那些漢臣吧,還有天子,然后告知我爹,讓他也去……” “是……是……” 麋路拱手退下。 關麟則是深深的“吁”出口氣,最后回望了一眼傅士仁,“大哥,這里就拜托了……” 說罷,關麟也走出房間。 一時間,這諾大的蠶房倒是只剩下躺著的姜囧,還有傅士仁與一名親衛。 這親衛也是撓撓頭,不解的問:“雖云旗公子說的也對,駐守邊陲的將士們的確值得尊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