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2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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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傅士仁倒是責怪起關羽來了。 站在傅士仁身邊的自然是關麟。 說起來,關麟也沒想到,大哥竟是出城三十里,帶著幾百人。 準確的說,是帶著幾百儀仗隊伍……又是擂鼓,又是揚旗,鑼鼓喧天……就差鞭炮齊鳴的去迎接關麟了。 排場啊…… 滿滿的排場??! 當然,關麟是理解老爹關羽的,老爹那人……他能獨自一人出城相迎就不錯了,除非是大伯來了,否則……擂鼓、揚旗、排場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心念于此…… 關麟感慨道:“我爹……呵呵,不說他了……一點也不世俗,沒意思……還是大哥你好??!這是給足了小弟面子!” 說著話,關麟緩緩下了馬車,他示意周圍的鑼鼓聲停下,然后鄭重其事的問傅士仁:“大哥……洛陽城內?怎么樣了?” “能怎么樣?一切好的很哪……”提到這個話題,那可是打開了傅士仁的話匣子,他不由得大肆渲染起來了,“云旗啊,你是不知道啊……在清掃北邙山的時候,我……” 傅士仁話還沒講完,關麟就直接打斷了,“大哥……天子如何了?我爹……可見到天子了么?天子執掌朝堂了么?” 儼然…… 關麟根本不給傅士仁去講述他如何英勇?他如何力挽狂瀾的機會,直接了當的問到最關鍵的問題。 說起來,這洛陽城也攻下來兩天了,正常來說……隨著洛陽城的火熄滅,一切當重新步入正軌,天子也當再度臨朝。 可…… 最近傳來的急報中,幾次三番的指明,故事……似乎根本沒有按著關麟預想的方向發展。 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果然,當關麟問到天子,傅士仁的神色一下子暗沉了下來,他吧唧著嘴巴,感慨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都兩天了,可那漢天子依舊沒有露面,有人說他藏在地道里?可……你大哥我尋思著,這不應該啊……咱們荊州軍也好,關家軍也罷,本就是漢軍的一支,如今收服洛陽,解救天子,好端端的……干嘛依舊躲起來,難不成……這漢天子在那地道里過的比皇宮里還舒服……” 傅士仁不解了。 當然,何止是他一人不解,整個洛陽城,無論是留下來的那些漢臣,還是關家軍、荊州軍都不解了。 而他們又豈會知道內情,知道這位漢天子對自由的渴望,遠遠勝過了那權利的追逐。 后人也說——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在別人看來,那陰暗的地道是潮濕與苦難,可在陛下看來,這里是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這里是: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三弟……”瞅著關麟陷入了沉思,傅士仁不禁問道:“三弟?你可知道為啥這天子躲在地道里不出來了!” “大抵……知道吧——” 關麟輕吟出一聲,神色有些復雜。 然后,他的牙齒微微的咬合,繼而轉身,就往馬車方向上。 傅士仁連忙跟上,作勢也要跟著關麟上馬車,卻不忘一邊走,一邊再度歌頌一番自己,“云旗啊……你可不知道啊,我在那北邙山清理戰場時那是何等兇險?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些逆魏沒有被燒死的余孽竟是拼死抵抗,還有個……還有個逆魏的安東將軍,你可不知道啊,他可十分不好對付??!” 一邊說著,傅士仁一邊手舞足蹈比劃起來,“那逆魏將軍一手八方刀舞的虎虎生威,他先是一招蝴蝶鬧海,然后是鳳凰漩渦,之后接連使出雙燕拐翅……左雙劈刀,二馬分鬃,雙手叩門,白虎攔路,四面楚歌……鼉龍翻江……竟是一時間逼得我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呃…… 傅士仁說到這里,關麟已經走到馬車門前。 看這位好大哥那努力編纂的語氣,關麟都驚了。 傅士仁……從哪學的這么多成語? 傅士仁的話還在繼續,“眼瞅著我就要敗了呀,可我一尋思,我是誰?我是你關麟關云旗的大哥,我三弟都把洛陽城謀下了,我這做大哥豈能在這里墜了他的威名?不能夠……那完全不能夠??!” 傅士仁手舞足蹈的更起勁兒了,“于是乎,我一手滅鬼之刀使出,我橫格斜削、轉身削刀、上步撩刀,下削刀,連續背花刀……然后再連續背花下劈刀,里合腿劈刀,轉身剁刀……回頭扎刀,大劈刀,掛刀、提刀、大撩刀……你大哥我直接這一套組合刀法,那……逆魏的安東將軍哪里是對手,竟被我氣勢所迫,直接暈死了過去……現在還在醫署里躺著呢!” 呃…… 傅士仁越說越是起勁兒,關麟卻懵逼了。 他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不就是抓了一個逆魏的安東將軍嘛?至于么……這是要把戰報當小說寫?敢情你是在水字數??? 正直關麟想要打斷傅士仁激昂振奮的話語時。 傅士仁最后的這一句話頗為嘚瑟的話,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呀,我尋思著我傅士仁的大刀不斬無名之輩,于是就讓手下去探了探這個被我氣勢嚇暈過去的逆魏安東將軍,果然……是個無名之輩,叫什么姜囧的……三弟你說說,怎么會有人起這個名字?起這個名字也就罷了,我手下的親兵告訴我,說他暈厥之后還一個勁兒的在喊……伯約?伯約?這什么伯約不伯約的,壓根就沒聽說過……” 就是最后這幾句,就是這“伯約”兩個字,讓關麟原本都無語凝噎的表情,瞬間一變。 剎那間,臉直接轉向傅士仁,一雙瞳孔中露出的是驚訝與不可思議! 伯約……他太知道這個名字了,也清楚這個名字的分量! 姜囧……姜伯約,那不就是姜維么! 毫不夸張的說,凡是作為三國蜀粉的,大多也會是姜維粉…… ——繼丞相之遺志,討篡漢之逆賊; ——丞相未盡之業,由我完成; ——我有一計可可使漢室幽而復明; 這些語句……深深鐫刻在關麟的心頭,乃至于在前世,有一段時間,關麟極其癡迷于玩一款三國類的游戲——姜維傳! 可謂是對這位天水幼麟印象深刻。 至于姜囧。 “噢……”關麟突然就想起來了。 這姜囧是姜維他爹……在天水擔任功曹。 毫不夸張的說,能把兒子培養的如此出色,作為老子的姜囧……一定也是身懷絕技,是忠貞之士吧? 這…… 想到這兒,關麟連忙開口,“這姜囧人呢?人沒事兒吧?” 很明顯,關麟這一句話中,后半句“人沒事兒吧”要比前半句更用力,也更迫切許多、鄭重許多。 “沒……沒事兒……”傅士仁有點兒懵。 這……啥情況? 一個寂寂無名的逆魏將軍竟會讓關麟如此鄭重其事的對待? 當初云旗設計誅樂進、除文聘、殺于禁、滅龐德時,也沒見他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可現在……眉頭都快要垂到眼角了。 “帶我去見他……現在,現在——” 關麟用命令似的口吻…… 傅士仁覺得,這是從認識關麟起,他說的最冰冷,也最迫切的一句話。 “到底咋了呀?” “別廢話,領路就行……” “可……醫館是在西城門,你爹還在南城門等你呢?” “那……”聽得傅士仁這最后一句,關麟微微頓了一下,繼而頗為豪放的一揮手,“無妨……讓我爹多等一會兒吧——” 呃……有那么一瞬間,當關麟這最后一句吟出的一刻,傅士仁突然就舒服了…… 這種感覺,好熟悉啊。 是…… 是逆子的味道! …… …… 夜色如墨,厚重的云層掩住了星月之光,只余城門上那幾盞微弱的火把,搖曳著黯淡的黃光。 關羽獨自一人站在城門旁,銀白的發絲在冷風中飄揚,如同戰場上不屈的戰旗。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卻難掩其中的焦慮與期盼。 他心頭想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吾那麒麟兒怎么還沒有到? 是啊…… 關羽在這南城門外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夜里……山風呼嘯吹往洛陽,寒風凜冽,如同千刀萬剮般侵蝕著關羽的每一寸肌膚,似乎要將他的骨rou剝離。 他身披的戰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低語著過往的崢嶸歲月。 然而,無論風多么刺骨,都抵不上他此刻心中的寒冷: ——他在等待那麒麟兒的歸來,可那熟悉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漫長,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過去,關羽依舊站立如松,只是眼中的光芒愈發黯淡。 他望眼欲穿,不斷在入城的人群中搜尋著那熟悉的身影,但每次都以失望告終。 關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澀,他喃喃自語。 “關某那麒麟兒在哪?該不會是出現什么意外了吧?” 毫不夸張的說,如今在關羽的心中,關麟一人就占據了一多半的位置。 這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希望,也是大漢的未來與希望啊。 如今,兒子未歸,他的心仿佛被冷風穿透,空蕩蕩的,只剩下了無盡的等待。 “二將軍……是時候關城門了,二將軍……不如到城樓上坐坐,喝口熱茶……” “呼……”關羽輕輕的吁出口氣,“晚一刻鐘關門,關某再等等……” 守將不知道關羽獨自一人是在等兒子,于是疑惑的問。 “二將軍是在等何人?” 關羽看了這守將一眼,也不隱瞞,如實說:“自是吾兒云旗……” 這一刻,那滿滿的擔憂與愛意就寫滿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