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2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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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此處……薛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一時間……后背冷汗淋漓。 …… 征東將軍府。 張遼罕見的冷著臉,目光陰沉,不置一詞。 洛陽失陷,魏王遁走關中的消息已經傳出……整個合肥城的副將、謀臣悉數聚集到這將軍府中,每一個人都是臉色鐵青,卻無一人敢發出絲毫聲音。 薛悌見人都到齊了,不禁艱難的開口說道:“洛陽天下之中,是龍脈所在,是諸方情報匯聚所在……可如今這一敗,整個大魏在中原的局勢就徹底的崩了!終究……那些忠漢之臣還是有所行動,關家父子,一文一武……這般謀算,這般馳援,可謂是恰到好處……” “再加上整個大魏好不容易仿制、訓練出的飛球軍團一夜間被焚燒殆盡……如此這般,從今天起,中原之地……我大魏的行動將悉數暴漏于那關家父子的眼皮子之下,這……這……” 說著,薛悌嘆了口氣……囁嚅著繼續說道:“這一敗……大魏是一敗涂地啊……” 張遼雙眼猛地一瞪,精銳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巡視了一圈,下一刻,手便攢成拳頭,猛地砸向桌案,厲聲道:“如此里應外合,必定是那關四的謀算,是他,滅東吳的是他,破洛陽的也是他,可惡……可惡——”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薛悌凝眉。 “這倒是……”張遼的目光冷凝,他恨恨的說,“當務之急,洛陽淪陷,天子落入關羽之手,大王遠遁關中,憑著他的性子,決不會咽下這口氣,中原的大戰在所難免,失去的洛陽我大魏也勢必要攻回來,如今……我們淮南這邊不能坐視不理啊……” “理?怎么理?”薛悌凝眉,“且不說,很快洛陽城易主的消息就會傳遍三軍,到時候三軍士氣會如何?三軍將士的戰意又會如何?單單……那……那江邊橫著的江東的水師戰船?我們馳援中原……馳援的動么?淮南若是失守了,那……那整個徐州、兗州、青州可就都暴露在那關家父子的兵戈之下了!” 這…… 這是薛悌第一次將張遼駁到啞口,這一刻……張遼的嘴巴長的碩大,可……可,他就是肚子里萬般多的話語,這一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薛悌說的是事實……士氣與戰意的問題,江東那邊陳江的兵馬問題…… 這些,他張遼根本是無言以對??! “不好——” 就在這時,薛悌恍然覺察到什么。 “怎么?”張遼連忙問。 薛悌卻一下子更緊張了,他牙齒緊咬,儼然……他想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很糟糕的事情。 他正想開口講出。 “報……”卻見得一名傳訊官匆匆忙忙的闖入這將軍府的正堂,“張將軍,不好了……就在剛剛,江東……江東所有的戰船齊動,他們兵分三路,一路從建鄴城,一路從廬江,一路從濡須口直接沿江而上,兵鋒直……直指向淮南哪!” 咕咚—— 薛悌下意識的咽下一口吐沫,果然……果然…… 他原本想的就是……就是他想到了,那些江東戰船橫江的原因,他們是在等,等……洛陽城陷落的消息傳回,等魏軍士氣大潰,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呀! ——糟糕的情報你真的很糟糕! “哎呀……”薛悌雙手一拍,急的是垂頭喪氣直跺腳。 張遼的眼眸卻是冷凝,他沒有說話,而是踏步走出這正堂,走到院落中。 “將軍?你這是……”有副將詢問張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洛陽丟就丟了,那是大王的事兒,可這淮南……是我張文遠駐守的,這里不能亂!” 隨著這一番鏗鏘聲音的落下,張遼伸手,“來人,備好戰馬,取我月牙戟來……” 說到這兒,他不忘朝著身后一干副將大聲命令,“半個時辰后,各部集結,有貽誤軍紀者——立斬!” 擲地有聲的話語打破了這夜的寧靜。 也再一次將合肥,將淮南……籠罩于一片濃密烏云下的血腥殺戮之中! …… …… “敗了?真的敗了——” 當身處長安的曹真收到了曹cao兵敗的消息時,他的雙瞳爆出,幾乎不敢相信所聽到的是真的。 說起來,他是與夏侯淵的長子夏侯衡來此征集關中士兵,籌集糧草。 這是夏侯淵的未雨綢繆,是要在漢中與劉備的主力蜀軍決一死戰。 可……剛到這里,就聽得此間的太守,大魏的大理寺卿鐘繇將洛陽城的戰報傳來。 “鐘寺卿……這……”曹真連忙問鐘繇,“此事可當真?洛陽城就……就這么丟了?那漢皇帝也……也這么丟了?” 哪怕是再三看過戰報上的文字,逐字逐句的凝視過那戰報上的字眼,可曹真尤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相信,他還是不相信…… 反觀鐘繇,很顯然,他也是從不相信那個階段過來的,他能理解曹真。 但……理解有卵用! 這次丟的不是襄陽、許昌……而是洛陽,是天下之中的洛陽,是大魏歷時兩年才重建的洛陽,是所有世人心目中最繁華的都城,亦是龍脈所在! 毫不夸張的說…… 局勢已經不可逆轉了,攻守之勢異也! 當然,感慨、抱怨、憤怒都沒有卵用。 鐘繇只能沉下心情,淡淡的回應曹真:“大王就快抵達這長安城了?這種時候,這種事兒……老夫可能開玩笑么?老夫還有心情跟你取笑么?” 看著鐘繇如此嚴肅的表情…… 曹真能感受到,他的沮喪與頹然,也能感受到……局勢的危如累卵與迫在眉睫。 “那……那怎么辦?”曹真急忙問道,語氣有些迫切。 夏侯衡年齡大一些,也更沉穩一下,他恭敬的問鐘繇,“昔日袁紹勢大時,鐘老便支身赴此司隸,聯合關中諸侯阻擊袁紹從并州南下的兵馬……可謂是匹馬定司隸,一人定乾坤……都說家有一寶,如有一老,這種時候……我等當該如何做?還望鐘老指點哪!” 這……聽著夏侯衡的話,鐘繇那深沉著的眉毛有一絲些許的松動,他“唉”的一聲嘆出口氣,然后說。 “當務之急,你們在武都、天水募集的西涼兵就先不要送往漢中了,你們也留下,此外派快馬將洛陽的戰報秘密傳給賈先生與夏侯將軍,除此之外,封鎖……司隸往漢中的一切官道,千萬不能走漏半點消息到漢中那邊!” 亡羊補牢…… 鐘繇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區別于洛陽通往淮南……四通八達有無數條路,關中通往漢中只有一條路,當務之急……是不要讓洛陽潰敗的消息影響到漢中戰場。 “這……” 曹真吧唧了下嘴巴,然后問:“鐘老,你說阻絕通往漢中的官道,不能走漏半點消息到漢中,這些我能理解?可為何要讓新募集來的西涼兵馬也按兵不動呢?這種時候,不更應該往漢中加兵,釜底抽薪……只要能擊潰了劉備,那關羽就是再強,那關麟就是再陰險,也不過是無根浮萍,我等何懼???” 呼…… 鐘繇呼出口氣,心頭感慨……年輕人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細細給曹真、夏侯衡分析起局勢來,“現如今,中原的博弈……已經以大魏的全線潰敗而告終……誠然,若是漢中能勝利,那于現如今的大魏無異于注入了一計強心猛藥,可洛陽已失,我們卻不能放任不管……大王在關中,難不成,司隸周遭的兗州、豫州、徐州就統統都放了?” “噢……我懂了!”夏侯衡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鐘老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潼關……或者是武關陳兵夠多,那對洛陽、對許昌、對宛城便始終是個威脅,那關羽即便攻下洛陽,迫于我們這邊的威脅也不敢分兵妄動……可若是我們把兵都運到漢中,運到陽平關……那反而……關羽可以肆無忌憚的征伐四方!如此這般,大魏危矣!” 夏侯衡的一番話,讓鐘繇顯露出了孺子可教般的贊許的眼芒。 曹真卻再度張口,“那……那漢中的兵力就不夠了,夏侯將軍那邊只有十余萬人,而劉備出動的是二十多萬蜀軍哪……” “沒錯!”鐘繇作為老江湖,自是也考慮到這點,“可有古話云,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清……” 鐘繇露出了疲倦的眼神,“按我說的去做吧……這已經是唯一折中的法子,漢中戰場,將是大王必須渡過的一劫,這一劫……若是大魏贏了,老夫篤定,大魏還能像是往昔般璀璨、繁榮,可若是大魏輸了……那……怕是大魏將……” 鐘繇本是想說,大魏將步袁氏之后塵。 但這話,顯然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說出口。 曹真還想說什么,卻被夏侯衡攔住,“按照鐘老吩咐的做吧……” 說到這兒,他拱手朝向鐘繇,“鐘老,那我們先下去安排了……” “好!” 隨著鐘繇的話。 曹真與夏侯衡走出了這房間,只剩下門外那低沉、厚重的“踏踏”的腳步聲。 倒是鐘繇,在兩人走后……他的眼眸瞇的更緊了,他從房間的一個秘閣中取出一封書信。 上面的字跡……是司馬仲達的字眼! 他細細的把這封信又看了一遍,這才喃喃輕吟道:“司馬仲達,你這是在賭啊,賭夏侯淵若真的死了,大魏的兵權就該交由我們豫州聯盟的手里了……你……你這是豪賭??!” 豫州聯盟…… 準確的說,應該是以潁川氏族為首的豫州聯盟! 這個聯盟的代號就叫做——寒蟬! 這個聯盟從誕生的第一天,就不可避免要面臨與以曹氏、夏侯氏為首的譙沛武人爭奪大魏的軍權、政權! 這些氏族發展到今,盤根錯節……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們可太懂了! 他們不希望劉備贏,卻也決不能接受大魏倚仗這些武人,如此輕易的一統。 “呵呵……呵呵……” 鐘繇不由得淺笑出聲,似乎是在感慨,司馬防也真是好膽識啊,敢把“寒蟬”交到這么一個有魄力,有野心的年輕人手里。 “呵呵……” 又一次淺笑,鐘繇轉過身,他的手指夾住這書信,因為有雕版的存在,這書信的分量可不輕! 而雕版中的圓孔透出了書信中最后一行的字眼。 ——唯有漢中失陷,曹氏、夏侯氏無將可用; ——那時……屬于我們的時代才會來臨! 這是司馬懿的手筆…… 這是鷹視狼顧司馬懿的野望! …… …… 陽平關外,群山環繞,賈詡站在一座孤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