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210節
書迷正在閱讀:當無cp男主動了心[快穿]、和學霸互穿后、我在七零種蘑菇、炮灰覺醒以后[快穿]、怪物們的男mama[快穿]、救我于世間水火[快穿]、宿主今天崩人設了嗎、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我在八零拆快遞拆到想吐、御獸之王
…… …… 洛陽城通往關中的小道上。 姜維與一干患難同袍總算快要抵達武關……過了這里,前面便是潼關,再前面便是長安,是關中,是天水…… 是他姜維無比熟悉的故鄉??! 只是…… 從天水出來時,是他姜維與父親姜囧兩人,他們承載著整個天水,整個關中邊關防線的希望。 但……但現在…… 他們回來時,卻……卻只剩下了一人。 “姜公子……水……” 一名兵士將一壺水遞給了姜維,然后說,“前面就是武關了,如今大王多半已經過關了吧?你說……大王會何時反攻這洛陽?何時帶我們回來?” 面對這兵士的問詢……姜維沒有張口,沒有喝水,也沒有表情。 他就像是變成了一個純粹的報仇的機器,人世間所有的情感,都與他無關…… 這兵士看到姜維如此模樣,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倒是另外一個兵士,他與姜維的關系更好一些,看著姜維的模樣,他忍不住問道:“伯約,你當真想好了,要……要與那關麟不死不休么?那……那關麟可是讓魏王都忌憚,讓整個大魏都損失慘重的敵人哪!” 言外之意…… 對付關麟,太過兇險! 姜維,他是非要懷抱這份兇險么? 也是這句話,讓姜維那呆滯的眼眸中多出了些許神色,是濃重的,陰郁的神色。 這個答案在他肚子里縈繞了許久,他也沉吟了許久。 本不想說,但似乎是為了釋放自己一般,他還是張口了,“不論多難,我……我都將與那關麟不死不休,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那兵士好奇的問。 姜維一咬牙,“除非我爹死而復生,除非我心中的正義幽而復明——” 啊…… 這……這…… 儼然,那兵士無法理解姜維的話,可……可從他那冰冷的眼眸中,他能感受出來,這句話的分量或許不亞于那四個字: ——“不死不休” …… 這邊廂,姜維還深陷于濃郁的仇恨之中。 那邊廂,傅士仁的一名副將,為了搞清楚那“安東將軍”的名字,可謂是大費周章,終于,在……問詢過無數俘虜過后,他得到了一個最肯定的答復。 ——姜囧! 嘿嘿…… 這副將笑了,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微微搖頭,“姜囧,囧……囧……這名字……看起來怎么這般惆悵???不好聽,也不好看……” 索性,這副將就要去向傅士仁稟報。 果然是個無名鼠輩,寂寂無名的魏安東將軍——姜囧! 可就在這副將就要邁步出門之際…… “伯約……吾兒伯約……” 一道細若游絲,卻……卻一定程度上,咬字無比清晰的話語從這奄奄一息的魏·安東將軍口中引出…… 嘶…… 副將微微一怔,不過,也只有一怔,他搖了搖頭,然后笑著感慨道,“看來,這家伙運氣不錯,還沒死透,還有的救——” 說到這兒,他吧唧了下嘴巴,“伯約?這名字……倒是不錯,比那奇奇怪怪的囧字強多了!” …… …… 第634章 糟糕的局勢,你真的很糟糕—— 一封快報,已經送至淮南軍事要塞的合肥。 原本這里,所有文武,還在為陳兵江淮的江東戰船、兵馬議論。 于他們而言,這已經是當下最要緊、最迫切的事情。 此間除了張遼外的第二號人物中護軍督軍薛悌急的是焦頭爛額,煩躁不安。 ——這是……如鯁在喉??! 即便知道關麟已經離開江東,可這些江東兵突然就蠢蠢欲動,就橫兵江畔…… 你若說,他們直接些…… 大軍壓境,來攻合肥也就罷了,憑著張文遠將軍的神武與對江東群小的威懾,也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 可……可,這些江東鼠輩只是橫兵江畔,卻沒有做出半點進攻的跡象,這就有點兒……不讓人好好睡覺的味道了。 薛悌可謂是……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話說回來,這位中護軍督軍薛悌,也是當年威震逍遙津的一大功臣。 那時候,針對江東孫權傾舉國之兵來犯這件事兒,曹cao發來的最高指示是: ——張遼和李典出戰,樂進與薛悌守城!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曹cao特地安排薛悌為“督軍”…… 什么意思呢? 張、樂、李,知道你們三人不合,于是曹cao就明擺著薛悌督軍。 誰若是暗中使絆子,那……薛悌一番稟報之下,少不得有人將被秋后算賬。 至于,曹cao為何選派薛悌為“督軍”,而非李典、樂進、張遼這樣的名將! 只有一個原因——信任。 薛悌是曹cao心目中,為數不多能夠完全信任的手下! 說起來,這位薛悌……可是曾經,曹cao伐徐州,呂布偷兗州時……差點就葬送了大魏基業的人,他與荀彧、程昱聯合堅守鄄城縣、范縣、東阿縣,這才給了曹cao翻盤的機會! 而平定北方后,曹cao又任命其為長史、中領軍、泰山太守…… 出征漢中時,特地調他往合肥,參加逍遙津一戰,可謂是委以重任,可謂是十足的信任。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合肥沒那么多名將了,能叫得出名字的唯獨張遼張文遠一人! 于此同時,東吳卻被荊州給覆滅,兼之……這里執掌話語權的是關麟那詭計頻出、陰人不吐骨頭的家伙。 故而……薛悌可謂是整天整日提著十二分精神,生怕……人在家里坐,禍從天上來! 反倒是張遼……在聽得關麟離開江東后,一下子就放輕松了不少。 與薛悌對江東軍的陳兵列船緊張、驚惶相反,張遼就一句。 ——『一群鼠輩!沒有那關麟,任憑他們鬧騰?能鬧騰出什么花樣?』 這…… 眼瞅著,張遼將軍這是有些懈怠呀! 薛悌只能變著花樣,想方設法的去提醒張遼,不能大意,更不能步了江東覆滅之后塵。 可…… 怎么勸呢? 如何勸呢? 要不要準備一下呢? 要不要讓三軍將士嚴陣以待呢? 一系列的問題浮現在薛悌的腦門,他不禁糾結起來。 可是……當這一封來自洛陽城的急報傳來,一切的胡思亂想都到此為止。 因為: 出大事兒了! 這是……這是要變天了! 薛悌忙手持著這份沉甸甸……幾乎足以將他壓垮的急報,當即就往張遼府邸而去。 一邊疾馳……一邊不住的嘆息。 “洛陽城都沒了?那……那淮南?還守得住么?” 當即……他迅速拿出輿圖,這是一封赤壁之戰后,曹魏這邊繪制的戰略縱身圖,一條曲線將整個天下一分為二,西邊是江陵與南郡,中間是江夏的安陸郡,再往東是麻城,是商城,是廬江、是六安,乃至于最東端則是合肥。 這是……曹cao定下的戰略防范圖,卻也是曹cao心中的底線。 可現在…… 江陵那邊破開了一個口子,長驅直入,連帶著整個襄陽、新野、許昌落入敵手,原本戰略圖中那“對鉤”似的曲線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條可怖的下劃線。 這標志著西線戰場已經全部瓦解、崩潰…… 若是東線……合肥再有個閃失,那……那…… “洛陽城丟了……那……那這戰略縱身的防線還……還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