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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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從這些年的尸山血海走過來,他已經感覺很累了。 中興大漢……或許能實現,但是他……他打從心底里已經不想實現了,哪怕他將成為大漢最后一個皇帝,他也已經釋然了,一切就這樣吧! 這般頹然的想法總是會不經意間的席卷劉協的全身,可往往只是一個剎那,他又會昂起頭來,變回了那個有抱負,有理想的天子。 魏諷說的對,至少……還有一次機會,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就應該做這個位置上的事兒。這世間的很多事兒,沒有對與不對,只有做與不做! 更何況是天子! 身處廟堂之上,自然事事身不由己—— “一切都準備好了么?”劉協壓低聲音問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追問:“陳祎呢?朕的長樂衛尉陳祎呢?這種時候,他為何不在宮中!” 聽得這一句,魏諷頗為不合禮數的向前跪行一步,行至與天子幾乎貼身的位置。 哪怕如此,他尤是望向左右,直到確保不會有人偷聽,不會出現隔墻有耳的疏忽后,他這才張口,“陛下,整個計劃本是荊州的云旗公子部署,但事到臨頭,計劃中有些微小的變化!必須要當先處理一番!” “什么變化?”劉協惶恐、驚怖、擔憂的問。 魏諷咬了咬牙,這才下定決心,決定要將真相告知天子,“陛下,按照荊州云旗公子的部署,陳祎此人斷不可信,勢必會將秘密泄露給曹cao,要救陛下,臣等必須先行除掉他——” 唔…… 泄密嘛? 似乎,以往的每一次劉協對曹cao的反抗,大漢對逆魏的攻擊,從衣帶詔的董家到私下謀賊的伏家,最終都是以“事泄”落??! 每一次,都會有關鍵的人物去將事情泄露給曹cao! 這一次……也一樣么? 等等,如今行動尚未開始,那位近兩年來聲名大噪的關麟,他怎么就能篤定泄密者便是陳祎? 他……他又是從哪里得到的這個結論呢? 一系列的疑問浮現于劉協的腦海,他張開嘴巴想要問,可所有的問題悉數吞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哪怕是眼前的魏諷……也未必知曉那么多! 現在,一切就是看天意,就是看那位傳說中的關麟關云旗,能否神乎其技的完成昔日董國舅、伏國丈都未能完成的事業! 難…… 這件事兒似乎很難! 但,兩年來,似乎每每與這位關麟關云旗有關的故事,哪個又不難呢? “既是那位云旗公子提及陳祎會變節,那……你們千萬小心!” 隨著天子劉協最后一聲囑咐。 魏諷鄭重的拱手,“陛下放心……一切都尚在計劃之中,今夜除夕……陳祎若變節,他必死無疑!” …… …… 洛陽城,魏王宮,“砰”的一聲,曹cao一拳砸在了桌案上,整個桌案上的筆墨橫飛而起。 幾縷墨點滴在了他那暴怒下的短髯上。 他朝著正跪在他面前的陳祎道:“你的意思是?明日正旦日晚宴之前,太醫署的吉平、吉邈、吉穆父子會以為孤診治頭風為名,然后暗中用毒,毒害于孤?” 虎目凝起,聲調震怒……曹cao的一雙虎目緊緊的盯著陳祎。 儼然,此刻的他對陳祎方才提及的所謂“漢庭”的行動感到震怒,感到不可思議。 有那么一瞬間,他竟感覺……這些忤逆的漢臣,他們竟然無孔不入的在自己的身邊,時時刻刻都想著要加害于他。 “砰……”又是一拳狠狠的砸下,這次曹cao的拳頭更用力,直聽得跪在地上的陳祎渾身顫粟不已。 他連忙道:“大王,此事千真萬確……不止是吉平父子,還有丞相司直韋晃,還有少府耿紀,還有從冀州來的魏諷,如今魏諷已經將他帶來的冀州兵勇藏匿于魏宮與漢宮地下的密室,就等吉平父子事成,即刻就會殺出控制魏宮與漢宮……到時候,關羽會派遣大軍前來,里應外合,他們不止是要大王的命,他們更是要天子,是要洛陽,是要覆滅大魏的江山哪!” 隨著陳祎的話……曹cao的目光愈發的凝起,其中的冷芒更甚。 他重復著陳祎的話,“兵甲藏匿于漢宮與魏宮的地下密室?哼……孤怎么不知道兩宮的地下還有密室?” 說這話時,曹cao的面頰瞬間轉向身側的曹植。 曹植突然驚覺到什么,“啪嗒”一聲就跪下了,“父王,此人一派胡言,整個洛陽城是孩兒與李藐先生一同修建,哪怕是有地下之所,也是按照父王的要求建立的防空洞xue,且這些都如實稟報于父王,也被虎賁軍反復查驗過,根本……根本沒有什么地下底下密室,更……更不可能藏匿兵勇??!父王……父王相信孩兒啊……” 唔…… 隨著曹植的話,曹cao的虎目中多出了幾許狐疑之色。 曹植會私設地下密室幫助叛軍、逆賊謀誅于他,這等話……他曹cao絕對不信。 甚至……李藐這個人,因為經歷過的那些事兒,無論是曹cao,還是整個曹魏的宗室都對他頗為信任,這也是曹cao放心將校事府交給他的原因,他更沒理由去幫這些叛賊! 可……曹cao終究是個生性多疑的人,陳祎不說還好,一說之下,他難免心中升起了許些疑竇。 “虎侯何在?” 曹cao沒有理會曹植,也沒有回應陳祎,而是大聲呼喝一聲。 許褚立刻進入宮殿,拱手朝向曹cao,“大王!” “你即刻帶虎賁軍去查,去按照陳祎說的地點,這每一處漢宮與魏宮的密室都要查,若是發現其中有死士,無需稟報,就地格殺……” “喏!”許褚答應一聲,就準備去辦。 曹cao卻接著說,“此外,即刻傳太醫署的醫官吉平、吉邈、吉穆來這邊,就說孤頭風發作痛不欲生,讓他們即刻準備銀針,為孤針灸去痛——” “是!” 能感受到曹cao語氣的急促與迫切,許褚不敢遲疑,立刻就點虎賁軍,急匆匆的離去。 陳祎跟上許褚的步伐,在為他指路。 曹cao卻是看著許褚與陳祎離去的背影,待得這些背影悉數消失,他才注意到最疼愛的兒子曹植還在跪著。 “子健,起來吧……” 曹cao這話中帶著加重的鼻音。 曹植還在解釋,“父王,孩兒……孩兒絕不曾……” “孤愿意相信你……”曹cao笑著回應曹植,正直曹植抬眼之際,曹cao的話鋒一轉,變得冷冽,變得寒芒四射:“可孤更愿意相信孤親眼看到的——” 這…… 下意識的,當這一句話從曹cao的口中吟出,留給曹植的唯獨渾身的顫粟。 …… …… 除夕,要過年了……無論是荊州的襄陽,還是江夏、江陵,亦或者荊南四郡,街上一派喜氣洋洋。 特別是江陵,因為新城中有沔水山莊的緣故,早在半月前,新舊兩城酒肆中的酒菜就被訂購一空,接著便送到了沔水山莊里,這都是關麟要求的。 過年嘛! 而且,隨著沔水山莊的日益擴大,工人的數量也不斷的攀升,接下來……不可避免的就要將山莊開往除江陵外的其他城郡,沔水山莊的業務也從原本的制造業,拓增出農業、手工業等等…… 到時候,這些江陵沔水山莊的工人一個個都是元老,按照關麟的想法,他們大可以被派往其它城郡,做新山莊的“線長”,每個人都要帶出一條新的線來。 何況,販賣往北方的紙張,售賣給交州的軍械,挖掘出的金銀銅礦,這些都讓沔水山莊……啊不,準確的說是讓關麟極其富有,恰恰關麟又是個富有且慷慨的人。 于是,這大過年的,沔水山莊內,雞鴨魚rou一樣不少。 許多原本是農戶,是流民,是乞丐,如今是工人的百姓,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過上如此豐足的年,一桶桶菜肴,那些尋常吃都吃不著,叫都叫補上名兒的菜色,今兒個是一桶桶的搬到了山莊里…… 除此之外,還有表演! 這等表演與美食,對于那些王公貴族、富豪貴胄而言,自不過是尋常的一個晚上,可對于這些工人而言,無疑……使得他們那黑色的生活里,添得了無數光彩。 可以說,在沔水山莊內,所有工人都對關麟贊不絕口,是因為關麟,這些工人才擺脫了原本的低賤身份,甚至……若不是因為關麟,保不齊,他們早已凍死、餓死了。 自然,歲末嘛……工錢也是要結算的,關麟的意思是……除了正常結算的工錢外,額外每人再發兩個月的工錢,家里有小孩子的也要發壓歲錢。 至于,到底是領錢,還是領成與錢等值的布絹、糧食,這些悉數都由工人決定。 當然,不止是江陵城的沔水山莊。 江夏、江東也一樣…… 隨著江東攻陷,關麟原本的部曲與江東大族的部曲、江東原本將門的部曲都匯編于一處。 他們自稱“關四軍”,不知何時……提及“關四”這兩個字,往往會與神奇、奇跡聯系在一起,這也使得“關四軍”極其享受于這個名字。 當然,關麟對沔水山莊的工人慷慨,對“關四軍”的戰士們也是一樣。 凌統看著手下一干部曲那一麻袋一麻袋的去領糧食、布絹、錢幣……他不由得感慨:“云旗公子委實是大方??!” 孫紹笑著說,“誰說不是呢?可……我最佩服公子的地方還不是這個,是他總是能用神乎其技的方式搞到軍餉,搞到糧食……以前是商貿,現在更直接已經是金礦了……” 隨著孫紹的話,周循也笑著感慨道:“聽說這次甘將軍遠洋要去的邪馬臺國,其物質更是豐厚,單單礦脈之地竟不小十幾個……” “哈哈哈……”聞言,孫紹笑出聲來,“這也是為何那些江東大族聽說到這邪馬臺國……一個個自告奮勇,出人出力,就怕真的找到那金脈后被人說自己不夠出力啊……云旗公子治人,委實是有一套??!” 說到這兒,孫紹突然想到了什么,“咦?云旗公子呢?自打前幾日見過一面后,怎生……他好似從這江夏失蹤了一般,不是說好,都來這江夏過年么?” 被孫紹這么一提…… 其它人也是一頭霧水,是啊,這除夕夜眼瞅就到了,怎么主角……云旗公子不見了呢?他人呢? 唯獨魯肅,他仿佛知道關麟在哪,但卻是一如既往的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 他的目光卻向西北眺望,那是……許昌城的方向! 他不由得想起,前幾日他拜訪關麟時,無意中聽到的一句…… “洛陽將有大事發生,備船,除夕之前趕至許昌城——” 說起來,趕至許昌城,魯肅倒并不奇怪,畢竟關羽在那兒,傅士仁在那兒,徐庶在那……若是要北伐曹cao,那里也是起點。 可……另外一句,洛陽將有大事發生,這……會是什么大事兒呢? 一時間,魯肅不由得暢想了起來。 這時,遠處……廖化看到了魯肅,正大聲喊道:“子敬先生,喝酒,喝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