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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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馬謖倒是表現出了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樣…… 他昂著頭,面露兇光,“敗了就是敗了,哪里是因為別人的緣故,那就是自己的技不如人!哼,劉封……你只說你是自不量力,可你又何曾想過?若是這一仗贏了,那世子之位還能跑么?這本就是一個賭局,只不過是你、我賭輸了而已,愿賭服輸……卻何故向……向賊人搖尾乞憐,你如此這般,讓我瞧你不起,瞧你不起!你枉為劉皇叔之繼子,枉為人!” 馬謖是才子,是名士,是諸葛亮的弟子,是文人…… 文人都是有氣節的! 故而,哪怕他傲,他拎不清,他嫉妒別人的才華,但他的骨子里是硬的,是不會那么輕易向敵人屈服的! ——他的大義,他的三觀是正的! “咚——” 隨著馬謖的話,曹cao饒有興致的手執小錘,悠然的敲擊過他正堂上擺放著的整套編鐘,他一邊敲擊,一邊自奏自吟:“西北有高樓,上與浮云齊。交疏結綺窗,阿閣三重階。上有弦歌聲,音響一何悲!誰能為此曲?無乃杞梁妻?!?/br> 半首吟唱脫口,曹cao笑著問馬謖,“春秋戰國時期,齊國大夫杞梁戰死于莒國城下,其妻子臨尸體痛哭十日十夜,也正是因此才有了這一首曲……” 說到這兒,曹cao接著吟唱道:“清商隨風發,中曲正徘徊。一彈再三嘆,慷慨有馀哀。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愿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哈哈哈哈……” 唱到最后,曹cao突然笑了起來,“孤在想,杞梁妻能為丈夫哭十日十夜,可若依著你們這般說,若是孤要殺了爾等,怕是那大耳賊一日都不會哭泣,反而會心頭大喜,倒是諸葛村夫,或許會為你馬謖馬幼??奚蠋兹瞻??” 聽曹cao這么說,馬謖把頭撇向一邊,“我不值得諸葛先生的哭泣,曹賊……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若是想要羞辱于我,羞辱皇叔,羞辱于諸葛先生,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哈哈哈……”曹cao一如既往的繼續在笑,一邊笑,一邊緩緩起身,走到馬謖的身前,“你要孤殺你,孤偏不殺你……孤不禁不殺你,孤還要向天下人證明,孤的愛才之心,愿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哈哈,這詩詞小了,孤要讓天下人知道,孤是‘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你……” 聽到曹cao要利用他馬謖,利用他彰顯于天下“周公吐哺”,馬謖激怒之余,大聲吟出。 可只是一個“你”字,馬謖就收起了要說的話,他意識到……在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反倒是劉封,在聽得曹cao要饒過馬謖后,他如奉大赦一般,向曹cao身邊跪行,“大王……大王,那大耳賊陰謀害我,求大王饒我一命,我愿做大王手下一馬前卒,為大王鞍前馬后,誓……誓要將那大耳賊千刀萬剮,方才能解我這心頭之恨!” 劉封一番話說完,“哐”的一聲腦袋就磕到了地板上……言辭懇求,求生欲滿滿。 只是,與對馬謖的態度截然不同。 曹cao蹲下身來,笑瞇瞇的朝向劉封,“你想活命?” “想!想!”劉封的一雙眼瞳里滿是求生的渴望。 “那孤偏不讓你活命!”曹cao的眼瞳變得犀利,這一句話后,他豁然起身,“來人,即刻將這劉封拉出轅門斬首示眾,然后將他的首級傳示三軍,再派人交給那大耳賊!孤,就是要告訴我大魏所有的兵勇,他劉備大耳賊叛逆,孤與他不死不休,孤先誅他的繼子,接下來,孤就要誅他大耳賊的九族——” …… …… 第608章 曹cao:又一個董承!一個衣帶詔! 鋼刀映著月影在洛陽魏王宮門前高高的揚起。 傳令官喊道:“大王旨意,即刻行刑,將劉封梟首,將其首級傳示三軍……” 刀斧手將一袋酒遞給了他,此時的劉封蓬頭垢面,哪里還有飲酒的心思。 他的神色迷離,仿佛他的一生正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爍、跳躍。 昔日劉備無子,他認劉備為父,成為其繼子,至此……常伴于劉備身旁,每戰奮勇當先,不畏生死。 因為他知道,劉備正在闖下的這份基業,那未來是要傳給他的。 這是他自己的江山哪! 可誰曾想,甘夫人為劉備生下一子,誰又能想到,這一子本當亡于敗軍之際,葬于長坂坡之下,可是……可是因為趙子龍的七進七出,竟是將此子又給送了回來。 當然,值得慶幸的是,劉備將劉禪的狠狠一摔,似乎把這小子給摔傻了! 再加上長幼之序! 劉封自是不可能放棄。 繼子,長子,長幼有序,貴賤尊卑……未來的世子之位,按照禮法,依舊理應傳給他! 于是,他劉封一如既往的身先士卒,一如既往的不畏生死,沖鋒在前。 赤壁之戰、征伐西川,這些戰役中都有他赫赫功勛的影子。 他錯了么? 他不遺余力的為父親開創事業,他錯了么?他錯在哪了? 鋒芒畢露,也是錯么? 往昔一幕幕再度于眼前閃過……他的眼眸中愈發的迷惘,愈發的錯愕,愈發的不知道所措,他甚至不知道他錯在了哪里? 是他錯了?還是繼子這身份錯了?亦或者是……禮法與規矩錯了? “呵……呵呵……” 想到這兒,劉封不由得苦笑,干涸的笑,茫然地笑。 被放過的馬謖拿起身旁的酒,顫抖著手揭開蓋子,遞到他的嘴邊,感嘆道:“想死的人死不了,想活的人卻活不成,呵呵,這終究是一個悲劇??!” 劉封喝了一口,卻是心如刀絞,哭道:“我……我……” 他似有萬般思緒,萬般無奈,萬語千言,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化為了一個“我”字,他是不甘,是想不明白,是后悔,是遺憾,但現在……還有什么用呢? “幼常,有時候我覺得……是你錯了,是你貪功心切……”劉封淡淡的說,“可生死面前,我仿佛想通了,若是沒有我的鋒芒畢露,你也不會選擇我……只能說是我們輸了,不能說是你錯了……更沒有什么責怪的!” 聽到那鋼刀的摩挲聲,反倒是劉封心靜了,也釋然了……不釋然又如何?已經這樣了! 馬謖卻是自己也飲了一口酒,“我方才還罵你貪生怕死,可現在聽你這一番話,我也想通了……所謂疏不間親,那劉禪再愚蠢,再貪玩,再亂來,他也是你父親的親生兒子啊,以你父親那樣的人生經歷,他親眼目睹過袁紹和劉表的后人為了爭斗世子之位,最終導致諾大的基業分崩離析……他怎么可能不提前做準備呢?” 說到這兒,馬謖又狂灌了一壺酒,他一邊搖頭一邊說,“公子啊,這么去想,你若是收斂鋒芒,低調一些,把自己表現的平庸一些……那么,不會有人把你當做威脅,可現在……你太搶眼了,善于打仗,作戰勇猛,軍功赫赫……如此這般,你父親與諸葛軍師如何會心安?如何會不想到昔日袁紹后人與劉表后人的禍患……也怪我……沒有早一步看清這些,反倒是因為貪功,因為嫉妒,最終自投羅網……葬送了你,也……也葬送了我!” 想通了…… 整件事情,馬謖已經悉數想通了。 劉封茫然無措的看著他,心里百感交集…… 這時,有監刑官大喊。 “時辰已到,行刑——” 刑吏拉開了馬謖,也將劉封按在木樁上……大刀高高的揚起,在月色下格外的閃耀。 劉封與馬謖均是帶著所有的釋然閉上了眼睛。 哪曾想,就在這時…… 一道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 “刀下留人——” …… …… “飛球兵訓練的如何了?現在……那些白磷,可能存放于飛球之上?高空焚城?” 大魏宮廷的正殿內只剩下了曹cao與程昱兩人,許褚帶著虎賁兵士佇立守衛在外圍。 程昱如實回稟,“大王慧眼如炬,那姜維年齡雖小,可在訓練飛球兵上,卻是一把好手,兼之其父姜囧歸來,如今飛球軍的訓練一切就緒,白磷也裝填入罐,隨時存放于藤筐之中,只等大王一聲令下,即刻騰空向南,足夠一舉將許昌城徹底的焚毀!” “好……” 聽得程昱的話,曹cao大喜,可他的虎目依舊冷凝,目光炯炯,“明日便是正旦日,孤用劉封的人頭告訴我大魏的兵勇,孤與那大耳賊不死不休,同時,這樣的節氣,孤也要送一份禮物給云長!給那大耳賊!” 說到這兒,曹cao轉過身朝向輿圖之上,他用一支木棍指向輿圖中的許昌城,“傳孤令,明日正旦晚宴之時,飛球騰空,孤要將許昌城徹底焚毀,各部軍士也要整裝待發,隨時準備向南進攻,大魏的反攻要開始了——” 曹cao這一番話說的極其豪邁! 隱忍…… 因為飛球的緣故,曹cao隱忍的許久,也因為飛球的緣故,曹cao不惜將孫女兒嫁給一個匠人,不惜重用左慈等一干道人,不惜破格提拔姜囧、姜維這等邊陲將領。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 為了明日正旦一把火燒掉許昌城; 就如同那關麟一把火焚燼樊城一般。 曹cao從來不是一個“忍”者,他的一生一以貫之的是強勢,他失去的一定要親手奪回來。 “喏……臣這就去安排?!背剃殴笆志鸵讼?。 “等等!”曹cao卻發聲將他召回。 “大王還有交代?” “此事……要做到絕對的機密,各部軍團也不要泄露太多,孤不要讓太多人知曉!特別是此番行動關乎飛球與白磷,非必要的人不要參與,要做到秘密出擊……孤可不想看到,如同上一次焚燒許昌時那般,力沒少出,作用卻是微乎其微!” “大王放心?!背剃旁俣裙笆直響B,“白磷的存放一真一假,知曉真正存放之處的不超過八人!飛球訓練之處與工坊更是藏匿在漢帝陵中,知道的人更少……此番行動,可謂是萬無一失?!?/br> “好……”隨著程昱的話,曹cao那激蕩的心情總算踏實了不少…… 他緩緩坐下,閉目養神。 正直這時…… 許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大王,子健公子求見——” 唔…… 隨著許褚的話,曹cao略微驚訝,這正旦前夕?他來干嘛? 程昱拱手,“那臣就先退下了?!?/br> “去吧!”曹cao招了招手,旋即就吩咐許褚讓曹植進來…… 曹植進入正殿,拱手向父親行了一個大禮。 曹cao看到曹植,難掩疼惜之情,即便曹丕立功歸來,可曹cao最喜歡的依舊是曹植這個兒子??! “吾兒此來何事?” 隨著曹cao的發問,曹植恭恭敬敬的回道:“孩兒是勸父親莫要殺了那劉封……”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