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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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憤然、急怒、氣憤! 一時間總總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得曹cao的心情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糟糕到了極點。 可以說…… 以往,他是因為疏忽,故而被關麟一次次的算計,可這一次……明明他已經對這關麟十二分的警惕,卻依舊被這雛鷹給啄瞎了眼! 呼……呼…… 一時間,粗重的呼氣聲不斷的從曹cao的口中吟出。 丟人了…… 還冊封一個安西將軍,還出城相迎,簡直丟人丟麻了—— 程昱也看出曹cao的心情并不好,他連忙張口:“大王……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關麟借那些江東大族之手欺騙大王這是壞事兒,卻也還有好事兒??!” “什么好事兒?說……”如今的曹cao,興致蕭索……儼然,在那“壞事兒”的前提下,似乎……不會任何事兒能讓曹cao心情翻轉。 “大王!”程昱如實稟明,“丕公子就快要回來了……連帶著還有昔日被迫投降的朱靈、朱術父子……” “這也算好事兒?”曹cao冷冷的瞪了程昱一眼。 是啊,曹丕……一個任務未完成,致使江東覆滅,荊州做大的公子。 朱靈、朱術,一對敗軍之將的父子,他們歸來?對于曹cao而言,有卵用? 能比得上那幾十車的白磷?戰略意義更大么? 就在曹cao心情一如既往的煩躁之際,程昱緩緩的吟出下面的話,“丕公子與朱將軍也帶來了白磷……臣已經派人去查驗過,這次是真的——” 唔…… 程昱的話讓曹cao迅速的抬眸,一雙虎目中的情緒迅速的從之前的憤怒、煩躁變成了驚詫與愕然…… “子桓?”曹cao下意識似的張口,“你的意思是?子桓與朱靈……他們盜來了真的白磷?如假包換的白磷?” “千真萬確……”程昱重重的頷首,他如實的稟報……“只是……大王……” 話剛剛吟出,程昱有些踟躕。 “說……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曹cao的目光如炬,一雙眼眸里滿是望眼欲穿。 程昱頓了一下,方才說道:“子桓公子與朱將軍為了運來這批白磷,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子桓公子負箭重傷,他的親衛幾乎全軍覆沒,似乎還有一個助他逃離江東的農夫,為了救子桓公子,斷了一條手臂——” 這…… 這…… 無疑,這一刻的曹cao被震撼到了,這一刻的曹cao罕見的竟是對曹丕這個名字露出了“舐犢情深”的眼芒! …… …… 第593章 否極泰來,東邊不亮西邊亮—— 吉平剛回到太醫署,他褪下了蓑衣,穿回了粗布衣裳,將一捧捧草木灰放入一個陶缸,又放入別的藥劑,然后用一根木杵心不在焉地搗著。 心里卻尋思著,怎樣調制那十日后刺殺曹cao用的“毒針”。 兒子吉邈則是在手持一柄木劍,嘗試著揮舞,力劈而下……一招招一式式……有模有樣! 別說……醫者出身的他,身法、武藝還算不錯,可似乎……他此番練劍,也像是為十日后正旦日的刺殺行動做提前的預演。 練劍的練劍,搗藥的搗藥,太醫署這間偏房的氣氛顯得冷峻卻是有條不紊。 忽的,“咚咚”的砸門聲響起了。 吉平與兒子吉邈一驚,兩人均是警惕的望著大門,吉平那搗藥的木棒也不由得停住了。 “噓……” 因為是特殊時節,吉平顯得很是謹慎小心,他給兒子吉邈使了個眼色,然后抬高聲音詢問道:“這么晚了?是誰?” “爹,是我……” 聽得是另外一個兒子吉穆,吉平與吉邈心頭那懸起的石頭總算是安然落地了一大截,可隨著鎖住的大門打開,吉穆那緊張到極致的面頰……頓時出現在了他爹與他弟的面前。 吉平急忙問:“怎么?是出什么事兒了么?” 吉穆“唉”的一聲深深的嘆出口氣,帶著無限的恐懼與擔憂,“爹,不好了,就在方才……咱們離開那密道后,孩兒有東西丟在那里,于是去取……不曾想,正看到魏諷公子被……被一個男人帶走,孩兒好奇……于是悄悄尾隨,哪曾想……將他帶去的地方是……是……” “哥……是什么?你倒是說呀……”見兄長大喘氣,吉邈連忙發問。 “是校事府?!?/br> 隨著吉穆吟出這一句,登時……太醫署中這一方之地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靜寂…… 落針可聞的一般的靜寂! 是啊……十日之后就要開始行動,里應外合謀取洛陽,誅殺曹cao……偏偏這種關頭,魏諷被神秘男子領入了校事府…… 這? 無疑,這為整個行動的實施,整個漢室三興的大業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吾兒……你可知道?子京(魏諷)犯了什么事?可是與十日后的行動相關?” “不知……” “那……關入校事府多久了?”吉平的語音開始發顫,整個額頭上已是滿頭大汗,這事兒可大可小,但往大了說,不是鬧著玩的……是要出人命的,是關乎成百上千條人命的。 “孩兒派人盯著校事府……至今為止,魏先生還沒有出來,有……有半個時辰了吧?” 吉穆的話剛剛落下…… “哐當”一聲,太醫院的門又一次被推開,這次趕來的是少府耿紀、丞相司直韋晃、長樂衛尉陳祎…… “你們都知道了?”吉平看著匆匆趕來的三人…… 他知道,這種敏感的時候,大家伙兒不應該在這太醫署相見,可事出緊急,他們齊齊趕來這邊,這份心情……吉平如何不能理解? “會不會是因為……咱們的行動泄露了?”耿紀問道…… 韋晃搖頭……“這行動,便是我們……也是今日方才知曉,怎么會……會泄露呢?” 說到這兒,他勸道:“諸位,咱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吉平重重的頷首……“韋司直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一時間,此間所有人眉頭凝起,神色復雜、凝重…… 唯獨陳祎,他表面裝作一副與大家一樣的凝重神色,可私下里已經在心頭嘀咕: ——『所謂隔墻有耳,果不其然……這行動是在刀尖上行走,九死一生……如履薄冰!』 ——『我……我陳祎正直大好年華,前途無量……可不能與他們一道就……就這么赴死!』 眼珠子不斷的在眼眶中轉動,陳祎拳頭一緊,心一橫,像是已經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 …… 魏諷感覺他的腦子是“嗡嗡”的。 因為,往常與他聯絡的丐幫六袋長老莊義方將他領入的是校事府。 校事府是什么地方?是曹cao專門設定監察百官,探查一切情報,是……煌煌巍峨的大魏中的最陰暗、齷齪、卑劣的一面。 這其中,從來不乏屈打成招,也不乏重金利誘。 說起來,這還是魏諷第一次作為“犯人”被審問…… 這間屋子不能算是正經的公堂,卻比公堂給人的壓力更大,室內因為小,因為暗,顯得陰氣森森,墻上有重枷,有皮鞭,有烙鐵。 不時有囚犯被屈打時的哀嚎聲…… 兩邊立著光著膀子的精壯刑吏,他們冷漠的表情,似乎在告訴犯人,在這里,是龍就得盤著,是虎就得握著! 就在這時,“魏諷!”一道聲音從黑暗的公堂上響起,然后……魏諷看到了公堂一盞昏黃的燈漸漸的亮起。 燈后的人,魏諷并不陌生,正是近年來屢次立下大功,乃至于因功受封為大魏校事府副掌事的蜀中名士,天下狂士——李藐! 魏諷迎上李藐的目光,“不知我所犯何罪?被李先生帶來這校事府?” 李藐笑著說,“哈哈,那丐幫弟子既將你領到這里,你也該能判斷出來,與你聯絡的丐幫弟子已經歸降于我大魏了,呵呵……好啊你魏諷,糾集同黨……意欲搶占洛陽,誅殺大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 李藐這突然的一番話讓魏諷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他茫然無措的去尋找將他領來這里的莊義方,可……四面一片漆黑,哪里有半個人影? 這…… 魏諷頓時感覺到一股不妙,當此情形下,他只能硬著頭皮去說,“李先生乃諷尊敬之名士,昔日李先生與曹子建公子酒肆會面時,那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讓晚輩感慨萬千,佩服不已,更是默默地背誦,牢記于心……曾幾何時,晚輩就希望成為向李先生這般豁達灑脫之人,可今日,李先生何故冤枉于我?我從未糾集同黨,更沒有想過搶占洛陽、誅殺大王……李先生說這些是為了什么?” “呵呵,裝?還在裝?”李藐嘴角咧開,他笑了,露出輕蔑的笑容,“那莊義方已經全招了?裝?呵呵,你裝的下去么?” “我不知道李先生在說些什么?” “不知道?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李藐目光冷然,他當即吩咐,“來人,杖二十……” 漠無表情的刑吏走過來,要拖魏諷,魏諷嫌惡的一甩手:“你們干什么?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看你是嘴巴硬,還是這棍棒硬……”李藐蹲下身子,笑吟吟的俯視著魏諷,“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的同黨都有哪些人?說……說——” “我……”魏諷心情復雜、痛苦,可內心中……對于漢室三興的期望,對于名士的傲骨,對于他心中永恒懷揣的忠誠,這些……都使得它咬緊牙關,“我不知道李先生說的是什么?” “打……上刑——” 李藐當即下令…… 在一干獄吏的cao持下,魏諷被壓在地上,兩邊刑吏掀起他的袍子,便舉杖向魏諷臀上打落。 魏諷雖非養尊處優,卻也是身份尊貴的公子,頭一次經受這樣的rou刑,只痛得額頭汗珠滾滾,他唯有強咬牙關,一聲未吭。 二十杖很快打完,魏諷的身后一片血漬。 刑吏走開,魏諷深深喘息,顫抖著支撐跪起,又艱難地站了起來,冷靜地望著李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