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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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曹賊,閉城門,候關羽。 這一句句話傳出,所有人聽著都是覺得振聾發聵,倒是唯獨陳祎,他的眼神渙散迷離,心里似乎有些其它的想法。 但只是剎那間,他的神色就恢復如常,又變成了那個憂國憂民長樂衛尉的形象。 “若當真如此……”陳祎沉吟道:“倒不失為一條好計——” “的確……不過,還有一條……”這次開口的是太醫令吉平,他一邊揣著胡須,一邊鄭重的開口:“平素里,凡是重要的宴會,那曹賊為保期間無頭風之痛,總是會讓我提前在其額頭上艾灸一番,以此延緩病痛……既然計劃選定,我亦可以在宴席之前于針灸中加入些許毒劑!” “如此一來,若那曹賊在正旦日時的宴會期間暴斃,洛陽一片混亂,魏正式接管城防自是最好,即便不然……這毒針亦能讓那曹賊恍惚、渙散,如此……也能增加子京(魏諷)你舉兵時的勝算!” 吉平這一番話讓魏諷整個人興奮了起來,“吉先生若能如此,那便是立下了興漢的第一大功……日后在天子面前,我等必如實稟報吉先生的大義!” 吉平聞言,連連擺手,“都是為漢室效力,前有董國舅……有荀令君慷慨赴死,所謂前赴后繼……現在也該輪到我們這些漢臣去追尋著他們的步伐,勠力同心的前行,不畏生死!” 這…… 吉平的話讓眾人互視,然后一道拱手:“吉先生大義?!?/br> 依舊是唯獨陳祎……雖是拱手,他卻在心頭暗嘆: ——『昔日董承、馬騰、劉備密謀的事兒都未見寸功,但憑這一屋子的人……能么?能……能成么?是不是有些想當然了呢?』 儼然,陳祎不是理想主義者。 他覺得這事兒……玄……玄乎的很! 事實上,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在關羽水淹七軍威震華夏之際,曹魏的內部發生了大量的舉兵、起義。 那時的魏諷是在鄴城起義,卻因為陳祎泄密,致使這場行動被曹丕鎮壓,魏諷極其家族數百口悉數被屠戮,甚至牽連到了諸如鐘繇、文欽這樣的重臣。 幾乎同時,吉平與耿紀、韋晃、吉邈、吉穆也暗中妄圖除掉曹cao,制造混亂,響應關羽……但最終也是在這一年事泄被殺! 因為關麟的存在,因為襄樊戰場的終結,因為關羽挺近許昌…… 因緣際會之下,魏諷與吉平耿紀、韋晃、吉邈、吉穆均在洛陽。 這一場命中注定的“叛亂”一如既往的發生。 那么問題來了? 因為……關麟的緣故,他們那命運的齒輪,能否發生改變與偏轉呢? …… …… 黃昏,那懶散的陽光灑落在嶄新而莊重的洛陽城墻上。 金色的光輝映襯著巍峨的城門,使得整個洛陽城都沐浴在一種神圣而莊嚴的氛圍中。 曹cao,這位中原與北境的霸主,這位大漢十三州,他一人就雄踞九州的梟雄,此刻正站立在城門之外…… 他的身后是一群精銳的士兵和謀士,他的目光遠遠地投向了遠方的道路,仿佛在期待著什么重要的人物到來。 隨著一陣輕盈的風聲,一個馬隊出現在了曹cao的視線中。 似乎是馬隊提前得到了什么風聲…… 馬車遙遙就停下,從馬車中,左慈在葛玄的攙扶下緩緩走出,姜囧亦是翻身下馬,莊重的前行…… 他們一道行至曹cao的面前。 “大王……” 左慈與葛玄行的是道理,姜囧則是單膝跪地。 曹cao則是三步并作兩步,踏步上前攙扶起了姜囧,也示意左慈與葛玄不用行禮…… “哈哈哈哈哈……” 他的虎目瞇成了一條縫,笑容可掬,“姜將軍、左先生……你們快馬送來洛陽城的白磷,孤已經聽人稟報了,哈哈哈哈……此番你們均立下大功了,大魏如今正直用人之際,孤已經下令封姜將軍為安西將軍,也封你那兒子姜維為牙門將,至于左先生……權且好生歇息幾日,我對先生與道門均有重賞,啊……哈哈哈哈……” 曹cao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大笑。 姜囧當先拱手:“多謝大王!” 左慈與葛玄也紛紛又一次行出道禮,左慈緩緩的說,“在大王這兒,老夫從不圖什么封賞,老夫所盼……唯是大王言而有信,在一統之后重用我們道門,將我道家丹鼎一派奉為國教!” “哈哈哈……這個自然!”曹cao頗為爽快的答應。 曹cao身后的許褚則是伸手示意道:“大王已經為幾位準備好了接風的宴席,諸位……請——” “多謝大王……” 這邊,無論是姜囧還是左慈、葛玄……他們在許褚的引領下就去赴宴。 倒是另一邊,就在曹cao見到左慈、姜囧他們時,一個校事府校尉小聲在程昱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也正是這些讓程昱的臉色驟變,他給這校尉使了個眼色,校尉先行離去。 程昱則是悄悄的行至曹cao的身后。 “大王,有一件好事兒,一件壞事兒,大王要先聽哪一件?” 盡管是問詢,可程昱的臉色很是嚴肅。 通過程昱的臉色,原本還心情大好的曹cao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先撿壞的說……” 隨著這一句,程昱又靠近了曹cao一步,然后用只有他與曹cao才能聽到的話語,輕聲道:“大王,姜將軍與左慈帶來的這批白磷是假的……” “假的?” 曹cao的面色驟冷。 可他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也克制著自己的聲音,他眼神示意程昱先不要接著說,然后轉身一邊往馬車上走,一邊吩咐程昱:“跟我來——” 這一刻,曹cao的臉色差到了極致。 …… …… “告辭——” “告辭——” 隨著一聲聲的告辭在密室響起,除了魏諷外,其余的諸人均已經先后離開。 他們不敢一起出去,于是……每隔一刻鐘走出一人,以最隱秘的方式離開。 陳祎是最后走的。 臨行前,他不忘再三向魏諷探問過那“正旦日”行動過程中具體的細節…… “呼”……在一聲幽幽的呼氣聲中,陳祎才莊重的與魏諷道別。 當然,離開了這里歸離開了這里,可陳祎的心緒始終凌亂,他像是在心頭不斷的做著天人征戰。 他在權衡……權衡利弊! 做……還是不做?這是一個問題! 生存還是毀滅?這也是一個問題! 反觀魏諷,他不知道陳祎那復雜的心境,事實上……凡是能參加今日密談的,均是他篤定的漢臣,是如同董承、荀令君那樣的人物。 呼…… 魏諷也是長長的吁出口氣,像是將計劃爆出后,如釋重負一般…… 他最后將這密室收拾了一番后,這才緩緩走出,可沒曾想……剛剛從地下步入酒肆的正堂,就見到了一名乞丐守在這里。 是……莊義方! 這位丐幫的六弟袋子,是繼魯有腳之后,第二個來到洛陽的,荊州與許昌的聯絡不用他管,但……他負責的一項……是單線與魏諷接頭。 可以說,十日后“誅曹”的行動,便是他一手聯絡下……最終定下的計略! 但似乎……如今,他的身份不應該在這酒肆中與魏諷相見,考慮到這洛陽城遍布校事府中校事,這……兩人在這樣一個唐突的場合見面,實在是太過危險—— “你怎么來了?” 魏諷連忙環視左右,此刻已經入夜,這孤零零的酒肆中哪里還有人影…… 這多少讓魏諷心頭提起的石頭安然落地了一分,他又補上一句。 “你不該來呀!” “別說那么多了……”莊義方鄭重的回復,“現在,你換身衣服跟我走……” “要做什么?” “帶你見個人——” 人? 魏諷一怔,不由得心頭喃喃: ——『箭在弦上,都這種時候了,還能見誰?』 …… …… “砰……”的一聲。 曹cao一拳重重的砸在馬車內的案幾上,他的面頰一改方才的神色如常,變得肅然、憤怒、急躁。 至于為何如此,正是程昱詳細提及的那件壞事兒。 白磷是假的! 只有最外圍一層是真的。 馬鈞特地派人去少量檢驗,結果……這所謂花大價錢買到的“白磷”,竟然只是一些尋常的十粉。 偏偏,就為了這十粉,曹cao是好不容易籌措了一大批糧食、鑌鐵、布絹送到荊州,送到那些江東大族的手里。 可以說,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曹cao是虧麻了! “哼……”曹cao那憤懣、冷冽的聲音響起,“孤就說,整個采買白磷的過程太過平淡、也太過正常了!孤本還疑竇,那關麟一貫以識人心智著稱?怎么就會被這些江東大族給玩弄于鼓掌?將如此很重要的資源拱手讓出……看來……” 說到這兒,“砰”的一聲,曹cao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案幾上,“是孤小覷了這關麟,那姜囧、左慈也小覷了這關麟,好小子……當年孫策以霸道之勢都不曾解決的大族難題,竟已經被這小子給解決了……這些江東大族是配合這關麟狠狠的詐了孤一筆!孤……是為他玩弄于鼓掌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