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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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方兄啊……你告訴我們這些,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明明是顧雍更年長,可此番面對糜芳,一句“子方兄”,簡直把關系徹底的拉到位了,拉到極致了…… 他一副下位者的姿態!事實上,這么大的利益面前,別說是一聲“子方兄”,就是喊“子方大爹”……那……這些大族族長都不帶猶豫一下子的。 比起家族的繁榮,比起那數之不盡的財富,尊嚴……算個錘子。 “顧老……你這,我……我……我可當不起!” “子方兄!”顧雍一把抓住糜芳的手,“從今往后,我們各自是江東各族的主張,可你是我們這些大族族長的族長,不……你是我們的盟主??!你就說怎么辦吧?為了那淮南的金礦,為了那些北境的礦脈,為了那海外的舊金山……從今天起,你指東,我們絕不打西,你指南,我們絕不打北,從今晚后……我們就登上你與云旗公子的這艘大船了,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 看著顧雍與這些大族炙熱的眼神。 糜芳有些恍惚…… 這似乎有些忒順利了吧?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 不過話說回來,糜芳又十分能夠理解他們,這種事兒,他們換換位置,視財如命的他也會如此做……甚至能更放下面子,放下尊嚴。 果然……貪婪的人都是有某種共性的。 “咳咳……” 只聽得糜芳輕咳一聲,“這遠洋航行的事兒急不得,需要一步一個臺階,慢慢來……好在我三弟已經提供了許些圖紙,按照圖紙造船,有個一年半載就可以遠洋試試……至于……北境的那幾個礦脈嘛!” 說到北境,也就是逆魏的礦脈,糜芳不由得雙手揣著下巴,他一邊“吧唧”著嘴巴,一邊為難的說道:“曹cao若不滾出中原?咱們上哪去挖這些礦脈……” “可我三弟倒是有辦法讓曹cao滾出中原……就是……就是需要一些對于逆魏而言的生面孔,得去算計他們一番!詐他們一詐?!?/br> 生面孔? 算計? 詐? 照理說,這些江東的大族往往遇事,那一個個鐵定往后退,斷然無主動請纓、主動獻身的道理。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關乎一份巨大的財富,這關乎關麟、糜芳……帶不帶他們玩。 當即…… “我去……” “我去……” “別整了,我面孔最生……讓我去!” “你們都不行,若是算計,那指定得讓我去。這段時間,我總是與糜將軍作對,逆魏如何沒有耳聞,只有我出面……才最可信!” 說最后這一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顧雍! …… …… 第582章 一箭三雕,一舉三得,眾人皆喜 距離這些江東大族莊重的拜訪糜芳,僅僅兩日之后。 安陸城郊,一處莊園內,這是一間依山傍水,十分雅致的房間。 古樸的桌案靜靜擺放,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沉淀。 桌案上,兩只精致的茶盞輕觸,發出細微的脆響,盞中清茶泛起漣漪,散發出淡淡的茶香,茶香撲鼻。 對坐在這桌案兩邊的分別是這個時代道家丹鼎一派的首腦人物烏角先生——左慈。 而他對面則是在江東,赫赫有名的吳之四姓中,位列首席之位的顧家族長——顧雍。 兩人對坐而飲,他們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每一滴茶水的品嘗都是對這份因緣際遇,對這份別樣雅致的細細品味。 但兩人又是時不時的用余光瞟向對方,像是他們彼此都有話要說。 兩人身后,站著許些人,左慈身后站著的是以葛玄為首的許多道人,顧雍身后站著的則是呂岱、張溫……等一些江東身份尊貴的族長。 茶過三盞……終究還是道家丹鼎派這邊沉不住氣,左慈沒有發聲,葛玄卻問道:“雖說你們搞到了一些白磷,但此舉……疑點重重,我們如何能相信你們?” “呵呵……”面對葛玄的詢問,顧雍一捋短髯,淡淡的說,“似乎,想要抓捕你們這些潛入荊州的道人,對于我們這些江東大族而言輕而易舉,我既來此與你商談,那便沒有想過要加害你?否則……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親身犯險?退一萬步說……我等但凡有些許其它的心思,你、我的相見就不是這山莊的雅間,而是那牢獄之中,是由我來嚴刑拷打你!” 話雖平穩,但顧雍這一番話字句鏗鏘有力,氣場十足。 同時,也用舉例子、做假設的方式,傳達出一條不容忽視的客觀事實——江東大族沒有惡意!江東大族若真有惡意,那后果很嚴重。 “那你們……又為何要幫我呢?” 這次是左慈發問的。 他瞇著眼,觀察著顧雍的表情…… 似乎,對于這位“仙風道骨”的老道人,世間一切的陰謀、算計、謊言、狡辯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唯獨可惜的是,這一次,他的對手是顧雍,這位吳之四姓中排位第一的人物,他的閱歷與經驗又怎會不豐富? 在江東多年,宦海沉浮,年過半百,深諳權謀之道,他能把所有內心的想法與判斷潛藏,不漏聲色。 這是極強的攻心術對上了不弱的藏心術! 而顧雍的話無比平靜?!斑@位老仙翁問的好,我們為什么要幫你?呵呵……其實,我們幫的不是你,而是大魏,也可以這么說,我們幫的也不是大魏,而是我們自己??!而是我們這些江東大族??!” 呃……這…… 話說到這里,左慈與葛玄均下意識的抬眼,顧雍的話還在繼續:“當年江東本是諸侯林立,劉勛、王朗、劉繇、許貢、嚴白虎……可無論哪一股派系……統治江東,他們都要當先與我們這些本地的大族聯絡感情,互通有無……何止是對我們秋毫無犯,簡直是恨不得與我們聯姻、深度捆綁!” “可后來,突然……江東就出了個小霸王孫伯符,這孫伯符橫掃江東,將那些諸侯屠戮也就罷了,竟還要對我們施以嚴令,欺壓我們,霸占我們的田畝、稅賦,讓我們百余年家族傳續下來的基業一步步的瓦解,后來……我們這些江東大族聯合起來,雇刺客將此孫伯符刺殺!上位的孫權吸取經驗,再不敢對我們這些大族劍拔弩張,處處頗為倚仗,江東總算是又步入了那久違的和平!” 說到這兒,顧雍頓了一下,而他再度抬眸之際,一雙眼眸變得如刀子般鋒銳。 “可現在!現在!這關麟治理江東與孫權的治理之法截然相反,甚至,他對我們的壓榨比之昔日的小霸王孫策的欺壓更甚……田畝、農戶、商鋪,各行各業,他都要分一杯羹,都要搶占原本屬于我們的東西!哼……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不是來了一只溫順的鵪鶉,這是來了一只兇狠的猛虎,可他卻沒有看明白,這江東從來就不是某一個人的江東,江東是我們這些大族的江東!不拉攏我們,他的日子好過不了!” 說到最后,顧雍已經有些咬牙切齒。 是啊,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利”字當頭,他……或者更準確點兒說,這些江東大族,她們背叛關麟的動機是極其充分的。 顧雍的聲音還在繼續,“如今你們要白磷,我們也給你們送來了白磷……你們若還不信,可以再提出要求,我們這些江東大族能做的一定照辦!” “當然……這次的白磷,我們是當做商品售賣給大魏的,錢,我們是要收的,這些錢對我們征募部曲,反制那關麟亦是至關重要……除此之外……我們只有一條額外的要求,待得有朝一日大魏攻下江東后,能讓江東自治!還那些田畝、農夫、商鋪給我們這些大族,也給我們充分的尊重……而這一條,我們要魏王親自下達詔書,我們要看到詔書上魏王的璽??!” 言真意切…… 顧雍與這些江東大族的要求也不算過分。 左慈與葛玄互相對視,左慈仿佛下了某個決定,他再度把目光移向顧雍這兒,“你要效忠的是大魏,是魏王,何況……你又要魏王的詔書,魏王的璽印,這件事兒太大了,已經不是我們這些道人能夠做主……這樣,我等即刻快馬稟報給魏王,一是向魏王討要購買這批白磷的錢財,討要他許諾給你們的詔書,二是……你與江東大族的述求一并告知于魏王,如何抉擇?還是由魏王定奪吧!” 盡管沒有通過第一次談判直接達成目的。 但顧雍也像是早有所料,他莊重的拱手,“如此最好,江東大族已然是不堪那關家逆子的脅迫,我等對魏王……對大魏天兵是望眼欲穿哪!” 隨著顧雍的拱手,顧雍身后的張溫、呂范也一并拱手,“望眼欲穿!” 左慈與葛玄也起身拱手。 “諸位辛苦,辛苦!” 再度莊重的拜別,顧雍與幾名大族族長走出此間,登上馬車,徐徐離去。 左慈與葛玄則是站在官道上,神色復雜。 葛玄問左慈,“師傅……你說,這些江東大族的話能信么?” “他們的話里倒是聽不出什么破綻……”左慈先是如此一聲感慨,繼而,他搖了搖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種權謀的事兒誰知道呢?且七百里加急把這邊的消息傳于洛陽,這種事兒,還是讓魏王抉擇吧!” “是……”葛玄答應一聲,就吩咐身旁的道人去辦。 而就在這時……左慈不經意的抬頭看天,似乎是注意到了天色的變幻。 “誒呀……” 他驚呼一聲…… 葛玄嚇了一跳,連忙反問:“師傅?又怎么了?” “快……往那酒肆去?!弊蟠确愿赖溃骸澳莻€面具道人的傳道授課就要開始了……” 誠如左慈所言,自打聽過那面具道人的傳道授課以后,他突然像是對這仿制“白磷”的事兒變得不這么熱衷。 比起這個,他更熱衷于……這面具道人提出的一系列問題。 ——什么是道? ——人安身立命的東西是什么? 以及……那最讓左慈苦思冥想的“致良知”…… 在這份“傳道受業”上,他有太多的疑問,他時時刻刻翹首期盼著的就是這位面具道人的再度授課。 同時,兩天以來,他也有幾條關乎道教、關乎道家的困惑,必須要當面請教。 “快,現在就去,這時辰,就要開始了——” 這邊……左慈的話顯得那般迫切,那般急不可耐。 反觀另一邊,馬車中的顧雍、張溫、呂岱,他們在離開那莊園后不由得深深的吁出口氣。 像是要釋放方才的緊張。 作為江東大族,他們雖也算是“壞事做盡”,但這種陰謀算計下……明目張膽的去蠱惑敵人、忽悠敵人的做法,對于他們而言,也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我方才說的如何?”顧雍當先問到。 “說的是無懈可擊?!眳吾犯锌宦?,“也得虧是你,若是換作別人,保不齊直接就露餡兒了?!?/br> 呼……顧雍再度呼出口氣,“那么接下來,就等他們稟報曹cao,等曹cao的定奪了,這事兒……能成么?” “八九不離十吧……”呂岱再度感慨。 反倒是張溫,他連忙一句,“什么叫八九不離十?這事兒,成是成,不成也得成……怎么著?你們一個個都不想那些北境的礦脈?想那海外的舊金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