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0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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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馬鈞不死,他李藐睡不著! …… …… 江東,會稽郡。 雖然是黑夜,但整個山陰縣的的城樓上火把通明,呂范正在指揮著兵士搬運檑木箭石,這是要做殊死的抵擋。 船行三日,駕馬三日的魯肅帶著孫登、駱統策馬而來,他們本已疲憊不堪,可抬頭看到這燈火通明的山陰縣,三人不由得彼此互視。 魯肅感慨道:“真要打的話,怕是又有幾萬江東的生靈,將淪為枯骨……這些犧牲,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br> 他的話讓孫登沉吟了一下,孫登也輕聲道:“在江東,父親的選擇已經錯了無數次,可這一次錯誤……作為兒子的,我當替他避免!” 他們在城樓下議論…… 城樓上的守衛卻高呼:“什么人?” 魯肅高舉雙手,大聲喊道:“我乃東吳昔日的大都督魯肅,爾等還不快開城門!” 這…… 一時間,城門上的守軍均是一怔。 他們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魯肅會來! 呂范聞言,卻是怒氣沖沖的破口大罵,“魯子敬,吳侯帶你不薄……你卻背叛于他,你還有臉回來?” 面對呂范的責問,魯肅緩緩的搖頭,然后感慨道:“吳侯待我的確不???將我與長公子置于荊州為質,他能絲毫不顧我二人安危,偷襲長沙與江陵……的確是不薄,是厚恩哪!” 這…… 魯肅的話讓呂范啞口無言。 這時,“嘎吱”一聲,原本那沉寂的、仿佛蟄伏巨獸的大門轟然打開,呂范親自走出,他拱手朝魯肅一拜,然后道:“大都督快請……” 儼然…… 哪怕事已至此,魯肅……在東吳的威望一如既往。 呂范目光閃爍,口氣軟了不少,他連忙喊道:“定公……這魯子敬已經歸降荊州,他若進城,怕是會蠱惑人心!” 魯肅立時回道:“我何必要蠱惑人心?我只來說一句……孫權已經被擒,爾等堅守?是要逼那關家四郎下令誅殺孫權么?亦或者是要讓那關家軍以‘孫權’為質,逼得此大門洞開?還是要逼得我們昔日的主公死在這城樓之下?!?/br> 這…… 無疑,魯肅的一番話,直擊在這些守軍最脆弱的心靈防線上,也直接讓呂范啞然。 他這才意識到,現在……孫權在關麟手上,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他只顧自己的聲名,卻不顧主公的安危,他……他究竟在堅守什么? 若真有一日,他的主公孫權被五花大綁至城前,被關家軍要挾,若不開城門,便將孫權斬于城下? 那時候,他呂范就不是保住忠義之名了,而是……而是淪為遺臭萬年的佞臣! 這……魯肅的話,是在誅心哪! 這,魯肅的話是明謀,但……他呂范依然無力阻止。 “降了吧……荊州軍攻下建鄴城后,無論是孫家的宅府,還是諸位將軍的宅府,均派人保護,于門外守衛,又不得進入滋擾,諸兵士的家眷亦是秋毫無犯……那關云旗也答應我,若是爾等歸降,他絕不會為難仲謀……許他一世安康,爾等……若真的忠義,就該為仲謀想想,為這江東六郡七十二縣去想想……” 魯肅的話沒有一句是廢話,可每一句……卻又言之鑿鑿,言真意切……讓人聽之無比動容。 他曾能憑一己之力,讓孫權堅持打赤壁之戰! 他也能憑三寸不爛之舌,化解此間……東吳萬千黎庶最后的危機! 反觀呂岱,他長吁一口氣,然后朝著整個城樓上的兵將高喊。 “大都督如此說,爾等……愿戰愿降?” “我等愿降——” “愿降——” “懇求將軍讓我等回家——” 一句句聲音傳出…… “啪嗒”一聲,呂范雙腿一軟,他已經無奈的跪倒在地上……魯肅的聲音,兵士們的聲音,他跪地的脆響,這些……都讓他無比真實的知曉,一切都覆水難收了。 他仿佛連憤憤然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嘆息著抱頭不語。 與此同時…… 在距離此間不遠的港口處,來自夷州的大船已經靠岸。 孫權出現在了此間,他的雙腿已廢,肋部被繃帶纏住,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已。 哪怕如此……他雙手依舊被反綁著…… 在他的面前,關羽、甘寧、孫皎、蘇飛、諸葛瑾、諸葛恪早就守在此間…… 鴻雁的人沒有在,像是關羽刻意沒有告知他們。 孫權抬眼……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讓他一陣心如刀絞! 呵呵…… 一年多以前,這些還都是他孫權的肱骨,可現在……他們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孫權一邊流淚一邊苦笑。 關羽瞇著雙眼,踏步上前,“孫仲謀,不曾想,關某是在這種境況下與你相見……” “呵呵……”孫權還在苦笑,他再度環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后一邊搖頭,一邊道:“若甘寧、凌統、陸遜、諸葛父子、孫皎、蘇飛……還是孤麾下文武,若你沒有關麟那‘逆子’,孤絕不至于到如此地步……或許,大膽點兒想,今日淪為階下囚的就是你關云長了——” 階下囚…… 關羽絕不會成為階下囚。 但…… 孫權的話說的也沒錯,若不是因為那關家逆子,今日就不是江東大捷,而是敗走麥城……那就是一個全新的、且截然不同的故事了! …… …… 第544章 既來之,則安之,則焚之—— 張遼坐在床榻上,取來案頭的藥,一飲而盡。 徐晃坐在他的榻邊,卻是不住的長吁短嘆。 舒城沒打下來,這相當于廬江一分為二,不……準確的說是一分為三,關家父子獨領兩份。 再加上,東吳亡國在即,無疑……這次聯合征討東吳的行動,關家父子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 這是壞消息。 好消息是……曹魏收復了淮南,拿下了廬江的“德陽”與“六安”,此二城至少為南征廬江開了個口子。 無論是長江流域的爭奪,亦或者是南下以優勢步兵進攻舒城,都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只是…… 條件歸條件,這仗要怎么打?又是一個全新的難題。 徐晃心情繁重,只能沉重的用劍在木架上刻出一條條痕跡,他幽幽的說,“明個就到十一月了,枯水期來臨,水位也該下降了,若是這個冬天不能拿下整個廬江,將江東與荊州一分為二,待到明年漲水期,江東與荊州齊齊北上水陸并進,怕是大魏就不好抵擋了?!?/br> 張遼喝完了藥,也不知道是這藥太苦了,還是時局使然,苦澀的滋味蔓延全身,游走于五臟六腑。 他“唉”的一聲嘆出口氣,正要開口說話,這時……“噠噠”的馬蹄聲響徹,一名信使迅速的翻身下馬,狂奔進來,在徐晃與張遼面前單膝下跪,雙手呈上一封書信,口中則道:“魏王急件!” 唔…… 徐晃連忙接過書信,迅速的展開。 這不展開還好,一展開之下,他的神情為之一震。 “怎么?”張遼連忙問道。 徐晃顧不得解釋,而是把書信交給張遼,張遼掃過后,他的表情幾乎與徐晃的一模一樣,復雜的神色中,充滿了驚詫。 像是過了許久,他才緩過神兒來,問道:“大王的意思是,要你待水軍,突襲而出……去截殺那赴江東的關麟……等等,這不對呀……大王如何知曉,關麟行駛江東的具體時間與路線,還有他的位置,那在四十艘船隊中最后那批的第五艘之上……這等江陵城的機密與要聞,大王怎么會輕易拿到?” 是啊…… 如果說江東已定,關麟赴江東……這是板上釘釘的。 且為了迅速的抵達江東,關麟多半會走水路,這些都是足以分析出來的。 但……具體的時間,具體的路線,具體船隊的數量,乃至于關麟在哪一艘船上,這些……不可謂不是荊州的機密…… 這都悉數點明了,就有點兒……詭異了吧? “大王的信箋中不是提到了,是司馬家提供的這條準確無誤的情報么?再加上魏諜的佐證,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徐晃一邊說話,一邊揣著下巴,他已經開始沉思,如何去截殺這支來自荊州的船隊。 張遼卻還有異議:“司馬家?司馬家又如何知曉?” 徐晃解釋道:“文遠,你別忘了……昔日的大漢,河內司馬氏的能量也僅僅次于汝南袁氏、弘農楊氏這樣的名門望族,門生故吏遍布天下,門生中有人偶然之際……斬獲到這樣一條關鍵情報,也未必就不可能!” 這…… 張遼覺得還是哪里不對,他認為這事兒太簡單了。 事實上……這事兒不該這么簡單! 因為這一年來,凡是事關關麟的事兒,從來就沒有簡單的。 但,徐晃已經發號施令,“傳我軍令,今日三更造飯,五更登船,天明之際……集結全力,截殺那關麟!” 這…… 張遼微微一怔,他連忙提醒徐晃,“公明,你千萬小心,那關麟一貫擅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