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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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夢魘,他徐盛今日也勢必要擊碎。 幸運的是,徐盛倒下的位置,他又一次尋到了古錠刀。 這下……他多出了武器,而張遼赤手空拳,還廢了一邊的胳膊……這場斗將……勝負之術?還未定! “哼……” 一聲冷哼,徐盛踉蹌的起身,他那帶著血的赤紅色雙瞳,冷冷的瞪向張遼,“殺了又如何?你殺得我江東子弟還少么?哼……犯大吳疆土者,盛必擊而破之——” 納命來…… 說話間,徐盛朝張遼沖了過去,有兵士朝張遼拋來短刀,張遼也握刀朝徐盛沖殺過去。 “死——” 隨著兩人一聲爆呵,兩人使出的均是大開大合、只攻不守的打法。 徐盛的古錠刀要插入的是張遼的左鍵傷口,而張遼的短刀捅向的是徐盛的胸口……噗,伴隨著兩聲悶哼,兩人的兵器……互相都刺穿了對方的肌膚…… “呀——” 鮮血自兩人的口中噴涌而出,然而……即使兩人張開的嘴中,都能看出那溢滿的血液,但兩人就是不退。 一者為恩情! 一者為榮耀! 對于義士而言,恩情大于性命; 對于榮譽而言,徐盛要撿起來的不單單是自己的榮譽,而是屬于他的軍隊,屬于他心中伯符將軍傳承下來的大吳! 同時踢出一腳,兩人同時飛倒在地,兩人再度撿起兵器,起身踉蹌的沖向對方…… 這個動作在反復上演……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足足上演了整整七次! 兩人的身上早已是千瘡百孔—— …… …… 吳郡內的一處別苑。 一個老婦人拿著一根粗針,銀發散落遮擋住了她那滄桑的臉。 而如若從另一邊看去,就能看到一張慈祥的面頰,看著手中的布,時不時露出幾許笑容,可笑容過后,又是擔憂。 她是徐盛的老娘,當年從徐州一道遷徙而來。 此刻的她正耐心的仔仔細細的用粗針來回穿插在一條長布上,她是準備織一條圍巾,這已經到了秋季,天漸漸地往寒了走,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要下雪了。 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出征在外時受冷! …… 并州雁門郡。 一個稚童在問一個老叟,“翁翁,你說咱家本來姓聶,怎么突然就姓張了?這么多年了,為何不改回去呢?” 面對這個問題,那老叟沉吟了一下,回答那稚童,“翁翁不是跟你講過馬邑之謀的故事么?漢武帝要打匈奴,因為咱們祖先聶壹與匈奴人交好,于是就誘引匈奴進攻馬邑……可誰曾想,也不知道是走漏了風聲,還是三十萬漢軍的埋伏被匈奴發現,最終……匈奴撤退,這件事兒也就不了了之……此次之后,咱們祖先就只能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那聶姓也就換成了張姓了!” 聽著老叟講述這個故事。 稚童“吧唧”著嘴巴,他想了想,“我知道了,如果當年馬邑之謀成功了,那咱們家就風光了……現在多半也是功臣之后了……或許就能出一個像是冠軍侯那樣的大英雄……可惜……可惜了……” “沒什么可惜的……”面對稚童的話,那老叟一邊捋著胡須,一邊感慨:“翁翁也沒有想到,咱們聶家在這一代又出了一個威震天下的大英雄……” “翁翁說的是誰?” “自然是你文遠叔啊……”老叟笑著捋須,“在咱們雁門……你文遠叔的名字只是個名字,可在江東,那卻是個符號,一個吳人永遠過不去的夢魘般的印記與符號……” 儼然……稚童是聽說過張文遠名號的,但小小年紀的他,還沒有什么概念…… 一雙大眼睛眨了又眨。 這老叟卻接著說,“你文遠叔像你這么大時,已經會用熱水澆蟲蟻窩,然后……氣的他哥哥張泛把他吊起來打,他還總說自己是萬夫不當之勇,呵呵,我那時還罵他,說他是萬蟲不當之勇……沒曾想,現在你文遠叔真的成了一個頂天立地、萬夫不當之勇的將軍!” 隨著這老叟的話…… 一時間,這稚童竟神往了起來。 “我也要學文遠叔,做萬夫不當的將軍……” “哈哈,你還是先學學怎么去有‘萬蟲不當之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戰船的甲板上,徐盛與張遼的這場斗將,最終分出了勝負。 從短刀互刺,到全然不顧及形象的扭打在一起,從那血都漸漸的變得凝固,這看似是兩敗俱傷,但其實……張遼已經贏了。 因為徐盛本就有肩上,兼之因為疲倦,他帶是帶病上陣,縱使在甲板上起初能占到些許優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頹勢越來越明顯。 到最后,他的意識完全的模糊,完全是靠著意志在拼砍,天旋地轉,渾渾噩噩,失血讓他視野模糊…… 等回神之后,他怔怔的望著張遼。 可緊接著,徐盛感覺脖子突然無比的冰冷,胸口上傳來的亦是被水浸透一般的感覺,徐盛不甘心……因為,距離他殺掉張遼,距離東吳突破這個夢魘,就差一點點…… 或許是差一次閉嘴; 或許是差肩上的痊愈; 或許就是差那么一刀…… 終于,他倒下了,在無限的不甘之中倒下了,直到到底,他那睜著的雙眼里,依舊是充滿了不甘與無畏。 可以肯定的是,但凡他還有一口氣,這一戰……堅持到最后的一定是他! …… 一夜的波濤,一夜的大火,一夜的殺戮。 但,夜終會散去。 晨曦微明,戰船已經紛紛靠岸,甲板之上,張遼渾身是血的半跪著,他用最后一分力氣望向那江面,那里……還是戰場。 有副將連忙稟報: “將軍,大船上的敵人已經悉數肅清……敵軍沖過來的船舶也已經悉數奪下,但上面的江東兵不知為何,誓死不降,要么是投身跳入江中,要么是抵抗到最后,不惜身中亂刀而死!” “江面上其余的敵人船支悉數在大火中沉入江底,江東軍幾乎全軍覆沒——” 聽著這樣的稟報,張遼深吸口氣。 不得不說,昨夜的一戰是他這輩子打過的最兇險的一場仗,敵人的突擊……敵人的瘋狂,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第一次讓張遼對“江東子弟”這四個字有了全新的認識。 ——江東不全是鼠輩??! 至少那徐盛,就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呼…… 又一次長長的呼氣,張遼艱難的站起。 兵士們連忙攙扶起張遼,“將軍,你怎么樣?” “我無恙……”張遼嘴上說著無恙,可他身上的傷,哪怕已經做了簡單的包扎,可那一道道刀口依舊在往外溢著鮮血,鮮血森然。 “還真是可怕的對手啊,一個徐盛都如此難纏,云長怕是想簡單了,那廬江城未必好破——”張遼幽幽的發出一聲感慨,他最后望了那倒在甲板上的徐盛,“厚葬他——” 而這一句仿佛用盡了張遼最后的力氣。 只聽得“咚”的一聲,張遼竟毫無預兆的栽向一旁……那全憑意志的戰斗,真到結束的一刻,也是虛弱、力竭的一刻。 “將軍……” “將軍……” “醫官呢?醫官呢?” 甲板上傳來一道道無比關切、揪心的聲音,一時間,這里亂作一團! …… …… 濡須口的高臺上,孫紹與周循觀望了一夜。 他們不知道那戰船中,張遼與徐盛瘋狂的對拼……不知道那戰船中上演的是何等修羅場的一幕。 但…… 從東吳水軍的樓船,沖向大火,撞開暗樁,然后“同歸于盡”般的沖向曹魏主船的一刻起。 孫紹與周循就感覺到,這支東吳水軍怕是沒有那么容易束手待斃。 消息傳回,也應證了他們的猜想…… 明明是無數埋伏,是必勝、完勝、大捷的戰役,可對于魏軍而言,卻是慘勝! 哪怕是他們的將軍張遼張文遠也落得重傷暈厥的下場。 當然,這些對于周循、孫紹而言,不重要…… 甚至,他們還有些喜聞樂見。 這支徐盛帶來的東吳水軍不僅成功的坑害了孫權支援而來的三千精兵,也重創了曹魏水軍……再沒有比這更樂觀的局面了。 孫紹忍不住感慨:“五十艘濡須口戰船,三千孫權親兵的性命,兩百余艘東吳戰船,一萬五千余江東水師……這般戰損,足夠那孫權狗賊傷筋動骨了……” “何止是傷筋動骨……”周循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他冷冷的道:“孫權要慌了,他現在能用的兵,除了廬江的那支,只剩下我手下這支了!他現在能信任的唯有我周循了!” 這…… 聽到這話,孫紹有些疑竇,“若是消息傳回,你濡須口兵馬并未折損一分一毫,反倒是援軍盡毀,怕是會引起孫權的懷疑!” “誰說我兵馬并未折損一分一毫了?”孫紹的話讓周循立時反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