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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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的話讓程昱啞然了,的確……漢皇宮是重修了,但事實上,魏王宮修建的比漢皇宮還要宏偉、恢弘更多。 這個事實也讓程昱啞口,無法再回答劉協的話。 呼…… 一時間,此間長樂宮殿陷入了沉寂,唯獨能聽到的是天子劉協那不間斷的、長長的呼氣聲。 終于…… 劉協還是像以往一般,徹底想通透了,一屁股坐回龍椅上。 他攤著身子,仿佛……已經釋然了一般。 呵呵,不釋然又能怎樣?他不過是一個傀儡?他能決定自己的命運么? 他能決定這帝都是許昌還是洛陽么? “程尚書,朕……朕問你……魏王要遷都,那……那許都城的百姓怎么辦?他會學董卓……將這許都城大肆劫掠一番后,一把火將這許都城焚燼么?還是說……他……他要把這里原封不動的送給那關羽?” 唔…… 劉協的這個問題,又一次讓程昱啞然。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他想知道的,但……如今,魏王下達的僅僅是遷都的命令,其它的什么都沒說。 但,考慮到魏王一貫的作風,把這里的繁華留給那一對關家父子,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那么…… 真的要焚燼么? “陛下的問題,臣……并不知曉,一切還需等魏王的命令?!背剃烹S便搪塞了過去。 “好,好,好……”劉協無奈的起身,他那彷徨、茫然的眼神不斷的瞟向四周,像是對這許都城的漢宮依舊是有所留戀?!半蕖弈暧字畷r被那董卓脅迫……登上了這至尊之位,半生顛沛流離,如今……好啊,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又……又回到了朕一切的原點!” 說到這兒…… 劉協屏退身前的所有人,在這空蕩蕩的長樂宮殿,他哭了,哭的歇斯底里…… 他坐倒在地,“二十年三次遷徒、三次被人脅迫遷都……這天下?還有比朕更苦的皇帝么?做皇帝做到朕這份兒上,是不是……曠古爍今哪!啊……哈哈……嗚嗚嗚嗚……” 劉協一邊哭,一邊苦笑了起來! 這邊,天子劉協還在痛苦呻吟,另一邊……程昱快步走遠,魏諷與陳祎對視了一眼。 陳祎先是小聲感慨一句,“陛下命苦啊……” 魏諷則是咬了咬牙,他左右環視,似乎是確保沒有耳朵偷聽后,才說:“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如今我們的力量,僅有少府耿紀、丞相司直韋晃,還有太醫令吉平……及其子吉邈、吉穆!死士的數量也不夠,這樣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不足以推翻那曹cao!” 陳祎頷首,“看起來,陛下還得再隱忍一些時間哪……” 說到這兒,陳祎恍然想到了什么,“話說回來,之前你提及的要接觸那荊州使者諸葛恪……可去試探了下?聽聞……這諸葛恪背后的正是近年來名聲顯赫的那關家四郎??!” 魏諷搖頭,“這許都城校事林立……如今那李藐剛擔任校事府副統領,他便是背叛荊州而來,與那關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擔心……我若去接洽諸葛恪,會引起他的猜忌……反倒是讓校事府格外留意你、我!” 陳祎鄭重點頭,“魏兄所言極是,小心駛得萬年船?!?/br> 說到這兒,幾名虎賁軍士巡邏至此…… 陳祎與魏諷迅速的收斂起心神,再不說話,只是大踏步的往宮門處走去。 如今的皇宮…… 陳祎率領的御林軍不過是做做樣子,如同那天子劉協一般傀儡而已…… 真正掌握著此間皇宮所有人生殺大權的是曹cao的虎賁軍哪! 自打那衣帶詔后,曹cao對皇宮已經格外的留意,戒備森嚴。 …… …… 不過幾日,曹cao變得憔悴了許多,他坐在病榻上,聽過程昱的稟報后,問上一句:“天子就這么說!” “是!”程昱如實稟報,“天子問大王?是會學董卓……將這許都城大肆劫掠一番后,一把火焚燼呢?還是要把這里原封不動的送給那關羽?” 送? 這個字……仿佛微微刺激到了曹cao,使得曹cao虎目一凝。 “許都城,孤已經治理、cao持了十余載,此間匯聚了多少豫州名士、潁川才子,若非這些潁川才子,孤如何建立起如今的大魏?孤豈會將這里拱手讓人?” 曹cao的話說的堅決。 只是,程昱在來此魏王宮的路上,提前聽到了一些風聲,是今日那諸葛恪又一次覲見魏王的消息。 似乎……是諸葛恪提出了補充條件,避免大魏行殘暴之舉,讓許都城生靈涂炭。 當然,這只是消息……具體談話的內容,程昱也并不清楚。 倒是此刻,曹cao主動提起,“仲德,今日一早那諸葛恪又來了,他要孤不得行殘暴之舉,不得讓許都城生靈涂炭,呵呵,他背后的那關四倒是會打算盤哪,這關四是讓孤將苦心經營了十幾年的一座繁榮都市,一座軍事要塞拱手讓給他……不許生靈涂炭,這關四是打許都城百姓,是在打孤的子民主意??!孤豈能隨了他的心意?” 這…… 曹cao的話讓程昱疑惑了。 在大方略是“遷都”前提條件不變的情況下,現在放在曹cao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學董卓,把整個許都城都劫了,然后一把火將許都城焚毀,強迫百姓與他一道遷都。 如此一來……就避免了將一座繁榮的都市留給荊州,但卻……將招致天下人的非議,成為第二個魔王董卓,遺臭千年。 另一條路,則是把許都城原封不動的讓給關麟,可這樣,一來對三軍士氣的打擊太大了,二來……這么繁榮的一座城池,這么多人口,這無疑……是助那關麟,助荊州……變得更強了。 可現在。 荊州提出不能生靈涂炭,曹cao又不想讓那關麟遂了心意,這該如何是好? 正直程昱疑惑之際,曹cao的聲音再度吟出。 “仲德莫要忘了昔日孤南下時,劉備攜民渡江,整個新野城的百姓悉數跟他一道逃亡……他假仁假義的劉備,治理新野城不過數載……尚且能如此?孤治理許都十余載?如何就做不到呢?” 說到這兒,曹cao頓了一下,然后“呵呵”一聲淺笑,接著說:“孤已經與那諸葛恪說過了,孤不會強迫孤的子民隨孤北上,可若是他們自己要跟著孤往洛陽去,那他荊州也不是想留就能留下的!” 這…… 程昱一怔,他很快領會了曹cao的意思,連忙張口,“那諸葛恪最后答應了?” “他不答應還能如何?”曹cao已經緩緩的站起身來,一邊邁步向前,一邊說道:“孤不強迫百姓遷徒,可荊州也不能強迫百姓留下,呵呵……孤治理這許都城十余載?孤待這邊的百姓、氏族不薄,這里又是荀令君替孤選的王霸之地?孤的子民一定會跟孤走!孤有這個自信!” 的確…… 曹cao屠過徐州,屠過陳留,屠過鄴城,但唯獨……對許都城,對豫州的百姓是極好的。 誠然,這有豫州、許都是曹cao的根據地與大本營的緣故。 但……更多的卻是因為昔日曹cao發家時,靠的是“譙沛武人”與“潁川氏族”,潁川就是許都下的一個縣城啊…… 作為條件,曹cao自不會把最冷酷的一面展現給許都、乃至于豫州百姓。 普天之下,若有一處是親和曹cao的,那無疑,一定是這里。 程昱明白了曹cao的算計,也是能體會他的自信。 只是…… “大王……”程昱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大王既如此答應這諸葛恪……那是去是留就全系于百姓自主決定,怕是為了留下更多的百姓、氏族……荊州會派人游說此間百姓,讓他們留下來啊……” “哼……”伴隨著程昱的話,曹cao一聲冷哼,當即展現出了他萬丈豪情的一面?!白屗麄兦G州盡管游說,若孤治理許都城十余載,這么多年與此間才子、氏族同心協力,一榮俱榮,更是廣施恩于此間百姓……難道孤做這些,還比不上他們游說五日?呵呵……若真如此,那活該這些百姓,這些豫州士人對孤背棄……” 自始至終,曹cao的聲調極高,言語間滿含的是無限的自信! 就像是他已經完全篤定,許都城的百姓、氏族、士人都會跟他走—— 一個也不會留下來—— 凡是曹cao認定的事兒,他一如既往的會篤信,會堅持! …… …… ——『魏王喜得良婿,無比器重,良婿名喚馬鈞!』 ——馬鈞! 當關麟看到李藐借丐幫之手傳回的這一條消息。 準確的說,是“馬鈞”這個名字時,無疑,關麟是驚愕的,是不可思議的。 特別是曹cao招馬鈞為孫女婿,無比器重,委以重任,這一條……甚至讓關麟渾身下意識的顫粟了一下,更讓他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如果真是那個馬鈞,那便是我疏忽了呀!』 誠然,歷史上的馬鈞是很牛逼,牛逼到能在沒有任何文獻考量的前提下,原創出“龍骨水車”、“輪轉式發石機”、還原“指南車”、改進“織綾機”、改良“諸葛連弩”,堪稱這個時代的大發明家,是堪比“魯班”、“墨子”這樣傳奇人物的存在。 作為對這個時期無比熟悉的關麟,對馬鈞自也不陌生。 但,在關麟的印象中。 現如今……這馬鈞不過是一個弱冠之年沒有背景,沒有人提攜,出身貧寒…… 真正的出仕還是在十幾年后曹睿時代! 還是因為“改進綾機”而出名,成為曹魏內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給事中”,便是再刻苦鉆研,可一生就那樣兒了……完全不得志! 他是發明了一些東西,但也并沒有被看重,且大肆推廣。 這樣的一個人物,在關麟的經驗世界里,縱是身處曹魏之地,卻從未被列為蜀漢的“威脅”,更說不上去主動挖掘、拉攏! 何況,馬鈞這樣的年齡,這樣的貧寒身份,這樣的名不見經傳,關麟就是想挖掘出來,那無異于大海撈針。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物,竟提前二十、乃至于三十年,在曹cao時代被委以重任。 這點是關麟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無法想象到的。 事實上,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若不是因為關麟,若不是“沔水山莊”,若不是“飛球、連弩、偏廂車”的大獲成功,曹魏……怎么會如此重視一個整天愛瞎琢磨的年輕匠人? 程昱怎么會大力支持他,甚至將他收在府中; 曹cao又怎么會挖掘出他,甚至……將寶貝孫女兒曹嬰也許配給他! 這都是因為……關麟的出現,讓“發明”、“創造”大方異彩,讓“巧匠”、“匠人”的身份水漲船高。 關麟是撲棱了一下翅膀,誰知,整個曹魏卻已經是一陣海浪驚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