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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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能幫到荊州,能進一步的摧毀東吳呢? 恍然間,李藐的眸光一定,當即拱手提議道:“臣提議……大王當向天子討一封討賊詔書,然后由重臣譜寫,將一封征討東吳孫權的討賊檄文昭告天下,以此聯合天下義士共同謀誅逆吳,誅伐無道——” 曹cao一聽,眼珠子也定住了,這討賊檄文……無疑于是壓垮孫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李藐,不愧是大魏的軍師祭酒,不愧是校事府的副統領,不愧是大魏的國士??! 當即,曹cao鄭重的吩咐,“仲德,李先生的話,你可聽到了!” “李先生所言極是,臣這就去替大王向天子請詔,誅逆吳,伐無道,立檄文——” 隨著程昱的話…… 賈詡那原本正轉動的眼珠子,突然定了下來,他緩緩站起,然后幽幽的開口,“大王,臣可聽聞那東吳的孫權竟膽大包天,無詔公然僭越稱王,此天怒人怨,當受天譴,大王是替天行道??!” 高明??! 如果說李藐是提供了一個方向; 程昱是將這個想法付諸于實踐; 那么賈詡則是讓這實踐變得——出師有名! 劫天子以令諸侯,曹cao所圖,不就是一個出師有名么? 這在如今的這個階段,這個時代,惶惶大漢四百年基業下,天子的觀念一如既往深入人心,乃至于成為習慣的當下十分重要! “哈哈哈……”曹cao還在笑,他看著李藐、程昱、賈詡三人,笑著感慨道:“有卿三人,大魏勢必乘風破浪,一統這紛亂的山河——” 這話脫口…… 在司馬懿的帶頭下,眾人又跟著齊呼,“乘風破浪,一統山河……” “乘風破浪,一統山河——” 誰又能想到,這本是曹嬰與馬鈞的婚禮。 但…… 偏偏……如今的兩位主角卻不在,反倒是成為了大魏振奮人心的一夜—— 對如今的大魏與曹cao彌足珍貴! …… …… 襄陽城,魯肅已經在關麟面前滔滔不絕講述半天了。 東吳的世子孫登、東吳的大才子駱統也在。 而他們向關麟陳述的話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能不能……能不能讓關麟網開一面,饒過東吳,放過江東孫氏一把! 魯肅那苦口婆心的話還在繼續,“云旗啊……荊州再強,強不過逆魏,劉備再強,那也是以兩州之地對抗九州之險……兇吉莫測,東吳再弱,可也能助荊州、巴蜀一臂之力,在淮南能拖住逆魏……” “況且,即便是你與曹cao聯手奪下東吳后,那你與曹cao勢必在東吳有一場大戰哪……退一萬步說,即便是這一戰你打贏了,形成了南北對峙的局面,可……可東吳那復雜的局勢,你與你爹就一定能cao持的穩當么?小霸王孫伯符當年的死歷歷在目,卻也是前車之鑒哪……云旗,云旗……你如此睿智,你該往這邊去想想??!想想啊——” “是啊……”孫登順著魯肅的話接著說,“求云旗公子網開一面,放東吳一把吧,這一次東吳已經認識到錯誤了,偷襲也好,覬覦荊州也罷,也無疑于蚍蜉撼樹……是自取滅亡之道,父親……父親想必也一定會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魯肅的話、孫登的話,還有駱統也時不時的補上幾句。 這些話一句句的傳入關麟的耳畔,其實,從正午關麟接見他們三人起,諸如此類的話語不斷的從三人口中吟出。 整個此間的氣氛都變得迫切、緊張、惶惶然…… 倒是關麟,始終一言不發的他,耳朵卻都快要生出繭子了。 “云旗……云旗……”魯肅還想說…… 只是這次,關麟終于開口了,一開口就直接打斷了他,“子敬先生,你也講述半天了,我始終沒有開口,不是因為我認同你的話,而是因為我尊重你,敬佩你……昔日赤壁之戰,以張昭為首的主和派幾乎占據壓倒性的優勢,唯獨你堅定了孫權主戰的決心,你告訴孫權……那里的滿朝公卿,包括你魯肅都可以投降,但唯獨孫權不能投降,因為你們投降了,你們依舊是東吳官員,可孫權投降……還能是東吳國主么?” 的確……這是魯肅一生中頗為高光的時刻,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番話,讓孫權堅定信心,以劍斬桌腳,提及“再言降者,猶如此案” ……這也是關麟對魯肅佩服的地方。 他是主戰鷹派,是老實人,卻也是個厚道人哪! 偏偏,這樣的厚道人對“忠”字看的極重。 但……無疑,昔日赤壁之戰的局面,又再度發生于東吳,按照魯肅的想法一定一如既往的那是那一條! 誰都能降! 唯獨他孫權不能降,降不起! “子敬先生,我開著大門……聽你勸我半日,讓往來的賓客都聽到你的聲音,這是為了將你忠、義之名傳回江東,讓世人知你、敬你,想必你這好名聲……很快就能在東吳傳揚,而我做這些,唯有一個原因,因我敬你!我既敬你,便不希望你再回江東,赴那必死之境,一整個下午,子敬先生說了一籮筐,不妨……子敬先生也聽聽我說的,聽聽我的問題!” 這…… 面對關麟的話,魯肅沒有選擇的余地,他只能顫巍巍的伸出手,強做鎮定說出一個“請”字! 關麟的話再度吟出。 “首先第一條,子敬先生你如此睿智,如此明哲,如此洞悉萬物,窺探時局,難道你看不清楚局勢么?現在的局勢,哪怕你不想承認,但就擺在那里……無論東吳再怎樣掙扎,他孫權不可能頂得住我爹與張文遠的南北兩面夾擊!一個注定要滅亡的國,子敬先生何必堅守?何況,他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堅守的了!” 關麟說完一條,刻意的停頓一下,似乎是為了讓魯肅細細的吸收了這番話,方才吟出下一句。 這次,關麟把目光從魯肅身上移動到孫登身上,又很快移回魯肅身上。 “其次第二條,子敬先生……孫登世子,你們難道還看不清楚局勢么?其實你們已經是東吳的棄子?我們試想一下,假使這一次……呂蒙偷襲長沙、江陵成功,那憑著我爹那嫉惡如仇的性子,怎么可能還會留下你二人的性命?更何況,孫權的心思……呵呵,正是因為你二人在荊州,他才篤定,荊州不會防備東吳,故而行那背刺之舉,你們何止是棄子???你們還是孫權的刀,偏偏……這刀揮出去后,刺傷人后,他孫權還就能做到無情的將這刀遺棄!如同糟粕一般!” 這…… 無疑,關麟的這一番話說到了魯肅與孫登的痛點。 這讓兩人膝蓋處一個顫粟,下意識的均向后退了一步。 關麟一如既往的給他們時間去思考,任憑他們思索了一會兒后,這才鄭重其事、一絲不茍的將第三條說出。 “子敬先生,其實……你比我更清楚,如今的局勢下,勸我罷戰……這或許是東吳的最優解,但一定不是你魯子敬的最優解,你的最優解是……任憑我將你忠義的名聲傳揚出去,卻對東吳那邊的戰事充耳不聞,借被困于荊州,任憑局勢的發展……如此這般,真的有一天東吳滅國,孫氏一族覆滅,那時候……天下的局勢便是南北對峙……” 說到這里時,關麟的語氣突然加重,“而那時……我大伯若想成事,若想要北伐戰勝曹cao,固然需要像法正、徐庶這樣的‘張子房’,但也需要……你這樣的‘蕭何’??!南北對峙,三處戰場,蜀中的蕭何是諸葛孔明,荊州的蕭何是白眉馬良,江東的蕭何……舍你魯子敬外?還能有誰?子敬先生,東吳大勢已去了,愚忠……只會讓歷史將你埋沒,贏下這南北對峙,還這紛亂的山河一個一統,建立一個我大伯與諸葛軍師心目中的安樂邦……這難道不是超脫于忠義之上的仁嘛?” 說到這兒,關麟的聲音變得洪亮:“仁人所在人心萃,魚爵叢淵固自歸。天命到頭還不外,東征西怨豈容違。此所謂……所謂——仁者無敵!” 這…… 這…… 無疑,隨著關麟的話,魯肅整個人怔住了,孫登、駱統也怔住了。 他們不得不佩服關麟的口才以及窺探人心的能力。 他們心頭不自禁的喃喃: ——『仁者無敵……這關云旗是畫出了……畫出了……好大的一張餅??!』 …… 從古至今,原創一個東西很難,但跟風、模仿一個東西卻很容易。 更何況是曹魏的大發明家——馬鈞! 此刻。 許都城郊一處空曠的山莊內,當曹嬰親眼目睹……她的駙馬都尉馬鈞,正站立在一個巨大飛球下的藤筐內,指揮著一干工匠隔斷連接飛球與地面的繩索時。 曹嬰承認,她的心情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甚至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但緊接著,她目睹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她的這位駙馬都尉竟站在藤筐中,任憑那巨大的球體將他帶往天穹。 這畫面……超級壯觀—— “小姐,駙馬都尉好像……好像飛起來了!” 有持劍侍女指著那已經飛在天穹中的馬鈞,然后驚訝的張口。 另一個持劍侍女則道:“之前只聽聞……那荊州的關四……在一個山莊內制造了一種會飛的球體,沒曾想,駙馬都尉竟也會飛……駙馬都尉他……他真的飛起來了?!?/br> 有關前線……敵人飛球漫天的消息,是有一些傳到了許都,也傳到了曹嬰的耳中。 但……哪怕是“飛”這等驚慌、匪夷所思的事兒,可聽在耳中與出現在眼瞳里,那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截然不同的震驚! 曹嬰已經有些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沉吟了半天,她方才喃喃:“他……他是真的飛起來了么?” 恍然間……曹嬰的腦海中閃過了翁翁曹cao幾天前講述給她的一句: ——『當此大魏危難之際,嫁給這個人……更遠勝過決戰沙場,就已經是在為大魏建功立業,還是最大、最耀眼的那份功勛!』 那時候,曹嬰還不能理解,為什么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結巴,就……就是建功立業,就是最耀眼功勛了。 可現在……看著那飛球緩緩騰空,她懂了…… 她意識到她要嫁給的這位駙馬都尉,或許是大魏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或許與那荊州的關四是一種人,至少……在軍工的發明與制造上,他能讓大魏如虎添翼!不……并不是如虎添翼,而是……而是化解危機,而是與那關四能在軍工上……立足于對等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 曹嬰口中喃喃,眼眸則止不住一直望向那緩緩飛上天穹的球體……還有那藤筐,突然,她就對 馬鈞這個駙馬都尉在乎了起來。 或許……曹嬰不是在乎馬鈞,她是在乎大魏??! “飛吧,飛吧……”曹嬰口中喃喃,這一刻,她仿佛已經能與翁翁曹cao感同身受。 哪曾想……就在這時,變故發生了。 那還未升高的飛球,突然球體破了一塊兒,原本只是很小的一塊兒,但很快……巨大的風流。 將這口子越撕越大,乃至于……飛球已經完全不受控制,朝一邊栽了下去。 這一幕的發生讓曹嬰瞠目結舌,她瘋了一般的往那飛球墜落的地方跑去。 一旁的持劍侍女沒有反應過來,可暗中的虎賁兵士連忙伸手將曹嬰攔在了身后,“小姐,不能去——” “可……駙馬都尉?”曹嬰還來不及驚愕,為何身旁會有虎賁兵士。 此刻她的心…… 滿滿的心……已經全部系于那正在迅速墜落的……藤筐里的馬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