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51節
書迷正在閱讀:當無cp男主動了心[快穿]、和學霸互穿后、我在七零種蘑菇、炮灰覺醒以后[快穿]、怪物們的男mama[快穿]、救我于世間水火[快穿]、宿主今天崩人設了嗎、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我在八零拆快遞拆到想吐、御獸之王
盡管如今的曹嬰已經十五、六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但……素來,爺爺都把她當做男娃,或者說是當做彌補她父親的遺憾來培養的。 刀槍劍戟、斧鉞鉤槍…… 還有兵法韜略,這些……樣樣不差,唯獨沒有教授過的是女子該會的女紅……是相夫教子,故而……“親事”這樣的辭藻,讓曹嬰極其陌生。 “爺爺,我不嫁……我要像爺爺,像亡故的父親那樣,做大魏的英雄,做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去決戰沙場,去建功立業——” 曹嬰的反對在曹cao的預料之中…… 乃至于,曹cao早就準備好了對應的話語,他一邊拍著曹嬰的后背,卻是將那和善的面頰一改,露出了鄭重與嚴肅之色。 “嬰兒……嫁給這個人,勝過做那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當此大魏危難之際,嫁給這個人……更遠勝過決戰沙場,就已經是在為大魏建功立業,還是最大、最耀眼的那份功勛——” …… …… 第498章 江東的蕭何,舍你魯子敬?還有誰? ——馬鈞! 當曹嬰聽爺爺曹cao講起,她要嫁的人是馬鈞。 沒錯……是嫁,而非馬鈞的入贅。 一時間,曹嬰對這馬鈞無比好奇,接下來的幾天,她讓人去調查馬鈞,卻驚訝的發現,有關他的消息太少了,這似乎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還……還是個結巴! 當即曹嬰就又去找爺爺曹cao,第一句話就是,“翁翁,孫女兒不要嫁給這馬鈞,孫女兒要一輩子侍奉在爺爺身邊?!?/br> 哪曾想,面對曹嬰的話,曹cao當即甩回一句,“胡鬧——” 這還是曹cao第一次如此嚴厲的對曹嬰說話…… 曹嬰咬著唇,強忍著淚意,“翁翁是不是不喜歡嬰兒了?翁翁……是不是覺得嬰兒是拖累了!” 聽孫女兒這聲音,見她臉色不對,曹cao連忙解釋道:“嬰兒啊,翁翁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那還是你翁翁弱冠之時,翁翁也曾遇到過一見傾心的女子,那是在太學畢業,翁翁壯游山河,目睹了百姓凄苦一面的同時,在路上救下的一個弱女子,她姓劉……孤想娶她為妻,但孤的父親,孤的族叔,所有人都說孤怎么能娶一個沒有身份的流亡女子?還說孤莫要學那袁本初,正室夫人未娶,卻讓一個婢女懷有身孕,被世人嘲笑!還提議讓孤迎娶丁家的長女,孤的表妹!” 聽到這兒,曹嬰抬眼,“翁翁說的是那救下的女子是劉夫人,那丁家的女子則是丁夫人么?” “沒錯!”曹cao頷首,“孤為了能娶到劉夫人,便做出了妥協與讓步,讓丁家將劉夫人收為丁夫人的婢女,如此……孤就順理成章迎娶丁夫人的同時,也可以將劉夫人迎進曹府的大門……孤自以為算計的很好,哪曾想,卻是劉夫人替孤誕下兩子一女,反倒是丁夫人未有所出,從那時起,丁夫人就與孤走的越來越遠了,她的心也注定不在孤這里了?!?/br> 說到這兒,曹cao的臉色變得有些暗沉,有些落寞。 顯然…… 哪怕如今的曹cao已經快到六十歲,可當年這件事兒依舊讓他掛懷。 曹cao的話還在繼續,語氣更加深沉。 “后來劉夫人死了,孤的二子曹鑠也早夭……丁夫人就將曹昂……也就是你爹,和你姑母清河長公主養在膝下,視為己出……她從來對曹昂,對清河寵愛有加,卻從沒有給過孤一個笑臉,后來變故發生在宛城……” “因為孤的色念,引發張繡的叛亂,為了救孤,昂兒永遠的把命留在了那里……丁夫人聽到后憤怒不已,于是與孤徹底決裂,不辭而別。孤知道是孤對不起他,于是屢次去接她,可你阿婆就是在娘家織布,也不回應孤,也不跟孤回來……后……他甚至寄信回來,讓孤給她一封休書,孤給了……也囑咐丁家,讓她再嫁一人,可丁家卻不敢,說孤的妻?誰還敢娶?” 說到這兒,曹cao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澳阄涛虝r常會想,你翁翁一生所作所為……自詡對得起天地、對得起君王社稷,可唯獨對不起你爹……對不起典韋,對不起曹安民,對不起孤的那匹絕影馬……倘若人死有靈,孤赴那九泉之際,昂兒在泉下問你翁翁,問他娘……在哪?翁翁又該……該如何回答?若他問翁翁,你還好么?孤又要如何回答?” 曹cao像是因為“情緒所致”講述了一個埋藏在心頭許多年的故事。 這個故事盡管與曹嬰的詢問……有些風馬牛不相及。 但……曹cao的話語中,飽含著的是對曹昂的愧疚,是對丁夫人的愧疚,也是對劉夫人的愧疚。 誰年輕時沒有情竇初開過? 誰年少輕狂時,沒有一見傾心過? 誰的一生沒有犯過錯? 曹cao是一個知錯、改錯,卻絕不“認錯”的人,他也唯獨會在孫女兒曹嬰身邊露出這脆弱的一面。 而這字里行間…… 曹嬰也感受到翁翁對她的愧疚與疼愛。 這份愧疚與疼愛在,絕不會將她隨意嫁人,翁翁的決議……一定是有道理的。 ——『或許,翁翁是在告訴我,情愛……本就是這世間最虛無,最縹緲,最無用的東西!』 心念于此…… 曹嬰沒有再問那么多…… 她默默地接受了這份婚事,也默默的扮演著這場婚禮中,需要她扮演的角色。 心念于此,曹嬰幽幽的嘆出口氣,然后不由得隔著窗子望向天。 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馬鈞該進入這洞房了吧? “駙馬都尉?人呢?” 曹嬰忍不住問門外的丫鬟…… 丫鬟卻顯得有些踟躕,語氣磕磕絆絆:“駙……駙馬都尉他……他……” 顯然,是有事兒發生。 跟在曹cao身邊多年,曹嬰也繼承了曹cao那多疑的性子,“說?駙馬都尉在哪?若有隱瞞,便割了你的腦袋——” 只是剎那間,曹嬰就從一個身著華服的新娘,變成了冷酷無情的女將軍。 “駙馬都尉他……他沒有往洞房的方向來,他……他像是聽到了什么消息,然后突然……突然就跑出去了,往……往城郊跑去了?” 啊…… 丫鬟的話讓曹嬰驚愕不已。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這位新晉的駙馬都尉,他的行為……完全出乎常理! ——『這馬鈞是瘋了嘛?還是說,他是要逃婚?』 想到這里,曹嬰哪里還坐得住。 當即拋下蒲扇……鄭重的吩咐丫鬟:“一定有人知道他去哪了,找出來!引我去尋駙馬都尉!” 曹嬰的語氣不容置疑,其中更是帶著憤怒。 是啊,哪個女子能忍受她的夫君在新婚之夜時就跑出去的? 有什么事,比洞房花燭還重要? 而隨著曹嬰的話,整個駙馬都尉府邸的后院頓時忙亂了起來。 這邊廂,曹嬰在一個個過問下人,有關駙馬都尉的去向,在問到是往城郊的一處山莊時,眼睛揉不得半點沙子的曹嬰都沒來得及換下華服、紅裙,就翻身上馬……帶人往那邊追了過去。 這邊廂……曹cao與一眾官員正喝到高興處。 卻見許褚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在他的耳中小聲嘀咕了幾句,無疑……是駙馬都尉馬鈞往山莊去了,曹嬰也追上去了。 曹cao略作沉吟,并沒有表現出十足的驚訝,他只是吩咐許褚,“讓嬰兒去吧,加派虎賁軍,將他們二人都保護好了……” 許褚已經提前安排,小聲回應曹cao:“大王放心,已經加派了五十名虎賁兵士,再加上校事府也派有人暗中保護,不會出什么事兒?!?/br> “多事之秋,萬事小心……” 曹cao再度小聲囑咐了一番,心里頭卻在想。 ——『嬰兒去看過也好,那也就會知曉孤的苦心了!』 心念于此,曹cao就打算回到宴席處,這酒宴還未辦完……許褚卻又補上一條消息,“大王,還有一事,淮南捷報,張文遠大捷,只用了三日他便將包括合肥在內的……淮南所有的失地悉數收回,如今我大魏的水軍已至巢湖,隨時兵發濡須口,與關羽南北夾擊廬江——” 唔…… 無疑,這一條消息,可謂是近來大魏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烏云籠罩的氣氛下,得到的最振奮人心、最鼓舞士氣的一條消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即曹cao就爽然的大笑了起來。 而他的笑也引來了整個宴席上所有人的主意。 司馬懿最是好奇,連忙問:“不知大王何事如此大喜?” “哈哈哈哈……”曹cao的笑聲還在繼續,一邊大笑著,一邊大聲喊道:“三日,張文遠替孤把淮南失地悉數給拿回來了,還有那合肥城,孤已經悉數收復了——” 隨著這樣一聲。 司馬懿反應最快,當即跪地,“大王英明神武,大魏萬歲——” 他這么一說,所有人悉數跪地,“大王神武,大魏萬歲——” “大王神武,大魏萬歲——” 像是整個沉寂了許久,壓抑了許久的大魏,滿朝群臣……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壞消息來的太多,也太密集了。 大魏現如今最缺乏的就是這等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啊。 “諸卿,孤已經讓張文遠率軍至巢湖,濡須口必克,廬江必克,孤有一種預感,他孫氏三代建立起的吳國,撐不過今年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曹cao的話音落下,曹cao那魔性且激昂的大笑聲再度響徹而起,震天動地,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種振奮的氣氛中。 “恭喜大哥,今日先是大哥孫女兒嬰兒的大喜,又是淮南收復,今兒個是好日子啊,是雙喜臨門哪,啊……哈哈!” 瞎了眼夏侯惇興奮之余也站起身來,朝曹cao恭喜…… “恭喜大王——” “恭喜大王——” 隨著夏侯惇的恭喜、道賀,整個場面上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場向魏王道喜的儀式。 倒是唯獨李藐,深入敵后的兇險,迫使他比所有人都想的更遠。 乃至于,別人想到的只是曹魏,可他李藐必須連同荊州一并考慮到。 那么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