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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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眼尖,已經剛看到了前方列好軍陣,蓄勢待發的一個個人頭……啊,好一副人頭攢動的畫面哪! 一時間,所有魏軍驍騎都激動了起來,血液仿佛都沸騰了。 反觀張遼,他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克制,他一手牽著馬兒的韁繩,一手握緊月牙戟,殺氣騰騰的眼眸中多出了些許理智與克制,“記住,只殺吳軍,那些護送的車隊,他們是大王要的人,不得擅自殺戮,更不得擅自接近,誰若枉殺一人,軍法處置!” “是——” 隨著一聲應喝,“噠噠噠”的馬蹄聲愈發急促、響徹。 仿佛,在張遼與他那八百山西老鄉的帶領下,整個騎隊……所有的馬蹄聲都能準確的踩踏在一個點兒上。 馬蹄匯聚,這凝于一個點的力量,形成一道道聲浪,讓人聽著膽戰心驚。 …… …… 魏軍將至,吳軍罕見的硬了一回。 不……準確的說,是朱治手下的這五千部曲表現出了,與吳軍形象截然不同的“硬漢”形象。 反倒是朱治一腳將一名敲鑼的傳訊兵踢翻在地,“敲,敲,敲……敲什么敲?那馬蹄聲這么大,誰聽不出來?” 那邊,魏軍是殺氣騰騰,這邊,朱治的部曲也是一個個熱血澎湃,當然……他們以為看到的是“荊州兵”…… 事實上,荊州兵的主力要么在柴桑,要么在襄樊戰場,淮南……就算是荊州兵,也絕不會是主力。 而且,荊州擅步兵、擅水戰?騎兵……丫的你們照貓畫虎,東施效顰,敢情……給這兒學曹魏呢? ——你們怎么不學那威震逍遙津的張文遠? 欺軟怕硬,報仇雪恨…… 一個個吳軍兵士的心里無比真實。 ——『老子在正面戰場,在長沙郡被你們那么少的人欺負,老子的老家被你們關家軍欺負,特奶奶的,在這里……你們一群老弱殘兵,特喵的學騎兵也要欺負老子?不能忍!』 一雪前恥也罷,要宣泄心頭的憤懣也罷…… 這些吳軍的兵士眼睛里閃動著激動的光芒。 反觀朱治,他在做最后的鼓舞。 “弟兄們,荊州欺負咱們四個月,本將軍的弟弟是他們中的人殺死的,本將軍的侄兒是他們中的人殺死的,還有本將軍的兒子……他……” 提及朱然,朱治語氣有些哽咽。 但這也使得他更提起了一分精神,讓他下定了某種決心,憤憤然的張口。 “你們都是我朱家的部曲,我朱治是不是言而有信,你們都清楚,今兒個我就放下話來,這仗打贏了,一個人頭,找我來領一百金!一畝地!十個人頭,就是一千金,就是十畝地……今日這一仗,都給老子打出精氣神兒……讓我那死去的弟弟朱桓,讓我那死去的侄兒朱異,還有……還有……還有我那不幸的兒子義……義封在九泉之下看看,他爹與咱們朱家的部曲沒有忘記這份仇恨,都給老子殺——” 前有宣泄心頭憤懣、淤積的心情。 后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獎賞。 面對來犯的“荊州騎兵”,他們頓時“嗷嗷”叫了起來,他們以步戰之身,以盾陣在前,竟直接朝來犯的騎兵沖殺了過去。 終于…… 紅色與綠色……撞見了,狹路相逢,雙方都開始打量對方。 無疑,雙方的心情都是激動的,“嗷嗷”叫的朱家部曲,覺得渾身上下的所有肌rou都在跳躍,腦子里“嗡嗡”的想,就琢磨著這次“殺子之仇”,朱族長是下血本了…… ——十畝地、一千金到手里! 這能給媳婦添幾件衣服??? 啊不,怎么能這樣想? 這明明是能讓自己多幾個媳婦??? 另一邊……張遼手下的五千精騎也很驚訝,特別是那八百山西大漢,他們不是驚訝,而是激動。 那躍躍欲試的表情仿佛再說: 『——敢情是,天晴了,雨停了……逍遙津的事就這么忘記了,你們又覺得自己個都行了?』 原本還以為需花些功夫,追殺個數十里,或者是……敵人會嚴防死守,用馬車結成防護墻……以此阻撓騎兵的沖鋒,其內牢牢的防御,固若金湯。 可現在……好???以步戰之軀就……就……就……就沖上來了? 敢情……你們是不把魏軍的驍騎放在眼里??? 事實上,這種時候,魏軍早已忘記了他們穿的是蜀軍的戰袍,他們是替蜀軍扛下了朱家部曲的這一波仇恨! 但……這不重要,看著步兵朝他們沖來,魏軍興奮極了。 朱治也“撲哧撲哧”的喘著大氣,荊州軍……凡是能叫得上名號的將軍,都不在這里! 那么,能統兵的是誰?總不可能是關麟吧? 傳言中那小子一袋米都扛不動?那還能有誰?無名小卒罷了! 這是老天爺給他朱治為兒子,為族弟報仇雪恨的良機啊。 狹路相逢……彼此雙方的心情,卻像是在“過年”……躍躍欲試,急不可耐。 終于,還是張遼忍不住。 恩人就死在這些“吳狗”的手中,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殺恩之仇,不共戴天—— 他握緊了月牙戟,當即大嘯一聲:“眾將士,隨我殺——” 當即,張遼一馬當先,率先發起了沖刺。 沒有什么花招,再加上黑布裹面,自也不會有人認出張遼。 隨著張遼一沖,整個大魏的五千驍騎齊齊動了,紅著眼睛,猶如下山猛虎……五千騎兵的短途沖鋒,所釋放出來的氣場,威勢驚人。 與此同時,朱治提起大刀,他怒喝道:“要錢的,要地的,要面子、要里子的,都特么的跟老子沖……” 這種時候,他已經顧不得自己“大族族長”身份,他應該儒雅,應該有涵養……涵養他妹的,此刻的朱治已然宛如一個地痞流氓,滿口粗鄙之語接連爆出。 副將們卻是紛紛響應:“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兵卒們則是呼喊:“老子來殺十個,十畝地!一千金——” 是啊,五千人,如果每個人頭都被割下來,那就是五十萬金。 朱家能不能拿出來這筆錢,這些部曲不知道,但……五千畝地,對朱家而言,還是小意思的,這地……總跑不了吧? “殺呀——” 當即這五千步兵已然顧不上陣型,瘋狂的就朝敵人殺了過去。 看著吳軍這沖著沖著……陣型突然就亂了,張遼樂了。 ——『這不是胡鬧么?』 ——『果然,江東周郎死后,甘寧、凌統走后,東吳再無能統兵者!酒囊飯袋罷了!』 心念于此,雙方兵士已經交匯在一起。 大家彼此“激昂”、“激動”的嗷嗷叫著廝殺了起來,雙方都興奮到了極點。 世上……怕也再沒如此……能讓雙方都這般亢奮的戰斗了吧? …… …… 建鄴城。 唯一最接近于識破關麟這一出“李代桃僵”、“借刀殺人”詭計的,是善于“心算”的呂蒙。 只可惜,長沙城的一把大火,讓他的身體疲倦,也讓他的心神受損…… 他似乎已經通過“心算”得出結論,可接下來,他就一口鮮血噴出,又一度陷入了暈厥,陷入了那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或許…… 讓他墜入無窮黑暗的不是身體的虛弱,而是那致命濃煙下,意識的迷離,是長沙一場戰役,對自己對自己產生了全盤的否定……乃至于是他一生的否定! 今日……正好孫權來探望他。 此刻,孫權屏退了下人,屋內唯獨他二人,他看著暈厥著的呂蒙,沉吟道:“諸葛子瑜替孤爭取了兩年休戰的時間,可能戰勝關家父子的,放眼東吳唯獨你呂子明啊?!?/br> 說到這兒,看著毫無動靜的呂蒙,孫權“唉”的一聲嘆出口氣,“子明?你可知孤方才去看誰了?是你姐夫鄧當……想起了你姐夫,孤也回想起了當年……你大字不識一個,卻屢屢身先士卒的情景……” 因為孫權提到的“鄧當”,讓原本意識已是消沉、靜寂的呂蒙,突然間小指抖動了一下…… 只是,他的這個動作很輕微,并沒有引起孫權的注意。 但……很明顯,呂蒙已經有了一些意識。 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中,他的一生正在閃爍。 那是初平四年,十四、五歲的呂蒙跪在母親的身前,正在說著什么。 ——『母親大人請不要動怒,孩兒只是見識了一下戰場,不像姐夫說的上陣殺敵那么夸張,我們家實在是太窮了,日子也要過不下去了,娘給孩兒請不起先生,我一個字都不識!〔 ——『所以……想翻身是沒有可能的,但是好在這是亂世,好男兒可以以武建功……況且孩兒已經十五歲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母親大人請放心……有朝一日,孩兒要讓這滾滾長江的斗艦走舸上、旗幟上全寫著孩兒的姓氏……孩兒也要讓這長江上最璀璨的英雄,為您賀年拜壽,送衣送食,將您視為老母!』 (ps《三國志》載:蒙年十六,竊隨當擊賊,當顧見大驚,呵叱不能禁止。歸以告蒙母,母恚欲罰之,蒙曰:“貧賤難可居,脫誤有功,富貴可致。旦不探虎xue,安得虎子?”母哀而舍之。) 這是呂蒙一切故事的起點,從他偷偷的跟隨姐夫“鄧當”去征戰沙場,去見識過那一次戰場后; 從這一次在母親大人面前的請罪與表達決心與立下誓言起…… 這位未來注定進入“武廟”的人物,開啟了他“逆風翻盤”、“力挽狂瀾”的一生,讀書改變命運的一生。 黑暗中,呂蒙的思緒又往后走了一年…… 那是興平元年,是孫策第一次見到呂蒙。 『你就是阿蒙???你這孩子火氣也太大了,人只是說你兩句,你就把人殺了?你跟誰學的呀?不過……你這性子我喜歡,不氣盛那叫年輕人么?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跟你介紹一下跟我形影不離的這個人,他叫周公瑾,他學問可大了,你要多跟他學習呀!』 (ps:《三國志》載:時當職吏以蒙年小輕之,曰:“彼堅子何能為?此欲以rou喂虎耳?!彼张c蒙會,又蚩辱之。蒙大怒,引刀殺吏,出走……承間為言,策召見奇之,引置左右) 這是呂蒙第一次見到孫策,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何為英雄氣……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孫策將軍將他引薦給了周公瑾。 黑暗中,時間又過了五年…… 這一次,是身為周瑜麾下將領的呂蒙主動向周瑜請教。 ——『周將軍,我想知道,為什么你的軍隊總是戰無不勝,能夠瞬間席卷江東?』